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一章
星期二这天,哈利早早地起了床。因为他们居住的地方是麻瓜社区,所以需要搭车到都柏林去才能找到接入魔法部飞路网的壁橱。哈利穿戴整齐,他把金斯莱的邀约信件带在身上,然后手掌不自然地握拳又松开——他感到有些紧张。于是咬了咬嘴唇,又向客厅张望了一眼——德拉科正跪坐在他客厅的地毯上,他拉着莉兹的手,正一遍遍在女孩的手掌上比划着简单的用词。莉兹学得不是很专心,总想趁父亲不注意把手指抽出来,然后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哈利低低地喊了一声,“我走了。”他的声音在房间里荡起,还没等得到回应,他就连忙关上大门,向通往城镇外面的那条路走去。
他在路上花了些时间,这才顺利来到金斯莱的办公室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有那么一瞬间,魔法部金碧辉煌的装潢像潮水般褪去,他的周围呈现出了记忆中的样子——邓布利多站在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里等他,在那里他看到了伏地魔的过去,他敬仰的老者将会给予他有关于下一步的指引——他就是为了这件重要的事,所以才对德拉科的邀请再三推辞,或者说,他就是喜欢看到德拉科因为自己只言片语就被牵动起情绪的样子——老人还穿着他那布满银色星星的深紫色长袍,他长长花白的头发几乎可以勒进裤腰带里去,他侧着身站在办公桌前,他的身后是霍格沃茨静谧的夜晚上空,圆形的房子中央的桌子上放着许多呼呼旋转的银质小玩意。
“你好,哈利。”一个深沉而缓慢的嗓音打断了哈利的思绪,那个高个子、秃顶、黑皮肤的巫师从自己的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他轻轻拥抱了一下哈利,哈利忍不住眯起眼睛打量面前的男人。金斯莱·沙克尔的耳朵上还挂了一排金子做的耳环,看起来和哈利记忆中女贞路夜晚接应自己的金斯莱并无什么不同。
在礼貌的寒暄过后,他们落了座。哈利率先开口道,“正如我在信上所说,我遇到了很严峻的麻烦。”他说着,眼神却锐利地打量着金斯莱,他从刚开始就觉得——他能够从这位强大又受人尊重的魔法部长身上隐隐看到一丝邓布利多人做派的影子,这并不是说让他感到不适,但确实让他有一丝迟疑,他联想起多年前小天狼星被诬陷逃亡在外时,金斯莱托韦斯莱先生给他带来了有关于他教父清白的《唱唱反调》。至少金斯莱是彻头彻尾属于凤凰社的人。
“对于你信中提起的麻烦我很遗憾,哈利。但不幸的是,我对此知道的少之又少,即便我知道些什么,也无可奉告。”金斯莱用一种轻快的语气打断了哈利,这让哈利感到沮丧,确切地说是感到恼火,他毫不退让地瞪着桌子后面的人。
“别这么看我。”金斯莱笑了,“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有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可以分享给你。你知道,伏地魔当时是怎么被消灭的吗?”
哈利当然知道,有关于伏地魔与魂器的情报还是他亲手从斯拉格霍恩口中套出来的,于是他淡淡地开口道,“因为我们消灭了伏地魔的他的七个魂器,并且击败了他。”
金斯莱点了点头,“是的,伏地魔把他的灵魂分裂成了许多碎片......哈利,你的父母在戈德里克山谷发生惨剧之后,他的一部分灵魂附着在你的身上。”
“我差点儿死了。伏地魔杀死了我身上他的灵魂。”哈利有些漠然地说。他想起了自己在失去生命特征的瞬间见到了已经逝去的邓布利多,和那个在幻境迷雾里不断哭泣的孩子。他突然警觉,那场幻梦里全身通红、不断哭泣的婴儿眼睛也是黑洞洞的。当时他感到全身发冷,僵硬地站在原地,低下头从高处地望着她。
“但你没死,这其中一定是有缘由的。”金斯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的双手交叉,放在面前,“哈利,整个巫师世界对抗那位强大的黑巫师的世界比你认知里还要长许多,从那个关于你的预言流传开来,伏地魔追杀到你家开始.....在我数十年傲罗工作的生涯中,见过一些古老家族的卷轴,事实上,分裂自己的灵魂在远古时期是为了达到繁衍生息的目的,追求永生也是一种生命的延续。把这个道理放在你的后代上,也适用。”
哈利听着,逐渐皱起眉头——他不能理解,他想起那个阴暗而恐怖的秃头男人,他的面部完全融化了,把自己肮脏的灵魂塞进一些死物和畜生的身体里——金斯莱却说这是来自另一种生命的奇异征兆向他敞开。这些信息是读不通的,或者说他不能读懂。
“我们在收拾战争的残骸时,发现了一些伏地魔曾对你下过的诅咒的记录——简单来说,他过于忌惮预言中你的力量,于是尝试将你的灵魂分裂开来,以此来削弱你。而不幸的是,在我们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你确实受到了他的诅咒。”
“你是说,我也有魂器?”
