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群星归处(沙滩未离婚if线,长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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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C-17
【EC】群星归处(沙滩未离婚if线,长篇连载)
Summary
原著向if线,如果古巴海滩上,EC没有分开,关键节点事件将被改变。尽量日更,保证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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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13】

  

“艾瑞克,我们确实被关在五角大楼地下一百层。”查尔斯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平稳却凝重。

  

“门外是十米长的走廊,尽头有一部电梯通往上层。电梯不含金属,需要工作卡启动,医生身上没有。电梯上去之后就有金属了,他们现在应该没有防备,机会很大。”

  

他将医生记忆中的画面投射给艾瑞克。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让他们把你也一起带走。”

  

“那片金属,最多能让我同时控制几个人?”

  

“三个。”

  

“好,那就够了。”

  

那枚金属悄然分裂成三块,更细小、也更隐秘,无声无息地钻入屏蔽装置的缝隙。

  

被操控的两人动作停滞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艾瑞克,”查尔斯的声音稍低了些,“情况不太妙,他们上报的时候,肯尼迪正好就在附近,可能快要赶过来了。”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十分钟,最多。”

  

“来不及了。担架走得太慢,照现在的计划肯定会在途中被拦下。”

  

查尔斯沉默了一秒,他知道艾瑞克在想什么,尽管担忧仍绕在心头,却没再试图阻止:“你现在的状况真的可以吗?”

  

“可以。”艾瑞克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回答,调动起最后一丝力气,深吸一口气,“走吧。”

  

伪装已经没有必要。三顶屏蔽装置在瞬间脱落,细小的金属片悄然融合,化为一枚薄而锋利的圆片,悬浮在空中。

  

艾瑞克翻身下床,动作干脆利落,被控制的两人已然打开房门,医生顺势推起了查尔斯的轮椅。

  

他们迅速穿过走廊,警报很快响起,红色光线在天花板上跳跃。

  

电梯门恰到好处地开启,里面的医护人员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手中抬着的担架重重落地。

  

那片金属圆片如同灵巧的钥匙,迅速撬开了每个人头上的屏蔽装置。所有人的动作僵硬了一瞬,旋即安静地走出电梯,替他们腾出了空间。

  

电梯门轰地一声合上,查尔斯掏出顺来的工作卡。幸好警报并没有停止电梯的运行,轿厢载着他们稳稳上升。

  

艾瑞克斜靠在电梯墙上。

  

“待会儿电梯门开,你猜猜会有多少塑料子弹等着我们?”

  

查尔斯的手指按上太阳穴:“那就得看你的速度了。”

  

金属圆片在他指尖轻轻漂浮,寒光微闪。

  

“撬开屏蔽装置……可没法太快。”

  

“艾瑞克。”查尔斯皱了皱眉,在对上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时,语气却软了几分,“尽量不要杀人。”

  

“遵命。”

  

电梯缓缓减速。艾瑞克向前一步,挡在查尔斯身前。

  

他们不会直接开枪的,查尔斯。而我需要一个更好的视野。他如此辩解道。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他们心照不宣地做好了准备。

  

“别动!”

  

果然,电梯门刚一开启,十几支塑料枪便齐刷刷对准了他们。

  

艾瑞克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态。

  

已经分裂成三片的金属悄然飞出,枪口微微一晃,那些警卫还未察觉异状,便僵在原地。就算是靠后的特工,也只来得及伸手去抓掉落的屏蔽装置。

  

所有人自动为他们让出一条笔直通道。

  

艾瑞克轻轻一挥手,房间内残存的金属纷纷震颤,在他的感应下应声而动。他挑出两片延展性好的,贴合在查尔斯的轮椅后侧。

  

查尔斯稍一动念,受控的警卫自动围拢过来,将两人团团护住,枪口一致对外,阵型堪称完美。

  

“干得漂亮。”查尔斯侧过头,笑意轻扬。

  

“彼此彼此。”艾瑞克勾了下唇角,“走吧。”

  

十几名武装警卫簇拥着他们,穿过本应戒备森严的通道。

  

