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与绝妙一击
寂静降临——但只有片刻。接着，喧嚣爆发，哈利周围响起了周围人群的尖叫、欢呼和咆哮。瞬间，所有人都涌了上来，罗恩和赫敏的手臂环绕在他身旁，亚瑟把剑收回鞘中，紧紧抱住梅林，耳边是无法理解的喊叫声，韦斯理一家和凤凰社的人围了上来——还有几名剩余的食死徒，正逃向森林。
“我们不是应该——！”哈利指着他们大喊。
“大家都看清楚他们的脸了，哈利，”梅林在嘈杂中说，“他们藏不住的，别担心。”
哈利感觉有些晕眩，他真心想要坐下来缓缓，但卢平、韦斯理夫人和麦格教授正赶鸭子般将他赶往城堡。当他转身时，他看见了纳威和卢娜，还有穆迪、邓布利多，甚至是多比和闪闪，所有人……
入口大厅有一半已被摧毁，光线从墙壁和天花板的破损处照射进来。随着他们走过散落的瓦砾和爆炸痕迹，人群的欢愉气氛开始逐渐被哈利的沉重心情感染。
“我们在礼堂设立了临时医务室，”纳威说，“存在个别伤员，还有——还有个别死亡 。”
“大多是食死徒，”穆迪低哑的声音传来，但这并没有让哈利好受多少。
随着走动，哈利搜寻着周围人群，寻找着熟悉的面孔。突然，他意识到，红发的人比平常少了不少。
韦斯理夫人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珀西在哪儿？”她焦急地问。
“可能和弗雷德、乔治在一起，”小天狼星说，“他们刚才还骑着扫帚呢。”
但后面一大半韦斯莱夫人都没能听到，因为她已经冲向了礼堂；哈利、罗恩和赫敏紧随其后，其他人跟在最后。
礼堂里，正显示着黄昏的魔法天花板下摆满了临时床铺。哈利首先看到的面孔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她看起来生机尚存，但哈利并不特别在意。科林·克里维坐在不远的窗边，看到几人后高兴地朝他们挥手打招呼——他怎么会在这儿？——但至少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接着，他看见了一位 O.W.L.考官，昏迷不醒，甚至可能更糟，还有几张哈利觉得是七年级学生的面孔——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转过身去，发现韦斯莱家的人正围着大厅最里面的一张小床；当他冲过去的时候，看到韦斯莱夫人倒在地上，旁边是珀西和乔治，她扑到了一个人的胸前——哈利向后趔趄而去。不可能是弗雷德，这不对，这不可能……
梅林匆匆从哈利身后冲来，痛苦的情绪浓烈得仿佛在身后留下一串墨色。浓墨从哈利身体穿过，使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喘息。
“等等——”亚瑟伸手想阻止他，但太慢了，梅林已经跌跌撞撞地越过韦斯莱们，“砰”地一声跪在了床铺旁边。
乔治立刻扑向梅林，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我们在飞，”他空洞地说道，“我们在……”他没能再说下去。
“不，”梅林咬紧牙关道。
“梅——”亚瑟开口。
“不能是这样！”梅林对他大声喊，“至少今天不行。”
“你在——”
梅林打断了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
“几分钟前？”乔治的声音有些哽咽，“可能更久……我在扫帚上接住了他，但……”
梅林迅速环顾四周。“那个女人怎么回事？”他指着远处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她依旧完全静止，眼睛却睁着。
“谁在乎——”罗恩恶狠狠地说。
“就先回答我！”梅林大声说。
“摄魂怪之吻，”穆迪低声道，“他们攻击任何人，才不在乎是谁。”
“好极了，”小天狼星恶狠狠地嘟囔道。
“谁把她带过来，”梅林命令道，他把头垂在弗雷德的胸口，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乔治站在一旁，尽力擦去断线珠般的泪水。
“他在做什么？”查理哭喊道。
