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事情怎么发展成后来这样，哈利自己也很难说——打乱的六级。异常消沉的马尔福。活点地图、跟踪清和隐形衣。斯莱特林级长浴室。
……“波特！”眼前的马尔福在前一瞬间并作，几乎恶狠狠地揪住了刚从隐形衣里现身的哈利的衣领，瞪着哈利的那双祖母绿眼睛，哈利方才意识到她并没有比他矮上很多，“我以为你至少愿意给我好好洗澡的权利，而不是像这样一直跟踪我到浴室。我以为你至少接受过男巫女巫性别差异的教育！也许是我高估了你了。”
哈利不知道说什么为自己辩驳——他同样感到惊讶，他知道马尔福绝对正在暗中做着什么会威胁到整个霍格沃茨的行为，也大概就是斯内普逼迫她快速恢复的原因。的却只是哑然无措地看着对面愤怒的女巫。马尔福的脸色很少出现这样的红色，第一次是从白鼬变成人形的时候，第二次是在医疗翼，第三次是在现在。哈利突然看到马尔福的脆弱而感到惊讶。
“你忙着拯救世界当然很累，但我也很累。我知道——你恨我，从一年级开始我就通过那只鼬鼠的红毛判断出你的朋友是一个韦斯莱，你就一直以可笑的方式恨着我。当然我也恨着你。我们已经长大了，只是——放过我吧，好吗？”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因愤怒泛起的红色消失。 。她努力试图控制不被哈利再看到她的脆弱。她不应该被任何人看到的脆弱。
“我没有恨你……！”哈利下意识反驳，他不受控制地想起医疗翼的夜晚，他本来愤怒地回答“如果我不跟踪你又怎么制止伏地魔毁灭世界的计划？”一类的质问句子，他但是下意识觉得这样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于是在他意识到自己要说出什么之前，他就已经开口了：“不管你说什么，但是……我确实没有恨过你。我恨姨妈，我恨伏地魔，我恨你可能正在着手的计划，我恨那些邪恶的人……但是我不恨你，马尔福……德拉科。我确实讨厌你侮辱我的朋友，也讨厌你傻瓜的纯血至上论，但我不恨你。”
他看着她满脸红红的眼睑。他看着她因他的一段话而紧张地动的鼻子。他看着她的嘴唇。想要质问他却被他的那句“我不恨你”生生制止了微张的双眸。
过了几秒她仿佛才回过神来，“我们的救世主，别鬼扯一些……”
倏地，哈利也扯着她的衣领，巨大的力量逼迫着她的嘴唇贴向他的——她的话被生生打断了。
温热的感觉覆盖着，她感觉哈利的气息正扑在她的脸上。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一切都不太妙……
迟来的结论：这是一个吻。
意识到的瞬间，她几乎是本能地要推开波特，但是她的蜡烛为什么她根本用不上力，本能让她应该推开这个人，然而这个人是波特——本能于是似乎开始阻止她离开这个又暴力又温柔的吻。她更想哭了。她想抱住波特，让该死的波特味道充满她的感官。她想把泪痕留在波特的长袍上，而不仅仅是医疗翼的黑色衬衫。她想在波特的味道里安东尼息，而那种味道不应该来自于迷情剂坩埚里或者斯莱特林浴室的隐形衣下。她想回吻波特。
这个念头诞生的一刹那，各种场景在她脑海中闪回：父亲如何将她带到伏地魔面前，黑魔王如何将黑魔在她的左臂上标记出恩赐一样的烙印，马尔福庄园里母亲如何她痛苦地落泪，她的姨妈如何想要给她一个钻心剜骨咒，因为没有完成主人任务的惩罚，她又是如何一天一天地在有求必应屋里几乎绝望地乞求消失柜被修好……没有明天。她的人生是无尽的黑夜——在她懂什么是黎明前，就注定要留在黑夜。没有明天。
于是她回吻了波特。
从暴力的唇齿相贴的痛觉到各个口腔内干燥的温度各个的温存，一切都已经彻底了。仿佛他们彼此在不断拨动时间转换器，他们不停地回到给予吻开始的那一瞬间。
