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II · 二 · 傲罗考试
小天狼星得承认去参加实习傲罗考试对他而言是一场羞辱——那个来测试他的人应该是叫德力士吧，他根本不关注他们将要面对什么又将怎么去面对它们，更多大部分时间花在强调他们的OWLs或者NEWT成绩单只是一张废纸，所有人在傲罗指挥部之后就回到了同一条起跑线上——也就是说，他是走得比所有人都更远的那个。
更令人愤怒的是那些，“你真得被合格的傲罗训练过吗？”的评价，他并不知道如果穆迪不算是合格的傲罗的话，还有什么人能是。比如德力士根本不知道自己虽然甩出咒语的速度很快，但是魔杖是会过热或者回火的，所以在高强度的战斗中应该交替使用咒语。测试的最后一步是德力士试图对他使用夺魂咒，而小天狼星很清楚的知道即使对傲罗来说这也是非法的，他阻止了他，并且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想折断从他手里抢夺走的魔杖。
想点高兴的事情，他告诉自己，然后想到多卡斯答应了他一起去麻瓜超市买点生活用品，并及时在魔法法律执行司那个叫乌姆里奇的女人冲上来开罚单前骑着摩托车离开了。
事实上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那两天不是做了两次——其实是整整四次。
他们晚上去了梅菲尔一家很好的pub，墨绿色的墙壁和栗色的皮面沙发，放着套日本六角织锦缎的靠枕，地毯是波斯的对兽团花，三明治面包被黄油煎得焦脆，浇了热巧克力的椰枣甜点搭配冰冷的香草冰淇淋。小天狼星要了加冰的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多卡斯喝她透明的粉红葡萄酒。
但是小天狼星其实一直都在盯着多卡斯那件鲑鱼色裙子领口和皮肤的交界地方看，他确实是心不在焉，在想怎么留下一点痕迹在那个位置，咬一口还是吻得重一点——从詹姆的角度上来说多卡斯总有很多地方可以挑出毛病，胸不大，腰太短，然而在他眼里她的一切都对她来说正正好，更何况还有漂亮的腿，翘屁股和蓬松的鬈发。
他想他今天做得其实还算不错，她不知道自己在浴室的水蒸气里有多动人，仰面躺在床上的时候又是怎么一阵阵箍紧吸引他的，她真得太紧张了。他在想这件事的时候捡了一枚腌橄榄，炸猪皮被卷成细细的小卷，另一边的碟子里是爆米花，钢琴前的黑人音乐家在唱四十年前的爵士老歌，大概是报一场野餐中的菜名，橄榄的咸涩味道在舌尖展开，情欲里的颤动也像这样，蔷薇花一层层的开放。
“回去吗？”多卡斯的耳垂在昏暗的灯光看起来都是红的，小天狼星的手一路没有离开过她腰，很愉快的作妖。
“我都可以。”他的手在她裙子和大腿之间的交界摩挲。
“傲罗考试怎么样。”多卡斯啜了一口酒，她整个人都热到发烫，靠在他身上，像马上要化掉的冰淇淋。
“考不上就跟你回家做麻瓜。”小天狼星把手放回到她腰上，他知道她回去在麻瓜世界找了份剧院后台的工作，直接就开始工作了——梅多斯老夫人的去世改善了多卡斯家的经济状况，她的父母把原来住的公寓留给了她，还缴纳了很长时间的房租，她现在的收入应付生活开支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养不起你。”多卡斯在笑，“但是总有地方给你住的。”
小天狼星吻了吻她嘴角，“甜的。”像嘬一口快要化掉的冰淇淋，他就当成她说要养他。
伦敦的天气在这几天出乎意料的好，夏天总是暗下来的晚，玫瑰色的云挂在骑士桥街红砖公寓楼的烟囱上，路灯杆上全都是米字不列颠国旗，黑色的出租车和红色的双层巴士引擎声相当嘈杂。但是往左拐就是他住的幽静街区，洁白的公寓楼和黑色的铁艺栏杆围住中心的小小广场，据说某位退隐的三十年前好莱坞银幕神女也住在这里。
他们在门口的时候还遇见了一只虎斑小猫，喵喵叫着在他们的脚边绕来绕去。
所以在玄关里就有一个缠绵的吻，她在他身上傻笑，而他居然也不觉得反感，她像沉甸甸的小羊羔，被他抱起来丢到床上。
“你看，你是拔出格兰芬多宝剑的勇士，我全家都是斯莱特林。”小天狼星压上来，躺到多卡斯背后，从连衣裙下面伸手进来，把她的内衣推开，用拇指在她的乳尖上打圈——其实是脱口而出的事情，然后意识到这句话有多么多重的寓意，小天狼星觉得自己可能也在傻笑，但可以完全支配她身体这件事确实是令他狂喜的。
“其实只是一个赌徒。”多卡斯轻微地挣了一下，“先都脱掉吧。”
他把连衣裙从她头顶扯掉，然后剥掉内衣，在底裤边缘停留了一下，最后抱着她赤裸的腰笑出来，“想要吗？”
“想。”她也在笑，躺在他身下，伸展一只象牙色的胳膊，“我是你的，买定离手，愿赌服输。”几乎是能说出来最能取悦他的话了。
“你比我格兰芬多多了。”他在她背后笑，向下伸手到她腿间，她是他的，多么诱人，那么漂亮的腿，在他的抚摸下轻轻地颤动，像可爱的小动物，她的情绪完全被他的动作掌控，非常美妙的游戏，她是他的奖赏。他知道这样是可耻的，现实生活的不顺，在床上呈英雄，但他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机会，他忍耐太久了，她又那么罕见的乖巧顺从。
