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中心】背刺黑魔王成功后校长逼我从头念书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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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中心】背刺黑魔王成功后校长逼我从头念书
Summary
*本文又名《魔药教授如何迫害食死徒二把手》《重生之我给自己关禁闭》《一份工资四份工》*一句话简介:哈利·波特同级有个学生叫西弗勒斯·斯内普,和他的魔药教授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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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几天后,陋居。

 

打了一整天魁地奇的罗恩累坏了,躺到床上就立刻睡了过去,哈利则轻手轻脚地打开了自己的箱子,像他所承诺的那样,把隐形衣带给了西弗勒斯。

 

“加油!打倒老蝙蝠!”他充满激情地小声鼓励着。

 

西弗勒斯在他面前披上隐形衣,然后踩着羽毛脚咒走了出去。

 

他在陋居外面幻影移行。

 

阿兹卡班。

 

这座黑暗而绝望的岛屿孤独地伫立在大海中央,监狱内部藏着数以千计的摄魂怪,就连看守的傲罗也只能远远地守在入口,不敢深入其中。

 

——这意味着只要穿过门口的守卫,进入监狱之后,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隐形衣不愧是传说中的宝物,西弗勒斯不闪不躲地从两个傲罗中间走过去,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西弗勒斯无声地冷笑了一下,脚步一刻不停地往重刑犯的牢房走去。

 

莱斯特兰奇,三个都是终身监禁。

 

越接近牢房,阴冷和绝望的感觉就越明显,西弗勒斯停下脚步,在确定门口的傲罗已经看不见自己了之后,用斯内普的魔杖放出了守护神——他在去陋居之前就和斯内普调换了魔杖,因为他自己的那根上有踪丝。身体稍微温暖了一些,他继续往下走去,仔细地寻找着莱斯特兰奇的牢房。

 

摄魂怪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虽然看不见任何人,但还是忍不住围了过来,又因为害怕守护神不敢靠近。西弗勒斯小心地控制着守护神的范围,不让它引起囚犯们的注意,在路过一间囚室时,他的脚步停住了。

 

“小巴蒂·克劳奇”。

 

杀意在他心中凝聚,随后迅速变成了一个完整的计划——西弗勒斯收回魔杖,小心地挑起小巴蒂门上的锁,用无杖魔法从靠近门里的一侧破坏了它,然后轻轻拉开了门。

 

小巴蒂一动不动地坐在里面,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摄魂怪带来的恐惧下昏过去了。西弗勒斯驱动守护神,谨慎地把一只摄魂怪赶进了他的牢房,满意地看着小巴蒂得到了一个摄魂怪之吻。

 

下一步,西弗勒斯飘浮起小巴蒂失去灵魂的身体,继续向前寻找他的目标——很快,他找到了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同样用无杖魔法破坏门锁,但这次是从靠近走廊的那一侧,然后同样在牢房里赶进了一只摄魂怪,吸走了他的灵魂。

 

也飘浮起罗道夫斯的身体,继续寻找下一个——走廊上的场面可怖极了,在阴冷恐怖的摄魂怪中间,一只银色的牝鹿守护神无声无息地走在黑暗里,身边飘着两具失去了灵魂的身体,如果有哪个囚犯在此刻透过窄小的窗向外望一眼,那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就又有更新的素材了。

 

贝拉特里克斯、拉巴斯坦,全都如法炮制,最后,把四具失去灵魂的身体统统扔在走廊的尽头,摆出挣扎的动作。做完这些,西弗勒斯又用无杖魔法攻击了几下面前那堵隔绝了外界的墙壁——没有打透,只是保证掉落了足够多的砖石——不管是谁看到这个现场,都只会以为这四个囚犯是想逃狱,却在打破监狱的外墙成功逃走前,被摄魂怪吸走了灵魂。

 

摄魂怪一路跟着西弗勒斯走过来,远远地围着这边,它们知道这里有一个鲜活的人,只是碍于守护神的存在,它们无法太过靠近,只能不死心地靠在周围,试图等到它们的猎物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太冷了。

西弗勒斯已经在这里待了太久,连天色都渐渐地开始变亮了。牝鹿守护神已经显得有些黯淡,他冻得牙齿都控制不住地打战,耳边开始传来死人的絮语,整个人仿佛在沉在冰冷而毫无生机的海底,绝望克制不住地漫上来。