“不,这种黑魔法是极其不稳定的,但也是穷凶极恶的。我们并没有找到过多的资料佐证它,但它一定是可以在悄无声息之间分裂你的灵魂,并且分裂得很不均匀,所以就可能造成你的‘分身’是缺失的、脆弱的,一旦你的一部分灵魂逝去,你也会变得很虚弱,我猜这很有可能是伏地魔在战争中发明的阴毒魔法。”
“所以你是说,你在霍格沃茨时期的那位伴侣,帮你孕育了一个孩子——或者说是帮我们照顾好了你的一部分灵魂。”金斯莱打量着哈利阴沉的脸色,他斟酌着开口道,“我只是想说,那个孩子能够活到现在完全是奇迹,她本该在伏地魔的计划中早早死去。”
但是现在太迟了,伏地魔已经死了。他就算下定决心想要解开紧紧缠住德拉科、莉兹,还有他身上的诅咒,却不知要从何下手。
金斯莱明明就在他的身前,哈利却觉得他的声音距离自己有些遥远。太快了,太早了。他想着,却不知道浮现在自己脑海的只言片语的含义。是他和德拉科的进展太快?还是德拉科在自己的人生中抛弃他得太早?当一道裂缝在自身裂开,就会从中爬出似真似幻的兽类。“他才是那个英雄。”哈利突然轻声说道。
“不,哈利。你才是我们的英雄。是你救了我们。”金斯莱摇了摇头,他看着哈利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一直在观察你——我知道你近几年在队里的表现,也许你现在正陷入人生必经之路上的迷茫,可是我始终认为你远比你想象中的自己还要有能力。只不过以前是这个世界在推着你向前走,现在要遵守的是另一种规则。所以直到现在,我还希望你能够回到魔法部来.......”
哈利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什么都不想说,他不想和金斯莱谈论这个话题,比起这个他有更关心的事——哈利思索了片刻,“如果说莉兹是一片我不完整的灵魂,那么我再分一片自己的灵魂给她——”
“那非常危险。”金斯莱回答道,“除了伏地魔,还没有巫师会去主动分裂自己的灵魂,那相当于杀人。并且我们不能证明这样的方法是有效的。”他还想继续劝告下去,抬头却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脸上肃穆的神情,那双碧绿的眼睛再也不会清澈——他看起来被烦扰的幽灵缠身。金斯莱的心陡然一惊。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我能不能承受得住要继续看着他经历这悲惨的一切。”哈利好像听见了金斯莱的告诫,却在答非所问。他向后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心里问过自己无数次德拉科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他连累的,但他毫无头绪——他们之间有过太多次了,那些疯狂的索取就是他们不愿意承认的彼此渴求,现在,他得把碎渣倒掉了。一次,也许很多次,他要利用那把可以打开时间的钥匙反反复复回到过去,他必须要去寻找,德拉科究竟是什么时候抱着莉兹仓惶逃走,女儿的眼睛化作一颗两颗圆圆的珍珠被他遗落在身后。“现在,可以把我放回社会了。”他自言自语。
他们安静了一会儿,哈利仍然坐椅子上,而金斯莱盯着他,若有所思,良久,他突然开口道,“不要担心,哈利。”
“尽管人们常说:你不能改变过去......但是既然你无论如何都要帮你的孩子找回她缺失的部分,这也可以看作你注定会改变过去。”
傍晚的时候,哈利回来了。他只是搭了几个小时的汽车,却觉得浑身的肌肉隐隐散发着痛意。但他已经把这视作自己的心病了,他没有一天不痛的。总之当他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那栋小楼前时,他莫名停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起雾了,天空还没完全变成黑色。在暗蓝色的夜里,雾里那栋洁白的房子亮起暖光,看着花坛里挂满潮湿水珠的花朵,他的心脏又激烈地跳动起来——这也许正是他自己的梦境,他的家就在自己的眼前。他梦到过太多次,却总也分辨不清这是个让他沉沦的美梦,还是一场即将吞噬他的噩梦,然而他已经束手就擒。哈利慢吞吞地走上台阶,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他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橙子的芬芳扑面而来——德拉科还在他的家里,听见门口的动静,连忙站起来迎接他。
