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宿醉。
五年过去了，哈利很少再宿醉，他不喜欢借助过度的酒精麻痹自己的感觉，这让他感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然而，几个月前金妮向他提出离婚的那天晚上，他几乎是久违地看到满地的空酒瓶，不出意外地宿醉；而就在几个月后，他为了维护虚张声势的记者会再次重新喝得几近不省人事。
——很难说。哈利无法描述。没有借助的酒精引发的痉挛和晕眩让他完全无法完全正常思考，但他的脑子里扭曲了下昨天的画面：最后赫敏和格林格拉斯握手的时候，马尔福部分伸向他，金发可憎的耀眼。和《莫斯科家报》上同样精致的公式化的笑容。浅灰色。
“波特先生。”
那一瞬间他几乎要疯狂了，他想起他十一岁的马尔福向他伸出的那只手和他毫不留情的拒绝，那几乎可以被称为一切的开端。然而今天她给他的只有短短一位先生。波特，那一年的波特多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那一年张牙舞爪的自信更多是证明她不再在意波特的温柔。但是没有嗨。没有你好。没有好久不见。没有嘲笑罗恩。没有侮辱赫敏。没有眼泪。没有脆弱。没有裸露的黑魔标记。从旖旎的回忆中惊醒，他甚至惊讶地发现自己无法找回记忆中的马尔福。
所以他简直得惊慌失措地把自己的那只手放下来，甚至一时忘记了对面人的称呼。他想起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但是应该称呼她为什么……？
几秒的走神绝对会被媒体再次放大，从他能够想起能够说出“Mrs.”格林格拉斯”的那段时间对他来说完全是毫无留情的折磨与惩罚。闪光灯咔嚓咔嚓地爆发，无数张波特的照片将被印在明日新闻上，只要他打败了伏地魔的胜利日。媒体散去后赫敏显然有话和他说，但他只是痛苦地皱着眉头，叹息道米恩我今天太累了让我回去休息吧，随即逃命也像是幻影形移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稚嫩的坐在沙发上的哈利为自己可笑的幼年与情感感到羞愧，他正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抑制住回望那段昏暗的日子里为数不多的麻醉剂，甚至为此没有在赫敏重要的记者众人表现得很好。
他昨晚才开始正视自己的压力，金妮和他离婚后他一直处于强装乐观状态。虽然Mione和Ron非常担心他，甚至提出让他暂停一段时间的工作，但哈利却总是装出无事发生他总觉得自己经历了足够多的困难和磨难，而离婚无法完全与他在霍格沃茨八年所经历的一切相提并论。
——想想他已经毕业很多年了，不是吗？ 而这几年已经无力走入新生活的他和她一起把那段不可言说的日子吞下、忘却、并装作它未曾存在，不是吗？
想到这里，哈利起身为自己的抽屉里尽了宿醉的魔药，准备前往傲罗办公室，并开始琢磨如何解释他今天的迟到。
——
“哦哈利！”赫敏几乎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焦急地凑上去，“昨天你怎么了？我本来打算去格里莫广场12号找你，但是罗恩说你看起来状态真的很差，所以……”
哈利再次被困苦痛苦着，他皱着眉头努力努力，并打断赫敏的忧虑与解释：“可怜的米奥妮，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知道有点疲倦于面对媒体，你的。 ”
赫敏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严肃地看向哈利：“我昨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当然，同时，和你抱歉……”
“首先我要明确向你说明：这绝对是格林格拉斯的势力在刁难我们。虽然我一直在努力解救周旋，但他们仍然完全不松口。”她瞥见了哈利困惑的表情，继续道，“所以，傲罗波特，你被催促到了一个魔法部长期未解决的涉及黑魔法的、危险系数极高的傲罗任务，不仅有重伤你的可能，更会困扰你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Harry因困惑而抬起头来，他说：“Mione，我觉得你没必要……”
