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邱杀/微乒群像】血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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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邱杀/微乒群像】血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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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穿越这种事儿说来困难,其实也容易。陈玘睡着了,睡着的地点很符合他性格——开会的会场。

上一秒陈玘还在开玩笑似的和单明杰咬耳朵,“坚决拥护领导的一切决定!坚决贯彻领导的指令!”下一秒眼皮子打架,坠进不知什么的温柔乡里了。

眼睛还没睁开,先有桢楠木的香气肆意四溢。陈玘先动了动自己的左手,然后才睁开眼。眼睛还没适应昏暗,隐约看见瓦顶的房子,像是旧时代的产物。头顶的灯泡昏黄,黑渣子沫子相间着。

但城里长大的陈玘也没有亲自经历过这些,他四体虽勤,但五谷不分。陈玘的第一个念头是:队员还在训练,他奶奶的鞭策还没结束呢,然后是家里灯还亮着,还有乒乓球在哪里。

深谙各类影视剧套路的陈玘很快镇静下来,没有先制造出动静,而是静静地转着眼珠子观察。

“你醒了噻。”影子移动,有人走过来。这声音真该死的熟悉,陈玘未见其人已经预判,怒极反笑地就要质问他怎么回事。但真的在煤油灯下看到邱贻可那张脸的时候,他突然语塞了一下:不对劲。这个邱贻可他融进去了,柴火味喂出了这个人。

“嗯。”陈玘的喉头滚动,他感觉喉咙经历了一场浩劫,好在乒乓球用手打而不是用嗓子打。

 

邱贻可带着粗粝的掌心凑过来了,念念叨叨着什么。陈玘警惕的望着他,就眼看着邱贻可直接抚上了他腰,手倒是温热的。陈玘被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吃豆腐,身体是无对抗,但精神却早已反水,他是邱贻可又怎样!

“你你…你干嘛!”

“莫动莫动。”邱贻可拿了点东西,轻涂起来,丁香和肉桂纠缠着晕散,让人想起秋天。“腰上伤,要怀不拢噻。”

怀什么不拢?自己衣冠不整确实不怎么拢!陈玘怒而奋起,“喂!老子又不认识你你搞什么!”

“你掉我大门口你不是我婆娘是谁噻,老马都说了,天喜星近,不就你嘛!”老马又他妈是谁?陈玘一知半解地猜着意思。

“我是男的!”陈玘指了指自己,企图让对方和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在上个世界也没少被这个人操,但是也不能…但是…陈玘忽然戳到了自己的胸,虽然不大,但是明显凸起来一些。世界一阵天旋地转,陈玘羞恼无比地闭上眼,这种行为无异于睁眼说瞎话。

邱贻可探了探他脑门,“脑壳没敲坏了。”

“行,行。”陈玘被气得难受。“那个邱…秋天了,挺好,挺好。”

“是,等酒席摆了,我带你上江去。”

陈玘头又开始疼了。“你…你叫啥。”

“我是你男人,你在说啥子嘞。”

这句话陈玘扎扎实实地听懂了。他沉默了一瞬,想着不如单刀直入,是是非非都认了,“邱贻可,是你吧。”

邱贻可一瞬间立的和外面的板板一样,钉的死死的,“你到底是哪个?”

陈玘笑了,笑的狡黠,学着他的语气,“我是你婆娘噻。”

“你怎的知道我名字?你又没冲老马学过算卦,怎么难不成真是……”邱贻可没说下去,反倒按着他,“以后莫扯谎,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陈玘睁着眼睛,眼睛亮的吓人,“但你不认得我了。你不知道我原来是老马老婆呢。”

“你怎的是他老婆?他说他老婆不在了勒,咋可能是你……”邱贻可没有在意为何认得老马,反倒这样问了。

“莫问莫问,只因小生也学过算卦,我看你这额头宽广,天庭饱满,智慧不凡,多得贵人相助。鼻若悬胆,鼻梁坚挺,但你这眉毛杂乱,感情易不稳啊!”一口气说的舒畅,陈玘眉毛乱飞。

邱贻可听闻,马上起身,拿起不知是剪子还是镜子,陈玘忙抽了他身侧的手,“你特么有病是吧?我如果说头型不对,你想怎样?”

“能做就做了咯。你早些歇吧。”

可惜醒了就再难睡着,陈玘辗转反侧思考着嫁给邱贻可的这件事的严重性。

陈玘顿住了,不久就听闻邱贻可清浅的呼吸——他倒是一直不大打呼噜。

陈玘动了动四肢,慢慢地靠自己站起身来,久卧起身还是谨慎些。

他胸口涨的有点难受,可能是生理期到了,他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自己确实脾气有点大了,他对可能的身份接受良好。

陈玘摸着路在这个屋子里晃荡一周,不大的地方收拾的倒干净,囤的多是什么药材,也有些是杂的,看不分明。

陈玘摸不清楚,脚步放的轻。邱贻可看着睡的沉,静的很。他其实本来就不闹。

月光如水啊!陈玘不由得偷偷踏出门去,木门嘎吱嘎吱的声音有些吵了。这门的构造城里人陈玘没搞懂,一个手快就只听是“砰”的一声,邱贻可就和他说了再见——陈玘被反锁在外了。

算了就这样走了得了!