哈利一时间有些错愕。德拉科好像收拾过自己,金色的发丝软软地垂下,脸蛋也不知何故红扑扑的。金发男人穿着一件熨帖得一丝褶皱也看不到的白衬衫,长长的腿被一条黑色的裤子包裹其中——他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更要命的是他正以一种从下至上的姿态抬眼看着哈利。哈利眼中一动,他慌忙垂下头不敢去看德拉科对他来说分外诱惑的眼神——他的视线掉到地板上,恰巧落在男人白皙的脚掌上,圆润的趾头踩在他的实木地板上,他的眼神像被烫到一样,下意识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莉兹呢?”他强装镇定地左右张望,试图避开德拉科的目光,
“哈利。”德拉科一反常态地挡在他的身前,突然轻轻叫他声他的名字。
哈利脱外套的手一顿,他的脑海中“嗡”得一声,他复杂的思想压迫在他的神经上,摇摇欲坠。他不敢去看德拉科,但那些香甜的橙子味争先恐后往他的鼻子里钻——这不正常,德拉科不会这样做。难道着仍然是他的梦境,现实中他的身体只是在金斯莱的办公室里睡着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无法挥开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的德拉科·马尔福——他太愧疚了,再也无法做到伤害他的事。“莉兹呢?”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却有些慌乱,甚至忘记了女孩听不见,大声喊了起来,“莉兹,你在哪儿——”
下一秒,他被人从背后狠狠一推,一个重心不稳迎头撞到了走廊的柜子上,他的鼻子重重磕在了墙上的架子上,哈利感到脸上一阵钝痛,他被撞得眼冒金星,于是用手紧紧捂住鼻子,感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他的鼻腔里淌了出来。下一秒,一双微凉的手把他翻了过来,让他靠在鞋柜上站好。
迎着头顶的灯光,哈利这才看清刚才对他下手的人正是德拉科,但金发男人看起来却不像是生气了。他强硬地挤进哈利的腿间,两只手紧紧抓住哈利的手腕,让它们离开受了伤的鼻子。哈利不敢对他使劲,于是泄力让他移开自己的手,他用那张还挂着鼻血的脸正对上德拉科的目光,感到有血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出,德拉科好像有点担心,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哈利撞到了的鼻子,再确认无碍后,他用手捧起哈利的脸颊,凑了上来,然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口哈利脸上的血液。
“你在做什么。”那一瞬间,哈利的大脑几乎不再思考,他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涌,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地叫嚷,幻觉间他好像流出了更多的血液,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是充满戒备的。
德拉科也被他冷酷的声音吓得微微一滞,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确定和纠结,但转念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而是转而拉起哈利的手,“我拜托了艾伦今晚照顾莉兹......我还热了红酒——”