良久，德拉科才做了她在吻开始的那一刻就应该做的那个动作——推开波特。她近乎狼狈地以一个马尔福不该有的样子喘息着，灰色的瞳孔锁定了祖母绿色的那对，然后发现它们是那么幽深、丰富的力量和因为力量平静的认知。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晕晕了。她想起西弗勒斯说他的眼睛很像他妈妈的。是的，没有人能拒绝波特的眼睛……
哭泣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温暖过于真实，因为昨晚在冬夜踱步的她简直称得上灼热。她不想离开这样的热源，不然那是她一直渴望的来自波特的温暖。在坩埚里闻到波特的味道的那天起她就不愿再言说的秘密。战争就是这样攫取着本属于这个青春期秘密的营养来疯狂的滋长，徒留下这个秘密早夭的幼芽枯萎在她湿冷的心脏。
迷情剂的味道告诉她，她喜欢波特。但是波特喜欢她吗？
她瞬间感到被扔了一盆冷水，内心无比激动，瞬间坠入冰窖。波特会喜欢那个拉文克劳，或者喜欢那个雌红毛貂鼠，但绝对不是她，德拉科·马尔福。食死徒的后裔，同样是食死徒的德拉科·马尔福。拯救世主波特眼中的反派。波特今天带着愤怒妄想图窥探她的秘密才来到的。——那么这个吻代表什么？
她想起她拒绝西奥多·诺特暧昧的夜晚邀请的时候他无所谓的表情：“我们的紧张六级，不是吗？我猜都需要释放。”
随后德拉科只是回敬了他一个明显未解的质疑的表情，说：“这种释放方式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清单上。”
不是大笑：“得了吧，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我以为你应该知道那些斯莱特林男孩多想和你上床，而我觉得你会拒绝他们，但大概不会拒绝我。现在看来你完全不是这么想。好吧。一切都取决于你，德拉科，说不定哪天你会想通，而我永远不会拒绝一个马尔福家的金发美人的邀请。”说完，他便转身离去，而德拉科在那里停留了许久，被令人不安的冲击定格许久：糜烂、堕落。青春期男孩吃的下流的欲望，把她当作谈资的欲望。而她是一个马尔福，绝对不会放纵这些下流无廉耻的欲望。
……所以这个吻又代表着什么？德拉科强迫自己想下去，一如她强迫自己接受自己光裸的左臂上令人反胃的邪恶印记。青春期男孩可笑可恨的性暗示。吻一个马尔福当然比吻一个韦斯莱来得值得炫耀……
对面的格兰芬多的沉默让她感到一阵愤慨。这个顾吻本该发生吗？她和他之间？——逗弄她很好玩吗？亲吻一个喜欢你但你不喜欢的人很有趣吗？在波特面前，她似乎不断地受到羞辱。她感到惊讶。她是一个马尔福，她的自尊却是一个波特这样的困难。
在哈利反应过来之前，马尔福的拳头就打在了他的侧面。
“哎哟！”哈利吃痛地惨叫，愤愤不平地看着一分钟前还在与自己激吻的金发女孩，“……等一下，什……啊！”
不等他说完，他的右脸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哈利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时间他忘记了那些正义的动机，只是呆呆地看着愤怒的马尔福。
马尔福见他完全没有反应，心下更怒：“我在和你打架，快点还手！”马尔福猛地一发狠，气愤地推了他一下，哈利连着后退了好苏格兰，因为浴室有些湿滑马尔福几乎在他倒地的一瞬间就跪在沙发上，又狠狠地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揍了一拳。而哈利完全处于状况外，他不知道能做什么，他受到的但教育告诉他不能打架，更不能打女孩，马尔福居然叫他还手？他保持手肘撑地的姿势，保证他能看到马尔福的所有表情。
“为什么不还手？”马尔福看上去要哭出来了，“我在和你打架！”
“可……但是……”哈利无助地尝试开口。