”是么，那句话其实是拉文克劳说的，安提戈涅——她还是对她的格兰芬多前男友报复回去了。”四年级时候的事情了吧，拉文克劳把格兰芬多的前男友和他的现任锁在天文台一个晚上，七年级的学生总有些在低年级看起来非常热闹的爱恨情仇。她当初和她宣布恋爱的时候也是一副不计后果的样子。
“我永远不会对你做那样的事情。”他低声跟她强调，用额头碰她额头。
“但这并不代表你不会伤害我。”多卡斯在发笑，夹着他的手缓缓摩擦大腿，他的指尖是滑腻腻的东西。
“能别提学生时代那些蠢事了吗？”知道他学生时代也好不了多少，小天狼星亲了下多卡斯耳朵，把她翻过来，从后颈一路吻到后腰，在肩胛反复停留——她像标本蝴蝶 ，他在揉她后臀，知道自己有多渴望她，或者，渴望支配她，“小羊，我喜欢你屁股，喜欢你腿。”像担心以后没有机会讲好话一样讲，“能不能不要不要我。”他可能真得在为了她发疯。
“有的是人有比我漂亮的屁股和腿。”她在床上笑，在躲闪他的亲吻，“我会不要你这种话你来讲是不是很奇怪。”
“我在夸你。”小天狼星把脸颊放在她腰窝上，枕在上面笑，多卡斯的胯骨在躺下去的时候是两个小小的凸起，简直是在诱惑人去握着，即使是现在看不见的时候，把手放在上面也可以感知到的。
“太自负啦，但是你喜欢就喜欢吧。”多卡斯在他的手指下面笑，小天狼星不知道她是怎么能做到这么坦然的样子的，但他确实感知到了她身上的某种，牺牲精神。
“你不喜欢我吗？”他低声问她。
她看起来几乎是脱口而出，“喜欢的。”然后突然陷入了沉默。
“你整个人都变成粉红色了。”他在笑，伸手摩挲她胯骨的轮廓，边上就是柔软的小腹，他喜欢她摸他小腹，所以也很乐意去摸她的，但确实到了要吃正餐的时候，他喜欢她的紧张，但也希望她能够快乐，“从后面进来好不好？”
“我想说点烂话。比如，我还能变成蓝色吗？”她显然更加紧张了，他已经发现她的敏感部位了，“但，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对吗？”
“躺好。”小天狼星吻了吻她腰窝，“屁股撅起来，换个姿势？”他们的第一次糟透了，第二次倒还是很不错的。
都怪她太紧，他想，他是被松脂裹住的飞虫， 被多卡斯的爱意裹住，浅琥珀色的眼睛，他想把她全身吻个遍，像在舌头上含住一枚琥珀糖，所以他握住她胸脯进来了，撞得很猛，然后慢慢回抽再顶进来。其实取悦多卡斯不是一件难事，她像一枚坚果，翘开硬壳以后就是那些酥脆的东西，只要用舌尖抵在牙齿上都会被碾碎裂开，丰沛的油脂香味就会弥漫在口腔里，柚子红茶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小天狼星已经意识到她喜欢这个位置了——无论是收紧着包裹他的状态，还是在床单上绷紧的脚尖，那轻微的喘息，动一下她都会颤。
她是真得很怕疼，第一次的时候他看到她咬到嘴唇出血，现在就在跟着他的动作叫，像还没出栏的小羊，又留恋又亲密。
到换回来姿势的时候，小天狼星俯身亲吻了一下那对小角，现在他对那里没有那么强烈的渴求了，但是看她害羞的样子总是可爱的要命，现在他觉得其实傲罗考试没过也没什么关系——至少他得到了足够的补偿。
“小天狼星，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眼睛像月光。”多卡斯在伸手摸他颧骨，然后把手腕搭在他肩膀上，用手指在背后划来划去。
“你以前会说这样的话。”小天狼星在冲撞中吻了下她下巴，多卡斯躺在自己的栗色鬈发上，满面通红，“现在还这么想吗？”他不喜欢她那么关注这些地方，但又喜欢她夸他。
“我在月亮上。”她短短续续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在上翻，然后整个人都挺了起来，贴在他身上，小天狼星得意得紧紧抱住她，她的颤抖结果是他也被带着颤抖，身上柔软温热的躯体被束缚在臂膀之中，最终他沦陷在她松弛下来的温柔之中。
考试总不可能不过的，他在拧了毛巾帮多卡斯擦拭的时候想，然后继续沉迷在一些他把她搞脏了又擦干净的幻想中，爬上床抱着她睡觉，多卡斯搂着他肩膀睡得很沉，这让小天狼星又满足又得意。
然而倒霉的傲罗测试毕竟还是有一个有一个后续，小天狼星在一周后收到了不予录用的通知，因为“有太多的申请者竞争这个岗位。”
他收到这张纸的时候在吃早餐，黏糊糊的茄汁豆子罐头和自己煎的太阳蛋，随手买的川宁早餐茶，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昨晚掠夺者们去看了查理火炮队的魁地奇比赛，烂透了，又随便找了一家麻瓜酒吧痛饮啤酒到两点，音乐嘈杂到他们不得不扯着嗓子互相说话，他其实也不知道彼得在谈论什么，可能是约定了下一个满月的见面时间和地点——而他现在觉得自己应该再喝点，直到重新烂醉如泥为止。
不要让多卡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