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pter 7
所以在下雪那天他们滚在一起了似乎也不意外。
“早春了,还下雪”,多卡斯神态眷眷,“简直像德姆斯特朗。”
小天狼星握着她胸脯,吻了一下,“喜欢。”
“嗯,喜欢我一点喜欢前女友一点”,多卡斯微笑着,栗色的头发像丝缎,“你太熟练了。”
“我在你身上就只想着你”,他有些挫败,“为什么你会想着这些。”
“因为我喜欢比较啊”,她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他,她的腰很短,所以显得腿长,但是屁股很翘,小天狼星上手拍了拍。窗外在下雪,像电视机上的噪点,指甲盖那么大的白色冰晶,飘到窗台上,对面的房檐上,薄薄的一层,像蛋糕和饼干上的霜糖。他们两个人昨天晚上都喝了不少,他就没回去,做了一大半,反正没进去,她也不太愿意,他就在一边拿被子闷头睡了,早上醒过来就开始蹭来蹭去,讲了不知道多少好话,算是半推半就地真正滚在一起了,现在是事后。“小天狼星”,多卡斯背对着他讲话,“我喜欢下雪。”
“我喜欢你”,他吻她后背,“我爱你。”
“一个骗了你两个月的德姆斯特朗女巫?父亲是哑炮?还擅长黑魔法?”多卡斯肯定在笑。
“我有什么办法”,他把她搂到怀里,用大腿压住她,娇嫩软弱,窗口玻璃瓶里养的小苍兰,带着古旧的脂粉香气。小天狼星伸手掬多卡斯前胸,像掬一捧雪,春天诞生的小羊羔,他想吃掉,把她揉进怀里,小天狼星觉得自己又硬了,“我那么爱你。”
“你只是想睡我”,她还在看雪。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他逗她乳尖,像伸手去碰白鸽子的喙,“那你为什么给我睡。”
“因为你想睡我”,她被他逗得整个人圈起来,“当然我也想的”,她用大腿夹住他膝盖,“但没那么想——但是今天下雪了。”雪是早上才开始下的,现在也没有存住,就是薄薄的一层。
“我应该去学习一点天气魔法”,小天狼星顺势用膝盖分开了她腿,握住自己的器官抵住她的入口,他第一次进来之前舔了半天,现在好多了,“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我爱你?”
“给我一个承诺”,她看起来整个人放松下来,“你现在会当真的那种就行。”
“我很愿意跟你私奔”,小天狼星在多卡斯耳朵旁边说话,“但我真得不能保证我家里人能接受你,所以要不要生个崽子再回去见他们?”
“进来吧”,她蹭了蹭他,“我知道十个以上的仪式咒语,能让你在后悔现在的承诺。”
“说不定我以后不会后悔呢?”他埋进她身体里。
“那要看你要得是什么”,她把他的胳膊放在她胸脯上,抱得很紧,“你要的是爱,尊重,支持,交流,愉悦,那么我们现在就在做,有一天我习惯你了,你突然不想要我了,怎么办。”
“我不能保证没有那一天的到来”,小天狼星把她的头发拨开,吻她后颈。
多卡斯调整了一下姿势,枕在他大臂上,“那那个时候我就囚禁你,锁住你,独占你,你固然很可爱,但得到这具美丽的皮囊也很好。”她的恋物癖确实有一些严重,小天狼星在摩擦的时候想到在她的占卜办公室见到的各式各样的裁纸刀、占卜水晶球、塔罗牌、能量晶簇、捕梦网、香料蜡烛、昆虫琥珀……
“你怎么知道这么做的人不会是我”,小天狼星朝着一个方向用力,感受着她下体的吮吸。
“因为你不会啊”,她在玩他手指,轻吻每根指尖,轻微的喘气,“不然为什么给你睡。”
“我确实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他轻轻咬她肩膀,危险而美丽,用最无辜的语气说最邪恶的话,赤裸裸的展现自己罪恶的欲望,反而有一种动物的天真和美,“但你觉得你真得能做到吗?”囚禁他也好,占有他也好。
“我以为我现在就在做”,她在他怀里伸展身体,他的下体随着动作从她的身下滑出来。多卡斯翻了个身,侧躺着看他,澄澈的蓝眼睛,小天狼星眷恋地用手背抚摸她身侧的每一寸皮肤,渴望得看着她。她张开腿,“喂饱我,小天狼星。”
“靠张开腿可换不来爱、尊重、支持和交流”,他覆盖在她身上,咬了下她嘴唇。
“但那个时候我向你索求的就不是这些了”,她摩挲着他背后和胸廓,仰着脸承受着他更暴烈的进攻,“我要你恨我。”她咬着嘴唇微笑,“我需要的是接纳和认可,恨也是一种——比如现在我爱你,我也恨你——因为我不能去爱别人了,恨是和无能为力联系在一起的。”
“这就是黑魔法吗?”小天狼星摩挲着她脸颊,笑起来。
“你压到我头发了”,她瞪了他一眼,他连忙松手,然后她在笑,“好像真得是黑魔法诶。”
“哦”,他吻了下她嘴唇,继续挺腰往前抽送,“那平时别用。”
她用大腿夹住他,抬腰,“这个位置很舒服。”
