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le of Bygone Years/往年纪事/犬羊全篇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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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e of Bygone Years/往年纪事/犬羊全篇
Summary
个人存档使用,时间线收束休息室的故事+春天的瞬间(BE)+图兰朵+烽火与流星+黎明的脚步(HE)相当于是一个,可以一次性可以全部食用完所有故事线的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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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 一 · 野蜂飞舞

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在二年级的时候加入了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这对他来说是毫不意外,他的动作简洁而有效,没有多余的“麻瓜似的习惯”,很早就被斯莱特林的队长所留意了。

在霍格沃茨里,纯血巫师占比最多的地方并不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虫俱乐部,而是魁地奇的球场。

斯莱特林的纯血主义者往往用血统的优越性来解释这些,另外的一些人则声称这是由于童年经历的不同所造就的。巫师父母会在孩子三岁的时候就给他们骑玩具扫帚。同时,有很多巫师居住在荒僻的郊野里,那
是天然的魁地奇球场——一家子人就可以打一场简易的2V2比赛,而麻瓜出身的巫师或许在飞行课上才第一次见到扫帚。这样的对比是不公平的。

飞行课本身就是在一些具有平权观念的教授的主张下推行的。

但雷古勒斯·布莱克对这一套理念不以为然,他知道那种“天生的能力”,和“后天锻炼出来的技能”之间的区别,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那里见到过真正的魁地奇天赋。

他充满自豪和热情地接受了邀请,他将在魁地奇球场上再一次证明纯血统的优越性。

在头两场比赛中,雷古勒斯所实现的一切都完美符合他的想象。作为球队里最年轻的人,他总是成为关键的决定胜负的那个人——而且几乎没有失手过。他不参与杂乱的、暴力的,混杂了各种公愤私仇的追球手和击球手之间的纠缠和斗殴。

他只是在更高的地方寻找他要的东西。在所有杂乱无章的事务面前,只有高贵的,凭借血统遗传的,罕见的找球手的天赋才会决定一切。

而他真的拥有这样的禀赋。他不需要宣扬自己的观点,他每一次的表现都是这样的观点——而且让那群格兰芬多的麻瓜保护者无话可说。除非他们能够把魁地奇球场给拆了。

多卡斯/
雷古勒斯·布莱克所在的斯莱特林和詹姆·波特所在的格兰芬多永远会是每年魁地奇杯中最被期待的一场比赛,但是从来没有哪一场比他们比得第一场给盘观者留下的印象深刻。

多卡斯那个时候三年级,还没有参加学院魁地奇队,是一个中规中矩得观众,带着零食饮料矿泉水来到观众席,看少年巫师们坐在一根时速80英里的木头树枝制成品在空中尖啸来去。苏格兰在11月份的天气不可能好,那天出门前她发现有成群的渡鸦在礼堂门口场地上觅食,从她刚开始的占卜课内容来看,那不是一个好兆头。

或者就是一个,拉文克劳留下来的诅咒,他们上一场比赛和斯莱特林弄成了争议的平局,最后不得不请邓布利多援引了三百年前的魁地奇判例裁决,同时双方各有五名狂热球迷进了校医院。

她也不是第一次观看詹姆·波特比赛了,他出名很早,又爱出风头,进球了高兴起来往观众席洒巧克力蛙和比比多味豆的事情也做得出来,但是这一次好像特别隆重一点,反正来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比平时多得多——大概是因为这是第一次作为对手的人是雷古勒斯。反正她听到的奇怪风言风语多得很,女孩子们关于布莱克兄弟之间的关系一向乐于嚼舌。而且这次兄长就在场上,他朋友身边,来对抗他的弟弟。

她的膝盖上还摊着要交给占卜课教授米丽森·巴诺德的作业:
“昨天晚上刮着很厉害的暴风,我们住的地方,烟囱都给吹了下来;他们还说空中有哀哭的声音,有人听见奇怪的死亡的惨叫,还有人听见一个可怕的声音,预言着将要有一场绝大的纷争和混乱,降临在这不幸的时代。黑暗中出现的凶鸟整整地吵了一个漫漫的长夜;有人说大地都发热而战抖起来了。”