哈利微微探过身,他的视线绕过德拉科的身体,果然看到摆在桌子上的红酒——他该感到幸福的,但不是现在这样反常地拥有。“不......”他还是没有搞懂情况,于是挥了挥手。几乎贴着他站着的德拉科的脸上涌现出一丝慌乱和伤心,男人单薄清瘦的身体离开了他。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试图止住鼻血,这让事情变得更糟,那些血液都涌进了他的嘴巴里,他的喉头都是腥腥甜甜的,但好在他的身体素质确实很好,很快鼻子里微小的伤口就止住了。
就当他靠着鞋柜收拾好自己,再一次抬头看向德拉科时,他毫无征兆地被眼前发生的事吓了一跳——德拉科·马尔福赤裸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已经褪去了自己身上全部的衣服,站在他的面前。
哈利吓了一跳,却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只有在他的梦中才会出现的爱人的身体此刻正向他毫无保留地敞开。他的眼睛背叛了他的意志,贪婪地在男人身上一寸一寸地扫过——德拉科·马尔福细瘦高挑,他的皮肤是几乎苍白的,在强烈的灯光下隐隐泛起冷光,让人甚至可以看清附着在他皮肤组织之下的血管。他的腰肢是轻盈纤细的,屁股确是丰满的,阴茎在他的腿间沉睡——但是哈利知道,过不了多久,它就会羞羞哒哒地在自己的手里被迫挤出汁液。——他不能忽视德拉科肚皮中央那道隆起的疤痕,歪歪曲曲的,像条毛虫——哈利立刻抬起头,他一眼就捕捉到了德拉科的无比介意,连忙从地上抓起衬衫裹在德拉科的身上。
不行,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被性和冲动牵着鼻子走的小男孩了,他和德拉科之间不能在这样没头没尾地交缠在一起,第二天却没办法收场——在他沉默着一声不吭时,德拉科已经再一次走了过来,他动作轻盈地分开哈利的大腿,跪在哈利的腿间,那双灵巧又不安分的手已经摸上了哈利的皮带。哈利连忙按住他的手,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你怎么了,德拉科?”他抖着嗓音问道,德拉科却可怜巴巴地告诉他、被哈利按住的手很疼,在哈利下意识松开手的瞬间,德拉科得逞似的解开了哈利的裤子,他从裤子里把那属于救世主的宏伟巨物解放了出来,他那张尖尖的脸蛋贴得太近了,几乎被哈利的东西弹在脸上。哈利一边大口地喘息,一边垂着眼睛看着以一种臣服姿态跪在他腿间的爱人,他痛苦又无法控制自己地呻吟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脸,“别,德拉科。为什么......”他们头上的灯光太亮了,亮得他足以看清,德拉科的眼底不是什么他们在霍格沃茨时那种别扭的娇羞,他能看清男人迷茫的眼神中没有自己,他只是摆出了一副顺从的姿态,柔软无骨的,像水一样,让人找不到缺口就无法入侵分毫。
德拉科已经把他的那根东西抓了出来,握在自己的手心,哈利太喜欢他了,于是根本控制不住变得坚硬滚烫,德拉科歪着头看了看手心的东西,他垂下头轻轻亲了一下哈利那根东西的头部。
哈利紧紧咬住自己的牙关,他几乎要被自己憋死,感到口腔里那股血腥味又要弥漫上来。德拉科却不紧不慢地握着他的性器撸动了两下,然后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它,抬眼看向哈利——他是故意的,他太明白我的软肋在哪儿了,哈利低下头与他对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面前的男人和记忆中那个整日耀武扬威的小混蛋重合在一起,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害怕。
“哈利......你会帮莉兹的对吗?”他听到德拉科轻轻开口,问道。
什么?——什么?哈利茫然地看着德拉科的嘴巴一张一合,可是从两片薄薄嘴唇里吐出来的话语却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天杀的德拉科·马尔福究竟在说什么!
