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eperbahn/绳索街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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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eperbahn/绳索街
Summary
无伏世界,小天狼星的性格存在偏移。德姆斯特朗多卡斯 梅多斯。曾有死亡的波浪环绕我.匪类的急流、使我惊惧。阴间的绳索缠绕我.死亡的网罗临到我。我在急难中求告雅赫维、向我的神呼求。他从殿中听了我的声音、我的呼求入了他的耳中。那时因他发怒、地就摇撼战抖、天的根基也震动摇撼。从他鼻孔冒烟上腾、从他口中发火焚烧.连炭也着了。他又使天下垂、亲自降临.有黑云在他脚下。他坐着基路伯飞行、在风的翅膀上显现。他以黑暗、和聚集的水、天空的厚云、为他四围的行宫。因他面前的光辉炭都着了。雅赫维从天上打雷。至高者发出声音。他射出箭来、使仇敌四散.发出闪电、使他们扰乱。雅赫维的斥责一发、鼻孔的气一出、海底就出现、大地的根基也显露。【撒耳母纪下22: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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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多卡斯·梅多斯醒来的时候,意识到又是新的忙碌一天,昏昏沉沉的洗完脸,在肩上披了毛巾,带着手套从浴室里拿了染发魔药开始往头上抹。顺便走到了房间窗台前——打折季新买的几何透明玻璃花瓶里插着一大把超市里2马克一大把的康乃馨,开始逐渐从蓓蕾变成全盛的状态了——她满意得拨弄着娇嫩的粉色花朵,计算着反正只能开一个礼拜,不如周末的时候带去阿尔托纳犹太人墓地散了,正好能去周日市集买捧新的。

对面一个人影晃过去。

多卡斯吓清醒了,她住的老公寓和对面是联通的,但对面更新,更宽敞,租金也更贵,空置了半年也没人搬进来,怎么悄无声息突然来了个住客。

如果没搞错,这位住客还是光着膀子的。

多卡斯把染发剂往下半部分头发上抹,想人间真是不公平,她得把花瓶摆在暖气片上方的窗台才能保住房间里的一点绿意,对面却可以随随便便的光膀子,大概是钱交得够暖气就足。

然后对面人转过来了,居然还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多卡斯面无表情的转身回了自己狭小的盥洗室,在镜子里看到金色的魔法染料已经不小心被她弄到了肩膀上披着的毛巾上,叹了口气,用梳子把染料抹匀,把头套带上。小心翼翼地绕过那扇窗子,给赫克托·斯卡曼德打电话,“我对面搬来了一个鸭子,你社会调查好像就是做这个的,不去田野一下?”他们就是他搞田野的时候认识的,她是被调查对象,但是聊得很来,就保持了友谊,多卡斯能申请到这间廉价公寓还是多亏了他做担保,不然房东可不太喜欢她这样的零工工作者——巫师没有正经职业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赫克托在电话对面笑,“说人话。”

多卡斯叹口气,“他真的很帅”,她在刚刚看见了,德姆斯特朗校草级别的帅,“我们这个鬼地方哪里来出淤泥而不染的帅哥”,身上也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刺青,“就是鸭。——房子可能是哪个老女人给付的房租,或者老男人。”

“你馋他身子吗?”赫克托很快的打断了她的话。

多卡斯老老实实地回答,“馋。”

赫克托看起来绝对在电话另一边笑,“烤一盘饼干,去敲他家的门吧”

“我就知道你想坑我“,多卡斯叹口气,“我们穷人哪敢染指这个。”专门针对空虚寂寞无聊女人的攻势和陷阱,敲骨吸髓无所不用其极。

等她结束电话,重新回到盥洗室镜子面前,把头套解开来,头发吹干,就是一个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色鬈发的女人了。有一种加了鸟蛇蛋黄的昂贵染料在德姆斯特朗曾经流行过一段时间,人们开发了各种各样的替代品,多卡斯头上的就是其中之一,虽然效果没有那么好,但也够用——麻瓜看到她的时候就只记得绳索街穿紫袍的金发女占卜师,而不会想到洗掉这种熔金色的染料之后,她其实本人的发色是栗色。

她在多风的德姆斯特朗学习了七年,在一半的同学挂掉炼金术而必须延毕的情况下成功毕业,来到北海边曾经汉萨同盟的城市汉堡,在圣保利区当了一名麻瓜眼中的占卜师,靠拨开迷雾挣得微薄的收入。

不过是五站地铁,她就能来到了自己那件只有通过高而狭窄的楼梯才能到达的店铺,脱掉自己的麻瓜短大衣,披上又轻又暖的羊绒料子紫色巫师袍,把口袋里那套家传的古董塔罗牌甩在墨绿色天鹅绒带金边的桌布上,挥魔杖一下子点亮摆放在各个地方的香薰蜡烛。这栋雪白的新古典主义公寓楼固然大部分一楼的墙面都已经绘满喷漆涂鸦,二楼的玻璃窗也落满灰尘,但是从各类石膏装饰上可以发现旧日辉煌的痕迹。

多卡斯愉悦的在自己柔软的松石绿沙发上坐下,身边的炉子上开始自动烧一杯热茶。

小天狼星擦亮双面镜,詹姆的脸出现在对面,他看起来没怎么变,乱糟糟的黑头发四处翘着,“嗨,大脚板,新生活开始的怎么样?”

“对门是个漂亮姑娘”,小天狼星在詹姆看不到的地方搓了搓手指,“叉子,你当年是怎么看上莉莉的?”