“可是什么瞬间？！”几乎是马尔福就打断了他，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似乎试图宣泄自己的愤怒。
——但是‘马尔福，你是女孩子。’？是的，又怎么样？我知道我魔法决斗绝对不如掌握神锋无影的你，所以我们就像麻瓜一样堂堂正正地打一个又会怎么样？波特，我是像你一样、会比你更优秀的巫师。所以圣人波特，阻止你与优柔寡断的泛滥的异性，一个马尔福根本不需要这些！我不是乖宝宝波特一群无脑的追求者中的一员，也不是以后会被冠上另一个纯血家族姓氏的‘夫人’。 纯血'！
但是，最终，她只是恶狠狠地低哼一声，似乎决定在自己暴露太多之前止损。“……算了。波特，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魔法界的救世主，不是吗？背负主义任任的波特。”
哈利看到坐在自己身上的马尔福的胸膛在激动地叹息。她的眼睑红了，有几颗泪珠衬托出了他的长袍上。她漆黑的灰色眸子涌动着他无法理解的情绪。哈利无法理解的情绪。停止许多预见那个正在为伏地魔服务的马尔福，却也无法停止怀念会挖苦他的那个马尔福。搞乱了六级。他注意到马尔福绝对消沉了。赫敏经常劝他不要花那么多时间观察马尔福身上，而罗恩背后嘲笑他像喝了迷情剂，无法控制地爱上了马尔福一样。所以现在他只是沉默着看着马尔福喘息着的凌乱的变得一样。他习惯一个傲慢的马尔福，一个无礼的马尔福，那会让他想转动地魔没有复活的时候。授权马尔福可以恣意嘲笑他，就像任何一个纯血家族的最爱的大小姐一样。 但战争的硝烟味逐渐流行开来的如今，他被迫从美好的霍格沃茨生活中抽离出去面对残酷现在的现实，马尔福似乎正在被可怕的事情所困扰。而哈利必须找到她的秘密。
——他受够了。这一切。还有阴沉的马尔福。
于是他直起身，再一次吻了上去。
他以为马尔福会再次恶狠狠地推开他，但是她没有。她居然扣住了哈利的后脑勺，然后以一种近乎绝望的姿势再次回应了他。哈利觉得马尔福的情绪比迷宫还要复杂好几倍，比熬制各种哑巴的魔药难度好几倍，但他的本能告诉他，亲吻马尔福是他最好的选择和此刻唯一的欲望，而他不想欺骗自己。
马尔福舔舐着灵他的下唇，然后用舌头巧妙地钻进他的双唇之间。梅林的袜子……这是谁教给她的接吻技巧？他感觉自己口腔中空气的每一寸都染上了马尔福美好的氛围，他同样热烈地吻着她。热流从他们相贴的双唇爆裂开来，游走在他身体的每一寸。他紧紧环扣住她的腰肢，想要让在她自己怀里里融化了。他能行为到马尔福泪水的咸涩。他想行为更多。更不合时宜……不，其实很合时宜的欲望苏醒了——这样暧昧的接吻姿势似乎本来就该是更多的开端。
最后分开的时候马尔福喘得更厉害了。她再次推开哈利，哈利只好再次用手肘撑着地，同样喘息着看着她暗流涌动的灰瞳。他希望能离开马尔福的身体远一点，否则他无法自我抑制的生理反应就会发现——但是显然，马尔福已经发现了。
马尔福嗤笑一声，掏出了她的魔杖，然后点在了……她胯下哈利的那处被布料踩着的沼泽上，炙热无比。
“这是什么？救世主是一个健康的青春期男性的证明？我以为按照童话的惯用套路，你的强大魔力的代价应该是某些功能的丧失？”马尔福似乎恢复了他们初见时的那副傲慢又善于讽刺的样子，但哈利听着她说话间的咬字微微颤抖。
随之，马尔福的声音很轻很轻：“……波特，你也和那些傻瓜男孩没有区别，对吗？”
她似乎并不期待哈利的答案或者辩解，因为她低下身不断吻了哈利。哈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个吻确实是更多的开端。
——
对于女巫们热衷讨论的夜谈话题——第一次性体验，德拉科本来并没有什么兴趣。她崇尚绝对强大的魔法力量，而不是男巫可笑的几块被夺走。大多数时候，她只是作为三色堇。我的好朋友被迫参与到这样的傻瓜讨论中来，作为一个百无聊赖的听众。
