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yers of Love

首尔中央地方法院的法庭内气氛肃穆。张员瑛站在辩护席上，剪裁得体的宝蓝色西装衬得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加修长。她的目光锐利如刃，直指对方律师发言失当，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逻辑严密得滴水不漏。

“根据《医疗事故处理法》第17条，医疗机构在未取得患者明确同意的情况下进行手术，已构成侵权行为。而本案中，原告方提供的证据链存在明显断裂，无法证明手术与患者术后并发症之间存在直接因果关系。”她微微侧头，目光扫过陪审团，嘴角含着一丝稳操胜券的笑意，“因此，我方主张驳回原告的全部诉讼请求。”

对方律师显然有些措手不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试图反驳，却被张员瑛一句轻描淡写的“请对方律师注意证据的合法性”堵了回去。法官敲下法槌，宣布休庭。张员瑛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文件，转身走向旁听席，目光落在第一排的年轻女牙医身上。

李贤瑞作为医学集团的代表，今天特意来旁听这场关键的庭审。她穿着一身简约的素白职业装，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本该散发的干练气场被稚气长相衬得甜美可人。张员瑛走到她面前，微微一笑：“李医生，看来今天的庭审结果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李贤瑞站起身，眼中闪过仰慕：“张律师的辩论实力果然名不虚传，刚才的表现简直是教科书级别呢。”

张员瑛轻笑一声：“过奖了，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如果李医生真的想感谢我，不如改日有空了就请我吃顿饭？”

李贤瑞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当然，荣幸之至。”

晚上的庆功宴在一家高档酒店的宴会厅举行。张员瑛换上了一袭酒红色的露肩礼服，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她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但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注视，自信地走向李贤瑞。

“李医生，今晚的酒不错，要不要尝尝？”张员瑛递过一杯红酒，神情带着一丝调皮。

李贤瑞接过酒杯，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谢谢。张律师，你今晚真的特别漂亮。”

张员瑛抿了一口酒，笑意更深：“李医生也不遑多让......我记得你比我小三岁吧？要不以后就叫我姐姐？”

李贤瑞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好呀，员瑛姐姐。”

两人聊得投契，张员瑛的言辞三不五时地夹着甜言蜜语的挑逗；李贤瑞既感到有趣，又有些招架不住。突然间，一名侍应不小心撞到了张员瑛，红酒洒在了她的礼服上。

“真的非常抱歉！”对方慌忙道歉，脸色苍白。

张员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礼服，眉头微微皱起，很快又舒展开来。她摆了摆手，语气温和：“没关系，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就好。”

李贤瑞也有点慌，略显担忧地站起身：“要不要我陪你去？”

张员瑛看了她一眼，随即展露笑意：“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洗手间内，张员瑛用湿巾擦拭着礼服上的酒渍。李贤瑞站在一旁，语带遗憾地说道：“有点倒霉了呢，本来是想好好庆祝的，没想到出了这种意外。”

张员瑛抬起头，透过镜子看向李贤瑞，嘴角勾起一抹从容不迫的笑：“不要紧，那就提早回家休息好了。倒是你，李医生，好像刚才就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李贤瑞被突如其来的直球打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泛起一袭红晕：“我……我只是觉得姐姐今晚真的很好看。”

张员瑛转身靠在洗手台上，双手抱胸，眼神蕴含着玩味：“只是这样？没有别的吗？”

李贤瑞完全不是她的对手，迅速坦白道：“我有些好奇，姐姐总是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明明对所有人都很亲切，又好像和谁都不太亲近？”

张员瑛笑着自嘲道：“或许是因为我习惯了保持距离吧，不过对你......我倒是愿意多透露一点。”

她走近一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李贤瑞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红酒香，让人有些晕眩。张员瑛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蛊惑：“贤瑞，你是我少数愿意靠近的人。”

李贤瑞的心跳陡然加快，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就在此时，张员瑛突然后退，恢复了平常一丝不苟的笑容：“好啦，礼服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李贤瑞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出了洗手间。她看着张员瑛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愫。

宴会结束后，李贤瑞在门口目送张员瑛坐上出租车。车窗缓缓降下，张员瑛探出头来，冲她挥了挥手：“贤瑞，下次见。”

李贤瑞微笑着点头：“下次见。”

车子驶远后，李贤瑞走在通往地铁站的路上发呆。她总觉得今晚的张员瑛似乎有些不同，但又说不清具体在哪，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了。

然而她并不知道，此刻张员瑛靠在车后座上，眼神逐渐变得冷漠。她拿出手机，快速输入一条备忘录：“与李贤瑞医生互动需注意，Vicky最近活跃度增加，宜加强控制。”

按下储存键后，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自己必须更加小心，才能维持住看似完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