“那可说来话长了”,但詹姆总是乐意接着这个问题往下讲,“我那天不是去图书馆找阿尼玛格斯的书吗,她就坐在高窗下面,太阳照在睫毛上——我就不行啦,以前从来没觉得她这么好看,就是很烦人,从头一直给你管到脚——诶诶诶诶你怎么突然主动问起我这个”,前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队长榛绿色的眼睛在镜片后开始闪光,“你不会对对面的麻瓜感兴趣了吧。”

“好像是的”,小天狼星态度很犹豫,“我说了,她是个漂亮姑娘,金发,蓝眼睛。”惊鸿一瞥都能发现的漂亮,个子高挑,骨相端正,他看见她那个时候大概在洗头,毛巾披在肩膀上,从窗户里往外望,有一种惺忪慵懒的气质。然后她就没有在窗户后面正脸出现了,窗台上摆着一只简简单单的玻璃花瓶,插着一把半开的浅粉色康乃馨,大概主人出门了。

“你又不是没见过漂亮姑娘”,詹姆伸手拨弄头发,“马琳不漂亮吗?”马琳·麦金农,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追球手,金发碧眼,高大,一般被认为是小天狼星的翻版,他对此没什么意识,不赞同也不反对,“老实承认,小天狼星,你是不是对麻瓜有什么特殊癖好?”

“可能是开启新生活的一种象征?”,小天狼星觉得自己需要承认这一点,他用了混淆咒搬进来,还没有来得及开始着手找工作,麻瓜世界对他来说是完全未知的,他需要小心谨慎,“真得很漂亮。”

“还有别的形容词不?”詹姆看起来快被他气笑了,“很好,我们现在知道你迷上了你的麻瓜女邻居。”

“等下——”,小天狼星从窗户前站起来,“她回来了”,还拎着一兜子西红柿土豆面包和肉,天色已经昏暗了,不一会儿黄油的香味就从橙黄的窗口那里飘出来了“还挺能干的?”他看到她的金发被编成辫子,盘在脑后,从背面看,“屁股还很翘?”

“小天狼星啊小天狼星,你也有今天吗”,詹姆看起来在双面镜的背后被他搞得很无奈,他大概站起来给自己搞了点喝的,又重新坐下来,给他出主意,“看在你终于开窍的份上,你要不就去敲她家的门好了,就说盐和黄油没有了,问她能不能借一点。”

“麻瓜公寓里这么做可以的吗?”小天狼星有点犹豫,他还穿着牛仔裤,在犹豫要拿架子上哪件衬衫。

“你也可以这样出去”,詹姆在镜子后面坏笑,“相信我,没有女孩子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不会心动的。”

“麻瓜们总有一些能把房间弄得很暖和的方法”,小天狼星看了一下自己光裸的上身和房间里的暖气水管,“我还在学习。”把双面镜扣下了。

他最终随手选了件白衬衫,搭了件针织开衫,免得被当成冬天裸奔的傻子。女邻居开了门,看起来有一点受惊,她的眼皮很薄,所以看起来眼窝下陷,这让她的蓝眼睛看起来相当深邃有神,菱形的嘴唇嘴角很尖。小天狼星试着用用德语开口,“我是刚搬来的隔壁邻居”,小天狼星把手扶在门框上,“发现自己没有买盐和黄油,可以借一点吗?”

女邻居看起来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她开口了,口音很重的英语,“你在说什么?”

小天狼星皱了皱眉毛,用英语把自己的要求重复了一遍。

她看起来呆了一下,开始讲现代希腊语,“请问,你是需要什么吗?”

“黄油和盐”,小天狼星指了指自己房间的门,“新来的,邻居。”

她看起来现在才意识到他想问什么,重新讲回了德语,“请在门口等一会儿,我拿给你。”

小天狼星松了口气,他可不想用希腊语来和女邻居调情。

他从门缝往房间里看,和他在后窗了解看到的一样,她的房间要小一些,格局更老,摆着各种各样琐碎的,在女孩子房间里才会出现的东西。蛋黄色的木地板,灰色的沙发,上面搭着一件白色的背心和黑色的皮夹克,女邻居很快就回来了,给他拿来了他想要的东西,她套着格子围裙,里面是白衬衫和炭灰色的针织毛衣,牛仔裤,看起来的确是刚从外面回来,黄油加热发出的香气弥散在空间里。

“打扰了”,小天狼星很客气的问,“请问你在煮什么,很香。”

“茄子和节瓜”,她看起来很不好意思,“就是随便弄弄的。”

“我刚刚从家里搬出来,请问你知道煤气灶和烤箱怎么用吗?”他真不知道,但烹饪咒语本来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显然只是想进来坐坐罢了。

“不好意思”,女邻居看起来也有点惊讶,“你稍等一下,我写下来给你。”

“我想要请您给我演示一下”,小天狼星尽量展现出自己的诚意,“我没有恶意——至少在半年内我都还会住在对面,我们总会熟悉起来的。”

女邻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给他开了门,“直接踩进来吧,家里没有多的拖鞋”,她自己那双是毛茸茸的兔子,小天狼星踩了进来,看着她踩着啪嗒啪嗒的拖鞋蹲下来跟他解释按钮,利落的展示划火和关煤气。客厅里有一个小盒子在嗡嗡作响,上面有彩色的人在动来动去,他知道那个是电视,麻瓜的神奇发明,旁边有一袋炸土豆片在边上。他莫名其妙的想笑,麻瓜的生活好像就这样装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来来去去。

“所以,你了解了吗?”女邻居点了点头。

“了解了”,小天狼星从兜里伸出手,“小天狼星·布莱克。”

“多卡斯·梅多斯”,多卡斯看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握他的手,只握了手指部分,但足够小天狼星感知到她手指的纤细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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