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房间至少很宽敞。
“有点小，不是吗？”马尔福问着，一只手不安地穿过头发。“我想你可以留在这里，我就在马车里睡。”
“噢，别这样，德拉科，”赫敏焦虑地说。他们一整天都待在一起，她不想现在和他分开。“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但很宽敞。如果他们晚上睡觉时不翻来覆去，甚至不会碰到对方。倒也不是说赫敏介意知道拥抱是什么感觉。
她决定把这个想法保密，德拉科看起来已经对近距离接触足够紧张了。
如果他们还会有更多的亲吻的话，也许可以以后问他。
与此同时，她翻遍所有包，拿出一些关于海洋魔法植物和动物的书。这是她专门为这趟旅程准备的。他们明天到达的哈洛夫特在海边。
“你觉得我们有时间去参观潮池吗？”她一边翻阅她的课本，一边问道。
“当然，”他说。“如果没有风暴，白帽岩可能是观看潮池的最佳地点。”
“我书上也这么说！”她惊讶地看着他说，她没想到他熟悉哈洛夫特。“你去过吗？”
“去过。”
“噢，求你也带我去吧，你可以告诉我所有关于它们的事情。我想看看我能不能找到一个红玻璃海胆做魔药材料。”
“有趣——这个魔药材料很不寻常，”他说着，靠在墙上看着她。“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用它调制一种改良的镇定剂。”
他扬起了眉毛。
“这是个好主意，”他想了一会儿。“不过，考虑到毒液，稳定它可能有些困难。不过，我猜你是想用鳄鱼心脏来抵消它？”
赫敏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又好奇地眼神，慢慢放下书。
“你怎么对魔药了解这么多？我之前从没和别人聊过这么多。你也很快就意识到魔鬼网花的用途了。”
他含糊地哼了一声。
“我在学校很擅长魔药。在回到西港之前，总是做配置魔药的工作。”
“作为士兵？”赫敏好奇地问。“这有点不寻常，不是吗？”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任务。”
“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她片刻。
“说来话长，”他最终决定。
他说话的语气，还夹杂着通常放松表情中一闪而过的困扰。赫敏知道她不该多问了。
她记得他曾因勇敢获得奖章。赫敏第一次想到，这意味着黑暗事物的存在。
冲动之下，她伸手去抓他的手。
“或许改天可以告诉我，”她笑着对他说。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但捏了捏她的手。
很长一段时间后，他们才松开手。
旅馆的餐厅已经关门了，但厨房为马尔福和赫敏送来了晚餐，可以在睡觉前吃。趁食物还没来，他们分别淋浴、换了睡衣。食物来了，他们便坐在壁炉旁的地毯上吃，盘子小心地放在腿上，湿漉漉的头发靠近壁炉，慢慢干起来。
赫敏是在家庭教师和私人课程中长大的，但她在书中读到过公共休息室和在那里产生的友谊。她和马尔福之间的温暖让她感到很舒服，忍不住对面前的烤鸡笑起来。和一个让你感到快乐和安全的人一起在地板上吃饭，是件多么简单美好的事情啊。
“你在笑什么呢？”他问。
赫敏抬起头来，发现他在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微笑，插在叉子上的食物停在嘴边。
“我也不知道，”她高兴地说。“这不是很有趣吗？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他笑了。
“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在地板上吃饭。”
“我知道！这不是很棒吗？”
她给自己倒了一些蜂蜜酒，里面加了苹果，非常美味。
“我不知道你平时也喝酒，”马尔福说道，他从她手中拿过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以为诺克瑟姆的冰酒是偶尔一次。”
