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中心】背刺黑魔王成功后校长逼我从头念书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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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中心】背刺黑魔王成功后校长逼我从头念书
Summary
*本文又名《魔药教授如何迫害食死徒二把手》《重生之我给自己关禁闭》《一份工资四份工》*一句话简介:哈利·波特同级有个学生叫西弗勒斯·斯内普,和他的魔药教授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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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地窖,魔药在坩埚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你已经停笔坐在那里很久了。哪位学生的大作让你读得这样痴迷?”西弗勒斯的眼睛仍然盯着坩埚,随口嘲讽道。

 

“我在思考你最后那段时间的记忆,那里面藏着无数信息,这样的宝藏,你却因为自己的恐惧而无法仔细分析——真是可笑。”斯内普抱臂坐在办公桌前,冷冷地反击。

 

“所以?不如让我听听你都分析出了什么。”

 

“古灵阁——在你死亡的前一天,波特闯了进去,还放出了一条龙——他只可能是去里面找魂器的,随后,他又毫无理由地返回霍格沃兹,米勒娃突然对你动手时,波特必然在附近,具体地点是在……拉文克劳的塔楼下面。”斯内普说。

 

西弗勒斯停下了魔药熬制的手。

 

“也就是说,真的有一个拉文克劳的遗物被做成了魂器,还留在学校里?”

 

“学校里的这一个先不提,古灵阁里的那个,会是赫奇帕奇的金杯吗?”斯内普说,“还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其他东西?”

 

“是什么都没用。古灵阁去年才被闯入过,现在的防御只会更强。”西弗勒斯皱眉,“除非我们也想和波特一样抢了东西放出龙逃跑,然后因为抢劫古灵阁而进阿兹卡班——可我们甚至不知道魂器在哪个食死徒的金库里。”

 

“这并不难猜——黑魔王的追随者很多,但黑魔王信任的食死徒其实很少,不是吗?”斯内普轻声说。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莱斯特兰奇。”

 

斯内普的眉头也皱起来了。

 

“这可不好办。”他说,“很容易猜到波特那时是怎么进入古灵阁的金库的——复方汤剂,但现在的莱斯特兰奇还在阿兹卡班,谁也不可能装成她的样子去取东西。”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凳子上,眉头越皱越紧,眼睛却逐渐亮了起来。

 

一道身影快速地闪到了坩埚对面。

 

“不管你在想什么,劳驾看看坩埚,时间马上就要过了!”斯内普恼怒地说着,迅速把材料加进坩埚,三快一慢地搅拌着。

 

西弗勒斯突然转身跳下凳子,飞快地跑到书架前,取下一本厚厚的书急切地翻了起来。

 

“请问鄙人能有这个荣幸知道你在发什么疯吗?”斯内普的手还在搅拌魔药,根本离不开坩埚,只能嘶嘶地质问。

 

“我需要确认一些法律方面的细节——继承法。”西弗勒斯语速极快地说,“莱斯特兰奇兄弟两个全在阿兹卡班,除此之外夫家没有别的近亲,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原来姓布莱克,她的姐妹安多米达·唐克斯已经和布莱克家族断绝了关系,那她的财产继承人就只剩下了纳西莎·马尔福,纳西莎已经改姓,所以贝拉特里克斯的一部分财产需要归她原来家族的继承人——西里斯·布莱克。”

 

斯内普搅拌的手停下了,魔药在几秒之内就失去了最佳状态,但是他根本没有心思管这个。

 

“你在暗示一些……极为出格的事。”他慢慢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地说。

 

“从可行性上来说,潜入阿兹卡班要比潜入古灵阁容易得多。”西弗勒斯说。

 

“邓布利多不会同意的。”

 

“那就不让邓布利多知道。”

 

“你以为我们瞒得过他?”

 

“他最多就是在莱斯特兰奇的死讯传来之后反应过来,只要能拿到魂器,瞒不过他又能怎么样?”西弗勒斯的眼里闪着冷冰冰的光,“仁慈的邓布利多,睿智的邓布利多,英明的邓布利多,他的仁慈不仅会害死别人,还会害死他自己——我只知道莱斯特兰奇不仅藏着魂器,还是黑魔王最疯狂的信徒——邓布利多会对他们讲什么‘原则’,我可不会。”

 

两双黑眼睛沉默着对视了片刻,成年的那个快步走向了办公桌:“我会想办法弄到阿兹卡班看守的情况……”

 

“不需要,我进去过,去看望卢修斯,还有其他被黑魔王惩罚的食死徒——那里被摄魂怪看着,几十年也不会变。”西弗勒斯轻声说,“也不需要你动手,我大概率可以借到波特的隐形衣——等到暑假离开霍格沃兹再说,你老老实实地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待着,在事情办成之前,关好你的大脑,分配继承财产时在卢修斯和纳西莎面前找魂器还需要你——布莱克家没有别人,那条蠢狗可靠不住……”

 

西弗勒斯的声音突然又消失了。

 

斯内普紧紧地抿着唇,凝视着矮小的男孩:“你又想到了什么?”

