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确实做了那些事，不被信任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这是两码事西弗勒斯，就算我们当时是各司其职，在知道你没有叛变之后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地回到过去不是吗？”斯内普被女校长拉着手腕来到窗前，远处返校的学生正在弗利维的带领下踏入校门，“所以我，我们会向你道歉，因为仍然在乎你西弗勒斯，这才是我们希望你能接受的。”
“伤害是双向的，如果你们黏糊糊的道歉能就此打住就当我们扯平了怎样？”他真是有点受不了了，最近接收到的善意好像要把之前四十年生活亏欠他的都补上一样。
“那可不行我还有条件的。”米勒娃看他的表情好像在面对曾经拘谨的学生，原本忍着笑意却突然又变得严肃起来，“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优先选择相信你，所以向我保证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告诉我好吗？”
“...我不能保证任何事，但我希望那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对此她的回答是一个紧紧的拥抱，难以想象女校长瘦弱的手臂居然有这么大力气，她的头发好像比自己印象中更白了。
“不公平，格兰芬多已经从我这得到两个拥抱了。”斯内普小声说，想着该怎么和米勒娃开口。
“我想我知道另一个是谁。”女巫笑着并很快放开双手，“说到不公平，你可不能只给他一个人唱歌，菲利乌斯和斯普劳特上次没听到难受坏了，什么时候也让我们听听？”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斯内普装傻道，明明只离开了两天他却觉得在塔里的那个自己已经变得如此遥远，“米勒娃…我想申请在宵禁时间使用图书馆，包括禁书区。”
“噢…当然可以，但不是针对你，我得过问一下为什么。”
“我需要调查一下，关于……帷幕。”
“为了西里斯？”
“...为了西里斯。”他大概有些脸热，因为面前的女巫又露出那种欣慰表情。
“很高兴你能放下过去和‘某人’有进展，不过我不得不说对象是西里斯让我有点意外。”这也许是他愿意回来的原因之一，占的比重就要看他们究竟进展到哪步了，她不过问，但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发现的。
“我也一样。”他们一起笑起来，“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我担心只是无用功。”
“好…很抱歉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什么忙，帷幕比魔法部存在时间还要长。”
斯内普点点头，抬手在她手臂上轻轻拍了拍，米勒娃发现眼前的人有什么不一样了，如斯普劳特所说终于有了一些人情味，“你会是个好老师的。”她在对方离开前感叹道。
“我只是个药剂师。”
但似乎很多人都忘了这点，他在校医院被人看到后，斯内普回霍格沃茨的消息没两天便人尽皆知，有些低年级的学生甚至扒在窗口想见见真人，波比说他做完该做的回宿舍休息就好，好像在对待一个长期病人。
他没有回地窖住着，那离斯莱特林太近了，在家长的投诉停止之前，还是离学生远点省的给米勒娃添麻烦。所以开学一周多，格兰芬多院长反而一次也没见着他。
现在不像教书的时候，斯内普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宿舍吃饭，西里斯刚上任又有些手忙脚乱，抽不开身去找他，偶尔拿出活点地图，人不是窝在自己宿舍就是大半夜跑到图书馆。听说有高年级去向他请教魔药学，大多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这人倒也没有推辞，态度反而比当教授的时候要好上许多。
“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去看看他呢？工作晚一天做不要紧的。”西里斯又被逮到他对着学生的作业心不在焉了，这堆鬼画符实在让他没法集中注意力。
“校长…”他不好意思笑笑，“也许我不适合这份工作呢，莱姆斯一定比我有责任心多了。”
“你在否定我们所有人吗？”女巫挑眉问道，“我倒是听说学生们很喜欢你呢。”
“也喜欢赌我能不能任职超过一年。”
“喔你听说了？”
“是啊，我和之前那几个教授相比倒霉程度不相上下。”
“别往心里去，波特已经毕业了。”他们一起笑起来，“决定好你的舞伴了吗？或者说…你的舞伴决定好了吗？”
