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eperbahn/绳索街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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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eperbahn/绳索街
Summary
无伏世界,小天狼星的性格存在偏移。德姆斯特朗多卡斯 梅多斯。曾有死亡的波浪环绕我.匪类的急流、使我惊惧。阴间的绳索缠绕我.死亡的网罗临到我。我在急难中求告雅赫维、向我的神呼求。他从殿中听了我的声音、我的呼求入了他的耳中。那时因他发怒、地就摇撼战抖、天的根基也震动摇撼。从他鼻孔冒烟上腾、从他口中发火焚烧.连炭也着了。他又使天下垂、亲自降临.有黑云在他脚下。他坐着基路伯飞行、在风的翅膀上显现。他以黑暗、和聚集的水、天空的厚云、为他四围的行宫。因他面前的光辉炭都着了。雅赫维从天上打雷。至高者发出声音。他射出箭来、使仇敌四散.发出闪电、使他们扰乱。雅赫维的斥责一发、鼻孔的气一出、海底就出现、大地的根基也显露。【撒耳母纪下22: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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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汉堡是港口边的北方大城,如果站在阿斯特尔湖畔,可以看到城市里几乎连接到天际的五座教堂尖塔,这暗示了这座城市和巫师们的关系,他们在汉萨同盟建立的时候就来到了本地,开始了他们的贸易生活。

德姆斯特朗和此地的关系不深——德姆斯特朗隐藏在波罗的海的某座峡湾深处,而汉堡是北海上的重要港口,与西欧的联系更加紧密。但是德姆斯特朗在水下行驶的帆船来往于多瑙河、莱茵河、伏尔加河河和易北河,接送学生的时候,这里是必停的的一站。

正符合多卡斯的需求。

一种波西米亚式的离群索居,不会太远,也不至于太近。

她是个纯血,但和大部分的同学不同,并不那么接受刻在每一个德姆斯特朗人身上缄默凝重的价值观,而喜爱和吵吵闹闹的麻瓜相处。

梅多斯家是个英格兰的巫师小家族,她的曾祖父担任过本地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司长,但她的祖父和她的祖母唯一的孩子是个哑炮。由于对本地纯血家族歧视问题的担忧,决定搬到她祖母的老家,希腊,而她的哑炮父亲伦纳德居然俘获了一位巫师表姐的欢心,多卡斯就在科孚岛的日光和海风中诞生长大,八岁以前一句英语都不会说——而整个东欧的巫师家族都倾向于把孩子送往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德姆斯特朗读书,在那里一百年前通用语才由拉丁语变为德语。

多卡斯读完了,也毕业了,但再也不想留在那个太过空旷的地方。

德姆斯特朗为了本身的保密,一个月才有一班前往吕贝克的船只,高年级的学生得到家长允许之后可以前往那里的巫师城镇去消费,直到到她毕业那年,听说才多了一个前往什切青的选择。在学校里一切生活必需品之外的文化与消费需求都是奢侈的,这也让德姆斯特朗学生之间有了相当发达的地下黑市,酒精、烟草和加隆是其中的硬通货,只要有这三样东西几乎什么都能搞到。

而多卡斯在学期期间得到了“圣人多加”的绰号——这当然不是什么好话,是一种微妙的讽刺,因为她本人在学校里的行径实在是和圣人搭不上边,却总是满口仁义道德,同学们既不敢轻视她也不那么尊重她,于是就有了这个神奇的名字。

她在学校里的生活并不快乐,但也并不糟糕,所以这可能是她身为南欧人还会留在北方继续生活的原因。

而烦人的朋友在他固定的拜访时间上门了。

赫克托·斯卡曼德穿着浅棕色的麂皮夹克,里面是雪白的翻毛,看起来暖和又舒服,他带着一小袋饼干来的,笑意盈盈,“所以你去敲了对面的门吗?”

“显然,没有”,多卡斯在看一本针织杂志,手边给祖母的松石绿袜子织了一半,她刚送走一位鼻子上有穿刺,来咨询感情问题的女客人,又给一位裹着维多利亚式头巾的老妈妈看了手相,几位轻浮的舞男老客人还没有到起床的时间,中午正适合吃个三明治做点针织活计。

“那你准备把麻瓜帅哥搞到手吗?”赫克托看起来非常好奇。

“这是个好问题”,多卡斯手上没停,“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德姆斯特朗人在想什么”,多卡斯托着下巴,用手指在桌子上敲敲打打,赫克托背后的架子上是各类用于出售的能量水水晶簇,光芒幽暗,他本人倒是明亮的,羞涩微笑着,像个孩子,可惜切开来是黑的,“来麻瓜世界混难道不就是为了搞到手一个麻瓜帅哥——多少混血孩子是这么生出来的。”

“喔喔”,多卡斯调整了一下食指上的菱形宝石戒指,“不要污蔑我们”,赫克托当然是巫师,不过是苏格兰的霍格沃茨魔法学院毕业的,“我也没有因为你来自英国就指责你是gay。”

“但是你真得会黑魔法”,赫克托的指责偶尔也有切中恳綮的地方。

“所以你今天来到底为了什么”,她确实有些烦了,德姆斯特朗人总是被这类刻板印象困扰着,虽然不可否认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确实是从他们学校毕业的,而饭厅的墙壁上还留着那个巨大的圣徒标记,然而已经被加上了各式各样的涂鸦,那可能是他们唯一被允许展示个性的地方,盖勒特·格林德沃确实是学校传说,毕竟是他自己开除了自己。

“我确实好奇那个,鸭子”,赫克托开始玩她插在墨水瓶里的孔雀羽毛笔,“或者说我关心你的个人问题。”

“他来敲了我的门”,多卡斯的回答相当简洁,“问我借了盐和黄油,看起来他除了面包什么都没了。”

“没了?”

