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高】她不想苹果氧化

銀魂 | Gintama (Anime & Man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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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高】她不想苹果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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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早就在风不经意扬起少女的裙裾时,阿弗洛狄忒的金苹果就落入了人间。
Note
*双性转女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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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尽管早就做了心理建设,晋子推开门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房间如同被污染过的调色盘,墙上贴着各色式的样式海报,换下的衣服如同圣诞树般被堆叠在不被经常使用的靠椅上,多色开罐的魔爪分分散散于各个角落,穿插着几盒草莓牛奶,不同期刊的《少年jump》或开或合,做着房间花色的点缀。这一切都在张牙舞爪地显露着主人死宅的气息。

晋子深呼吸,犹豫着,想要伸脚踏入着神秘领地,可是这似乎没有他踏足的余地。而导致房间变成一个混沌空间的罪魁祸首,正趴着翻阅她最新的《少年jump》。等到晋子小心翼翼寻找到了几个落脚点,平趴在地上的人没有抬头,只是闷哼了一声,翻了一页手中的《jump》,说:“你来了?”

进了女友的房间,高杉晋子才发现因紧张攥着的手出了汗,如同银子总是因突如其来的插曲把那支吃到一半的草莓味甜筒塞到她手里,雪糕融化了,奶昔顺着脆筒流下来淌过晋子的手,黏黏糊糊的。

随着位置的移动,视野也随着发生了转变,她从只能看到少女毛茸茸的头,看到了女朋友趴在地上今日的穿着——未及膝的白色丝袜不知道一只为何被蹭了下去,袜子刚好卡在一颗小痣边,露出一截骨肉均匀的小腿。银子的身材一直备受旁人羡慕,比同龄人单因甜食而摄入的热量不知道高几倍,但是她好像并不会因摄取远超常人代谢的糖分而导致身材走形,袖口挽上去窥见的手腕总是漂亮纤细,制服裙下的腿永远笔直修长。

记得她们不知道多少次在常去的那家甜品店约会,晋子看着面前堆叠成山的空盘,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好多人都有的困惑:“你吃这些甜食……”很不幸的是,问句被打断了,银子掐掉话头,并自认为贴心地飞速给她的小女朋友解答困惑:“哼哼,吃这些确实会长蛀牙啦!但是银酱有好好定时做清洁啦!现在那些牙基本不会痛啦,只不过偶尔……”

听着女友的碎碎念,晋子咽下未能问全的问题,那些被打发的奶油,切好为装点得更好看的果块,被一勺一勺地消灭,她则默默记下了银子找补半天解释龋齿得来的缘由……当然,与这一同记下的还有她喜好的口味。

还是少和她来甜品店吧,晋子这样想,但是每次都在女友发了齁的甜腻嗓音中败下阵来。一个在旁人眼中风评不好的不良,每次休息日特意来陪女友吃这些小蛋糕,偶然被撞见是不是要令人大跌眼界了?高杉晋子不知道联想到的问题的答案,她只是叹气,抬手用纸巾擦去了女友嘴角因啃食拿破仑而残留的碎屑,正值青春期躁动期,面前的女友好似卸下全部的矜持,风卷残云地解决着放置在蕾丝桌布上这些造型精致的“高糖分”。

思绪回笼,晋子准备催促一下这个明明有约却还不知死活趴在看《少年jump》的某个人,目光上移,女友的短裙不知道怎么褪到了滚圆的臀部上,褶子或堆叠或软软地垂下,而裙下的风光却是一览无余。这时候很难不会有一种非礼勿视的做贼心虚,她半天没个动静,这用空白填充的停顿也不免让人心生疑窦,于是银子转头看了她一眼。

就是这一眼如同把人放在烈火烹油上煎烤,羞恼与略微的尴尬之感催使着进行下一步,未等银子开口,受到一些艳色冲击的她就上前一步拿走了银子手中的漫画,如同按下了银子的死宅人格的强制关机键,接近着开始催促她去洗澡。银子虽然不明白女友在沉默的空档后言行态度走向的转变,但是这样的情况是在是太多了,她也无暇去深究,只是起身时下意识提了提那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下去的小腿袜。

就这样,若说约会这件事就像按部就班奏起的进行曲的话,那么晋子无意看到的走光便是其中的插曲,打得她措手不及,就像周二午后总会去的便利店顺手转的一发扭蛋中奖了却被告知下周才能来兑换,突如其来的惊喜感慢慢被慌张挤出,甚至无端地生出几分焦灼。瓷白色小腿上的那颗痣很自然地被提起的半透明纱料覆盖,因其质感却没有完全地不见,那一点痣只是若隐若现,视野里是朦胧的,内心的感触却更分明,成了衣物上那一点不常见的装饰品,也成了她内心挠不到的瘙痒之处。

这个动作给有点焦躁的内心火上浇油一般,如同增加未脱水的衣服拧干的圈数,高杉晋子心里更拧巴了,然这个罪加一等的罪魁祸首反倒是自己凑了上来:“矮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银子话才讲了一半,却不料面前的女友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起,开口就是都要去洗澡了为什么要提袜子的诘问,没等银子反应过来就再一遍地催促银子去洗澡。银子为此感到委屈,她只是单纯地想问问房间是不是不通风不透气,需不需要她去开窗,怎料到女友就这样把她劈头盖脸地指责了一顿,不过以防“猫”炸毛后更加不讲道理,她还是乖乖服软,去洗澡了。