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并不对加入球队有太大的热情,但和魁地奇狂热参与者住在一个寝室的情况下,他的魁地奇才能是无法被忽视的,詹姆总是不会忘了他有一个飞得特别好的室友,也非常乐意和亲密朋友一起消磨更多的时间。

虽然小天狼星总是会说,“我不觉得这有什么意义。”

但他还是被迫握起了球棒。尽管他一力否认,但他的判断力像詹姆所熟悉得一样好,所具有的那种侵略性,能让他干脆利落地把游走球击到一个很有威胁的位置中去。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比赛像过去三年的任何一场一样,每五分钟就要处理恶意犯规,比赛被切得支离破碎,但观众却越来越兴奋。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和雷古勒斯都被各自的队员保护得很好,他们在全力找飞贼——比分随着罚球不断地交替上升,他们必须找到飞贼才能打破僵局。

小天狼星,他已经两次把游走球准确得击中埃弗里的胸口和头了,他试图把持球的詹姆从扫帚上拉下来,他的手肘上还带着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的鼻血——和熟人的身体碰撞总是让人兴奋,可能这是他留在魁地奇球场上不多的理由之一——一种名正言顺的,参与一场斗殴的方式。这让他感到兴奋和刺激。

事实上大部分事情的发生都是偶然,但个人选择在其中也扮演了不可忽视的成分。

雷古勒斯看见了金色飞贼,小天狼星的球棒下有一颗游走球。

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看到小天狼星球棒下的游走球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就跟在他身后——雷古勒斯一躲开就会丢掉飞贼,然后斯莱特林就会输掉比赛。

他拿身体对准了他预判出来的游走球路。

詹姆·波特/
他那个时候在低空,刚抓住被斯莱特林守门员放过的一个鬼飞球,然后就看到雷古勒斯从空中掉了下来。

年轻的格兰芬多几乎是呆滞的,可能他的想法比较接近于在“至于么”和“那么菜”之间摇摆,甚至开始计划要帮小天狼星写多少英尺的检讨才能向麦格教授交差,毕竟他自己也知道,把小天狼星拉进魁地奇球队更像是他一个人的主意。

霍格沃茨建校以来就没有学生因为体育运动死亡的记录,这一次也不例外。雷古勒斯只是脑袋上重重地挨了一个游走球,然后从二十英尺坠落,落在了某位教授设置的减震咒上,却依然摔断了腿。他昏迷着被送到了校医院。

现场一度变得混乱起来,飞出了一些毒咒。但是提前预判到场面会非常激烈的教授们控制住了局势,麦格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把所有同学赶回了休息室,球员们则被队长带回到自己的更衣室里坐着。整个格兰
芬多球队显得有一些不知所措。小天狼星坐在凳子上,看不出什么脸色来。而詹姆,在内心哀嚎,好在近两年多的相处经验也让他知道这时候不说话最好。

麦格教授走了进来,神情严肃但并不慌乱。詹姆知道这时候需要他站起来,“麦格教授——他怎么样?

“没有什么很大的问题。我想你们可以先回到休息室去,好好放松一下。小天狼星——”

“我可以去校医院吗?”小天狼星这时候才说话。

“是这样的,小天狼星……我想我们最好先谈一谈……我有话要和你说。”麦格教授说话时看了看周围的队员,显得欲言又止。

“为什么——”小天狼星的疑问堵在嗓子眼里到底没出来。他跟着麦格教授走向她的办公室。

“你的母亲在校医院。我想在你去校医院之前,我们最好先谈一谈。”

詹姆等在麦格教授办公室门口,在那段时间里他终于组织好了语言,“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每一个击球手都会做这样的事”

“是吗?”小天狼星笑起来,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那需要你帮我给其他队友编一个好一点的解释了。”

多卡斯/
她把占卜论文的羊皮纸上的吸水砂抖干净,问舍友罗瑟琳“所以结论是什么?”