五角大楼的警报灯仍在闪烁,刺耳的鸣响回荡在每一层结构之间。普通员工和游客早已四散奔逃,训练有素的特工却无一人能突破他们联手营造的屏障。

  

一切顺利得近乎不真实,自由的气息仿佛近在咫尺——

  

“妙极了,我的朋友。”

  

一道掌声突兀地在走廊尽头响起。

  

脚步声在水泥地面上稳稳停住,西装笔挺的身影微笑着迎面而来,举止沉稳,仿佛根本不在意迎面逼近的危险。

  

艾瑞克不动声色地握住了查尔斯的手。

  

“总统先生,”他的语气低冷,“现在已经没人拦得住我们了。您最好让开,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意外。”

  

“是吗?”肯尼迪淡淡扫视四周,“可我怎么没看出来?”

  

艾瑞克指尖微动,潜藏在墙壁内的金属悄然振颤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化为利刃。

  

“泽维尔教授。”肯尼迪却忽然收回目光,直视查尔斯,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与挑衅。

  

“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能力。不过我们,好像从没真正交过手?”

  

我们不能杀他,艾瑞克。先贴上屏蔽装置。

  

查尔斯抬手按住太阳穴,轻声道:

  

“乐意奉陪。”

  

与此同时,他们周围的警卫动作一致,缓缓将枪口调转,对准了——美国总统。

  

--

  

查尔斯睁开眼。

  

郁郁葱葱的草地在眼前铺展开来,阳光温柔地洒落,高大的古树枝丫间悬着秋千,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野餐垫铺在草地上,篮子里是诱人的水果与小蛋糕。

  

——这是他童年时最爱流连的地方。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总统先生。”

  

查尔斯微笑着坐下,仿佛在招待一位老友,“如您所见,我们或许可以先好好谈谈。”

  

肯尼迪也坐了下来,表情未见丝毫松懈,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一棵树、每一片叶。

  

他轻笑一声:“这倒出乎我意料,泽维尔教授。我以为你会直接控制我,或者操纵你那群傀儡对我开枪。”

  

查尔斯笑着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一个鲜红的苹果咬了一口,声音在安静的微风中清脆可闻。

  

“控制你?我还没那么不自量力。”他含笑道,“至于杀你——总统先生,您不会真打算告诉我,在五角大楼之外您毫无布置吧?”

  

“如果第一个走出这栋楼的不是你,我和艾瑞克恐怕会被直接击毙吧。”

  

肯尼迪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眼底掠过一丝危险的锋芒。

  

“看来我确实低估了你。但没错,正如你所料——我就是这么安排的。可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你们依然别无选择。”

  

查尔斯叹了口气,仿佛对此并不意外。他抬起头,眼中却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很遗憾,我们的选择确实不多。”他说,“不过,总统先生,您难道就有很多选择吗?”

  

“容我猜猜——您之所以能这么快赶来,恐怕不是凑巧吧?发生了什么事?”

  

肯尼迪握紧了拳头。他看不透查尔斯,这种感觉令他本能地警觉起来。

  

片刻的沉默后,他像职业政客那样迅速恢复了镇定,开口道:

  

“北部湾事件。就在昨天,我们的驱逐舰和侦察艇在北部湾遭遇袭击,损失不小。我们失去了情报来源,而你——”

  

“而我,”查尔斯轻轻接过话头,“恐怕是除了您之外,最适合去搜集情报的人。”

  

他注视着肯尼迪,声音温和却有力。“所以,如果没有我,您真的会亲自奔赴前线?”

  

肯尼迪沉默了。

  

“我不知道。”他说,“但在这次袭击之后,国内情绪已经近乎沸腾。如果我们不能迅速拿出有效回应……我或许只能选择扩大冲突。”

  

“为了选票?”查尔斯问。

  

“可能你也不会相信吧。”肯尼迪苦笑了一下,“为了能做更多事,为了美国能更好一点。”

  

他顿了顿,仿佛压抑已久的思绪忽然找到了出口:

  

“就算是总统,一个任期内也根本无法撼动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军工、医药、保险、金融,所有人都在背后推着你前进……甚至那次刺杀计划,幕后也有华尔街的影子。”

  

他低下头,左手按住额角,声音低哑:“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泽维尔教授。”

  

查尔斯垂下眼帘,微风拂动他鬓边的发丝。

  

他在精神领域中悄然下达了一个暗示,让肯尼迪倾吐最真实的念头,却没料到会听见这样一番话。

  

片刻的沉默后,他轻声回应:

  

“我能理解你,总统先生。”

  

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却依然带着坚定。

  

“但你的愿景,真的值得用无辜者的生命来实现吗?”