“这个案件的战术是没有办法和一般的相比较的，哈利！”赫敏几乎立刻打断了他一些自负的陈词，“你之前没听过，是因为这个案件的线索之少让魔法部长期聚集信息的储备和储备阶段。但是头绪，哈利——毫无头绪。为了减少恐慌，本案的存在也只被几个魔法部的核心成员共享——就连我也礼仪具体是什么，哈利。但我可以告诉你，一切异常的事情都出现在伦敦伍氏孤儿院。”
“伦敦伍氏孤儿院？”哈利漫不经心的表情有些变化，“你的意思是……？”
“是的，就是伏地魔的那个‘伦敦伍氏孤儿院’。”赫敏看着他。
——
哈利几乎从不畏惧自己接到的傲罗任务，最后他对自己魔力的自信和两次“不死”的畏人经历，他更多地将它赋予自己的格兰芬多勇气，这一次也不例外已经——毕竟，伏地魔死了，不是吗？
虽然赫敏一口咬定这是魔法部那些政治斗争老油条们的刁难与某种警告，但显然他们也不希望这货真价实的救世主一场傲罗因为任务而真的或牺牲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尽管他们不是出于对哈利真诚的关心，而是对舆论的担忧。总而言之，赫敏说他需要立即着手处理这起案件，并且据此危险因素的考量，他们很贴心地为哈利安排了一位传言中十分之一的治疗师同行。纵使哈利对他们是否真正贴心保留保留意见。
而赫敏说，现在，那位杰出的治疗师已经在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门口等着他了。
——
认识并与一个陌生人合作是哈利在战争中曾长期精炼和精湛的，他并没有为这位他将要共同破案的治疗师而感到过分担忧，直到他一路跑来事故魔法和灾害司门口，只看到背对着他的阿斯特·格林格拉斯和什么人正在亲密而有说有笑地交谈。
哈利下意识地把他们的两个排除在了那个治疗师的名单之外，而他环顾四周是否没有发现除了他们之外的第三个人的存在。这似乎证明了治疗师迟到了。
他只好先前，准备询问阿斯特·格林格拉斯是哪位治疗师——毕竟他肯定知道，不是么？赫敏咬了一口整件事就由他策划。
直到他眼前一亮，在格林格拉斯的动作间看清了那头金发。极其熟悉的颜色。无法欺骗哈利双眼的颜色。
——德拉科·马尔福？！
他惊愕地对着她探察的目光。虽然老实说，虽然昨天因为她哈利有些小小失控，但是那也绝对是金妮与他的离婚导致的压力使然。战后五年他们相安无事，没什么哈利给自己一个坚定的陈述：这样的几年确实已经不能走入新生活的他和她一起把那段不可言说的日子吞下、忘却、并装作它未曾存在。他绝对不会成为仍然那个被那段日子绊住脚的傻瓜。 无可否认，夫人。格林格拉斯先生绿草上班的时候可以给他一个甜蜜的窥视，不是吗？——可能还有爱心便当一类的，虽然通常是家养小精灵负责他们这样的巫师的一日三餐，但是马尔福也依然可以通过飞路网或者干脆幻影移形为她的丈夫亲手奉上。
哈利没有在思绪里沉浸太久，他越过马尔福的目光看向阿斯特·格林格拉斯：“格林格拉斯，很打扰你（的甜蜜时光，哈利实际上很想这么说），但是按照赫敏的说法，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要和我共事的治疗师应该已经到了。”他挑起了一边的眉毛。
“哦！波特！”格林格拉斯几乎是立刻就接通了人生惹厌的预设纯血丝。
“当然，她已经到了。很高兴你介绍一下你接下来的夫人时间的搭档，也是我的一段——你认识的——德拉科·格林格拉斯。”
——
哦他妈的梅林的臭袜子！
哈利沉默地跟在马尔福第三次前往马尔福所说的档案室，并不代表他的内心同样平静。
赫敏说“那位治疗师已经到了”，而赫敏从不出错、由格林格拉斯一手操纵的安排、穿着墨绿色治疗师机械的马尔福，如果这些还不够，那么为什么呢治疗师一定要在魔法事故与灾害司等他，而格林格拉斯正巧就是魔法事故与灾害司的司长？！
“先生。波特。”面前的金发女巫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他，“我想，如果你能趁早从你的宿或者醉痴的走神中回过神来，那么特有的不会撞上这扇门的可能性。”
哈利一惊，被说得回过神来了。他不知道马尔福应该看到他宿醉且心不在焉而感到惊讶，还是为这件事尴尬。他只好站定，看着眼前那扇写着“档案房间”的门，又心虚地瞥了一眼马尔福，眯着开口：“马尔福，你是怎么知道……”