村里太阳下山视线就消失,事物留着影子,没了本身。

陈玘烦的很,看着天,又看看自己。看不到脸,但这副身体年轻了,轻盈的要飞,被拽住尾巴都能跑上个万把米,但里面住着个35岁的陈玘。

陈玘打鸟似的盘坐在石头上,嘴上还叼着根茅草,这样蛮适配,这是无人欣赏的炫酷造型。但他在想着其他的事儿,所有连结的瞬间切断,让他都转太不过弯来。

旁边黑洞洞的,气味有点怪,难不成邱贻可是继承自己的产业去养猪了?地方倒是大,前方波光粼粼一片,映着月光煞是好看。

陈玘想踩水,他把裤腿撩的老高,退役以后掉的肌肉在这副身体上回来了,劲道的被裤子勒的好紧,塞的饱满。月光晒着他的腿,有点凉。

陈玘想着这个世界还有没有自己,背后的那个房间最好是一场梦。

邱贻可半站在门边,玩着那扇门,依旧嘎吱嘎吱的作响,上面不知道哪年的胶水,粘了撕了又粘了。秦琼和尉迟恭在红底的纸上印着有些许凶神恶煞。邱贻可比他们俊俏年轻些,但他也在这里审视着。

丧失目标,神秘就格外诱人,比如波光粼粼的一片湖泽。

 

“别动!你爪子嘛。”邱贻可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快步过来,一把揽了他腰,不让他看前面。他看上去很清醒,像醒了许久。

陈玘眼睛还黏着湖,他被唤了回魂,停下了,“出来散散心。”

“回去睡觉了。”邱贻可的语气沉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醒的?”

“我自然晓得咯。”

“我要回家。我走了。”陈玘看着他,这种话无异于陈玘这些年多多少少挑的那些衅 ,犯的那些贱,或者说他还没有融进世界。

邱贻可才不那么想。陈玘马上就看不见什么月色了,邱贻可把他抱了起来,是抱小孩的姿势,两个手从他腋下穿过,凉风也顺着穿过去。

但这个世界的陈玘比邱贻可或许年轻个把岁,邱贻可提他倒是容易许多了。

“我操你干什么。”陈玘暴躁了。

邱贻可抱着他颠颠的,陈玘自然而然选择了把腿缠在邱贻可腰上,省劲儿。心里也盛满月光似的乱晃。

“婆娘,回家噻!”邱贻可把门踹的响,又回脚把门带上。陈玘被半举起来,演员很配合地惊叫了两下,之后就降落在稻草上。

“这里不是我家呢。”陈玘轻快地吐出一串字,打字机似的,双臂往后撑着,他带着35岁的审视。

“这是我们家,睡吧。”邱贻可盯着他说,“稻草窝着…比较暖。”

陈玘语言天赋异禀,带了点口音,“你盯着我做啥子,我还咋睡。”

“我婆娘都要跑的了,我还咋睡?”邱贻可笑笑。

陈玘状似乖巧的闭上眼。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什么东西磨磨蹭蹭的,触上手的那一刻他心里像被挠了一下,生理性地睁开眼。像麻绳一样的藤蔓,自动自主地爬上了他的身体。

“邱贻可!邱老师救我!”

陈玘错眼看去,邱贻可只是手上触着藤蔓,藤蔓却像有意识似地勒着他手腕上的肉,只是不轻不重地挨着,又不脱手,那个“麻绳”就往他身上去长,长到手腕爬拐肘儿再一路往下。

陈玘看自己和捆什么牲口似的被绑在柱头上,藤蔓绕着胸上两片肉打了个八字,勒的他有点喘不过气。薄薄的T恤还是江苏天艳阳天里穿着的,开会时空调间冷的他一直摸大腿。现在中夜露重,藤蔓缠身上他还不自觉去蹭,太冷。

“邱哥!这什么高科技!”陈玘的眼睛越来越亮 ,看着他沉默摸着那个“绳子”。

绳子缠着绳子,他下身绷的难受,越绑他越难受。“小邱,你是不是真去看什么五十度灰了?”

邱贻可的掌变厚了,也不粗粝,总之是力量——感觉下一秒可以握上纤绳或者拿起铁锨。陈玘就这样生生在大腿根上挨了一掌。

“咋的?你让我叫你什么?”陈玘继续道。

邱贻可抿着嘴,“你再说,那不睡觉就办事噻。”

“放你奶奶个屁!随便捡的男…女的都上邱贻可你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这么缺媳妇?”陈玘啐了一口,骂了他个狗血淋头。

不着家的男人莫得人看呢。老马哥靠……发了财,西装加身人五人六的,摩托罗拉翻开敲键哒哒响,按的比钟快;村里高材生皓子哥也考上县中了,准备着头削尖了高考呢。

那他在干嘛呢,书读的原来还和皓子差不多,后来读了一半野去了,再后来爸没让他读了——那次他没下水,他上了一次山,回来他再没机会去找他的兄弟耍,十八岁生日后更是。

“我渴了。”陈玘撅着个嘴,手在后面痒痒地动,身上都蹭出红痕来了,绳子随着呼吸起伏。

邱贻可的手越来越不稳,如果说陈玘没腿毛是一种性感,那么邱贻可身上的毛多的有点不正常,邱贻可靠近的时候,蹭的他身上痒。

陈玘疑心是自己看错了,那个时刻邱贻可的眼睛细细长长的,像是聊斋画皮里的狐狸。

陈玘说,不是要办事吗,办不完怎么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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