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odbl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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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后酣醉

李贤瑞成年当天,张员瑛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她透过更衣室的全身镜端详身上的白色礼服,那是张员瑛特意从巴黎定制的,层层叠叠的蕾丝和珍珠将她衬托得如同童话中的公主,但她的目光很快飘向了镜中倒映出的张员瑛;对方身穿一袭雍容华贵的天鹅绒礼服,露肩设计展现出优美的锁骨线条,颜色是她最爱的鲜红。李贤瑞在镜前绷直脊背,鲸骨束腰勒出细腰线条,裙摆扫过波斯地毯。"呼吸。"凉飒飒的手掌贴上颈侧,张员瑛的气息混着些许潮湿。李贤瑞自镜中看见苍白的唇瓣擦过耳垂,黑纱手套包裹的指尖收紧束腰系带,令她在疼痛中战栗。"若你将来为一名绅士宽衣,"张员瑛的手指划过她鬓边的发丝,"要像这样使他窒息着臣服。"

楼下宾客的喧哗声使李贤瑞心跳如擂,她从未经历过如此大规模的场合;这是属于她的成人礼,整个伦敦上流社会的名人都来了。"别怕,"张员瑛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然而两人挽手步入宴会厅时,李贤瑞发现张员瑛的承诺根本无法兑现;无数宾客涌上来祝贺,将她们分隔开来。李贤瑞被一群年轻贵族包围,他们争相向她献殷勤。"李小姐,能请您跳支舞吗?"一位金发碧眼的年轻伯爵朝她伸出手。

李贤瑞下意识地看向张员瑛的方向,却发现她正被一群绅士和名媛簇拥着,其中更有人贴着她的耳坢密语。张员瑛大方地笑着,没人察觉那笑意未曾达到眼底。李贤瑞胸口一阵闷痛,她勉强对伯爵笑了笑:"乐意至极。"

正中央的舞池里,李贤瑞机械地随着音乐移动,目光始终追随着张员瑛的身影;某位公爵把手搭在张员瑛背上,似乎相谈甚欢。李贤瑞从未见过她与外人如此亲近,莫名感到妒火中烧。

"李小姐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伯爵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抱歉,"李贤瑞转头回视对方,"我只是有点紧张。"

张员瑛也在暗自注视着李贤瑞。看到伯爵的手搭在李贤瑞腰上,她的眼底掠过一抹寒意。身旁的公爵正在讲述游历威尼斯的见闻,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抱歉,"张员瑛终于打断公爵的话,"我有点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

她快步走向露台,深吸一口气。晚风让她稍微冷静下来,内心的躁动暂时平息。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扭头一看,对上了李贤瑞关切的神色:"员瑛姐姐,你没事吧?"

张员瑛转过身,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李贤瑞注意到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栏杆,指节发白。"我很好,"张员瑛笑着说,"只是有点累了。"李贤瑞上前一步,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张员瑛躲开了。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李贤瑞的心猛地揪紧。"回去吧,"张员瑛轻声说,"宾客们都在等你。"李贤瑞站在原地,盯着张员瑛匆匆离去的背影发愁。

回到宴会厅后,李贤瑞发现张员瑛又不见了,管家说她去了酒窖。"小姐需要什么酒吗?请随时吩咐我去取。"管家恭敬地说,李贤瑞却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她提着裙摆,沿着螺旋石梯向下。借着源自一排排挂壁烛台的微弱光线,她看到张员瑛站在橡木酒柜前,手中握着装满暗红色液体的水晶酒瓶。"员瑛姐姐?"李贤瑞轻声唤道。

张员瑛猛地转身,眼中闪过厉色,嘴角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但很快就被她用手帕擦去:"贤瑞?你怎么来了?"

"能和你一起喝一杯吗?"李贤瑞鼓起勇气指着那瓶珍藏,"庆祝我的成人礼。"

张员瑛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不行,这酒不适合你。"

"为什么?"李贤瑞上前一步,"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吗?"

张员瑛后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听话,回宴会厅去。"

李贤瑞感到一阵委屈:"为什么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为什么总是推开我?"

张员瑛沉默不语,只是紧攥着那瓶酒,楼上传来管家的呼唤:"小姐!切蛋糕的时间到了!"张员瑛这才如释重负道:"去吧,别让宾客们等急了。"

李贤瑞倔强地看着她,张员瑛叹了口气,上前拥抱了她一下。这个拥抱很短暂,却让李贤瑞心跳加速。她闻到张员瑛身上多了一股细微的铁锈味,混合平日惯用的香水,形成一种奇特的香气。"生日快乐,我的公主。"张员瑛在她耳边轻声说,然后松开了手。

子夜的钟声敲响第十二下时,上午人声鼎沸的宴会厅早已曲终人散,李贤瑞悄悄溜回了地下酒窖。齿轮发出细微的咔嗒声,李贤瑞按着早先偷偷记下的密码,打开了隐藏在祖先画像后的机关。水晶酒瓶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泽。

"到底是为什么......"李贤瑞拔开瓶盖轻嗅,诱人的甜腥钻入鼻腔;她想起张员瑛躲闪的眼神,仰头将液体一饮而尽。灼热感在片刻后炸开胃部,宛如千只蚂蚁在血管爬行。李贤瑞扶着墙壁喘息,无法看见自己双颊绯红,领口在不知不觉中敞开。她跌跌撞撞推开主卧房门时,张员瑛正对着月色祷告。"贤瑞?"当张员瑛看清少女涣散的瞳孔和酒液染红的唇角,端庄持重的神情瞬间破碎:"你喝了地窖的——"

温软的身体披着玫瑰与铁锈交织的芬芳撞进怀里,李贤瑞滚烫的掌心抚上她冰凉的脖颈,唇瓣擦过下颌:"为什么躲着我?每次看见外人碰你,这里就特别痛......"泛红的指尖按在自己胸口。张员瑛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少女不知道自己的血液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那瓶有催情副作用的血酒使她的荷尔蒙分泌达到顶峰。

"看清楚你在做什么!"她掐着李贤瑞的腰想将人推开,却被更用力地反压在雕花床柱上;鎏金床幔被扯落半幅,李贤瑞的膝盖顶进张员瑛腿间,沾有酒气的吻落在颈动脉处,犬齿擦过冰冷肌肤:"员瑛姐姐是我的......"

最后的理智之弦应声而断。

张员瑛反客为主将人压进鹅绒被时,床头的圣母子像轰然倒地。李贤瑞的项链在纠缠中绷断,圆润的珍珠滚滚落地;尖牙刺入泛着粉色的颈窝之际,李贤瑞在痛楚与欢愉中弓起背脊,染着蔻丹的指甲在张员瑛后背抓出淋漓血痕。

破晓时分,张员瑛跪坐在凌乱的床褥间,看着李贤瑞锁骨处逐渐愈合的咬痕。少女枕着她的大腿沉睡,睫毛上还沾着泪珠,身体布满青紫吻痕,犹如折于风雪的铃兰。"对不起......"她将额头抵在染血的床单上,指尖亮起如同日出的光晕笼罩住李贤瑞;昨夜那些旖旎的呻吟与哭泣,连同床笫间的血腥味,都将随着记忆流诸于海。

李贤瑞在正午醒来,只觉做了个荒诞的梦,梳洗完毕便下楼用膳;管家说张员瑛去了修道院做告解,并吩咐自己在小姐起床后转交礼物。李贤瑞打开对方递来的礼盒,里面放着崭新的珍珠项链,附着的卡片上写道:"愿你的十八岁热烈绽放。——W.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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