 

西弗勒斯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字一顿地问那个理论上更年轻、记性更好的斯内普:“……布莱克,小的那个……雷古勒斯,他的中间名是什么?”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炉火突然变绿,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踏出了壁炉。

 

“邓布利多教授,我们收到你的来信……”西里斯和卢平已经等在了旁边,西里斯迫不及待的话才开了个头,立刻就噎住了,他的眼睛充满敌意地朝着跟在邓布利多身后的斯内普瞪了过去。

 

“……我们收到您的来信,说您有事找西里斯?”卢平及时地补了上来。

 

邓布利多温和地笑笑:“很抱歉在晚上突然来访,西里斯,不过确实有一些很重要的事,需要到你家来确认。”

 

几人走到餐桌前坐下,在走过去的路上,西里斯小声但恶狠狠地冲斯内普叫道:“你跑到我家来做什么,鼻涕精?你难道不知道,你是这座房子最不欢迎的人吗?”

 

“如果不是有必须要来的理由,你以为我愿意把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放到这座又脏又臭的房子里来吗?”斯内普小声但冷冰冰地反击。

 

两个成年男人互相露出牙齿彼此威胁,邓布利多在餐桌前回过身,两人同时闭上嘴。

 

邓布利多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一样平静地坐了下来,说:“我们来是为了你的弟弟: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他的全名还是从学校的学生档案里面找到的。”

 

西里斯愣住了,他看上去又吃惊、又不安、又难过。

 

“你要问——我弟弟?”他结结巴巴地说,“为什么……?”

 

“我能问问,他现在在哪里吗?”邓布利多问。

 

“他——他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西里斯说,眼睛里流露出明显的难过来,“那个白痴,他被我的父母教坏了,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后来他死了,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是被伏地魔杀死、或者是被伏地魔指使着杀死的。”

 

“为什么呢?”邓布利多静静地问。

 

“谁能准确地知道呢?——或许你旁边那个食死徒可以。”西里斯苦笑了一下,“雷古勒斯,他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伏地魔和食死徒可比他想象得疯狂多了,他大概对这感觉到了恐惧,就想退出——然后他就死了,伏地魔不可能只是接受一份辞职报告,不是么?”

 

“原来是这样。”邓布利多说,把一张羊皮纸从桌上向西里斯推过来,“你是他的哥哥,我想,如果这是雷古勒斯的笔迹,你应该可以认出来吧?”

 

西里斯低头看了看羊皮纸,他黑色长发下面的脸在一秒钟之内变得更苍白了。

 

“我不能确定……但如果他的写字习惯在十五岁之后没有变化太多的话,我想这是他的笔迹——”西里斯惊慌地说,“他——这是他写的?——他选择了反抗伏地魔?——什么是魂器?——他在哪里?”

 

“我大概知道他在哪里。”邓布利多有些悲哀地回答着,又把海边岩洞里找到的假魂器推了过来,“但是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家有没有一个挂坠盒,长得有点像这样,但是更大、更精致一些?”

 

西里斯想都不想地大叫了一声:“克利切!”

 

一声爆响,一个年纪非常大了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了房间的角落,朝西里斯深深地鞠了一躬:“少爷又在喊克利切了,伤透了女主人心的孽子,从阿兹卡班回来,把狼人带进女主人的房子里来,还带来了两个奇怪的巫师,少爷又在对着克利切指手画脚了,哦,我可怜的女主人,如果她看见克利切在服侍少爷会怎么说呢,女主人发誓不认他的……”

 

“闭嘴,克利切!”西里斯不耐烦地喊着,把挂坠盒放到了小精灵眼前,“家里有没有长得像这样的东西?邓布利多教授需要它,如果有,就把它拿来。”

 

“这个老巫师就是邓布利多?他穿着古怪的袍子,活像一个老疯子,克利切看不出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克利切慢吞吞地说着,不情不愿地把眼睛贴到了挂坠盒前面,然后,它本来就过大的眼珠瞪得更大了,它尖叫起来,冲着墙壁用力地撞起了自己的头,“有人来抢它了!有人来抢它了!克利切没能毁掉它!克利切没能完成雷古勒斯少爷的命令!坏克利切!坏克利切!没用的克利切!没用的克利切!”