她当然也有一定的设想，不过仅限于与她以后未知的纯血丈夫——一张足够豪华的大床，温柔的轻抚，必然的情事……最糟糕的六级让她一切旖旎的幻想停止之后，她必须于黑魔王派遣给她的任务，而不是像其他那些同样在暗无天日的霍格沃茨中一样，却重组着与其他人在床上忙着寻找享受作乐的巫师。
纵使德拉科很少给自己第一次性体验在默认的位置，但她心里清楚绝对不是这样，就像现在这样——在级长浴室，和波特。
从坩埚里闻到波特的味道那一瞬间，德拉科就知道她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内心。但她万万没想到，在路上偶遇的时候只有可能和她互抛恶咒的波特，会是她的人生中与她共同完成第一个性爱的目标。
想到这里，她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在她思绪游荡的功夫，已经换成了Potter跨坐在她身上了。Draco看着他略显笨拙地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一点一点在他身上健硕的、正不断上下起伏的胸膛。他们的袍子已经缠在旁边了。和格兰芬多傻瓜的红色领带一起。
然后……然后是……德拉科无法把自己的视线下移。她无法忽视波特的裤子上那块惹眼的、被他幼出的性器顶出的视觉控制。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男巫她自暴自弃一般闭上眼躺在冰冷坚固的瓷砖上，地发现自己绝对和巨怪一样的狼体。
如果波特脱掉我的衬衫，他就能看到我左臂上的……
——“不要脱掉我的上衣。”
在她的声音变成痉挛、破碎的喘息之前，她发出最后一条请求般的命令。
——
第二天的早饭时间，德拉科本能躲开波特看向她的敏锐视线。德拉科无法否认昨晚的体验确实不错，除了必然的疼痛，更多的是陌生的快感……这也意味着她的大脑被封闭技术的加强需要加速提上日程。
当她像往常一样在前往有求必应屋的路上思考如何处理消失柜时，波特在走廊上堵住了她。他环视启用，确认四下无人后开口道：
“呃……也许你看到了我的领带吗？”
——
显然昨晚他们并没有在斯莱特林级长浴室找到格兰芬多的领带，但是有求必应屋在马尔福与柜子消失缠斗多日后庆祝了它的第二位客人——哈利·波特。浴室冰冷的地砖，所求必屋无疑是一个更好的去处——她需要做的只是在波特进入之前对消失柜施加一个无伤大雅的变形咒语。
有求必应屋的床显然足够柔软，但哈利发现马尔福不会再施舍他级长浴室那一夜的吻。无数个夜晚，他们只是着陆溜进有求必应屋的门，然后缠抱在床上喘息、交合。没有温存，从不过夜。马尔福逐渐不再与他交谈，希望她曾经向波特展示的脆弱只是一场幻梦。
哈利记得这样维持的关系许久之后的一个晚上，马尔福近乎暴戾地把他推倒那张床上，啜泣着，一言不发。那也是她第一次愿意脱下她的衬衫。她咬着牙，眼泪却依然打消了她的意志拍在哈利的身上。哈利注意到他给她留下了胸膛的伤痕，而她只是枕着她光秃秃的左臂。那里盘踞着一个狰狞的、恐怖的印记——那是黑魔王赐予她的印记。纵横形状的关系的诞生源于哈利窥探马尔福秘密的欲望，但只有那天，他不再想知道马尔福身上发生了什么。结束时哈利久违地吻了她，然后接下来的整个晚上，她都会脱下上衣。
再后来，随着战争阴霾的笼罩，连这样的夜晚也化作了记忆中的浮沫。
只是哈利偶尔会想起当这样的一场性爱结束时，他会躺在床上，马尔福坐在床沿，光洁的后背对着他。她会拾起一旁她的内衣，手背过去系在背后的搭扣。
——她的肩胛骨似乎要挣扎着飞出她纤瘦苍白的躯体。然后一切都会随着最后一副搭扣“咔哒”合起的声响了之。那对肩肩骨便如此重新在她的身体里陷入沉睡。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