“小天狼星禁赛一年,格兰芬多胜”,他们的找球手抓到了金色飞贼,但是休息室的人都能感知到,小天狼星身上散发出的某种,压抑的情绪,所以也没有像传统那样举办一个小得庆祝会,只是摆了张放着一桶黄油啤酒和庆祝旗帜的桌子,感兴趣的人自己去倒就是了。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戏剧性了一点”,多卡斯在抓自己的鬈发,把它挠得乱七八糟,“虽然我知道一定会发生,但是一下子就,结束了,太没意思了点”。

她在一年后知道这话说早了,那个时候她也站魁地奇球场上了——小天狼星被禁赛导致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发生了一些人事调整,结果是她这样平时出于兴趣陪练的被推上了找球手的位置。四年级的詹姆·波特已经当上了队长,多卡斯站在带着眼镜的格兰芬多面前,“请问我需要做什么——在高空假装看见飞贼,还是在追球手群里假装看见飞贼?”他对她的战术要求总是花样繁多。

“都不用。雷古勒斯——他乖巧——遵守规则——不容易被误导,”詹姆的厌恶总是流露得很明显,“而且你知道的——我们可不想你也被罚下去,多卡斯。”

“所以——让他飞。”

事实上多卡斯并不反对,詹姆·波特使用那个新战术,她只是把自己交给了扫帚,开始像每一场比赛那样,游曳。在她有限的比赛经验中,从来没有在詹姆带着追球手领先150分之前丢了飞贼,但那个时候对手不是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平静地悬停着,他在没有被人骚扰或者没有发现目标的情况下,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的,他仍然以为是霍格沃茨最优秀的找球手——事实上,未尝不是。但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和击球手们为他准备了一份礼物——练习了整整一年的,以靠鬼飞球决定胜局为目的的战术。那是詹姆追球手生涯的高光时刻。斯莱特林的追球击球打法都相当有攻击性,因此更多地中了圈套。格兰芬多们热情地刷着分——都是寻常的动作,但有效。

雷古勒斯/
当斯莱特林以他从未见过的速度落后了一百五十分,而且分差在稳定地逐步增加的时候,雷古勒斯才开始感到焦虑。

雷古勒斯并不真的热衷于打听事情,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其他几支霍格沃茨球队里的形象——在格兰芬多们有意无意的夸张,和拉文克劳们天衣无缝的圆谎下,赫奇帕奇终于盲从了这一个观点——没什么人敢碰他,或者拿游走球攻击他——会被禁赛。他自己却浑然不觉。何况,斯莱特林队里有更多吸引击球手仇恨的目标——毕竟雷古勒斯在不主动恶意犯规方面,还算是个清流。

所以他相当主导着球队的胜负,这令逐渐长大但依旧瘦弱的他有了一些独特的自信。但他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陷阱。

多卡斯若无其事地在天上游荡巡逻,也并不关注他。他自由自在地在天上飞,没有游走球再来关照他,但他感到一种惊人的凉意。

他突然想到在比赛开始前一个礼拜的一次相遇。

“哦——妈妈的乖宝贝——”詹姆拖长了腔调低声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这话想必是从小天狼星口里学来的,雷古勒斯并不想搭理。他不认为自己是小天狼星眼里那个没有自我的人——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而小天狼星反而是随波逐流的那一个。

“这里人很多——你得小心被人撞倒——”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会本能地回应挑衅。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退出球队的。”詹姆仿佛思考了一下接下来应该发出什么嘲讽,“谁都不想看到你被撞下扫帚的样子。”

“你是想嘲讽我害怕游走球吗?”雷古勒斯回嘴道,“可是我可没躲开。”

“是啊——你没躲开——不过,你以后也不用再躲开了。没有人会想碰妈妈的乖宝宝的。”雷古勒斯并没有听懂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那天的飞贼格外地有趣而难抓。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快点解脱的。

格兰芬多的进攻节奏变得慢了下来——就像是在看一场好戏一样。詹姆·波特开始使用一些花哨的战术了。

然后格兰芬多新的击球手甚至帮他挡了几个游走球。

这群人到底想做什么?

哨声响了,多卡斯在他思考的间隙抓到了金色飞贼,比赛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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