他惊恐地看着德拉科,看到金发男人已经张开了嘴巴,准备将他的东西含住——“停下!”他慌忙用手向下捂住自己已经勃发的阴茎。
他是莉兹的父亲,所以注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她恢复健康,而该死的德拉科·马尔福从来不认为他会和他们站在一起,甚至为了请求他的帮助宁愿脱光了跪下来舔他的鸡巴。德拉科不仅仅不信任他——他甚至在为了哈利强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他已经默认了哈利一定会强迫他。
他不应该在自己的大腿之间的。哈利痛苦地想着,他伸出手掌抓住德拉科的肩膀把他向后推去,“走开!这样不对......”然而他的手却被德拉科反握住,他拽着哈利的手就往自己的皮肤上贴。推搡间,哈利被他推到在地,压在身下,“我想要的不是这个......滚!!”那个像雄狮一样的男人在他的身下爆发出怒吼声。
确实有效,至少德拉科被吓住了,他呆呆地跨坐在哈利身上。哈利回过神来,他下意识放缓了声音,想要和德拉科解释清楚,“德拉科,我不需要你这么做——我一定找到治愈莉兹的办法的。”
德拉科只是微微蹙眉,低下头看着他,他的屁股紧紧贴着哈利雄起的器官——他的脸好像红了,有那么一瞬间哈利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狡黠,但下一秒,德拉科说出的话却让他的心跌落谷底。
“谢谢你,波特?”骑在他身上的男人问道,却像是自言自语。他抬起屁股,一只手握住哈利的性器,就往自己的藏在臀缝里的入口里塞——他事先扩张过了,哈利只感到那里湿湿热热的,他的性器一进入德拉科的身体就被每一寸肠肉热情地挽留。尽管德拉科做足了准备,把他完全放进去却仍然有些吃力。哈利在这时不敢乱动,怕伤到德拉科,只能用手臂死死挡住自己的眼睛,“你这个疯子......”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地怒吼,“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在和我作对——”他想,你就那么恨我吗?他却不敢把这句猜测说出口,他怕自己真的从德拉科的嘴里听到“恨”字,他的心脏不堪重负,只能崩溃地在自己人为制造的阴影里紧咬牙关、瑟瑟发抖。偏偏极致的刺激和舒爽不断从他交合的那处器官传来,德拉科的屁股贪婪又热情地吞吃着他的性器,就像他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他不清楚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身上德拉科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他终于感受到德拉科柔软的臀肉触碰到了他的跨上——他完全进去了。得到了这个认知,哈利感到自己越发硬得发疼。
德拉科坐在他的身上,紧紧贴着他适应,他张开嘴小口小口地抽气,尽管现在插在他肚子里的东西让他只想放声尖叫,脸上却要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小幅度地在哈利身上趴下,用手拉开哈利遮挡住自己眼睛的手臂。
他看到了,此刻哈利的脸上已经布满泪水。氤氲的水汽让他的镜片起了雾,几乎让他看不清哈利的眼睛。
德拉科伸手拿开了哈利的眼镜,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做下去了。
哈利紧咬着牙关,竭力想要忍住那些不断溢出的泪水——但是那些悲伤太多太多了,德拉科的所作所为让他的心化成了碎片——他憋得满脸通红,在被德拉科残忍地揭穿后,他再也忍不住在德拉科的身下断断续续地呜咽起来。“滚开.....”破碎的叫骂从他的喉咙里艰难地吐出来,“不要,德拉科......”
断裂了,哈利清楚地知道尽管他们现在下体紧紧相连,却又什么东西亲眼在他面前破碎,他又回到了自己小时候,无能为力只能哭得撕心肺裂地想要阻止。这是他们相识十几年来,哈利一次在德拉科面前哭出来,他好像真的伤心了,明明他的性器进入德拉科的身体该是件让他们两个都感到高兴的事——但此时此刻,他的眼眶发红,眼泪其实是他的血液,不断地从那双德拉科喜欢得要命的眼睛里流淌出来。
“你别不要我。”德拉科听到众心捧月的波特在他的手下可怜地乞求。
德拉科再也受不了了,他俯下身,用手掰着自己的大腿,屁股微微抬起,又狠狠坐下,一瞬间他感受到那根硬物在他的身体里狠狠擦过,他仰头尖叫了一声,“波特,”他叫他,“你好大。”他轻轻喘息着,自然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巴。
