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sitors of the Iceberg/冰山来客【Zabini/扎比尼】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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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sitors of the Iceberg/冰山来客【Zabini/扎比尼】
Summary
布雷斯·扎比尼×安妮塔·拉齐维乌基本冰山不影响原著剧情,德姆斯特朗就读原女和鹰鹰文《渡鸦与燕子》是同一个平行世界,可能有交集—————————————————————————————*这个故事和「渡鸦与燕子」-「逻辑与直觉」是联动的,所以小天狼星可能现在状态好很多。但我希望能在火焰杯的整个剧情线里讲完整件事,所以应该问题不是很大。*塞德里克会是一个重要角色,轻量塞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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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与太阳

【2】雪地与太阳

布雷斯 扎比尼,今年十五,橄榄色皮肤,棕色眼睛,颧骨高耸,愤世嫉俗——他很早就知道周围会怎么看自己,也很早就接受了这些评价。他就是他,美丽风流母亲的儿子,斯莱特林尖刻的批评者,愤世嫉俗,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他穿行在这些评价里,就像孩子穿行在星星灯串中间,用一种超然的态度对待大部分的人际关系。

反正都和他没关系,他想。

如果有人问他想做什么人,他可能会回答,自由自在的,游刃有余的,周围的一切事情都不会超出他的意料,只要他学会管理自己的期待。

他上了学,逐渐从儿童变为一名水仙花一样的少年,但也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被生出来。他是多余的,从每一名继父的神态中都可以发现——他的母亲则是一名自恋型人格障碍患者,她太爱自己了,无时无刻不在关注自己,这种关注与迷恋说服了别的人,他们陷入了对她的痴迷。他很好奇世界上有没有人能抵抗住她的魅力,但现在没有,人们只是,在她的第七任丈夫去世后,暂时离得她远远的。

布雷斯喜欢独处,这种意义上的独处是真正的独处。

人类令他感到厌恶和迷惑,只有和自然在一起他会得到真正的快乐,他能感觉到放松、没有压力,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太过敏感,但也就永远不会无聊。当然,这可能是因为和布雷斯的那个秘密有关:布雷斯有很多秘密,而这个秘密至关重要。在出生的一岁之后后,四岁以前,他被他的母亲寄养在了一个哑炮家里,在那里长大,母亲的第三任丈夫特拉弗斯是个善妒的男人,于是布雷斯成了那个被遗弃的孩子,甚至光着脚和麻瓜的孩子一起在雪地里追逐麻雀,直到他的叔父恩斯特,某一次来探望他。

这个时候他的母亲,仍然居住在那个以扎比尼为名的大宅里,冠着扎比尼的姓氏,而特拉弗斯已经死于一场厉火实验引发的事故,于是他的叔父便能够成功的让他回到那栋房子里,并让他的母亲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将用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孩子直到成年,并把那份属于他的财产控制权归还给他。

然而他的叔父并不是一个万能的人,即使是布雷斯也知道这一点,恩斯特的少年时代被沃尔普吉斯骑士团成员这一身份涂成了银绿相加,而布雷斯母亲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他们似乎约会过,这段关系持续到他蹊跷的死亡。

然而这毕竟不是他的事情,布雷斯只是对这些事情感到疲倦,巫师世界是一个很小的社会,他将永远无法摆脱他母亲的声名。

他知道他为什么对德拉科如此尖酸,他羡慕他所有的那个将一切挡下的父亲和母亲,这才让他有一种残忍的天真。这是布雷斯永远不能得到的,就像潘西的母亲恐怕永远不会考虑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当然,如果帕金森先生发话了,那是另外一回事。

他能拥有的所有伙伴,也就是金钱和权力罢了。

好在金钱和权力足够他消磨时间,而自然则足够他逃避躲藏,布雷斯渴望金钱,并喜欢讨女孩子喜欢,他需要很多很多的爱。

霍格沃茨的十月是多雨的,但尚且还能称得上温暖,在某一次,从餐厅出来的时候,他看见裹着围巾的女孩子匆匆忙忙跑过下雨的中庭,乐福鞋在灰黄的石灰岩走廊地面上留下潮湿的脚印。在走进餐厅之前,她把围巾从头上拉下来,松松的鱼尾辫拨到身后,他窥见殷红色的围巾下怵目的一痕雪脯。

在德姆斯特朗学生们从餐厅离开的时候他曾经刻意挤到了他们的身边,那个女孩子身上是咸咸的梅子味道。

安妮塔 拉齐维乌,他想着那个女孩子的名字,穿着红裙子的,德姆斯特朗的女孩,她很漂亮,很诱人,而魔鬼总是能嗅出人身上可以被引诱的气息。

布雷斯站在图书馆的窗户前面,他还有一份变形术作业没写,但是他却无心去完成,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平静的黑湖,水面上的幽灵船在漂浮。

他感觉到从胃里被烧穿的痛苦。

 

