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sitors of the Iceberg/冰山来客【Zabini/扎比尼】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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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sitors of the Iceberg/冰山来客【Zabini/扎比尼】
Summary
布雷斯·扎比尼×安妮塔·拉齐维乌基本冰山不影响原著剧情,德姆斯特朗就读原女和鹰鹰文《渡鸦与燕子》是同一个平行世界,可能有交集—————————————————————————————*这个故事和「渡鸦与燕子」-「逻辑与直觉」是联动的,所以小天狼星可能现在状态好很多。但我希望能在火焰杯的整个剧情线里讲完整件事,所以应该问题不是很大。*塞德里克会是一个重要角色,轻量塞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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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风与多雨

【第一章 多风与多雨】

布雷斯·扎比尼第一次见到安妮塔·拉齐维乌的时候是在1995年的10月13日,德姆斯特朗来参加三强争霸赛交流的人群中——

慢慢地,气派非凡地,那艘大船升出了水面,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它的样子很怪异,如同一具骷髅,就好像它是一艘刚被打捞上来的沉船遗骸,舷窗闪烁着昏暗的、雾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灵的眼睛。最后,随着稀里哗啦的一阵溅水声,大船完全冒了出来,在波涛起伏的水面上颠簸着,开始朝着湖岸驶来。片刻之后,他们听见扑通一声,一只铁锚扔进了浅水里,然后又是啪的一声,一块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他看着那些穿着蓬乱纠结毛皮斗篷的德姆斯特朗学生,轻佻的和德拉科·马尔福开玩笑,“如果不是你妈妈,你就要和他们一样穿着这种衣服了”,这显然让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嫌恶得别过脸。

但布雷斯在那些臃肿的人影中的确发现了一些会令他感兴趣的东西:除了在和邓布利多寒暄的卡卡洛夫(他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在第二任继父家里见过他了),那个引起所有人关注的维克多·克鲁姆(当魁地奇球星还不够吗),德姆斯特朗的队伍里其实有两三个女生。其中一个的金发绑成鱼骨辫,另一个更精致繁复一点,披发,另一个皮肤是暗色的,不属于布雷斯的兴趣范围。

因为克鲁姆和他那些德姆斯特朗的校友还聚集在门口,似乎拿不准他们应该坐在哪里。布斯巴顿的同学已经选择了拉文克劳桌子旁的座位。看起来马尔福家培养的交际能力似乎起了一点作用,威克多尔•克鲁姆和他那些德姆斯特朗校友已经在斯莱特林桌子旁落座了。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因此而得意洋洋,布雷斯看着身边的马尔福倾着身子在跟克鲁姆说话,轻微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现在已经开始对那两名女生感兴趣了。

邓布利多像以往一样简洁的讲话结束了,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一边脱下他们沉重的毛皮斗篷,一边饶有兴致地抬头望着漆黑的、星光闪烁的天花板。其中两个学生还拿起金色的盘子和高脚酒杯,仔细端详着,显然很感兴趣。布雷斯听见身边的高尔轻微的吸气声,显然不是因为大块牛排腰子布丁和法式杂鱼汤,他很快找到了原因,托着下巴,对着面前梳着鱼骨辫的那位女孩笑了一下——显然,那是值得的,这位姑娘摘掉了斗篷,她在下面穿了鸡心领的火红裙子,开口很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可能还有一道浅沟,当然,她的肩膀还是包得严严实实的,某种程度上,非常符合着装规范。

她大概在和身边的朋友谈论手里在玩弄的杯子,“十四世纪,波利阿科,我猜是十四世纪的东西”。“或许还会更早”,那个留着金色寸许长短发的男孩子回答她,他在观察手里的杯子,“像黑海的工艺”。“那太早了”,留鱼骨辫的女孩和她的同伴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作为客人议论主人提供的餐具是多么不合理的行为,而且他们也完全猜错了,这是十二世纪拜占庭风格的餐具,可能来自某些十字军。

布雷斯失去了大部分的兴趣,他开始把目光投向拉文克劳那桌。刚才邓布利多说话时发笑的那个布斯巴顿女生。她终于把围巾摘掉了。一头长长的瀑布似的银亮头发垂到她的腰际。她有着一双湛蓝色的大眼睛和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媚娃,他想。

那并不是非常高贵的血统,往往和受到诱惑不能自制的人类巫师和强大的神奇生物有关,似乎总涉及到一方的心碎。当那女生在礼堂里穿行时,许多男生都转过脑袋望着她,其中有几个似乎一时间变得不会说话了。布雷斯对此感到非常无聊——虽然很多人猜测他母亲也有类似的血统,但是真得没有,她拥有某种更高贵而脆弱的气质,这才是她能够更换八任结婚对象的秘密——老色鬼们又不像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样傻。

事实上那个编着鱼骨辫的女孩子也长得不错,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人的圆钝脸,鼻子尖尖翘翘,像有风暴的铅灰色眼睛,额角有一些碎发跑出来了,辫子很粗,长到腰,她把它拖到前面来,搭在肩膀上,大概是为了减轻脖子的负担。

 

第二道菜是牛奶冻,甜品,安妮塔拿叉子戳了戳那个乳白色的冻状物,和费尼科·波利阿科低声讲话,“为什么他们准备的是法国菜和英国菜”。

“在这个地方开鲱鱼罐头大概会很好玩”,波利阿科低声回复她,他们关系不错,最大的原因可能是他们都一样潦倒——他们都来自原来的民主德国地区,属于家族原来的财富和庄园被公有化了,和那些柏林墙以西,从未挨过铁拳的高贵纯血世家当然不能比。波利阿科的父母基本就等于普通的农民,种植一些魔法草药维持生计,相比之下,失去双亲的安妮塔还算幸运,哥哥古斯塔夫在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魔法部找到了一份工作,菲薄的薪水养活两个人还算绰绰有余,但哥哥总是要结婚的,这以后就相当难办了。