“我不经常喝酒，”她承认。“我可能只想和你一起喝吧。”
“我得警告你，这种蜂蜜酒喝多了，明天会不舒服的。”
“那我喝多少合适？”
他仔细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她，不知为何，这让赫敏心里小鹿乱撞起来。
“保守点猜，不超过两杯，”他放下酒瓶说，“你比我身材小得多，如果我喝了超过五、六杯，第二天就会感觉不舒服。”
“你经常喝酒吗？”赫敏笑着问。
“我要是不喝酒，怎么当恶棍呢？”
“又是一件你更了解的事情，”赫敏叹了口气，咬了一口鸡肉，将空盘子放到一边。“知道这么多事情是什么感觉？”
“很复杂，”马尔福说着，嘴角上扬。“有很多可爱的公主想向我学习。”
赫敏笑了。
“很多公主？”她假装生气地问。“天呐，我还以为我的队伍里没人呢，但可能我跟其他人也一样吧。”
“只有你，”马尔福说着，笑容柔和起来。“别担心。”
赫敏昂首挺胸，假装炫耀了一会儿。
“那么，嗯，”他停顿了一下，随意地靠在椅子上。“你对这桩婚事有什么感觉？我听说你之前一直在推迟与追求者见面。”
她沉思地哼着。
“我觉得还行吧，”她说，“我知道这逃不掉的。不过，我有点担心每个人都像雅各布王子一样。我希望哈洛夫特的王子更善良。”
“雅各布是个混蛋。你只考虑王子吗？”
“嗯，王子是传统，”赫敏说。“我父母更喜欢王子。”
“你更喜欢什么？”
赫敏一直知道她会嫁给一个王子，对这个问题颇为惊讶，胸口却感到一阵刺痛。
“嗯，我不知道，”她看着别处说。
他停顿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吗？”
“噢，没关系，”她笑着摇摇头。“这是个很合理的问题。”
她清了清嗓子。
“不说了，那你呢？”她改变了话题。
“我怎么了？”
“在找妻子吗？即使是最勇敢最恶棍的士兵，最终也必须安定下来呀。”
他没有打断和她的对视。
“可能正在找吧。”
“给我讲讲，对你来说婚姻市场是什么样的。我想其中涉及的皇室政治会少得多吧。”
他把头歪到一边，深思熟虑地看着她。
“没那么糟，女人似乎喜欢我的长相。我父亲有很多钱，这也很有帮助。”
“他是商人吗？”赫敏好奇地问道。
“是的，”他皱着鼻子说。“这是我们这些非皇室成员唯一能发财的方法。”
“你是在那些靠水边的庄园里长大的吗？”赫敏问着，脑海中已经有了画面。“靠近港口，方便贸易？”
他微微一笑。
“或许有一天我会带你去看。”
“我很想去看，”赫敏诚实地说。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马尔福也跟着站起来。他们把脏盘子拿到房间外面，赫敏便去浴室洗漱，准备睡觉。她结束以后，马尔福才过去。
赫敏爬上床，感到温暖舒适。床很软，被子柔软蓬松。
看到马尔福走近，她心中扬起一股柔和的期待感。他似乎在避开她的视线。他拉上窗帘、关灯的时候，手指不安地敲打着腿。
“你还好吗？”她关心地问着。房间很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很好，”他轻声回答。“对不起，只是有点紧张。”
她稍微移动了一下，试图腾出更多的空间让他舒服一点。马尔福笑了。
“不是这意思——和你没关系。位置很宽敞。”
也许是为了说服她，他终于拉开被子，爬到她身边。她感到床垫塌下去，被子微微移开，他的身体填满了她身边的空间。
赫敏的心在胸中狂跳。
他们就这样躺着，轻轻地呼吸，他们轻柔的吸气和呼气声是黑暗房间里唯一的声音。他的气味温暖、干净、令人陶醉，弥漫在周围。
她仰面躺着，对着天花板，但是情不自禁地想看他一眼。热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吻着她的肌肤。她闭上眼睛。
虽然已经很累了，赫敏却不想睡觉了。但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靠近他，两人间的紧密像静电一样在她的皮肤上噼啪作响。他们不应该肩并肩看着天，而应该交谈、大笑、看着对方。