安妮塔 拉齐维乌,今年也是十五岁,这意味着她没有办法参加火焰杯的比赛,也意味着那个一千加隆的奖金与她了无关系,家庭环境雪上加霜,还清债务遥遥无期。

安妮塔是一个一出生就知道要靠自己的手和脚养活自己的孩子,而她的父亲却并不如此,拉乌维奇家在波拉美尼亚和立陶宛曾经还有继承来的大篇庄园和土地,但是这随着第一次巫师战争与第二次麻瓜世界大战而化为乌有,她的父亲甚至还保留了某些公子哥儿们的习性,甚至还想着借债做生意来振兴家业,那几年可能家里的条件靠着流动的金钱有所好转,但是不曾胼手砥足的人怎么又知道管理大笔财富的方法?——亏空很快找上门来。

现在她每读一年书家里就增加一笔新的债务,然而她真得能靠毕业后工作的收入还清它吗?德姆斯特朗的小姐并不看好这件事。

这里是东欧,看看她哥哥吧,薪水在还完债以后所剩无几,甚至还不够养活自己。

她时刻感受着捉襟见肘的贫乏和生活的失控,在霍格沃茨的生活更是如此,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在浪费时间:她的英语不够好,能够听课,但是真得能写得出来变形教授麦格要求的论文吗?德姆斯特朗的炼金术课在出去交流一年这件事之后就意味着完全落下,她能够通过最后的考试吗?霍格沃茨草药课教授的植物和德姆斯特朗教授的植物有关系吗?

她感觉到极度的不自由,这和她的匮乏有关。她自觉遭遇的苦难太多,但把它们归结为运气不好,至少她还有学上,有手有脚,日子总要过下去,无论以什么方式。

扎比尼或者马尔福,诺特或者,对安妮塔来说都是一个机会,她既然有天生的美丽容貌和古老姓氏,便自然是要找一个有钱的丈夫的。

而且和她所有的同学相比,她有一个极大的好处,就是她是一个现实主义者。

真正的现实主义者意味着不抱幻想,对自己手里的牌心中有数,但也同时不放弃希望,擅长利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条件。

她已经坐到了桌子上,那么就要把这个游戏玩下去。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霍格沃茨能给她带来什么。

“泰陶、克莱岑、瓦伦罗特、施利本,”她想,“奥斯陶和劳施科。“这是那些已经绝嗣的波罗的海纯血巫师家族的姓氏,每一个在早期近代的魔法史上都如雷贯耳。他们都已经消失,而拉齐维乌也并非不可能步他们后尘。Zu Asche,Zu Staub,安妮塔想。

那是10月末尾的一个晴朗午后,没有课的德姆斯特朗学生在甲板上活动身体,苏格兰并不比波罗的海畔多雨,但依旧令人厌恶——这里和他们有着同样古老的传统,但是到处都是陌生的东西。所有人都能感到一种微妙的被束缚感,他们好像被当成未开化的蛮子、更粗糙结实的对象来看待,人们充满了一种浪漫化的想象。就像那些在岸边徘徊不去的女生和男生,她们都想看克鲁姆,所有德牧斯特朗学生都知道。

波利阿科趴在船舷上看着黑湖水面,跟安妮塔搭话,“我觉得那个扎比尼对你有兴趣。”

“他什么也没做,不是吗?”安妮塔如是回答,她在对着水面观察自己的辫子是否绑得合宜。

“我其实不明白。”他这么和她说,“你和我呆在一起只会让男人们离得远远的。”

“是吗?”她如是回答,“那你对我有兴趣吗?”

波利阿科显然笑了一下,然后他趴回到船舷上,“和你比起来我显然对钱更感兴趣一点。”

“有没有想过来英国生活。”安妮塔用指甲轻轻敲船舷,这艘幽灵船是十七世纪的产物,主体部分是荷兰人为瑞典国王古斯塔夫 阿道夫营造的风帆战舰之一,伟大的魔法把那些沉没在波罗的海里的船只的精魂拼合在了一起,所以它看起来其实有一些不协调的地方。

“不如去美国。”他这么回答她,“不知道那里的扫帚公司愿不愿意招德姆斯特朗的毕业生。”扫帚产业可以说是巫师世界里最重要的产业,几乎每个人都需要扫帚,几乎每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只有一把扫帚,而扫帚还会不断升级、更新换代,魁地奇联赛和世界杯则是巫师世界里面最重要的文化活动之一——这是费里尼 波利阿科选定的职业方向,他在学校里就为同学们提供扫帚剪枝和清洁保养服务挣零花钱。

“美国太远了。”安妮塔如是回答,“我不知道我以后能做什么,真得。”以她的水平可能只能当个文员吧,她如是想。

“唉。”波利阿科叹气,“你看,如果你不姓拉乌维齐,我还会劝你跟我走。”

“是因为我贪慕虚荣、好逸恶劳、不肯用心、逞强斗狠。”安妮塔如是回答,“才会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如果早一点和波利阿科一样学一门手艺,恐怕也不会如此。

“安妮塔啊。”波利阿科在边上笑,“我以后会记着这样一个下午的,今天天气多好啊。”

“确实如此。”安妮塔如是回答,“太阳照在人身上的时候,会误以为会一直这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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