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VIII · 三 · 触不可及
多卡斯蜷在她公寓的台阶上,觉得整个人都头晕脑胀,楼梯下面是她的工作台,带一点倾斜角的大桌子,墙上悬挂的棕色软木板上贴着寥寥几张照片和地图,错综复杂的线条把人物和地点连接在一起。“为什么加入凤凰社,还要填这么多表格?”她靠在墙上,把填完的三十英寸羊皮纸交给小天狼星,小腿从楼梯上垂下来。
他抬手摸了摸她脚踝,“弄完带你去吃饭,”他坐在她工作台前面,大张的羊皮纸上带了一点零星的黑色墨渍,他在想办法用吸水砂把它弄掉。
“不去”,多卡斯挣了一下,“我想睡觉。”
“那我陪你”,他大概弄完了,把砂粒倒到边上的垃圾桶里,把羊皮纸重新卷好丢到一边,多卡斯坐在台阶上,没挪。
“你不是想睡觉吗?”小天狼星皱着眉毛抬头看她。
“只睡觉,不干别的”,其实这个姿势不是太舒服,但她觉得还是要讲清楚。
现在轮到小天狼星笑了,他向上走了两级台阶,俯身伸手梳她的鬈发,慢悠悠的复述,“只睡觉,不干别的”多卡斯伸手环抱他肩膀,现在是他把她抱上去的——阁楼低矮,只能摆下一张床垫,边上做了收纳柜子,堪堪够小天狼星直起腰罢了。
他先把她丢到床垫上,自己再弯着腰膝行上来,多卡斯第一件事是抓着毯子滚了两圈,把自己包成一个卷,表格填多了,她真得头痛。
小天狼星仰躺在边上,他身上真得热气足,初秋了,躺在边上像在盛夏,她蜷了一点,窝在他身边,他伸手拨弄两下她头发,她往上拱了一点,枕在他胸前。小天狼星不是块垒分明那种人,大部分时候肌肉只有一个似有若无的轮廓,紧绷的情况下才能看见线条,也是瘦削而薄的那种,但是坚韧而有力,某种意义上,危险情况下在他身边是令人安心的——除了可能要担心他做什么过激行为把自己玩进去,比如天文学O.W.L.s考试的T,在另外八个O中间分外显眼,他自称自己因为对考试太有把握了,考前夜游了两天,所以在天文台上睡过去了。
他翻了个身,把她圈在怀里,“今天晚上我可以留下来吗?”
“留下来吧”,她在他胳膊上蹭蹭,“我先睡一会儿,晚上给你做饭。”
“其实我现在饿了,”他在她耳朵旁边说。
“自己下去”,她推一推他,躺在小天狼星身边她的头痛好一点了,其实也不是很困,她只是习惯性的倦怠,但在他身上的味道下她其实也不一定睡得着,“冰箱里有面包。”
“晚上换个姿势?”他隔着毯子握她胳膊,她知道他一定很想要,她隔着毯子也能感觉到那根灼烫的东西。他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没有拿到真正实习傲罗的身份,只能跟着穆迪一起封闭训练,虽然拥有获得进入傲罗办公室的资格和分享情报的权利,但是仍然是被整个魔法部排除在外的,不得不等待战争期间的转正契机——本来允许布莱克家的逆子加入凤凰社都已经是邓布利多的意志,他的血亲们和黑巫师界联系太深。他们从发生关系那两三天以后三个礼拜没见面了,小天狼星只在在间歇给多卡斯写了一封信,今天他居然还记得带表格来找她,这或许是一件好事,或许不是。
“算了吧”,她把胳膊从毯子里伸出来,“你想干什么不如现在干掉。”
“所以,”他正在支起上半身捞她身上的覆盖物,他就没盖,“就,可以干别的了是吧。”
“啊,”她回身揽他脖子,埋头在他肩颈之间,“我想你了。”
这显然起了效果,他坐起来,手放在她肩胛之间,“我也想你的,”如果下一步不是开始埋头咬她衬衫前襟的扣子或许还能更令人感动一点,但,还能做什么呢,她又不是不想要。
多卡斯开始摸他的皮带扣,但她解不开他的皮带扣就像他第一次解不开她的内衣扣子,到最后他自己动的手,顺便把衬衫在头顶上扯掉,她慢悠悠得解自己衬衫扣子,拉裙子背后的拉链,到最后两个人终于只剩内衣了(中途小天狼星撞到阁楼屋顶几次),第一反应是两个人抱在了一起,在床上贴在一起,小天狼星身上的味道是清刚明亮的,雪松的锐利,就像那双盯着她看的银灰色眼睛。
“所以你想要什么姿势?”她在抚弄他乳尖,蜜色皮肤上赤褐色的地方,很快就硬起来,像一粒莓果,她想到他是怎么抚弄她的,在心里笑。
“唔,”他手在她屁股上,显然考虑时间不会太长,最后坐其起来,把她的腿分开,让她跨坐在他身上,现在他们的器官隔着两层布料贴在一起,各自的反应一清二楚,“你坐上来吧?”