 

西弗勒斯不再停留,快步走出了监狱,收回守护神,披着隐形衣穿过门口的守卫——他不得不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毕竟,在和摄魂怪一起待了一晚上之后,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现在还能维持一个足够强大的幻身咒——然后,幻影移行回了陋居。

 

黎明前昏暗的光线下,陋居依然是那副稍显凌乱却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模样,西弗勒斯穿过开着小花的矮篱笆和扔着孩子们一字未动的作业的餐桌,无声无息地走上楼,回到了罗恩的房间。

屋里异常温暖,罗恩沉睡的呼吸声依然均匀地响着,西弗勒斯才走进房门,就被哈利睁得溜圆的绿眼睛吓了一跳。

 

一看见西弗勒斯,哈利立刻窜出被窝扑了上来,用气声喊着:“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天都快亮了!我差点以为你被老蝙蝠抓住了!——天啊,西弗勒斯,你身上好冷!”

 

西弗勒斯被哈利快速地塞进了他刚刚爬出来的那个被窝,还被一迭声地问:“你去干什么了?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会冻成这样?”

 

“哦……”西弗勒斯无意识地往被小男孩捂得暖烘烘的被子里缩了缩,脑子在摄魂怪的余威下转得慢极了,“我——溜进了斯内普的……材料库……冷库……用来保存那些……不能受热的材料的……”

 

好暖和。

 

哈利圆溜溜的绿眼睛还在充满惊奇和担心地望着他:“你成功了吗?要是没有成功还被冻得这么惨,那就太倒霉了!”

 

好暖和。

 

“……成功了……”西弗勒斯迷迷糊糊地笑了一下,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西弗勒斯在被迫塞下一整块馅饼之后,才被允许下了桌子。莫莉对这个矮小的男孩怜爱极了,还以为他今天过于苍白的脸色是昨天打魁地奇累的——为此,韦斯莱家的男孩被莫莉骂了一顿。

 

“西弗勒斯昨天根本没有上扫帚!”罗恩嘴里塞满馅饼地抗议着,被莫莉狠狠敲了脑袋:“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准说话!”

 

知道一部分实情的哈利忍不住笑了一下,得到了罗恩哀怨的目光。

 

等西弗勒斯穿过壁炉回到蜘蛛尾巷,正看见斯内普衣着整齐地坐在沙发里等他。

 

“我还以为你要吃完午饭才会回来呢。”他假惺惺地说着,朝西弗勒斯伸出了手,“我现在就去找阿不思,魔杖还我。”

 

西弗勒斯把斯内普的魔杖还了回去,问:“消息这么灵通?”

 

“卢修斯。”斯内普简短地说,“魔法部认为是小巴蒂刚刚入狱不久,还保留着神智,在昨晚闯出牢房试图带着莱斯特兰奇家的三个人逃狱,没有怀疑别的。”

 

西弗勒斯干脆地一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个嘲弄的表情:“邓布利多大概很快就要冲我发脾气了——等我补完觉,我会去找他的。”

 

“所以……”邓布利多的脸色严肃极了,蓝眼睛里好像正酝酿着一场铺天盖地的寒冰风暴,“魂器很可能在莱斯特兰奇的金库里,然后莱斯特兰奇家的三个人昨晚就都死了?”

 

“是的,他们的财产继承人是西里斯·布莱克和纳西莎·马尔福。”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做好准备……”

 

“你做的?”邓布利多打断了他,“不……你的状态好极了,不可能刚刚面对过摄魂怪……是另一个西弗勒斯做的……”

 

斯内普黑洞洞的眼睛直视着邓布利多:“我们没指望能瞒过你。”

 

斯内普从来没见过邓布利多这么生气的样子,白巫师搭在桌上的手紧紧握着拳,几乎气得发抖,整座房子里的摆设都在他的愤怒下颤动个不停:“……我要见到那个孩子,立刻!”