“现在，”梅林再次催促，但卢平已经抱着那个植物人状态的女人回来了。
卢平将她放到弗雷德旁边的空床上。梅林双眼紧闭，伸手去抚摸她的额头。
“果然如此，”他低声说，“我进来时就感受到了……”
“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庞弗雷夫人惊呼道。
“大家退后！”梅林命令，“我要些空间。”
“嘿，你现在以为自己在——”
“我们没时间了！”他喊道。随着一挥手，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两米。
梅林紧紧握住贝拉特里克斯的手，半跪在她和弗雷德之间，另一只手放在弗雷德的胸口。他的指关节用力得发白，双眼紧闭，但这一次他没有念咒语。
“来吧，”他低声说，“让我做这件事……”
片刻后，贝拉特里克斯的身体在一声最后的喘息中陷入完全僵硬。梅林放开了她的手，它无力地垂下，碰到石板地面。梅林仍闭着眼睛，转向弗雷德，把空出来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另一只手仍然没有从他的心口移开。梅林低下头，几乎把脸靠在弗雷德的肩膀上，低声念着什么哈利听不清的东西。
他们不再能看见梅林的表情，但仍旧站在原地，凝视着，一道金色的光芒开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起初几乎不可见，而片刻后，却膨胀到也笼罩住了弗雷德。哈利几乎可以发誓，他看到了那些曾在几个月前复活梅林的细线，正从梅林的手中掉落到弗雷德仍然静止的胸口上。
然后是那熟悉的声音——一声急促而艰难的喘息——弗雷德睁开了眼睛。
哈利倒吸一口气，而韦斯理家人围在他身边，尖叫着哭泣着，与此同时弗雷德正努力坐起来。
“我的老天！”麦格教授惊呼。
“你没事了，”梅林轻声说，同乔治一起扶住弗雷德。“你没事了。”
“发生……”弗雷德试图说话，但他的喉咙似乎尚未完全恢复正常。
“先别试着说话，”梅林说着将手放到弗雷德的额头上，对大家喊道：“有人带了毯子来吗？”
所有人都猛地行动起来，韦斯理先生赶紧用自己的外套披在弗雷德身上，接着庞弗雷夫人跑过来拿着一条毛毯，大家一下子挤在了一起，有几个人在喊叫，哈利甚至敢肯定，有人在念圣母经。
“他刚刚是做了我认为的那件事吗？”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就是之前那个家伙吗？”
哈利旁边，邓布利多和凤凰社的其他成员仍然盯着这一幕。
“这不可能，”邓布利多喃喃道。
“关于这句话，我之前是怎么说的？”梅林笑着问，不过眼里仍包着泪水。他听起来疲惫不堪，靠在弗雷德的床旁，仿佛几乎支持不住自己。
旁边，乔治哭得很伤心，紧紧抱住哥哥，后者已经开始喘不过气。
“让他呼吸，”梅林温柔地说，“他需要恢复氧气循环。”
“他会没事吧？”当梅林把他从弗雷德身上拉开时，乔治慌张地问。
“他应该几分钟内就没事了，”梅林回答说，“他没有其他伤势——”
当乔治再次一把抱住梅林时，后者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唔”。
“谢谢梅林，”乔治低声说，哈利难以判断这是否是一句玩笑。
但当弗雷德虚弱地笑着说：“哈！你现在是哥哥了……所以如果再闯祸……那就是你的错了。”时，显然是个玩笑。
“好吧，弗雷迪【Freddie】，”乔治破涕为笑，“我不介意。”
梅林一离开乔治的怀抱，韦斯理夫人便立马抱住了他，接着是韦斯莱家的其他人（比尔和查理依然站在那里，呆滞地盯着这一切）。“谢谢你……”她哭着说，哈利只能听清只言片语，“我的宝贝——怎么会——哦，都没关系了……”
这时，弗利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正在检查弗雷德，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所见一般。纳威和其他几位学生在老师肩膀后面张望。庞弗雷夫人则呆坐在一旁，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梅林说道，试图从所有人中脱身，“请冷静，我其实不该这么做，但她就在那里，而她的灵魂早就没了……”