“那就多做”,难得她讲句好话,不然小天狼星真得要好奇是不是所有德姆斯特朗都喜欢平时沉浸在自我世界,在床上则进行激烈的哲学辩论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警告的眼神,“我的每一个问题都是认真的。”
“我的回答也是”,他摆出最真诚的笑容。
“外面还在下雪”,她把脸偏过去,“轻一点,多碰几次,然后再进来。”他照着她说得做了,然后看见她皱着眉头哼了一声,“我爱你,小天狼星。”
“我现在不说了”,他笑,“这种话讲多了就不真了。”他俯身吻了下她颌角和脖颈的交界处,看她蜷了一下,整个人慢慢得红起来,他可能也要到了。冲刺的时间对两个人都是漫长的,她叫出来以后开始伸手挠他背,碰他乳头,像小动物一样毫无章法,而他其实也差不多,被她撩拨得背上出了一层薄汗——或许还是暖气开得太热了一点。
最后他和她都能感觉到他往她体内射了多少东西。
她坐起来,跪在床上,撅屁股展示还有白浊流出来的器官,“弄脏了。”
“挺干净的”,小天狼星想伸手去摸,被多卡斯打开了,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福至心灵,“所以你要我帮你擦吗?”看起来猜对了,她跳到他身上,确实不轻,但也绝对不重,小天狼星很愉悦地把她搂起来,放到盥洗室那个狭小的浴缸里。
多卡斯抓着一缕小天狼星垂落得黑头发,放在水面上,看它像烟雾一样在水流里沉浮,浴缸里塞不下两个人,所以他就围了条浴巾坐在外面。“亲我一下”,她揪了揪那绺头发。
她喜欢他吻她,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眼睛是闭上的,只有轻柔的呼吸。
“我太不了解你了”,嘴唇分开后她伸手去抚摸他脸颊,“但好像认识了你很久。”
“说不定我们见过”,他伸手指到她身体里,把东西抠出来,“我小时候,每年夏天都到马赛去,法国里维埃拉——蔚蓝海岸,说不定你跟着家里人来我家做过课”,他眨了眨迷人的灰眼睛,“也可能没有,否则我觉得我不会没有印象。”
“我真得很喜欢你”,不然可能也不会做到现在这样。
“我不知道”,他在水里把手洗干净,把手指伸到她鬈发里,“我在你面前手足无措。”
“我还想要你”,多卡斯握着他手指,在水里吻他指节,“发痛出血都可以那种,只要你在我身体里”,那就不会有缺憾,有裂隙,也能真真切切得感觉到他爱她,“但我不觉得我们这么搞两个人都会开心”。
小天狼星笑起来,伸手指搔搔她下巴,“我很累了,你也说了这么搞两个人都不会开心。”
“我知道你现在爱我”,她把他的手掌合在手心,“这么想还有点开心。”
“是啊”,他笑,“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所以他们有太多不确定的东西了。
她再吻了一下他指节,“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她在说认真的。
“如果你需要的话”,他看起来有点疲倦了,垂着眼睛,“我无所谓。”
“非常感谢你的体谅”,她站起来,伸手摸他下颌,“谢谢你。”小天狼星耸了耸肩,站起来,多卡斯贴在他身上,环抱着他脖子,“要我怎么谢你?”
他把脸颊贴在她肩膀上,她能感觉到他初生的胡茬,看起来也不知道做什么,于是吻了下她后颈。
“喜欢”,多卡斯笑了一下。
“你要不要小孩”,他沉吟了一下,问她。
“这好像太快了”,她不安得在他身上扭动了一下。
“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小孩”,他环着她腰,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她的手搭在他肩臂上,有力的胳膊,“你太不安了。”他随手拿了一块大浴巾把她抱起来,已经错过上班时间很久了,但也无所谓,今天下雪,他细细的用烘干咒处理她头发。
“我不觉得我们有养育一个孩子的能力”,她不得不委婉得提醒他,虽然他看起来在离家出走的时候带上了足够的钱,如果他们在一起了也可以把她的房子转租出去。但无论如何,就她的职业而言,是手停口停的。
“我很想说我养你,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他笑着捏她下巴,他们确实好像认识了很久。“所以,你要不要教我炼金术?”
“怎么突然想学这个”,多卡斯很吃惊,小天狼星想一出是一出的症状似乎有点严重。
“就,既然没有事情可以做”,他叹了口气,“那么就学点东西吧。”
“我教不了你这个”,多卡斯沉吟了一下,“我得给你找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