安妮塔的首要任务显然是在学校里找到一位金龟婿,把自己嫁出去——或者是一份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工作。

非常不幸,和兄长相比,安妮塔的学习相当平庸,在德姆斯特朗的必修课炼金术上也相当没有天赋,前辈们连挂七年延毕两年最终肄业走人的惨剧历历在目,她不得不想点别的自寻出路的方法。

但很可惜,她除了长得漂亮和能打之外似乎毫无别的技能点,连碰过的草药好像都容易死一点。“拉齐维乌家的安妮”如果去做了傲罗,大概被发放回来的,波茨坦老宅里的家养小精灵先会哭死过去(那房子已经破得只有起居室的屋顶不会漏雨了),此外,她掌握的一半咒语都属于黑魔法,更,毫无正义感。

只要能活下去就行,这大概就是安妮塔的人生目标。

如果能活得更好一点,华服美食什么的,她也是很想往的。

那么,三强争霸赛一千加隆的奖金显然足够吸引人,这才是她在校内选拔上打趴几乎所有高年级对手的原因:可能除了卡卡洛夫的好宝贝威克多,还有那个编着精致头发的西尔维娅,威克多她惹不起,西尔维他她打不过,但无论如何,西尔维娅死读书,还不如她好看,不知道三强争霸赛有没有美貌评分。

当然,邓布利多的年龄宣告就足够让她的梦想破灭:只允许十七岁以上的学生参加,这意味着她要在这里无所事事一整年,不过也还好,和多风的德姆斯特朗相比,苏格兰的天气简直算得上温和:他们的湖水不会结冰,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可以在室外活动,也不用每一顿都吃鱼,这里的腰子馅饼和牛排都很美味——安妮塔喜欢肉,大块的肉,拌着酸菜的肘子,浇上奶油黑椒汁的牛排,配上干李子和土豆汤,让兄长皱眉的饭量,但她还是在每次回家的时候快乐的吃着,毕竟回去以后只有肉丸和鱼块,细密的,带着腥味的肉,没有纤维和纹理。

这里连男孩子都活泼些,有些带着阳光和泥土的味道,有些则纤细而苍白,带着神经质的深邃眼窝,那位姓马尔福的?相当能言善道,威克多·克鲁姆都能偶尔被他逗乐。马尔福身边那个男孩子则更像南欧人一点,暗色的皮肤和打着卷的黑头发,长到耳际,他时不时伸手拨弄一下,看起来很高傲,但是那双蓝水晶一样的眼睛出卖了本人,配合着他的矜持神态,更像波斯猫一样了。

晚宴结束的很快,卡卡洛夫很快就来关怀他的宝贝男孩了——克鲁姆的确很强,在德姆斯特朗里风评也很好(这意味着他没输过一次别人发起的决斗),但女孩子们总觉得他有点,阴鸷古怪,并不是很受欢迎,但是看霍格沃茨女孩们的反应不是这样的,安妮塔微笑着,准备回去把自己手上的指甲油再刷一遍。

“好了,回船上去吧。”他说,“威克多尔,你感觉怎么样啦?你吃饱了吗?要不要我派人从厨房里端一些热葡萄酒来?”

克鲁姆摇了摇头,把毛皮斗篷重新穿上了。

“教授,我想喝点儿葡萄酒。”德姆斯特朗的另一位男生垂涎欲滴地说。

“我没有问你,波利阿科,”卡卡洛夫严厉地说——他慈父般的温和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我注意到你又把食物滴在你袍子的前襟上了,你这个讨厌的男孩——”

卡卡洛夫转过身,领着他的学生朝门口走去,安妮塔瞥了一眼波利阿科,他满不在乎得耸了耸肩,拌了个鬼脸,她就知道他是故意在招惹卡卡洛夫了,当然,如果真得能哄到一杯热葡萄酒是最好的了。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都能喝,不然漫长的冬季实在无法度过,不过大部分人其实喝得也都是兑了橙汁和苹果片一起煮的热红酒,烈酒是绝对禁止的。

他们正好和哈利、罗恩、赫敏同时走到门边。哈利停下来,让卡卡洛夫先过去。

“谢谢。”卡卡洛夫漫不经心地说,朝哈利扫了一眼。

顿时,卡卡洛夫完全呆住了。他把脑袋重新转向哈利,死死地盯住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跟在校长身后,也都停住脚步。卡卡洛夫的目光慢慢地移到哈利脸上,盯住了那道伤疤。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也好奇地望着哈利。哈利从眼角可以看到几个人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悟的表情。那个胸前滴满汤渍的男生捅了捅旁边的女生,毫不掩饰地指着哈利的额头。

安妮塔在毛皮长袍地下狠命掐波利阿科,就是因为他大惊小怪的丢脸。

关于伏地魔的事当然传到了欧洲,但是基本上所有人得态度都是在满不在乎得哈哈大笑与弹冠相庆之间。格林德沃在欧洲肆虐的时候邓布利多和英国魔法部的延宕令人记忆犹新,大陆与岛国之间的雠怨更不是一两天之内可以化解——更何况伏地魔对欧洲大陆的魔法师们都相当友好,前去投奔他的种族也一视同仁,他势力兴旺那几年连黑暗生物在大陆的活动都不太频繁。

然后又是铁幕瓦解之类的大事,卡卡洛夫正是在这时趁机争取了一波东方旧家族的势力,登上了德姆斯特朗校长的位置——至于他有没有为那位倒台的黑魔王服务过,谁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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