“你交换了他们？”哈利终于开口问。
梅林点了点头，现在正在努力把韦斯理先生从自己身上推开。“是的，我无法在不恢复平衡的前提下复生任何人……而且，以免你们好奇，只有当他们的伤势是可修复且是近期发生时才行，所以我是没有能力随意将人在世界之间来回移动的……”
“发生了什么？”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哈利转身，看到四个幽灵飘浮过来。
此前说话的是格雷女士。“我们察觉到面纱的另一边发生了变化，”她接着说。
“哦不，”梅林说，“我没有搞砸吧？我知道这不应该，但……”
“它出现了轻微拂动，”格雷女士说，“但并没有崩塌，冷静点。”
梅林虚弱地笑了笑，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咚”靠在了墙上——但他突然警觉地坐直了。
“亚瑟？”他叫道，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着。“亚瑟！”
“在这儿，”亚瑟推开人群走到梅林身旁，扶着他站了起来，“一切都好好的，”他说，紧紧抱住梅林，直到后者踉跄后站稳。“你不应该在经历那么多之后还做这种冒险的事，你这个笨蛋，你差点伤到自己……”
梅林随便摆了摆手，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弗雷德。
庞弗雷夫人终于忍不住了，“到底谁能解释一下，”她大声说，直起腰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呃，”梅林说，“我可以解释。”
随后却站在原地陷入了一段沉默。
“你看……”他尝试道，“这关乎平衡……说到这个，我得去把时间恢复正常，给我一秒钟。”
他在别人抓住他之前就消失了，显然他已经撤掉了针对伏地魔的反传送屏障。伏地魔……已经死了……哈利望向窗外，依旧能看到那具小得出奇的黑色形体匍匐在地面上。梅林站在不远处，又一次对着天空施下了一个咒语。哈利本以为他再看一眼，就会发现伏地魔的尸体不过是自己的想象，但他真的是死了。彻底结束了。
“还好吗，哈利？”罗恩问，哈利从窗边转过头。
“嗯哼，”哈利回答说，“没错，我想是的。”
“顺便说一句，那真是该死的酷。”罗恩笑着说。
“而且你还像他教的那样运用了环境！”赫敏补充道。
“教你们？”弗利维教授问，“你们认识这个男孩？”
三人交换了一个不确定的眼神，然后才回答，毕竟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至少，那些还没离开弗雷德身边的人。
“他是艾默瑞斯教授！”纳威喊道。“我看着他改变容貌的，但当时我不敢相信……”
“你说什么呢！”斯普劳特教授惊呼。
“是真的，”哈利说，他不想让纳威丢面子。“他的衰老咒在他昏倒的时候失效了。”
他们正说着，外面天色迅速变暗。窗外，夜空重新回归，月亮宁静漂浮在星空中，而太阳则重新出现在另一个地平线上，粉红色的光辉再次照亮了大地。天空再次恢复静止，时间的流逝回到了正常的节奏。
“我的老天，”有人说。
“他为什么要用衰老咒？”
“更重要的是，”平斯夫人严肃地说，“伏地魔为什么会那么怕他？”
通过窗户，哈利看到梅林正悠闲地走回礼堂，路上还停下身来捡起了地上的什么东西——知道他，估计是朵花。
“难以置信，”亚瑟低声嘀咕道。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弗雷德试图站起来，但韦斯莱夫人阻止了他。“不，我没事，我能走……”
“少来，”梅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如果你摔出脑震荡，我可不负责治疗。”
在他身后，哈利看到一道灰色的虚影——
“梅林！”亚瑟大吼一声，猛地掠过哈利向前冲去，接着几件事几乎同时发生。
在亚瑟向房间的另一侧挥剑之前，众人只得到了“铮”的一声预警；梅林在亚瑟喊叫的一瞬间本能地低头，而哈利这才迟迟认出那是一只狼人，后者的攻击被梅林以几英寸的差距躲过。然后，剑精准地击中了狼人侧部，送它滑倒在石头地板上。另一只狼人以惊人的速度从走廊的另一端冲来，但梅林举手一挥，狼人便被砸向后方——是死是活，哈利也说不清楚。
