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国有万死
【美联社】
Bucky Barnes认罪听证开启,案件进入量刑阶段
【纽约,布鲁克林】2024年7月7日,美国东部时间上午十时许,联邦地区法院就“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案”正式进入认罪听证阶段。该案件因其历史复杂性与被告身份的高度敏感性,持续引发公众与媒体的广泛关注。
据悉,巴恩斯——前美国陆军军士、“冬日战士”,被控在冷战期间至近现代涉及多起政治暗杀、国家安全破坏及恐怖主义相关罪行。尽管长年担任公共英雄形象,但其在冷战期间疑似遭受精神控制并执行任务的争议历史,亦成为司法审视的核心内容。
在听证会中,巴恩斯明确表示放弃由陪审团审理其案件的权利,并拒绝接受法院为其指派辩护律师。面对联邦政府提出的多项指控,包含战争罪、一级谋杀、恐怖组织支持、危害国家安全等,他当庭表示“认罪”,并承认“理解认罪可能带来的最高量刑为终身监禁或联邦死刑”。
联邦检察官在听证中陈述称,“被告以极高效、极残忍的方式执行暗杀任务,其危害程度不容以‘受控状态’为由开脱。” 检方最后请求法院“依法进行判决,审慎考量其罪责,而非其过去所承载的英雄符号或舆论同情”。
法官裁定将于六周后举行量刑听证(Sentencing Hearing),期间被告继续收押。由于被告自愿认罪并放弃申诉权,量刑阶段是否启动重审程序,尚需由法院及相关方进一步审理决定。
庭后,案件现场出现短暂混乱,部分媒体试图接近被告,被联邦法警及时劝离。据知情人士透露,巴恩斯于庭审全程保持沉默,未就任何过往行为做出辩解。
距一审还有 0 天
说来也好笑,审判日Bucky和艾达是一起出门的。Bucky还在开她的旧车,将他们两个人都运送到法庭去,然后她在旁听席坐下,而他坐进被告席。
春夜,是了,那个春夜。
当她能够勉力靠着枕头从病床上坐起来时,Bucky似乎已经走了。她没想太多,唯一的直觉是喉咙干涩。护士进来给她换输液瓶,她撑着身子问:“几点了?”
“凌晨三点。”护士没有多话,“如果你要出院,你需要有人接你。”
艾达笑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她想说我没有人可以叫,但护士已经转身出去了。
她想,既然尝试着一了百了已经失败过一次,她应该回到她的车里去了。经济学家分析烁灭后受到最大影响的五个行业,第一名是酒店业。艾达的生父太凑巧是酒店业大亨,又太凑巧在一架飞行员化成灰烬的直升机上。如今她的曼哈顿公寓早就被人买走,她只有那辆打不着火的车,没有存款,没钱修车和加油,只能将这辆车看作新的公寓。
但也不辱没,打不着火的911 Turbo S也同样是保时捷。
她不是那种太懂车的人,这车也不是她人生里开过最贵的车。但它是她自己选的,别的一律听了销售的,她只负责刷卡all in。
但无论如何,在她回到那个停车场之前,她想也只能慢慢地走回去。当她扶着墙慢慢踱到医院门口,Bucky带着她的旧车刚好出现。他停稳了车,降下车窗,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艾达也看他,脑子里却开始不合时宜地想,俊男配靓车。
在她被自己这些莫名其妙的笑话逗笑之前,Bucky开口,低声问她要去哪里,她随口说了几个停车场的名字。Bucky移开目光,说上车吧,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坐进了副驾驶。
“你可以把加油账单寄给我。”艾达尝试着说,她打量了一阵车的后视镜,又说,“我猜你大约还去洗了车。”
“那样有什么用?”Bucky诚实地反问,“‘等我有钱了我会还你’,听起来像个绝望的赌徒。”
艾达不说话了,看他平稳地开车,金属的手放在方向盘上,在某个不是去往艾达指定的几个停车场之一的岔路口转弯。
她笑了一声,Bucky不是他人生里第一个不按她的方向开车的男人:“你最好别把我带到汽车旅馆。”她说完后自己却发不出第二声笑,Bucky也不笑,于是她只是重新靠回座椅上,仿佛真有点困了。就在这时她忽然意识到,这是这辆车头一次有人在副驾驶上说话。
目的地不是汽车旅馆,是Bucky租下的一居室公寓。开车二十分钟路程,艾达还没睡着就被Bucky推醒。她拿着牙刷,跟着Bucky进了房子,房门正对没关门的卧室,床上什么都没有,被子叠在客厅沙发上,周围散落着一些文件的纸张,一个行李箱立在衣柜后,像第一天才搬进来。
“也就比汽车旅馆稍微好点吧,老兵。”艾达想拍拍Bucky的肩膀,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他像个酒店前台那样翻出一次性毛巾来给她,又扔给她一件干净的恤衫,只说,睡在这里总会比车里暖和些。
她了然地进了浴室,洗过头发,踩着木地板光脚回来,仰起脸来问他:“那我睡哪儿?”
“沙发。”Bucky把那个叠得规整的被子放到沙发上,“我睡地上。”
“你睡地上?”