“也行,”现在这个姿势和他们以前互相做一些边缘性行为的时候太像了,两个人都很熟悉。她稍微跪着挺起身,这时候做巫师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他松了她袜带,就顺手轻轻松松的把两个人的底裤变没了,她握着他肩膀沉腰往下,第一次滑开了,大概真得很湿,第二次是他扶了一下,两个人结合在一起的时候都忍不住喘气,他托着她臀部上下动了两下,才开始着手解她胸衣扣子,大概是接下来随她发挥了。
事实上身体里的异物感还是,很有趣的,多卡斯前后左右磨蹭了下,感知了下器官的结合程度。觉得这个姿势要自己动真得没什么乐子可言,她消耗的体力就足够和快感相抵消了,他还在上身撩拨她,完全就,不尽兴,但他看起来在她晃的时候很爽的样子,在吻她肩颈,顺便揉她胸脯,简直像在骑一匹黏人的马。
“你太懒了”,他在拿鼻尖摩挲她耳朵,她只能感到轻微的呼吸声。
“不舒服”,多卡斯环着他脖子,拿胸脯蹭他,知道小天狼星受不了这个。
他开始摩挲她大腿,把丝袜往下搓,不安分得伸手在她腿上画画,“可是我喜欢呀”。
“凭什么你喜欢我就要动”,她摩挲他脑后的头发,现在长出来了一些,不像上次那次那样,毛茸茸得,带着点扎手的可爱了,而像动物的皮毛。“再动一会儿”,他伸手撩拨她后腰,“我们就换——你喜欢的那个好不好?”
现在是她专心摇曳了,他也在配合她的节奏,手在背后腰臀之间滑动,事实上她不是很快乐,但是能感觉到他大概,挺开心的,在埋头吮她肩颈,挠她敏感的地方,看她累得差不多了,拍两下她屁股,终于可以换姿势了。她不适得扭着,在他还在身体里的时候,摸着他的腰索要一个亲吻,小天狼星的上唇比下唇薄,唾液黏糊糊的混在一起,舌头默契得碰了一下,这时候两个人都不嫌脏的。
换姿势的间歇,他不忘了把湿乎乎的嘴唇印在她脖子上,带着体液的尾巴在抽出来的实收打在她大腿上,这足够刺激得她夹紧腿。
现在换多卡斯趴着,屁股抬高,小天狼星从后面进来,事实上她像被电了一下,全身骨骼都紧了紧,他大概发现了,开始笑,“小羊。”
多卡斯晃了一下腰,夹了他一下,这显然极大得取悦了小天狼星,他捏着她的腰,开始挺身动作。这是他们上次发现的,和传教士比起来多卡斯显然会在这个时候获得更多纯粹的快乐,小天狼星的尾巴带着一点微妙的弧度,在这种时候正好,而且进来得更深,但无论如何,她喜欢被他这样对待,像动物在交配。现在快感开始侵袭她的大脑了,在他的撞击中,她开始攥枕巾,喘气,血液在耳膜里流动,这或许是她唯一能接受的,清楚的知道自己失控的状态。
“小天狼星”,她开始在喘息的间歇说胡话,“我很想你,你为什么不来。”
这显然取悦到了他,他低声回答,像一把小刷子,挠得她心口麻痒麻痒的,她喜欢他故意压低声音说话,“因为你没有和我说。”
“你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她的确会,莫名其妙的,想他,虽然是她自己要从他公寓里走掉的。但过了一段时间后,她只是觉得非常难受的情绪失控,抱着枕头,有的时候会想他要是以后不找她了会怎么办,她在整个巫师世界没有什么回头路可以走,也没有什么真正可以信任的人,但好在他还是来了,然后带来了正式加入凤凰社的申请表。他显然发现了她情绪的不对,动作放缓了一点,她不适得扭着屁股,从鼻腔里发声,“不要停”,事实上她应该快要到了,之前进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是一波,但现在她能听到轻微的水声,什么东西在拍她大腿后面,“不要走。”