赫敏翻了个身，离他近了一点。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不连贯，感觉他正控制着呼吸，直到胸腔再次以均匀的节奏起伏。窗帘的缝隙射来一束细细的月光，照亮了他脸的一部分——一束白金色的头发，鲜明的下巴线条。但是它没有照出他的眼睛，她不知道他是否在看她。
“德拉科？”
她试探性地伸出手，当手指轻轻擦过他的肩膀时，她听到他呼了一口气。
“怎么了？”他沙哑地回答。
她靠得更近了，慢慢将手指往下拖，摸到了他的二头肌，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身体。她以前从未碰过这里。
他身上还有很多她从未碰过的地方，想到这点，她胃部收紧起来。这很明显——她通常不会到处摸别人——但不知何故，在如此近距离下，他的手臂、肩膀和身体的未知领域有了全新的意义。
或许她现在可以碰他。
如果她想的话。
如果他想的话。
他的呼吸更加不平稳了，似乎丧失了控制呼吸的能力。她靠过去，把嘴唇贴在他的嘴角上。每当她说了一些让他觉得好笑的话，他的嘴角都会微微上扬。她感觉他颤抖了一下，但没有动，所以她又靠过去，再做了一次。
“你会吻我吗？”她在他的皮肤上呼吸。
她恳求时，他发出低沉、破碎的声音。当她第三次靠过去亲吻他的嘴角时，他亲吻了她的嘴唇，带着轻柔和甜蜜。黑暗像天鹅绒斗篷一样围绕着他们。
她摸了摸他的锁骨，又触碰到他宽阔的胸膛，通过手指感受他身体的触感，就像在学盲文一样。结实的肌肉在她的触摸下跳动，他的身体强壮宽阔，比她大得多。皮肤如此温暖，几乎像发烧了一样。他的手臂终于动了——终于——环过她的腰部，轻松地将她拉向他。
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只隔着薄薄的睡衣，赫敏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很柔软。她以前从未这样想过自己的曲线、从未想过自己身材的形状，直到现在才发现和男性相比她有多不同，和马尔福相比有多不同。她柔软地依偎在他身侧，皮肤在他坚定又试探的触摸下歌唱。
他的手慢慢从她的腰上滑过，一遍又一遍，没有向上或向下移动。
赫敏呼吸有点急促，下腹部有一种奇怪的挫败感。他缓慢、温柔的吻远远不够，与她内心的狂热相比相形见绌。心似乎已经飞出了身体，脉搏无处不在——在胸部，在腹部，在双腿之间。
“德拉科，”她喘着气，把嘴更紧地贴在他的嘴上。他的手伸进她的头发里，引导她到他想要的角度。“我觉得很奇怪。”
她知道这已经足够了，她只需要说这么多，他就会明白她想要告诉他什么。毕竟他经验丰富，了解的比她多。他一定知道如何照顾她。
他知道。
他平稳而缓慢地夺走了控制权，用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其从他的胸前移开，并用它将她往后推，迫使她后退，这样他就可以侵占更多她的空间。
“听我说，”他的声音沙哑缓慢。听到他的声音，赫敏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们不能那样做，好吗，亲爱的？只是接吻。”
“还有什么？”赫敏喘着气，弓起背对着他的嘴。“告诉我，求你了。”
他呻吟了一声。
他把嘴唇向下移动，在她的脖子上压下一个炽热的吻，这种感觉让赫敏颤抖。
“我可以吻你——其他地方，”他颤抖着说。
“求你了，”她恳求道，他再次顺从地将嘴唇放在她的脖子上，对着她的皮肤说话，呼吸着她的气味。赫敏拼命地扭动身体，立刻感觉到他的牙齿轻轻地咬下作为回应。
她叫出声，声音温柔刺耳，马尔福往后退了，手在她身上颤抖着，他的呼吸急促而不稳定。
“赫敏，”他喘着气说。“我不想再吓到你。我——我需要你阻止我，告诉我不要再亲你了，只要说——”
“向我展示，德拉科，”她恳求。“向我展示你是如何触碰其他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