他点头,“床没铺。”
她没再说什么。沙发不是特别软,但比车座舒服一点。她躺上去,看着他安静把地上那块区域铺平,像在布置一个阵地。
艾达盯着他看。
“不管你怎么以为,”Bucky轻声说,“我没打算做什么。”
艾达没再笑了,她很想讲个笑话,但是她有点想不出来该讲什么。或许是因为她很少遇到高尚的人而Bucky同Steve一样是高尚的人,Bucky让她想到Steve。
“Steve说我像玛丽莲·梦露。”她愣愣地说。
Bucky扬眉,带着点对这话题的疑惑:“我确实不知道他补课到这类型。”
“不是......”艾达按压着沙发的弹簧,有点微弱地说,“他说我很聪明,只是很多人没有看见。他们应该更尊重我。”
Bucky沉默了一阵,这才说:“这听起来......很St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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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 Buchanan Barnes,你是否放弃了接受陪审团审判的权利,并自愿出席今天的听证?”
“是。”
“你是否理解,你的认罪将被记录为正式裁决,且你放弃上诉权?”
“是。”
媒体一直说“庭审”,她以为会是有陪审团的那种。但显然她低估了Bucky认罪的程度,没有陪审团,Bucky又执意不要律师,这案件现在的流程是认罪听证了。
“James Buchanan Barnes,您已被联邦政府起诉,现进入联邦认罪听证程序。我们注意到您没有聘请律师,也拒绝了法庭为您指派辩护律师。请您再次确认——这是您的个人决定吗?”
“是。”
“您理解您的行为可能将导致的最高刑罚是终身监禁,乃至于特定条款下的联邦死刑吗?”
“我理解。”
法官三次确认“知情、自愿、明确”,艾达从旁听席上几乎站起来三次,甚至都想冲上去拽着他的领子问他遗言。他们昨天难得做得温柔,她今天吃了一把坚果,没有喝酒,化了妆,她不是为了听他找死才来这儿的。
陈词开始后Bucky几乎不说话,这大大降低了旁听的趣味性,艾达尽力去听了,但检方话又多又密,带着一连串的证据摘要陈述,Bucky的战争罪行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像死亡奖池那样累计,艾达在旁听席上狠狠地瞪他,但他低着头,根本不看任何人。
她实在忍不住走神去想过去的事。检方重复了两遍Rogers上尉的名字,艾达才回魂庭审现场,听到原来已经讲到洞察计划的事。
恐怖主义罪行已经叠到三项,一级谋杀罪叠了八项,战争罪行对其执行无差别暗杀任务进行追责,作为美国人,他还有危害国家安全与从事敌对组织行为这一项。
整个陈词终于结束,检方平稳地念:“我们请求联邦法院依法对被告进行判决,审慎考虑其罪责,而非其过去所承载的英雄符号或舆论同情。”
艾达缓慢眨了眨眼,摸摸空空的衣袋没能摸出一点阿片来,她现在真想抢在政府之前把他杀了。
“被告先生,您放弃为自己辩护的机会,也放弃了呼吁减刑的权利。这些罪行的惩罚范围您是否完全清楚?”
“是。”
"被告听清政府陈述。你是否对所指控罪名认罪?”
Bucky如释重负:“认罪。”
"法庭记录将注明:被告詹姆斯·巴恩斯自愿放弃审判权利,并就政府指控内容认罪。法庭认定有充分事实依据,接受被告认罪。"
"本庭将于六周后召开量刑听证(Sentencing Hearing)。考虑到案情严重性及公众安全,被告将继续收押。"
书记员记录,法槌敲响:"庭审结束,法庭休庭。"
联邦法警走上前,给了Bucky一个手势,他便配合地站起身,甚至没抬头看任何人。
当他经过人群,媒体在法庭门前设置了长枪短炮,在闪光灯的轰炸下,他终于抬头,看见艾达追来,他不禁放慢了脚步。他上了车,看见车窗外艾达的愣怔面孔。
他只是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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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性就在那个春夜里,源于抚慰。某种程度上,这个疯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接过了短暂的救赎般的神性。
那夜Bucky照例梦见钢铁与雪地,有人在雪地上将他拖行,像拖一只死去的野兽那样拖。他想说什么,但嗓子冻住了,嘴唇粘在一起。
手臂——那条已经断裂又冻僵的手臂——被猛地一扯。他听见裂开的声音,像劈开的干柴,又不知何故有种灼烧感。
雪上留下一道蜿蜒的红线,但他们还是拖。他不是人,只是他们下一件工具。他知道的,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一种遥远但熟悉的疼痛感攀附上来,他遥远地听见一种尖啸声,灵魂从阿尔卑斯山下被重新拉进身体,然后从梦里猛然醒来。
他嘴唇动了动,没注意就已经哼起草原骑兵歌,他离家太久了,有什么东西鸠占鹊巢,像是童年记忆一样刻在脑子里。
“你在唱歌。”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僵住了,半晌才想起,这是Ada Law,他可以将她算作今夜的客人。
“那是什么歌?”她又在发问了。
他愣了好久,才说:“不知道。”
艾达站起来,坐在他身边,他这才发现她只穿了胸衣,胸衣上有一个小小的金属扣,那是个有名的奢侈品牌子的logo。她脱掉胸衣,抱他在怀里,白玉一般的面孔,几乎像尊东方的圣象。
Bucky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