 

“克利切!”西里斯难以忍受地大喊,“我命令你停止惩罚自己,立刻去把这东西拿来!我听到你认识它了!”

 

克利切随之爆发出更加惨烈的哭嚎,却不得不用极为缓慢的脚步,慢慢地朝房间外走去。

 

“等等。”邓布利多却忽然开口,对着克利切说,“你刚刚说,你要毁掉这个挂坠盒,这是雷古勒斯给你的命令?”

 

克利切回过头,它充血而外凸的眼睛里正在往外流着大颗大颗的泪水,它尖叫着:“雷古勒斯少爷要克利切毁掉挂坠盒,雷古勒斯少爷给了克利切命令,但是克利切完成不了,克利切犯了错误,克利切要把它的脑袋塞到锅炉里——”

 

“停下!”西里斯大声命令着,他的脸色也变了,“克利切,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关于那个挂坠盒,还有雷古勒斯跟它的关系!”

 

于是,房间里的四个人在年迈的小精灵的哭嚎和控制不住惩罚自己的响声里,听完了雷古勒斯拿到这个挂坠盒的完整经历。

 

邓布利多深深地叹了口气:“多么遗憾,西里斯,你的弟弟是个英雄,而我们直到十几年后才听到他了不起的故事。”

 

西里斯的手紧紧地捏着挂坠盒的链子,他的声音艰涩极了:“我从来不知道……雷古勒斯、他明明那么乖,他那时才十八岁……这么大的冒险,他怎么就不告诉我呢……”

 

卢平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邓布利多对克利切说道:“现在你可以去把挂坠盒拿来了,克利切,不用担心,我们正是为了毁掉它而来的。”

 

克利切泪汪汪的眼睛立刻又睁大了:“克利切听说邓布利多是个了不起的巫师,他可以毁掉挂坠盒吗?克利切必须要完成雷古勒斯少爷的命令……”

 

“很遗憾,我暂时还没有找到毁掉这些东西的办法。”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但我想,世界上很少有比霍格沃兹的校长室更安全的地方了,如果你愿意把挂坠盒放到我那里去,等到我发现能够毁掉它的方法时,克利切,我会邀请你亲眼看到这一幕的。”

 

“克利切愿意把雷古勒斯少爷的挂坠盒交给邓布利多,因为克利切知道邓布利多是个了不起的巫师,他一定可以找到毁掉挂坠盒的方法!”克利切吱吱地叫着,“嘭”一下消失在了房间里,又“嘭”一下重新出现,手里多了一个金色的挂坠盒。

 

“克利切把雷古勒斯少爷的挂坠盒交给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答应了要让克利切看到挂坠盒被毁掉!”克利切重复地强调着,把挂坠盒递到了邓布利多手里,邓布利多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我答应了,请放心,克利切。”

 

邓布利多转手把挂坠盒交给了斯内普,说:“我需要你把它安全地放进校长室,然后立刻回来,西弗勒斯,我们要在大海涨潮前赶赴目的地,把英雄的雷古勒斯带回他的家里来。”

 

斯内普短促地点了一下头,把挂坠盒收进袍子里,穿过壁炉消失了。

 

邓布利多又说:“你和雷古勒斯是兄弟,可以通过你来施展血缘魔法找到他。西里斯,我需要你的一点血。”

 

西里斯毫不犹豫地跑去厨房拿来了刀:“我不能一起去吗,邓布利多?”

 

“我们需要飞行通过一段暗道。”邓布利多说,“可我担心西弗勒斯不太愿意带着你飞。”

 

在西里斯满脸晦气的黯然里,邓布利多又安慰他说:“你在家里等他,也是一样的——我们需要一片空旷和安全的地方,来安放和处理尸体。”

 

“……我明白了。”西里斯点了点头,“我会整理出来的。”

 

炉火又变绿了一下,斯内普从校长室回来了,邓布利多于是挽住他的手,幻影移行。

 

又是海边的岩洞,黑雾带着邓布利多穿过暗道,用和上次一样的方法来到了黑色的大湖边。

 

“你就是在这里中的毒。”斯内普望着湖中心的绿光,冷冷地说。

 

“非常幸运,我们不用再来一次了。”邓布利多说着,从怀里取出装着西里斯的血的小瓶,挥动魔杖,把里面的血液悬浮到了空中。

 

“我需要知道一些关于这个孩子的细节。”他问,“雷古勒斯,他是个怎样的人?”

