
换个姿势
小天狼星用掌根抚过女人的身侧,在晨光中从背后看她的腰臀之间曲线的曲折,最后才是胸前的浑圆饱满。他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旋转着她的乳头,直到在睡梦中的女人也展现出被唤起的状态,他才拉开她的腿进去。
潮湿和紧致的地方确实让他愉快的差点呻吟出来,但是这种偷偷摸摸做坏事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欲罢不能。多卡斯的皮肤上有规律的作息带来的健康气息,被褥里还残留着两个人的体温,他能感觉到她在无意识的回应,但是还是任由施为的状态,应该还没醒。这是个不常见的状态,更多侵犯她的欲望冲入了他的头脑,小天狼星伸手指摩挲多卡斯菱形的粉红色嘴唇,试图把手指塞进她嘴里——结果是她睁开了困倦的眼睛,他正好把手指送进去,听她含着手指喊他名字。
“小天狼星”
“小羊”,他吻了吻她耳际,伸手轻轻擦了一下她被唤起的前胸,知道那里很敏感。
她收缩了一下,夹得很紧,每一道褶皱都贴在他器官上,小天狼星差点要射出来。他往后退了一点,再往里抽送,如果是刚刚怕把她弄醒而做得很慢,现在就要快得多了。但到底还是一片泥泞,又软又湿又热。
“我都要被你肏开了”,她脸贴在枕头上,跟他抱怨,醒过来之后就要争夺主动权,伸腿往后,用脚尖勾他脚踝,“变成你的形状怎么办。”
“那不好吗?”他吻她后颈,知道那个地方她最敏感,她整个人已经变成晶莹的粉红色了,“换个姿势”,虽然这样两个人都最省力,但是他看到的东西最少。她顺从的翻过来,张开腿,大概是默认要换成传教士,小天狼星摩挲着她膝盖,吻了一下她大腿内侧,抬脸看她,“想不想要?”他知道她会动情,女孩子们都喜欢他这样,但是他只对她的反应抱有期待,因为她总是给他不一样的答复,多卡斯身上的创造力总是吸引人。
“开始的时候你就没问过我”,她伸手把压在身下的鬈发往上拨,在床上伸展身体,那是一个很妩媚的姿势。多卡斯有小孩子那样短短的腰身和舒展的长腿,但是胸脯坚实挺翘,不大也不小,正好一手掌握,尖端粉红,周围颜色深一点,像象牙色皮肤上的两点花蕊。很难想象这个常年随身带着《圣经》,古板严肃的女孩子被情欲滋润能变成这样妖冶的花朵,但是想到这个姿势独属于他就足够让小天狼星下身发紧。
他正打算俯身舔她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她躺在床上,还是那个姿势,神态已经转成了似笑非笑,小天狼星硬得贴到了下腹——他最后还是骂了句脏话,伸手去接电话。
那个是内线,只有几位私密朋友知道,没有重要的原因也不会在早上七点打过来。他们婚后这一个多月几乎每天都做爱,也不缺这一次,情投意合下多卡斯写出来的歌都是那股腻歪的味道,要么是无人声的纯音乐,要么估计阉伶歌手才能达到的音域。人在巴黎陪新婚妻子购物的詹姆收到新卡带之后甚至专程打电话过来确认是不是多卡斯本人的作品,‘风格和处理手法很像,但是没有那种压抑下痛苦曲折的表达了,像旧约变成了新约’,小天狼星笑着回复‘对我给她打开了天堂和救赎的大门’,被新婚妻子抓着在床上用枕头痛殴。
“莱姆斯失联了”,詹姆的语气很急促,距离他们上次在他婚礼上的见面已经过了九个月,莱姆斯甚至没有参加小天狼星的婚礼就去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我想把多卡斯的新卡带寄给他,结果发现住址和电话号码都查无此人,他甚至都没有和我们说一声。”
对于乐队来说这一年确实非常艰难,本来定在去年六月发售的第六张专辑杳无音讯,詹姆·波特又在七月出了车祸,然后又是成员的两场婚礼,可以说基本上没有任何新的产出。
更不用说詹姆婚礼上的那一场意外,小报记者很快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围了上来,开始挖掘所有感兴趣的新闻素材,平时籍籍无名靠着乐队的名声混饭吃的巡演经理一下子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所有的‘掠夺者们’都差点被拉去做尿检,好在邓布利多和穆迪都还有几分薄面,至少他们不用忍受这一屈辱——谁都不知道莱姆斯的抗抑郁药里面到底有什么。
而小天狼星嘶了一声,多卡斯挪到了床边,开始好奇地趴着捏他的器官,毫无章法的试探,她简直把这当成一件玩具。
詹姆还在电话那头没完没了,小天狼星心不在焉得应付着,抓着床上女人的脚踝把她拖近,伸手摸她腿心,这显然起到了应有的效果,多卡斯在他的手下扑腾着,咬着被子角转头侧着脸看他。
她最终脸色潮红地挣脱了,抱着被子看他逐渐放松的器官,伸手去托了一下,结果显然是又重新有了反应。她做了个鬼脸,伸手揉捏后面的囊袋,拿拇指摩挲前端的小孔,把涌出来的一小股液体涂到周围,手指的动作很轻柔,但只会让敏感的地方在似有若无的触感下更加欲求不满。小天狼星终于把电话挂掉了,开始继续他早上没吃完的一餐。
莱姆斯·卢平坐在哥本哈根的一间酒吧里,这里天色黑得很早,五点钟周围已经漆黑一片,酒吧里的人都操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在擦着一打威士忌酒杯的酒保头发是纯正的金色,以至于他的眉毛看起来都似有若无。
小报上关于‘掠夺者们’各种各样的消息已经越来越多,比如詹姆和莉莉结婚是因为随队记者掌握了主唱不为人知的黑暗秘密,多卡斯买下酒庄就是为了满足小天狼星酗酒的癖好……他们过去在巡演中做出的荒唐事被一桩桩的罗列,整支队伍被放在放大镜下审视,他们被指责为詹姆和小天狼星两个世家子弟玩票的作品,不能再代表人民的声音。和新兴的朋克潮流比他们的确太精英了,像在水上行走,不那么接地气。
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乐队来说是多么大的隐患——所以不如远离他们,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环境更加宽松,人们对很多事情也不会那么在意。
莱姆斯在这里读各种各样的书,在空闲的时候就去边上的树林里散步。落叶堆积在人踩出的小道上,树林中小池塘里冻结的冰面闪闪发亮,另一边的河渠里成群的野鸭偶尔会成群的飞起然后落下。
性瘾的确还是个大问题,他有的时候自我解决,有的时候和酒吧来搭话的女人出去解决,直到某一次驻场乐队临时失约,酒吧老板把他推上了那个位置。
他已经很久没有公开表演了,自己在家里的录音棚里练习肯定不算,那把电吉他音色也不算好,但是从指尖流淌出来的还是当年掠夺者队伍里主音吉他手应该有的水平。弹得其实就是他们第二张专辑《打人柳》里的主打歌《除你武器》,詹姆高亢的歌声在耳边如影随形,仿佛他本人也在,莱姆斯在最后加了一段solo,表演结束之后他安静地放下吉他回到吧台,和老板说,“六弦的音高了半个度。”
而老板只是张大了嘴,问他,“伙计,最后一段是哪里来的?”