“我是一位治疗师，先生。波特——如果你能记得我为什么现在要站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前往那个孤儿院的话。”马尔福没有表情地看着他，“——宿醉药水的味道并不温和。而且，先生。波特，你的话语中存在着待解决的一点：现在，你应该称呼我博士。格林格拉斯。或者，像昨天那样——格林格拉斯夫人。”
——
“德拉科，”那天德拉科回到家，看到阿斯特正在沙发上小口品茶——而他一般会回到自己的书房休息，这意味着他大概有话要说。“最近魔法部有一个案子需要一位治疗师的成就但是一位治疗师傲罗前去——这意味着这个案子很危险。此时格兰杰与我的政治斗争，我希望那位治疗师是你，可以吗？
德拉科顿场景，随即应下：“当然可以，阿斯特。你知道我并不会惧怕傲罗们的傻箱子。”——情况且待成事，《苏格兰家日报》就又可以宣传马尔福了头条了。她在心里补充。
“好的，德拉科，亲爱的。”阿斯特露出了美丽的笑容，“那么你的搭档就是哈利·波特。”
德拉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皱眉：“什么？哦……那个救世主先生，不是么？”她挑起眉头，“相信我和其他傲罗的合作会让效率更高……但既然已经是他了，那就没问题了，阿斯特。”
阿斯特站起身朝她走去，在她侧面落下一个吻：“我知道不必要担心你，但仍然祝愿你好运。”旋即朝二楼的书房走去。
德拉科站定看着阿斯特的背影，只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放下包，也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战后，相比结局惨淡的马尔福他们，波特还是清醒的那位救世主，第二次从黑魔王的索命咒活下来的奇迹，魔法界的英雄。那爆发的天气预报每天期都出现了两百个“波特”，一度令德拉科感到头痛。然而她至少没有心思再去关注波特，因为总有更令她头痛的事情——纳西莎、卢修斯和她决定即将面临审判与裁决，来他们应何去何从。
随后德拉科经受了接下来六、七年级时伏地魔给她的压力。作为老牌食死徒家庭，马尔福的名声一日之间一落千丈，德拉科曾经为这个姓氏背负的一切荣光不复存在。深入入她骨髓的姓氏。这个姓氏支配她，统治她，命令她，举起她。而当她和她的家人低垂着头颅等待着被宣判摄魂怪之吻时，她听到了那个声音——
“我自愿为马尔福一家作证。”是波特。他陈述了纳西莎在伏地魔前的欺骗和德拉科如何佯装认不出他的样子——即使德拉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承认自己就是认了他。
但是谢谢波特，最终只有卢修斯被确定了有阿兹卡班的十年期徒刑，纳西莎与她被无罪释放，只被确定两个无法使用魔法。她在审讯会上澄清救世主波特的辩护是如何了舆论导向——那意味着拯救世主对食死徒的禁锢——所以她的判刑必然强制削弱了许多。 几乎是顺势而为，她投入到战时耽误的课程中，在NEWT的魔药学、变形学、魔咒学和黑防御术都取得了“O”的傲人成绩。刚加入圣芒戈，她就几乎实现了最优秀的师治疗能力的魔法实现。当她失去了马尔福的时候荣光，她就不得不隐藏自己高傲的那一面，谨小慎微、审时度势，然而她接下来只能被差遣一些初级治疗圣师才能做的事。她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像家养小精灵那样在清理芒戈。
——所以此时阿斯特·格林格拉斯和她的结合也几乎是必然的结局。那是纯血家族间早已定下的誓约，而阿斯特需要马尔福的财富，德拉科也需要借助阿斯特在魔法部的权力与名声来使马尔福的姓氏不再只徘徊于“被洗白”的黑魔法家族，而是真正像几十年前那样受人尊崇——虽然她深知自己的过错无法被原谅——但德拉科需要为马尔福献上了她的一切。因为马尔福就是她的一切。黑魔标记盘踞在她的手臂上，而马尔福则烙印在她的血液里。
她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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