“不停”,他声音还是很低,伸手在她腿上流连摩挲,大概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很是愉悦,“不走。”
然后她就开始叫了,像在呜咽也像在呻吟,塌腰,夹得非常厉害,埋头在枕头里,开始发抖。带着他揽着她在床垫上滚了一下,把她扣在怀里,咬着她后颈,不轻不重,她只觉得酥麻,他看起来也高潮了,两个人贴得非常近,以至于他释放出来多少她几乎都有数,狗的尾巴开始软下来,慢慢从她身体里滑出去,带着一道白浊。
多卡斯转过来,抬腿夹在他腰上,索要一个亲吻,小天狼星伸手揽着她肩,他慢慢舔舐着她嘴唇,像在舔糖果,两个人都湿漉漉黏糊糊的,腻在一起。
她的肚子叫了一声。
小天狼星笑出声来,他把她翻过来,从背后环抱她,把大腿压在她大腿上,顺手摸她肚子,“我现在是给你擦还是赶你去做饭?——我还没学过做饭,三明治除外。”“要抱,”她转过来吻他喉结,还是很累,但松松弛弛得,比两三个礼拜中的任何时候都开心。
“抱你下去我估计是不行的”,他笑,“我也累的”,沉吟一下,“休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我抱你下去。”
“好”,她埋头在他肩颈之间,“讨厌现在这个发型”,尴尬期,不长不短的,看起来就很不精神,她喜欢小天狼星长发的时候,那时候她在他怀里可以对着他头发搞很多花样。
“再等等吧”,他吻一下她耳尖,“过段时间就养长了——要么我就要去喝生发魔药”。
“算了,现在这架势生发魔药都有可能有人下毒”,凤凰社经典笑话,因为魔法部长哈罗德·敏坎是个秃头,他们猜他是担心有人在他的生发魔药里下毒。
所以折腾了好一阵,两个人算是下了楼,挤在多卡斯公寓那间狭小的盥洗室里随便冲了澡,然后开始准备晚饭。说是做饭,其实也就是把法棍对半切开,夹上切得薄薄的柔软火腿、奶酪片放进烤箱,拿出来再加生菜、酸黄瓜、腌橄榄和番茄,两个人对坐着喝气泡水。
这间顶楼的老公寓狭小,但好在有很大的玻璃窗,让房子显得亮堂堂的,初秋的伦敦也没什么好看的,但是晚霞从天边连绵而来,是一种瑰丽的红紫色。燕麦面包的皮因为进了烤箱还有一点发烫,但是多卡斯知道如果不赶快吃掉就会受潮不脆了,番茄的酸甜汁水在舌尖上跳动,加了奶酪的火腿口感绵软,他们两个站在窗台边,房间里只有安静的咀嚼声。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多卡斯问小天狼星。
“下了床就要赶我啊,”他偏头看她。
“那你住到第一次正式会议前好了,”一个星期后,但是表格截止上交时间是这周末,多卡斯站在他身边,“记得付食宿费,我穷。,剧院后台工作不过勉强保持温饱。
“我还有事”,明显是很无奈但又有点心虚的态度,把声音放软,“留到周末好不好——傲罗实习那边假期也就到周末。”
“好啊”,对她来说周末已经是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