 

“他已经准备好了来见你。”斯内普说,“但是在此之前……”

 

“我不会放任魂器落到马尔福手里的,我会及时采取适当的措施。”邓布利多冷冷地说,“——现在,让他过来。”

 

半个小时后,被从床上挖起来的西弗勒斯带着冰冷而讥诮的笑容坐在了邓布利多的面前。

 

邓布利多严厉至极的目光落在西弗勒斯身上,西弗勒斯毫不畏惧地直视回去,挺直了腰杆等待着邓布利多的斥责。

 

他什么也没有等来。

 

邓布利多长久地凝视着这个下个月即将升入二年级的男孩,望着他过于苍白的脸色和明显的黑眼圈,满腔的怒火渐渐熄灭下去,变成一堆灰烬,沉重地压在心头。

邓布利多深深叹了口气。

 

“昨晚睡了多久?”许久之后,他问。

 

“……大概快两个小时。”西弗勒斯愣了一下,回答。

 

“一直在做噩梦?”

 

“没有谁在和摄魂怪待了一晚上之后还能睡个好觉,校长。”西弗勒斯嘲讽地笑了笑,“我不是第一次杀人,你不会以为几个噩梦就能吓住我吧?”

 

邓布利多有些悲哀地摇了摇头。

 

“我没想吓住你,西弗勒斯。”他说,“从你出现在我眼前的第一秒起,我就知道,你已经准备好了听见我最愤怒的声音,因此,任何的责备对你来说都已经不管用了。”

 

“……是啊,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仁慈的邓布利多会对这种事说什么呢?傻子都知道。”西弗勒斯嘟哝着。

 

“你明知道我对此会是什么态度,但依然瞒着我去了阿兹卡班。”邓布利多平静地指出,“你策划了一场谋杀,并把它伪装成了意外——西弗勒斯,你在用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孽去遏制另一种,你觉得自己把握得住以暴制暴的限度,可实际上,在你自以为只是偏离应有的原则一小步时,就已经在堕落的深渊前摇摇欲坠了。”

 

“我从来就没有你以为的那些原则,我也从来都不认同你的行事准则,邓布利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刻在斯莱特林骨头里的铭文,我说服不了你,你也别想来说服我。”西弗勒斯的眼睛里闪着几乎是挑衅的光,快速地、语调毫无起伏地回答,“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可以去给魔法部一个小小的提示,关于昨晚那场意外其实不是意外,虽然我很怀疑那群废物能否找到足以给我定罪的证据、甚至是否愿意承认他们在监狱看守上的失职,就算你直接把我的名字和嫌疑丢到傲罗们的脸上。”

白巫师没有因为西弗勒斯的挑衅而动怒,在他沉默的注视里,西弗勒斯敏锐地察觉到,这间屋子的气氛里渐渐多了些足以令他感到不安的东西。

 

“——你明知道我不会这样做。”

等到邓布利多再次开口时,他深邃的蓝眼睛里浸满了湖水一样的哀伤:“我只是在为你难过,我的孩子,梅林给了你一条崭新的生命,你却依然选择把它沉进罪恶之中。”

“……”

 

“我的灵魂始终在污泥里……它从来没有干净过。”沉默了一会儿,西弗勒斯有些干涩地说。

 

“只有你自己这样觉得——而我只看到了一个灵魂始终清澈的孩子,好不容易,用了一年的时间,挣扎着从他过去的噩梦里一点一点爬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又重新跳进了泥潭里。”白巫师静静地反驳着。

邓布利多的目光开始变得让西弗勒斯难以直视,里面满含着的不是责备或厌恶,而是痛惜与遗憾。黑头发的男孩克制不住地撇开眼,有些慌乱地假装自己突然爱上了手边的茶杯,却依然听见了老校长低低的叹息声:“……你的灵魂不应该因为莱斯特兰奇和小巴蒂这样的恶徒破碎,西弗勒斯,他们不值得你损害自己的灵魂。”

 

西弗勒斯用力地抿住了唇。

他还有灵魂吗?在杀死邓布利多之后?在做了一年黑魔王统治下的食死徒校长之后?

在毫无理由地于1991年醒来,不断努力着试图提前消灭黑魔王的魂器和信徒之后?

……在重新回到霍格沃兹读书,渐渐习惯了平静的学生生活、习惯了身边有一群格兰芬多朋友之后?

他的灵魂会怎么样,在重新让自己背上杀人的罪行之后?

……这真的重要吗?

真正重要的是莱斯特兰奇和小巴蒂都死了,真正重要的是下一个魂器几乎已经唾手可得……这才是真正重要的。

这才是真正重要的。

 

“如果我将因此下地狱,我会很高兴地在地狱里再杀死他们一次。”最后,他用沙哑的嗓音回答,“……然后你就可以在天堂里为我哀悼了,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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