“该死的，亚瑟！”梅林叫道，看着那只正在抽搐的狼人，亚瑟的剑还插在它的身侧。“你差点砍掉我的头！”
“不客气，”亚瑟不耐烦地说。
“等等，你刚刚是不是冲着我扔的剑？”
“我没有正朝着你扔，傻子。再说，这是我的剑，我怎么用它是我的事。”
“这是我给你的剑，你这混蛋，而且我现在就可以去把它重新插回那块该死的石头里，看看我敢不敢！”
“你才不敢。”亚瑟轻蔑地笑了笑。“对了，你能解释一下你对太阳做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梅林急忙说，绕开那个死去的狼人。“我只是把它放回原位！看，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好好的才怪，难道你没看到我们直接跳过了夜晚吗？”
“那，难道你更愿意每次走进霍格沃茨的时候，时间都倒退五个小时吗？”梅林反驳道，跨过房间好冲着亚瑟的脸输出。“因为不然的话就是这样！”
“你一开始就为什么要去折腾太阳？”亚瑟问。“让它好好待着！”
“环境太暗了！我想振奋士气！”
“振奋士气的方式是做一场激昂的演讲，而不是把时间倒退！”
“我是在我们之内倒退了时间，亚瑟，这就是为什么我得等龙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把时间倒退了，但只辐射到了我们——所以世界上的其他人什么也不会察觉！”
“怎么做到的？”
“别问我怎么做的！我要是知道，肯定会告诉你！”
在哈利旁边，差点没头的尼克低声对其他幽灵说：“这就是那个亚瑟吗？看起来有点年轻。”
礼堂里没有人再说话，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争执。
“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知道自己能修复它？”
“我已经修复了！”
“你能不能小声点？你搞得所有人都在看了。”
“我搞得？”
“是的，梅——”
两人卡通般愣住，似乎同时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梅林说，“你刚刚——”
“是的，”亚瑟答道。“是的，我比较确定是的。”
“你觉得他们注意到了吗？”梅林低声问。
“别傻了，”亚瑟不屑地笑了笑。“那大概就是大家盯着我们看的原因。”
“啊哈！”梅林叫道。“所以你承认不是我搞的乱子！”
“当然是你了，”亚瑟反击道。“如果你不取这么个又土又俗的乡巴佬名字，我们现在也不会陷入这个境地。”
梅林愣住了，“你给我收回这句话！要是你能闭上自己的臭嘴哪怕一——”
“你是认真在教我什么时候该闭嘴吗？”
“好了，男孩们！”韦斯莱夫人急切地喊道，“不值得为了这争论！”
亚瑟和梅林转过身去，不再互相恫吓，而是寻找干扰源。这时，他们发现老师和学生们都张大了嘴，盯着他们。
“他们肯定注意到了。”梅林说。
“是的，”哈利应道，“我们注意到了。”
“好吧，”梅林说，“这时候我通常会回家，让自己消失……亚瑟，来吧，我有地方让你住……反正我也马上该去看看兽群了……”
哈利永远也没弄清楚梅林提到的“兽群”到底是什么——独角兽、龙还是蝴蝶（这是他最初的三个猜测），因为亚瑟在他溜走前抓住了他。
“我不要住在你那破屋里，梅林，”亚瑟坚定地说，“还有，你也该别那么避世而居了。”
“那才不是破屋，”梅林恼怒地回应道。“还有别再直呼我的名字了！呃——我是说，别再说那个名字。”
“别担心，”麦格教授说。“我们都不会跑去告诉媒体的。”说着，她瞪向礼堂里的人，确保没人有别的想法。
“倒是可能被吓得躲到山里去。”梅林低声嘀咕。
“别再像个厌世又暴躁的老头了，”亚瑟说。“我们得把这学校重新收拾得适合人类居住。”
“抱歉，”庞弗雷夫人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是要相信……所有这些吗……艾默瑞斯教授？”