哈利眼睛通红地瞪着他,下一秒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哈利抓住了他的腰,保持着交合的姿势,狠狠把他按在身下,他四脚朝天,世界上下颠倒。
他几乎一刻不停地把自己放进德拉科的身体里,德拉科感到自己的皮肉被刨开,就连内脏都因为重力而滑落。他大敞着门户以至于能够看清自己是怎样将他填满的——填满场子。塞满东西。原来扁平塌陷的肠壁被哈利雄起的性器完全顶开,就连他薄薄的肚皮也被迫包裹着呈现出他阴茎的外形,这景色让仰面躺在地板上注视着这一切的德拉科兴奋不已,他张开嘴小声惊叫着,全身的皮肤都诡异地泛起粉红,随着哈利地动作被不停地被按在地板上摩擦。身上的哈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屁股中不断吞吃他的小口——他的动作又凶又狠,将那根丑陋的巨物抽出又狠狠挺入,德拉科听到了水声和肉体交合的声音,他喜欢哈利痴迷地盯着他看的眼神,于是不自觉地身体更加放松,他的眼前一会儿发黑,一会儿又是全白,让他一度什么也看不清,波特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于是次次都能进入他身体的最深处,冲着他最敏感的地方摩擦,他的五脏六腑被波特的那根东西挤得快要从他的嘴巴里流出来——完全塞住了,就连他的叫喊声也哑在嗓子里,喊也喊不出来。他的前端也随着动作一翘一翘的,在永无止境的操干中射出点点精液,全部淋在了他自己的胸膛。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松开盖在自己腹部、遮挡疤痕用的衣服的手。
哈利鼓起青筋的手紧紧抓着德拉科的屁股,盯着那完全被他掌控的器官看了很久,久到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德拉科·马尔福的体内高潮了几次,射出来,他就在德拉科的身体里等待他再次硬起,直到他的阴茎摩擦得有些发疼。
——肿了。肉体器官因为摩擦而疲惫不堪,于是充血、淤青、体积增大。他那双幽深的眸子看向德拉科的肚子,隔着一层布料,他的手掌摸了上去,感觉德拉科的肚子变得膨胀,薄薄一层肚皮包裹着的不是什么生命,而是晃荡的精液——不是射大了,而是射肿了。
他将自己抽离出来。抬头去看德拉科的样子,金发男人一片狼藉地躺在混乱不堪的体液里。哈利着迷地看到那些挂在他胸膛的白色液体并没有流淌进金发男人的喉咙深处——他觉得遗憾。于是他伸出手打算伸进去抹开那些精液,但很快他的注意力被指腹下舌面软而细致的触感所吸引,他摩挲了好一会儿,使得德拉科盈满口腔的唾液沾湿了他的手指,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把它放进自己的嘴里——他应该是能辨别的,德拉科藏起来的、那些复杂的东西中哪些是伪造的,有些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他的舌头是滑腻的、温热的。他把德拉科脱力的身体翻了过去,把自己重新送回他的身体里。哈利覆盖在德拉科身上,他咬住德拉科的喉结吮吸,用舌头舔舐过男人脆弱的脖颈,试图感受那些隐藏在薄薄一层皮肤下错综复杂的血管。
德拉科的心跳在他的唇齿之下,哈利紧紧贴着他,他又想哭了,于是低头把脸埋在德拉科的脊背上,眼睛像坏掉一样流出眼泪,“德拉科,”他叫道,“你真的不需要我了吗?”
我需要你。几乎是立刻的,德拉科想要回答他,但是他感到自己的肚子里火辣辣地泛起烧灼般的疼痛,他想起那道遗落在自己腹部中央的创口——和波特相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事,幻觉般的,他感到那道伤口崩开了,于是流淌出粘稠的鲜血——他一度想要挖开那道伤口从里面把莉兹遗落的眼睛找出来。
“我不是在说莉兹......我是在说你,你的生活,你的人生。”在他的背后,哈利紧紧贴着德拉科的皮肤,把手掌却绕到他的身前盖在德拉科的疤痕上,“德拉科,你知道吗?莉兹是我的一片灵魂,我曾经连灵魂也放进你的体内。”
他不清楚德拉科有没有听懂,因为在他的身下,德拉科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他应激似的躲避着哈利的触碰,从他的喉咙深处传来呼呲呼呲的响声,听起来他就要窒息。他绝望地瘫倒在哈利手下颤抖着,哈利捉着他,去看他的脸,他那双灰色的眼睛亮得吓人。那一瞬间,哈利害怕了。他重新找来衣服把赤裸的男人包了起来。
“别这样,德拉科。”他贴着德拉科的脖颈,低声乞求着,“求求你了,别厌恶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