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小天狼星很好奇自己有多久没有体验过这么甜蜜的亲吻了，但这确实非常美妙，她吊在他身上，而他把手伸进她后脑的头发里。他们面对面挤在她起居室的沙发上，衣衫凌乱，互相爱抚。
“你在之前有经验吗？”多卡斯很乖巧得蜷在他怀里，他们肢体交叠着。
“那要看你认为什么是经验”，小天狼星很认真地想了想，“我很乐意满足我之前的女朋友。”无论是手指还是舌头，马琳的经验远远比他丰富，也知道怎样能得到快乐，但是他确实没有想和她发生深层次交换的意愿，这是很奇怪的感觉，他的确能感知到自己被当成某种物件被凝视，而非是被尊重的。或许某些自认为是动物的男人可以做下去，但他确实没有做男宠的兴趣。
“我不想这么快的睡你可以吗？”她的大腿缠在他的腰上，他们的器官隔着布料接触着。
“可以的”，小天狼星有点想笑，他亲吻她的鬓角，“虽然我很想”，想要知道她能给他带来什么程度的快乐。她真得心事重重，戒备心太重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她像用青铜和象牙铸成的，不像云石那样冰冷光洁，带着自然的纹理，但也是空心的，敲击时能感知到隐隐的回响。
“所以，你前一个女朋友是什么样的？”她的蓝眼睛像阴天的傍晚。
“金发，蓝眼睛”，小天狼星用额头贴着她额头，“但我确信我喜欢你和这些没关系。”
“是么”，她微笑，伸手碰他颌角。
“我不觉得我分不清癖好和”，小天狼星想了想，“爱。”
多卡斯看起来被最后一个单词惊了一下，但还是保持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天狼星吻她菱形的粉红色嘴唇，像亲吻一朵山茶花，他想，探索津液和柔软的触角，当然还有那些坚硬如贝质的东西，像潜水者小心翼翼伸手到砗磲柔软的蚌肉里取珍珠。她只是仰着头被动地任他施为，在间歇慢慢地回吮他嘴唇，像在品酒，不疾不徐，但也有自己的节奏。他把手放到她前胸，伸进内衣里去，她看起来紧张了一下，但也没有反抗，慢慢地放松下来，开始由着他抚弄。
他们最终也没做完，她大概觉得放开的界限够了就喊了停，但很认真地回报了他，他把胳膊箍在她腰上，到最后两个人把遥控开了看电视。
“所以你为什么要当麻瓜？”小天狼星好不容易调到了一个英文台，BBC在放一个新上任的内务大臣和他的常任秘书长为代表的官僚体系斗智斗勇的电视剧，以各类长难句和复杂单词作为特色，但是很有趣，正适合在这种时候当聊天的背景音乐。
“所以你真得没经验吗？”她把手放到他身下，“我不信。”
“在你身上就没有”，他啃她鼻子和脸颊，把手伸到她衣襟里去，“别转移话题。”
“我没法和巫师正常来往”，她被他掌握着，叹了口气，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父亲是哑炮，德姆斯特朗，你知道的。”那是一个以直接教授学生黑魔法，同时不招收麻瓜出身学生出名的学校，东欧古板庄严的巫师家族喜欢这样的环境，所以他们的孩子都在里面就读。小天狼星和他们其中的一些成员交往过，沉闷，土味，无聊，但在多卡斯这里好像就成了空灵和若有所思。
“血统歧视？”小天狼星有点心虚。
“可能是，我没法面对我父亲”，多卡斯在他臂弯里蹭蹭，“我总觉得我辜负了他——有的时候我会觉得他是为了我和妈妈才留在巫师社会的，不然他就去做麻瓜了。而且我的确在求学期间一直隐瞒了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或者说，在学校所有的亲戚们都在有意帮着我隐瞒，他们也觉得这是不名誉的。”
她习惯了骗人，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掩盖自己，所以才这么热爱做麻瓜吧。
“我并不介意这一部分”，他亲了一下她眼角，睫毛在嘴唇上拂过，细细密密的，现在他们的头发大概纠缠在一起，金色和黑色，反差很大，“那么说来我们都是巫师社会里的难民。”
