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Severus从Rita套出了一些消息，他知道Voldemort没死的事实已经瞒不住了，就只等组织什么时候能查到这个人现在就呆在他的家里。
但凡Voldemort能认清自己的伤患身份和在乎一下现在所处的情况，他就应该安安静静地呆在家里养伤。但事实是Severus现在正和Voldemort并排走在科克沃斯的街道上。Severus看着身旁心情愉悦的男人，不免暗自叹了一口气。
几天前，Voldemort声称他的眼睛已经不再需要黑暗的保护。杀手原话是“再这样下去我倒是真要全瞎了”，于是他自行把眼睛上的那一圈换成了小块的方形纱布，让右眼重新暴露在光线下。
很难想象Voldemort这种曾经拥有过俊美皮囊的人，却能够表现出对如今脸上的残破毫不在意。他反倒是轻松宣布：“这下以后再也不用出色诱任务了。”
一旁听着的Severus：……
你现在藏在我家里养伤还有闲心想着以后不用出任务？以及组织都在调查你了哪有任务给你做啊！
接下来Voldemort的话让他更头疼了。
“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
Severus板着脸飞快地拒绝了。先不提出去后被看到的风险，他还不觉得Voldemort的身体已经允许他出去逛逛——眼睛是他身上最严重的伤口，但不代表他只有那里受了伤。
“天天呆在家里我身上都要长蘑菇了。”
“那以后我会按时给你浇水。”
“医生说晒太阳可以让我恢复更快。”
“哦？医生说……”Severus挑起眉毛，“我觉得窗边的太阳就挺不错。”
“Sev~再不活动活动我就生锈了。”Voldemort直接瘫倒在沙发上，却忘了背部的伤口还经不起这样的力度，瞬间传来的疼痛让他面部表情都扭曲了一下。
Severus一脸“你果然又来了”的表情看着他。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Voldemort这样了。
男人在受伤后，仿佛他的脑子也连带着受到了影响，在此期间只要要求没被实现就会开始发扬他不依不饶的精神。曾经Voldemort因为情报有误而在病床上躺了小半年，Severus就在那段期间一边把后槽牙咬得嘎嘎响一边满足了Voldemort无数离谱要求。在此期间他俩还在病房里屡次擦枪走火，最后还是他帮始作俑者解决生理问题。
在Voldemort提出“出去走走”这个建议第三天，Severus屈服了。
“至少在出门后戴好帽子。”
这是他最后的条件。
现在他就和戴着鸭舌帽的Voldemort走在街上。科克沃斯不是一个繁华的城镇，他们当前所在的这条街上人不多，行人大都是低着头行色匆匆，看起来在为了今天的生计忧心忙碌。
“Sev，我想要冰激凌。”
Voldemort突然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冰淇淋店，然后他快步走到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门口小黑板上写着的今日推荐口味。
“哈密瓜味……你觉得怎么样？Voldemort抬起手肘碰了碰跟上来的Severus。
“想吃的话你自己可以买。”Severus停在店铺门口，抱手站立，用这种方式表明他本人对这些毫无兴趣。
“可我身上没有钱。”十分理直气壮，Voldemort接着补充，“Abraxas当时就没把钱包给我拿上。”
Severus没动，不说话就只是盯着Voldemort。Voldemort也没觉得有任何不适，理所当然地盯了回去。
最终，Severus先泄了气，败下阵来。他摸出钱包，伸手递给Voldemort，“在你伤好之前，我不会再让你出来了。”
Voldemort接过去，但对Severus最后的话只是撇了撇嘴，转头抽出一张钞票递给店员。“两份哈密瓜味的，加上酸樱桃果酱和杏仁脆。”
“等等。”Severus反应过来，“我没说我要。”
Voldemort耸耸肩：“钱已经给了。”接着他找了一个最不可能成为现实的理由，“我怕你到时候抢我的吃。”
Severus：……现在、立刻、马上把钱包给我还回来！
很快Voldemort就接过装在小纸杯里已经淋上酸樱桃果酱和撒上杏仁脆的冰淇淋球，他强硬地把其中一个纸杯塞到Severus手里。
“试试吧。”他说，“这可将会是你今年的第一口冰淇淋。”
Severus挖了一勺放进嘴里。现在的天气虽然不热，但已经不会在吃冰激凌的时候觉得冷了。冰激凌在他嘴里很快化开，凉意带着奶香和一丝丝酸甜在他口腔里绽开。
“好吧。”他承认，“确实不错。”
“我记得这里当初要更……”Voldemort看着冷清的街道，寻找着词，“热闹一点。”
“经济不太好了。”
“我还记得前几年我到这里时……”
Voldemort止住话，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Severus也在这间隙回忆起来。
大概三年前，Voldemort跟着他来过一次科克沃斯。Severus算得上在各地都有“秘密基地”，干他们这行有个安全屋可以说是必备的，但他还是更愿意平常日子都住在这里，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Voldemort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没落。他当时为尽地主之谊也是这样陪着Voldemort走在街上，尽管中途经历了一点小小的不愉快——三个小混混拦住他们企图从他们身上得到好处，但总体来说他们在那段时间里享受了难得的放松。
在他们短暂假期的末尾，Severus带Voldemort去了他小时候常去的那片小树林。他们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溪流，任由细碎的阳光洒落在他们周围，在这静谧间，Voldemort拉过Severus的手握住，扭过头来吻他。
……
不过，时过境迁。
等Severus回过神来，他发现Voldemort已经走到他面前并停了下来。
“怎么了？”
Voldemort没有回答，他抬了抬自己的帽檐，眯起眼睛，更向他靠近，直到Severus察觉他已经快被纳入男人帽檐的阴影范围了。
温热的呼气缓慢扑在他的脸上。Severus抬眼直视Voldemort，因为过近的距离而有点僵硬。他只好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Voldemort摇了摇头，然后开口，“我能在这里亲你吗？”语调轻快，听起来只像个玩笑。
“不能。”
他凑得太近了。
他们在过去才会这么近。
Voldemort看起来没有被这飞快的拒绝打击到，“那等我们回家后我能亲你吗？”
当然也不能。
Severus努力让自己保持面无表情。
Voldemort这是在搞哪一出？Severus又在心里确定了一下他俩已经分手了的这个事实，发现Voldemort还盯着他，像是要等他的回答。只有右眼也并不减弱这凝视的威力，他吞咽下口水，突然发现发出声音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当然也……”
“我们先回去吧。”Voldemort飞快打断了他。男人弯起嘴角，抬手压低自己的帽檐，后撤一步拉开了和Severus的距离。
Severus被落在Voldemort身后。他对着Voldemort的背影迟缓地眨了眨眼，悬在半空的太阳在这时刻好像才开始全力工作起来，落在他脸上的阳光带着逐渐上升的热度。他开始觉得热了起来，出门披到身上的外套变成累赘。在这时手里握着的冰凉救了他，Severus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塞进嘴里，企图降温。
真是操了
操他的Voldemort
操他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