莱姆斯重新端起自己那杯苏格兰威士忌,回答他,“《瓦迪瓦西》”,本来应该出现在第六张专辑里的歌,他断断续续写了一半,但是完全没有想好背景里的鼓声应该安放在什么地方,所以就一直荒废在那里。多卡斯不喜欢这种尖锐的,带着旋转的音色,她皱着眉毛,说这像是要把口香糖塞进人的鼻孔里——太冒犯了。这非常正常,她写出来的东西总是倾向于带着人的灵魂一起共振,从胸腔到头脑,直到完全抛弃自我,詹姆则沉迷于表达,描绘应许之地,小天狼星则是发泄不满、疲惫而不耐烦,完全情绪化的表达,到未完成的第六章专辑的时候,多卡斯已经没有办法调和詹姆、莱姆斯和小天狼星各自表达的东西了,所以想要出走也很正常。
酒保把一杯新的加冰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推到他面前,莱姆斯端着杯子怔了怔,这个大块头的,姓克拉布的男孩耸了耸肩,示意另一侧,“那位先生买给你的。”
芬里尔·格雷博克坐在吧台的另一边,黑发在脑后挽成小髻,有一口锋利的牙齿,黑眼睛里闪着野兽的光,“听说你离开我们之后过得不错?莱姆斯。”
在‘掠夺者们’里,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提起来的事情:詹姆不喜欢别人问他的成功和家里人的关系,小天狼星会在别人试图规训他的时候砸掉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多卡斯对任何试图冒犯影响她对自己准则的行为表现得像个黑手党……
对莱姆斯·卢平来说,那就是脸上的伤疤和自己在原来那支乐队的黑暗过去。
那道横贯脸上的伤疤来自一次斗殴,那才是‘狼人’这个乐队解散的原因,那几乎是摇滚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幕。在烟雾缭绕的酒吧live现场,主唱和主音吉他手、歌迷和歌迷、歌迷和乐队成员打成一片,芬里尔用啤酒瓶给莱姆斯正脸来了一下,留下了那道横贯他脸的痕迹。起因很简单,因为莱姆斯接过了台下乐迷递上来的一朵玫瑰花——那是个深褐色头发的女人,可能比他他要大六七岁,有着沉沉的大眼睛——而他昨天晚上刚和芬里尔睡过。
莱姆斯那个时候还有一个月才满18岁,而芬里尔比他整整大了十岁,他在朦胧和无意识之下献出了自己的身体,却没有意识到才华和音乐知识是不能通过体液传播的。
但是仿佛是命运指引着他回到了这间斯堪的纳维亚的狭小酒吧,他的自我沉沦终于触底,五年浪荡的乐队生活沉淀下的渣滓泛起,莱姆斯·卢平觉得自己找到了他真正归属的地方。他不再追求向上升,也不再追求有力的质问,只想回到原始的混沌中,在一片昏昏沉沉里迷失自己。
詹姆大概会很生气吧,他想。
他好不容易把他从这种处境里拉出来,用高亢的歌声引领着他前进,而现在他又回去了。
在所有关于摇滚乐队的故事里,都会有主唱和吉他手彼此相爱的那些。詹姆和莉莉是一种人,他们身上的那种克里斯马让所有人都为之着迷。他是乐队的领袖,桀骜不驯的乐手们绝对的控制者,这样的人才有能力只带着一个麦克风就去面对全场的观众,有能力让全场的目光都击中在自己身上,即使是演唱会最后排的人也能把他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当然,还有毫不掩饰的性魅力,他看起来就是能够把所有想搞上床的人搞上床的,除了莉莉。
莱姆斯从来没有和詹姆睡过,但也不需要。他只是在live里看着他,让音色尽可能的和主唱的声音配合缠绕,他仰慕他也痴迷他,心甘情愿的为他作陪衬。
和刻意在舞台上表演出各种恐怖来吸引眼球的芬里尔不同,詹姆在舞台上展现的从来都是最真实的自己,他发自肺腑的演出没有任何矫揉造作的成分,真得相信他是神明和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