她仰头要一个亲吻，小天狼星把她裹挟到身下，很认真的吻她，她的手搭在他背上，摩挲绷紧的肌肉，摁他的脊背像在抚摸一件乐器的弦，但她的肉欲确实在被他激发。在缠绵结束之后，多卡斯捧着小天狼星的脸颊，“我爱你。”
电视机还在嗡嗡得放着麻瓜肥皂剧，她房间里暖气不那么强劲，但两个人确实都满脸潮红，小天狼星有点喘气，他弓着腰撑着，盯着她眼睛，看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多卡斯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他这个样子确实很诱人，张扬放肆的人的自我克制，但又隐藏着势在必得的姿势，“除了性。”
“真是麻烦啊”，小天狼星在动作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她头发，多卡斯皱了下眉毛，他笑起来，很是舒朗开阔的鬼样子，他继续往下说，“你说了我不知道自己以后想要干什么。——所以我当然不知道你能为我做什么。”
“说这种话的人就不要脸”，她啄了下他嘴唇，当然知道他想干嘛，但他们远没有到这种程度的亲密，固然肢体接触能让两个人的关系升温，但是两个迷茫的人能做出什么成就呢？
“那么，你有多爱我”，他开始笑，“我没有问那个方向的意思——既然答应你了。”
“普通”，多卡斯伸手在边上的空气中比了比高度，“但永远比你爱我多一点点。”
“你这样我没法回答了”，灰眼睛，过分英俊的男人开始笑，“那我很爱很爱你？”
“所以你晚上要吃什么？”多卡斯看他眼睛，“我认真的。”
小天狼星看起来怔了一下，“鹅肝松露奶油烩饭？”
“这是什么麻烦的菜”，多卡斯非常吃惊，“我本来想给你弄点吃的”，她母亲就非常擅长这一点，能够用普通食材做出足够美味的食物，一家人坐在灯光下，所有的争吵似乎也能这样弥合过去。而显然她更不可能在家里放这样的昂贵食材，她本来想给他做点巴克拉瓦之类的甜食的。
“嗯，那你不是那么爱我”，他往后仰，从她身上爬起来，显然是在逗她，“我可以带你出去吃这个。——我们找家意大利餐厅。”
“爱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多卡斯从沙发上起来，开始整理衣服，“但至少让解决问题的过程不那么难过了？不过”，她笑，开始给小天狼星扣衬衫的扣子，“钱还是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的。”她腿还是软得，小天狼星扶了她一把，很满意的样子
“所以晚上吃不吃烩饭？”他把手放在她后腰上，很满意的态度。
“吃”，多卡斯开始笑，伸手指刮了刮他脸颊，上面有一些发青的胡茬，很可爱。
“其实我有点好奇”，小天狼星把她拉近了一点，把鼻子贴在她头发上，“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你会对我前女友感兴趣的程度会更深一点，就，想见见她什么的。”
“虽然我的确这么想”，多卡斯把手指搭在他颈动脉上，“但似乎不应该由你来提出来。”
“但，如果我和你说之前的人都不如你”，小天狼星大概是在微笑着说话，呼出的空气贴着她头发流过去，“你肯定会觉得我在为了讨好你说谎，而且以后还会在分手之后和下一任这么评价你。”
“现在就开始想分手未免太早”，多卡斯把他的长头发从衬衫领子里拨出去。
“那你还是想见她”，小天狼星微笑，“找个机会吧，跟我回英国——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们，詹姆你已经见过了，还有别的一些人，正式介绍。”他的颈动脉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在她指尖跳动，那是热血的温度。
“你做得足够多了”，多卡斯在他肩膀上拱拱，“谢谢。”
“不用客气”，他看起来被她逗得很开心，“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