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度假
“──总计29人死亡，包含一名法国本地傲罗。”
Severus皱眉听完Narcissa的报告，他们在法国的据点发生了火灾，大火焚毁了整栋建筑。使用的是魔鬼火焰，当局判定为恶意纵火。
无人生还。
Severus对食死徒的平均水平还有有信心的，整个据点在灾难当下没有人成功逃出，只说明有人刻意阻止他们离开。想确保没人能离开，除了反幻影移形与门钥匙外，还必须封锁所有出入口，需要的人手肯定不少，尤其法国据点虽然不及英国本部，但仍有实力强大的巫师。
问题是对方有什么目的?
这规模的行动已经可以排除私人恩怨了。
然而，如果是想打击食死徒怎么也不该选择位于法国的分部，攻击这里对他们来说损失不算大，最多造成一点外交麻烦。
“你有什么看法?”Severus问。
Narcissa实际上是法国分部的负责人，火灾当时她在其他地点因此没有受伤，这也是Severus认为这次事件的主因不是攻击食死徒的原因，否则不可能放过作为黑魔王左膀右臂的布莱克家的成员。
假设攻击者是特地避开Narcissa，或许代表攻击者并不想得罪食死徒，但又必须烧毁法国分部，选择Narcissa不在的时间下手是个很好的折衷方案。
或者只是巧合?
不，那也应该在之后派人除掉Narcissa，在他赶来法国前攻击者有足足两天的空窗期可以动手，所以Narcissa大概率不是目标。
“......欧洲的几个势力应该是没有理由这么做。”Narcissa说出她这几日总结出的讯息，长期驻扎欧洲的她确实比Severus更了解当地情况，既然她敢断言没有，那Severus愿意相信她，Narcissa过去也没有辜负过他的信任。
“倒是有件事情有些可疑。”
“是关于那位遇害的傲罗，在事件发生前他来找过我一次，委托我转交一个盒子，因为还没通过检测被我另外放在存放。”Narcissa将抽屉中的黑色盒子取出，金色的线条在上头勾勒出一层层防御魔法，繁复的纹路几乎覆盖住整个表面，“他让我亲自交给您。”
*
烧得很干净。
整片建筑几乎被移为平地，只剩少数的金属与石制部分。残留的魔法痕迹也被魔鬼火焰内涵的魔力污染，难以判读。无论是谁做的，他们十分谨慎。
虽然本就没抱多少的希望。
继续调查也没什么意义，火灾遗迹不存在更多线索，Severus走出只剩框架得大门，招呼在外边等候的Voldemort跟上脚步。
“所以，您看起来很熟悉麻瓜界?”
Voldemort关上计程车车门，随手对司机施展一忘皆空。远处隐隐可见他们这段时间的住处，一座小型贵族庄园，由Malfoy家所有。
不大，但仍是完善的贵族庄园，这意味着反幻影移行结界，而且显然没来得及开通法国临时办事处的壁炉。
Voldemort知道他们这趟算是非__法入__境，黑魔王也算是个公众人物，肯定不能正大光明在法国魔法界露面......
但他第一反应是复方汤，而不是麻瓜计程车!
他就一路看着他的lord走到大街上，熟练地举起手──
招了一辆车!
“也许我该提醒你，身为黑魔王的助理，你的脸也上过几次报纸。但如果你想，你也可以选择搭骑士公交，记得用复方汤。”黑魔王一脸淡定的坐在后座，调整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不需要一秒钟考虑，Voldemort坐上了麻瓜的车子。
虽然不知道法国公交是否比英国更好或更糟，但他清楚复方汤的味道。
......所以他们就一路坐着车来到庄园附近。
由于麻瓜驱逐咒，剩下的路程他们只能步行前往，Voldemort决定此刻是提出疑问的好时机。
“我以为你五年级时就该知道，或者你其实不如你表现出的这么聪明。”Severus没有否认。虽说他本来也没打算隐瞒，但似乎新一代都默认他是纯血出生，有志一同忽视了普林斯家族纯血药剂的存在。
这就是计程车出现的原因。
Severus认为既然Voldemort已经知道了，也没有委屈自己不使用更便捷方式的必要，何况对方本来也是混血，想必对流程不会多陌生，不会像“某些”纯血一样对这种交通方式抱怨连连或问题不断，吵到他头痛。
而现在，在他认为对方知情的情况下，Voldemort竟然问他为什么熟悉麻瓜方式?他当年的提醒还不够明显?
Severus开始思考自家助理的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
“有过怀疑，”Voldemort歪头看向走在前方的lord，像在透过背影观察他的反应，“我在毕业册上没找到Severus Prince这个人，反倒有另一位Severus，同样来自斯莱特林学院......”
“Snape，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姓氏。”
事实证明，Voldemort的智商还在及格线上。
“呵，是什么打消了你的怀疑?”
“我不认为混血能受到纯血贵族的效忠。”Voldemort勾起一抹满载恶意的微笑，“准确来说，两条忠实的护卫犬?”
“注意你的用词，Tom Riddle。”
Voldemort耸耸肩，乖乖闭上嘴。
语调冰冷是一回事，自家上司只有在真正生气时才会使用他的原本的名字，名字的长短反应出愤怒程度。
2个字代表: 听话，你就是安全的。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Severus再次开口问道:“我以为你和Luc相处得不错?”
“投资，我会说，一种对两方都有利的交易。”
“在斯莱特林，任何关系的开端都是交易，最开始是合适的价码，”像是想起什么美好的回忆，Severus的目光变得柔和，勾起嘴角，“......然后越来越多。”
闲聊中两人抵达了庄园门口，Voldemort站在黑魔王身侧，对方脸上的淡笑让他感到十分不快，忍不住挑战道:“那您的信任......价码是多少?”
Severus推开门，挑眉正欲开口──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门内，不应该出现的Malfoy与布莱克们正悠闲的吃着蛋糕喝着茶，听见他的声音齐刷刷的转过头。
“你竟然度假不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