 

“我和他……并不算太熟悉,因为他是纯血,还是布莱克家的继承人,在学校时,他总是众星捧月的,虽然我觉得他不一定喜欢这个。”斯内普回忆着,慢慢地说,“我和他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和图书馆碰到过几次,他问过我几次魔药问题,还问过我一次斯拉格霍恩教授喜欢什么,我没法回答——斯拉格霍恩教授并不喜欢我,你知道的。雷古勒斯·布莱克……他很安静,成绩很好,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的,除了衣着和举止,其实不太像那些纯血家族的继承人那样的——傲慢。”

 

“他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打得真不坏。”西里斯坐在沙发上,用一种飘忽的语调说着,卢平安静地坐在他身边,“我离家出走之后,雷古勒斯就很听话地不和我来往了——虽然他从刚入学开始就不怎么和我来往,肯定是妈妈教的——魁地奇比赛是我们难得可以面对面的机会,我知道他其实每次都很开心的。”

 

西里斯的眼睛看向空中,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和他一样黑头发的找球手:“我知道他和家里的其他人不一样,我知道他不讨厌我……他只是听爸爸妈妈的话,听他们的话不和我来往,听他们的话做了食死徒……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真正地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而不是在别人的影响下做选择,大概就是把命丢在了这个挂坠盒上……太傻了,雷古勒斯,太傻了——你不知道我就站在伏地魔的对立面吗?你不知道打败伏地魔的任务应该交给他名正言顺的敌人吗?你乖了十八年,又乖又聪明,怎么一叛逆起来,就突然变傻了呢……”

 

“雷古勒斯十六岁就成为了食死徒,这是他作为布莱克家继承人的特权,在他的堂姐贝拉特里克斯的带领下,很快就接触到了食死徒的许多工作,袭击普通巫师,或者类似的事情。”斯内普望着这片埋葬了雷古勒斯的大湖,继续说,“我猜他是被吓到了,有一次,我看见他脸色苍白地蹲在角落里,我走过去时,他问我,折磨一个孩子难道不是不对的吗……我没有回答他,食死徒之间很少有能随意说话的朋友,我假装没听到对我们两个都好,即使他是年轻食死徒里最被黑魔王器重的一个也不例外……雷古勒斯后来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他悄悄送了我一份很珍贵的魔药材料,然后就假装从来都不认识我了——这是我和他在做食死徒时唯一的交集。”

 

“哗啦”一声水响,一具尸体从湖里飞起来,西里斯的血在魔法的作用下凝成一条线,把那具尸体慢慢地从遥远的湖面拉回了岸边。

 

感觉到活人的气息,阴尸张开空洞的眼睛,朝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伸出了枯槁的双手,斯内普冲它扔了个束缚咒,防止它在挣扎中挣脱。

 

“走吧。”邓布利多说。

 

斯内普重新变成了黑雾,飘起雷古勒斯的尸体,裹住邓布利多,朝岩洞外飞去。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一声爆响,两人带着雷古勒斯回到了布莱克老宅。

 

克利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房间的角落,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雷古勒斯,泪水无声地顺着它古怪的脸颊往下流。

 

西里斯让开了身后的桌板,由着斯内普把阴尸飘浮起来,放到了上面。

 

邓布利多举起魔杖,对着阴尸无声地念着咒语,杖尖在空气里滑动着,时不时发出金红色的光芒,屋子里的人都能感觉到那股阴冷邪恶的气息在一点一点地消散,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眼前的阴尸终于不再扭动,静静地仰面躺着,变回了一个普通年轻人的尸体。

 

他依然保持着十八岁的容貌,湿透了的黑发凌乱地黏在额头上,不再狰狞地挣扎后,他的五官与轮廓和西里斯的相似性又显现了出来。除去过于苍白之外,他看上去几乎就只像是睡着了。

 

西里斯慢慢地走上前来端详他弟弟的面孔,许久之后,他轻声说道:“瘦了这么多,伏地魔连饭都不给你吃饱,可见他真不是个好东西。”

 

屋子里有一对互相仇恨的死敌,还有一对互相仇恨的主仆,但至少在现在、在这个名叫雷古勒斯的年轻人的尸体前,他们和平而沉默地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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