“emm…你知道的，他大概不会愿意和我当众跳舞。”西里斯揉揉脸，在米勒娃面前好像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别告诉我你还没问。”
“我开学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他支支吾吾道，倒不是说不想，他们同居了半个多月，分开之后反而没有理由需要见面了，如果只隔了一两天还说得过去，等到了第三天，心里就生出一丝胆怯来，他开始思考对方是不是不想见到自己。
“那就更应该歇一歇了。”米勒娃收走了铺在桌上的作业，“我这不是在向着他，西里斯，别小瞧了西弗勒斯对你的感情。”
他哪敢啊。
西里斯偶尔想象过，如果有一天西弗勒斯能把对莉莉那样的感情转移到他身上，那他一定会在无比满足的同时惶恐自己值不值得。
“叩叩叩”
门开了，斯莱特林难得没有去图书馆，也没太多称得上惊喜的表情，侧身把西里斯让进来。员工宿舍被他布置像是旅馆，桌上除了书和羊皮纸，连个坩埚都没有。
“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斯内普犹豫了一下，泡了两杯果茶。
还不是因为你不来找我，“工作太认真被校长赶来出来了。”
斯内普一边收茶几的信件一边给了他一个‘我听你鬼扯’的表情，西里斯眼尖，看见其中一封标了大大的‘M’。
“魔法部？”
“嗯。”
“他们有什么事？”
“魔法部想让金斯莱的女儿和我一起出席舞会。”斯莱特林脸上略有不快，他为这个烦了一整天了。
“什么？！”西里斯顾不得压自己的声调，“为什么？他女儿不是早就毕业了。”
“你以为国际魔法合作司为什么着急重开三强争霸赛？”
“不是为了庆祝伏地魔倒台吗？何况今年没有比赛只有交流。”三强争霸赛在塞德里克死后就终止了，象征性的，这不是历史上第一次死人，所以重开只是时间问题。
“那只是名义上的，比赛也是为了摸清实力相互制衡，你知道外面也还有一些未被逮捕的黑巫师，魔法部是想做给那些潜在威胁，霍格沃茨…或者说英国魔法界已经恢复秩序。”
“所以就把你当工具？金斯莱同意了？”西里斯气急了，不到两周就有人开始打算盘，早知道这样把他留在塔里还自在一点。
“他位高权重也会有不得已的地方，何况我当初被判无罪多少是看在波特的面子上，向我提要求倒也不是不合理。”
“所以你答应了？”
“…还没回复。”
“你可以和我去。”西里斯神态严肃，坐得离他近了点。
“…别说胡话。”
“魔法部让我坐了十二年冤狱，这个面子肯定会给我，他们不会找你麻烦的，不就是想要个噱头吗？让他们在报纸上有的可写就行了。”
“那我可以接受格林格拉斯的邀请，卢修斯也拜托我帮助他们家恢复声誉。”
“和他老婆吗？不、等等，他女儿还是个学生！”六年级还是七年级，西里斯有印象是个金发蓝眼睛的女生。
“师生不也是噱头吗，何况纯血家族哪个没给魔法部砸钱。”斯内普知道自己不会答应，但不妨碍他欣赏布莱克的表情。
“不行！我不同意！”
“你有什么立场不同意？布莱克，你今年四十不是十四。”
“我作为那孩子的老师不同意！”
“她是斯莱特林，你没那个权力。”
“你不能答应！”
“我为什么不能答应？”西里斯一瞬间竟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
“…我想要你做我的舞伴。”
“为什么？”他轻声问，对方却突然张不开口了，“你不能指望我主动更进一步了，你才是那个格兰芬多。”
西里斯悄悄挥了下魔杖，沙发猛地变成了一高一低的样子，斯莱特林没反应过来顺势向低的那面倒去，被熟悉的双臂揽住腰，西里斯的嘴唇贴上来。
他们只是贴在一起，三秒，或者五秒，分开后看向彼此的眼睛，然后有了第二次，是斯内普主动的，比第一次要热切许多，还有一些体液交换，分开后他们靠在沙发上耳鬓厮磨，他快滑到西里斯腿上了。
“那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吗？”
“你就非要出风头不可吗？
“省得再有人打你主意。”
斯内普哼了一声，慢慢扣住放在他腰上的手。
“我帮你准备礼服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太夸张。”
“…真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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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每天都回塔楼睡吧？”
“恩，校长在呢，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变形）。”
第二天特里劳妮教授说梦到用枕头打黑狗，她觉得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