梅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是我。这就是我平时的样子——或者说是我年轻时候的样子，取决于你怎么看了——我不是想一直伪装的，相信我。我本来没打算当老师，这只是赶走乌姆里奇而不得不承担的后果。其实这是一段很长的故事，你们不会想听……”
一些高年级的学生，还有纳威和马尔福，挤到前面，想看是否真的是他。梅林挑了挑眉，期待着他们的反应。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让你指挥我，”马尔福冷笑道。
梅林只是笑了。“看来你是从你教父那里学到的没礼貌的坏习惯，”他笑着说。“在这学校里我根本得不到尊重。”
“真的是你。”斯普劳特教授低声喃喃。
“你是怎么做到的……”弗利维教授吃惊地问，“任何这些？”
梅林耸耸肩。“嗯，显然你们已经知道了符咒是我的专长。”
“但这……这不可能！”
“这太荒谬了，”平斯夫人说。“这个孩子完全就不能是……是……魔法之父！”
梅林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有发明魔法，”他正准备继续，但几个家养小精灵同时喊了起来。
“不准不尊敬艾默瑞斯大人！”一个小精灵尖叫着，冲向他们——要做什么，哈利没能知道，因为梅林弯下腰拦住了它。
“哇哦，”他说，“冷静点，没关系的。而且，我说过让你们别这样叫我的吧。”
“这确实是艾默瑞斯，被你们魔杖持有者称为梅林，”费伦泽走上前来，这是他目前为止第一次开口。“所有的魔法生物都能感知到他是否出现在附近。”
梅林挥了挥手。“别跟他们争论了。我才不在乎他们信不信，这有什么区别？”
“但是真的！”乔治争辩道。“这就是他把自己的画像送走的原因——告诉他们吧，梅林！”
所有人都呆在原地，瞪大双眼的学生们看上去几乎有些害怕。
梅林举手投降道：“嘿，我可不能让那幅和我一模一样的画挂在那儿吧？肯定会引发问题的。”
“这，”亚瑟故意说道，“就是你一直伪装的后果。还记得多尔玛吗？”
梅林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那是我？——不，别回答。”
一位七年级的学生开口了：“你真的是……他？”
“呃，”梅林说。
亚瑟可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朋友们，我是亚瑟·潘德拉贡，卡美洛的曾经与未来之王，而这是来自埃尔多的梅林，地球上最伟大的巫师。”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哈利这次终于不用再当焦点，感到轻松了一些。
“好了，”梅林说，试图挣脱亚瑟的铁掌，“不用那么戏剧化。我敢打赌，外面肯定还有‘更伟大’的存在——”
亚瑟惊讶地看着他。“梅林，你刚刚把人从死亡中带了回来。”
“妮缪也能做到。”梅林指出。
“那又是谁打败她的？”亚瑟反问。
梅林面露难色。
“不，真心的，帮助我回想一下，梅林，”亚瑟带着笑意说。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我得说，”邓布利多教授走上前，“我为没有提前告诉大家感到抱歉。我们不想冒险让伏地魔知道他正与我们合作。”
当邓布利多这么说时，似乎终于有些人开始理解这一切。几个人后退了，或者捂住了嘴巴——但随即一道红色的身影直接冲向梅林，几乎把他撞倒。
“我简直——不敢相信——”金妮大叫着狠狠推了他一把，让梅林踉跄了一下，“你们竟然把我排除在外！”
罗恩忍不住笑了。
“还有你！”她将攻击转向罗恩，若不是双胞胎依旧挤在弗雷德的小床上，她大概也会去找他们麻烦。
“嘿！”罗恩大声叫道。
金妮狠捶了罗恩的胳膊几下后，迅速将头发撩开，整理起自己，恢复得快如闪电。
“我可不知情！”珀西急忙说。
她没有理他，而是转向哈利和赫敏。“别以为你们就没事了。”
哈利和赫敏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哈利竟然还有点希望她也能打他一顿。
“看吧？”亚瑟说。“其实没那么难。”
梅林只是怒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