银子进了卫生间,晋子也从先前涌血上头的尴尬情绪也随着淋浴间水流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被冲淡,心绪慢慢平复下来,她就窝在银子刚为她腾出地的小沙发上,任凭神思游走。但说真的,她其实有点不太明白银子对此相关可谓称之为钝感力的东西。

 

她第一次见银子的时候刚好就在大门后的铁栅栏上,早晨常走得匆匆忙忙的,迟到好像代替了扣在胸前制服铭牌成为通行证,在又一次踩点计划落空后,她抬头与正在同样卡点翻墙抄近道而制服裙勾住卡在围栏顶部的银子双目相对。

……

于是,平时也不循规蹈矩的高杉晋子还是借力踩着不规则漆皮已经老化脱落的栅栏空隙,帮助了银子顺利“脱困”。当然,也才是初次见面,虽然尽量去做到“非礼勿视”,但晋子还是被迫看到了陌生人的裙底的衬布。那个麻烦精因为踩点而人造的窘境被解决后,飞速往教室奔去,走之前还不忘丢下一句话。

“高杉晋子?谢谢,我记住你了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晋子的铭牌的,但是高杉晋子不知道眼前女孩的名字,只给留下了一个背影。她并未因先前的窘境感到尴尬害臊,甚至还大大方方地和她说了一声谢谢,跳下地面脚步轻巧得如只猫般,微卷的银发随着身形轻轻晃动的样子又是那么柔软,好像田埂上的蒲公英,曦光下风一过境,吹散的飞絮就不疾不徐地在空中打转飘浮,直至粘附在人的心上,让人心里起了阵阵痒意。

 

短暂的相遇却好像又是命定的伏笔,在帷幕被拉开之前,谁都无法假定过的到底是生活的空窗期还是戏剧前奏的循序渐进。

那天以后,即使没有刻意打听,坂田银子的这个名字也莫名其妙进了她的耳朵里,没有缓冲的过渡,她们就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缘分就是那样一个奇妙的事情,银子的神经大条总能很好地弥补掉高杉晋子总被旁人误解的低气压,命运无意间将两个人阴差阳错绕在一起的线打了一个更深的绳结。倘若一直如此,她们会是很要好的朋友,那么故事也会没有了后续,但事情总会迎来它的重要转折点。

晋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令这份感情变质的,或许是银子总是如魔术师将白鸽放出帽檐一样掏出她喜欢的口味的优格,又或许是在被大叫名字后背落入一个毫无保留的拥抱,紧接着湿湿热热的鼻息全洒在她敏感的颈子上,银子好像一个误入的旅人,却总能轻而易举地将她内心这滩死水搅浑。总之,一切都像煮青蛙的温水,等到反应过来时,一切早已偏离事物存定原有的轨迹。

那时候她们往来已经有了好长的一段时间。银子正弯下腰伸手准备撩开晋子额前碎发,边说着边准备给晋子别上她最近买的异色发卡,晋子本来正处于一种刚被叫起半梦半醒的状态,少女温暖干燥的指腹撩起她额间的碎发顺带掠过了她的面颊,这一举止激得她意识清醒了大半。晋子才发现面前人的嘴唇很红,像打了蜡的苹果,她甚至能联想到涂上嘴唇的膏体是银子一直在用的那支,银子之前也试过其他的样式,换完后还和她抱怨了一下这个款式有股难闻的果味,不如她之前的那种,不出三天银子的桌上又添置了一支新的原有样式。

不,这些都不应该是重点,银子光洁白皙脸上有着细小的绒毛,抬手间衣物洗涤后皂角的香气被体温烘了过来,太……太近了。她头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前,身体却先做出了反应——微微侧了下,这让被撩起的发丝尽数从面前人的指尖淌过,如蝶抖落磷粉,扑簌簌垂落至她的腮颊。

意识还没完全清明,在看见面前女孩双眼闪过的疑惑时,晋子嘴比脑子快:“……太近了,你离我太近了。”

气氛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地凝固了,晋子面上挂着的还是那副冷酷的模样,实则内心为开口所道出的言语懊恼不已,很生硬尴尬的解释,她惯常不太与人这样打交道,两个人间在这种情况下的气氛调动者一般都是银子,晋子想了半天却不知道从哪来找补。很幸运的是,银子并没有和她打起口头官司,只是一边发出“噢噢”的嘟囔,一边顺从地从晋子身上下来。银子自然而然地没有发现面前的人心跳得很快,晋子也没有察觉到银子这家伙藏在背后紧攥着的手。

在此后一段时间里,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及这件事。那天,高杉晋子拿起挂在书桌夹着的拍立得——其实是拍的一组的其中一张,那是银子硬要拉她去的。银子比她高一些,自然地从后背圈着她,她们面颊贴着面颊,离得很近——这还是吐槽无数姿势泛着傻气后敲定的结果,期间银子还故意使坏往晋子脖颈里吹气。另一张合照则在银子的手里,是银子趁她毫无防备在身后用双手立了两个小树杈在晋子的头顶,成像出来之后她气急了,想要把那成片要回去,银子死活不肯,她们为此闹别扭,但后面也就不了了之了。她用手轻抚着白框上被五颜六色的丙烯笔画的花花绿绿的涂鸦,下面还有一行不知道银子何时偷偷涂画上的一行花体小字“友谊长存”。

高杉晋子是一个很迟钝的人,但是她的朋友,坂田银子,好像比她还要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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