  

“我的学生、越南平民、美国士兵……他们正一个个死去,或被迫藏身,耗尽一生。这不是‘代价’,这是灭顶。”

  

肯尼迪抬头,眼神依旧冷峻,却不再尖锐。

  

“可若不反击越南,”他缓缓道,“你真觉得放任苏联一家独大,就会带来和平?他们就不会输出霸权吗?在冷战的棋盘上,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别无选择。”

  

“你们投放化学武器,也是‘别无选择’吗?”查尔斯的眼神毫不退让。

  

“那不是化学武器,那是——”肯尼迪话说到一半,忽然止住了,目光一瞬间变得狠戾。

  

“是你在调查橙剂?”

  

查尔斯没有回答,却已是默认。

  

“泽维尔教授。”肯尼迪慢慢坐直了身,一只手撑在草地上,身体危险地前倾,“我是真的小看你了。”

  

他冷笑一声,眼神阴翳,“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也需要您能做到,总统先生。”查尔斯偏了偏头,显得有些无辜。

  

下一秒,肯尼迪猛地扑上来,双手死死掐住查尔斯的喉咙,青筋在他手臂上暴起,脸上的狰狞彻底撕裂了表面的从容。

  

查尔斯被他扑倒在地,但他没有反抗,只是仰面倒去——

  

原本柔软的草地忽然如海水般泛起波澜,世界骤然崩塌,两人同时跌入了汹涌的海洋。

  

冷水灌入喉咙的瞬间,肯尼迪的动作一滞,他陡然呛了一口水,手上的力气不自觉松开。

  

查尔斯抓住这片刻的空隙,倏地一扯对方的手腕,顺势反制。左手锁住肯尼迪的手臂,右手准确地扣住他的喉咙,脸上的神情变得锋利而决绝。

  

“总统先生,”他的声音不再出自嘴唇,而是在意识深处回荡,“这里可是我的世界。”

  

“人在愤怒的时候,是最容易被攻破的……您不知道吗?”

  

肯尼迪拼命挣扎,想要说出些什么,但汹涌的水流马上灌进他的气管,攫夺着最后的空气。

  

查尔斯的指节微微收紧——

  

只要肯尼迪昏迷,他就能接管整片意识,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可就在肯尼迪的动作逐渐停滞、眼睛闭上的那一刻——

  

“不好!”查尔斯骤然松手。

  

海水顷刻退去,变成一片干燥而空旷的沙滩。

  

查尔斯跪坐在岸边,狠狠地咬紧了牙关。肯尼迪仰躺在沙地上,面色苍白,毫无生气。

  

该死,肯尼迪竟然选择了自断意识,来逼他放手!

  

查尔斯心里瞬间明白了这个极其危险的举动带来的后果——

  

如果美国总统真的死了,他们谁也活不成。

  

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心灵感应者濒死的意识极度脆弱,任何精神介入都可能适得其反。

  

肯尼迪随时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作为筹码,而查尔斯,已经再也无法掌握主导。

  

海风吹过沙滩,夕阳正缓缓坠落,洒下一层温柔的金光。

  

查尔斯坐在沙地上,抱着膝,望着远方淡粉色的云霞,仿佛回到了那年古巴的岸边。

  

那时,艾瑞克选择了站在他身旁。而现在——

  

他已经别无选择。

  

“咳、咳……”低哑的咳嗽声响起,肯尼迪睁开了眼睛,吐出几口海水。

  

“泽维尔教授,”他勉强坐起身,目光复杂,“你赢了。”

  

查尔斯抬头看了他一眼,眼角的笑意淡而苦涩。

  

“不,是你赢了,总统先生。”

  