“没了。”

小天狼星觉得自己快摸清楚女邻居的生活动态了,多卡斯一周工作六天,早上九点半出门上班,下午六点半回来,到了周末可能到中午才起来,理理东西,做一点清洁工作。

于是小天狼星在周一晚上的八点敲开了邻居家的门。

她的头发这次放下来了,看起来有点乱,但还是很惺忪慵懒的样子,窗边摆着粉色康乃馨的桌子上多了一只灰色的圆碗,里面放着虾仁、青豆和通心粉,袖子挽着,大概晚饭才吃到一半,“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朋友给了我两张电影票——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想问你是不是愿意跟我去?”莉莉知道了这件事,詹姆和他未来老婆之间没有秘密,她对整件事都很感兴趣,并给出了一个可操作性相当高的建议,‘麻瓜男孩们都这样做,你可以去试试看’。

“什么时间”,没有直接拒绝就是一个好消息。

“周三晚上,七点”,看完三个小时电影他们正好可以一起回家,也不会太晚。

“可以”,多卡斯点了头,“我们需要在哪里见面?”

“我可以带你去?”小天狼星想到自己的凯旋摩托。

“不了”,女邻居抱着胳膊,“告诉我地址吧。”

电影嘛,差强人意,《美国舞男》,里面的麻瓜是一个洛杉矶的高级应召男妓,他与一名著名政客的妻子发生浪漫关系的同时成为谋杀案的主要嫌疑人。小天狼星全程看得心不在焉,麻瓜女邻居大概打扮过了,漂亮的酒红色A字裙,半透明黑丝袜,麂皮长筒高跟靴子,灰色毛衣,条纹衬衫下面细细的一道金色锁骨链,因为看电影的缘故把米色的风衣脱了放在膝盖上,在水银灯下睫毛纤长,一阵一阵氤氲的香气从她身上传过来。

花香调,脂粉气很浓,但是又有纸张和书卷的古旧感,像在花丛里开了一瓶龙血墨。

“你觉得怎么样?”他们决定走路回去——周围都是20年代30年代新风格的公寓,大概和他们的房子差不多,规整板正的方形,包着红砖,巨大的斜坡屋顶,但是入口和拐角贴着漂亮的深蓝色瓷砖。

“衣服很不错?”女邻居的蓝眼睛在路灯下很漂亮,嘴角尖翘,像一枚红菱。

“男主角确实很迷人”,小天狼星违心的夸赞,然而他绝对不会像他那么打扮,那些柔软的无垫肩外套和依靠女人生活的气质实在是令小天狼星从内心到指尖起鸡皮疙瘩。

“啊”,女邻居把风衣的领子竖起来,这样她的半张脸就藏在里面了,“说起来,我有一个朋友,你想认识吗?”

“什么朋友?”,小天狼星把手揣在翻毛夹克兜里。大概刚下过一张雨,地面很润,路灯的光拉出橙黄色的长长一条。

“做社工的”,她的麂皮高跟靴子在地面上笃笃有声,细细长长的鞋跟看起来很诱人,“社会工作者,专门给边缘人群提供支持”,她比划了一下,“就像朱利安这种。他们都很尊重个人的意愿和选择,很乐意帮助人重新适应社会啊什么的,我能租到这里的房子就多亏了他们。”

“是么?”小天狼星觉得自己或许需要这么一个麻瓜朋友,“我很愿意见见他的。”

女邻居笑了一声,“等你见到他再说吧”。

她把手插进兜里,不再说话了。

小天狼星不太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但是他敏锐的感觉到多卡斯并没有不开心,她只是,不愿意再说话了,很认真地东张西望着,看周边的房子和路灯,有一种天真的好奇感,他被她身上氤氲的香气笼罩着,“所以你在看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女邻居低头微笑着,“但我没有不开心。”

“发现了”,小天狼星点了点头,看了眼路灯,周围房子窗户里的灯光也是零零落落的。

“我只是”,她微笑着,“很高兴今天没有下雨,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可做,看了很不错的晚场电影出门,还有人可以陪着一起走路回家,这都是很令人高兴的事情。”

“没想到你对生活的要求这么低”,小天狼星突然发现他和多卡斯之间建立了某种感情联系,他能够感受到她身上的平静喜乐。他很好奇麻瓜对于生活的要求是不是都像她那么低,女邻居身上有一种强烈的红尘气息感,这和霍格沃茨里的同学们完全不同,她不谈论魁地奇,也不议论纯血和麻种的高低,只是忙忙碌碌的上班,做饭,但又有种超脱于生活和世俗之外的气息,她是享受这种生活的,毋庸置疑。

“这真是个复杂的问题”,她轻描淡写得带过了这个话题。

他们开了单元门的锁,上旋转楼梯,先到的是她的房间门口,她站在那扇漆成蓝色的大门前停下来,从牛皮单肩包里找出要出,扶着插进锁孔的钥匙,在廊灯下微笑,“你要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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