肯尼迪试图撑起身体,却在尝试了两次之后无奈地放弃,索性仰躺在沙滩上,望着昏黄的天色。

  

“你的能力确实很强大,教授。只是你的顾虑太多了。”

  

他侧头看向查尔斯,语气复杂,“如果你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或许会更强大。”

  

“不。”查尔斯轻轻摇头,视线落在天海交界的远方。

  

“是我在乎的,让我更强大。”

  

肯尼迪低声叹息。“也许吧……只是我已经不记得,那是什么感觉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出一个无奈的笑,“泽维尔教授,我真心欣赏你。越南那种地方不是什么好去处……多加小心。”

  

查尔斯收回了目光。夕阳已接近海平线,天空染上灰蓝与橘红交错的暗影。

  

“我有两个要求。”

  

“请讲。”

  

“第一,不许再打我学生的主意,也不许再把其他变种人牵扯进来。”查尔斯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你需要向我证明你会做到。”

  

“没问题。”肯尼迪应得很干脆,“我会清除所有人关于泽维尔学院的记忆,包括我自己。你可以一个个检查,确保万无一失。”

  

查尔斯点了点头,目光微动。

  

“第二……”

  

他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些,“照顾好艾瑞克。别让他来找我。”

  

“这我可不敢打包票。”肯尼迪轻笑,躺着耸了耸肩,这个动作在他的姿势下显得有些滑稽。

  

“你那个男朋友什么德行,你比我清楚。他现在恐怕还想着割开我的喉咙呢,这事儿我真管不了。”

  

现实中,艾瑞克正死死盯着肯尼迪的一举一动,金属悬停在喉间,锋利得几乎贴住皮肤。

  

他的另一只手却紧紧握着查尔斯的。

  

查尔斯垂下眼睫,嘴角浮出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笑意,但很快又沉了下去。

  

“那我只能……先对不起他了。”

  

“他现在还戴着屏蔽装置吧?你也没法一口气完全控制。”

  

肯尼迪似乎乐在其中,语气带着一丝兴奋,“我的人带了镇静剂,需要的话请自便。不过,说真的,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样的屏蔽装置?效率高得离谱。”

  

“不用这么麻烦。”查尔斯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语气恢复了冷静,“差不多了。再不回去,艾瑞克可就真的会杀了你。”

  

肯尼迪犹豫了片刻,声音低了下来。

  

“教授……我真的很抱歉。”

  

查尔斯没有回应。

  

“查尔斯!”

  

那双熟悉的蓝眼睛终于再次睁开,艾瑞克悬着的心倏然落地,连呼吸都带上了一丝迟来的颤抖。

  

远处,肯尼迪回头望了他们一眼,目光深沉。他随后转身离开大楼,步伐沉稳。

  

艾瑞克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回事?你们在精神世界里发生了什么?”

  

“艾瑞克。”查尔斯抬起眼,清澈的目光像湖水般温柔又宁静。

  

“我直接给你看。”

  

耳后那片金属顺势滑落,艾瑞克俯下身来,半跪在轮椅前。他尚未开口,查尔斯已经抬手,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动作缓慢而珍惜,像是在用尽力气去触碰他熟悉的温度。

  

艾瑞克的心头陡然一紧,还来不及细想那种不祥的预感意味着什么,下一秒,两片柔软的唇就覆了上来。

  

查尔斯极少这样主动。

  

他颤着唇与艾瑞克贴得更近,舌尖小心翼翼地滑入,深深与他纠缠,细细描摹着早已熟悉却从未如此贪恋的轮廓。像是要将所有记忆都刻入骨血,不留任何遗漏。

  

艾瑞克一时间几乎忘了呼吸。他感到脸颊有水珠滑落,温热而突兀。

  

他轻轻退开一些,才看见查尔斯的眼中已经盈满泪光,在灯光下,碎裂成一片一片。

  

“对不起……”

  

那声音轻若呢喃,像是自海风中飘来的遥远叹息。

  

而在下一秒,他的身体便无声地向前倾倒——

  

意识彻底断线前,艾瑞克听见那句话在耳畔回荡,没有怨、没有悔,只有无尽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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