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哈利直到晚饭时才在长桌边找到西弗勒斯，高年级们下午有课，大概还在从教室来礼堂的路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块地方闷头吃东西，看也不看哈利一眼。
哈利坐到他旁边，给自己拿了一块羊排，小声问：“你知道，我和莉莉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对吧？”
“是吗？”西弗勒斯专注地切着自己盘子里的羊肉，语调刻薄地说，“我没看出来。”
哈利不安地在凳子上面扭了扭。
“莱斯特兰奇的事情没有那么……不对，那就是很重要，但是你排在它前面。”他说，“我没有硬要你和那群人对着干，佩迪鲁受伤也不是我们的错……你是最重要的朋友，西弗勒斯，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们想法一样——但如果不一样，你还是最重要的朋友。”
西弗勒斯终于放过了被切得粉碎的肉，抬起头盯着哈利的眼睛，冷冰冰地问：“即使我不可能和你们想法一样？”
“那是我们之后要去解决的事，不管你的想法是什么，我们三个首先是站在一起的呀。”哈利说，声音又小了下去，“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人品，可是……真的不能一样吗？”
西弗勒斯眯起眼睛又盯了哈利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话，然后冷冰冰地重新低头折磨羊排去了。
“不能。”他注视着自己的盘子，轻声说。
哈利不大高兴地也戳了戳羊排，但其实心里对西弗勒斯的回答并不意外，他说：“那么我们以后有事做了……只要你没有以为我和莉莉在指责你就行，西弗勒斯，我们两个找不到你，担心了一下午呢。”
西弗勒斯朝格兰芬多的方向看了看，莉莉正坐在室友们中间，两只手紧张地扒住长桌边缘，眼巴巴地望着他们这边，哈利冲她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莉莉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西弗勒斯马上把眼睛移开了。
“看起来……”身边的空座位渐渐坐满了人，他在开始变得嘈杂的环境里依然轻轻地说，“我们以后确实还会有很多架要吵。”
莱斯特兰奇不在餐桌上，听说他又被安排去费尔奇那里关禁闭了，奇怪的是卢修斯也不在。哈利对此没什么意见，专心嚼着烤得脆脆的面包，像卢修斯这种夸夸其谈倒人胃口的家伙，餐桌上能少一个是一个。
等哈利差不多吃饱喝足，他才听见后面那扇门被用力打开，卢修斯怒气冲冲的脚步声和西里斯语气激烈的说话声一起传了进来。
“……不会告诉教授，只要能给彼得解咒就行！看在纳西莎的份上，马尔福——”
“就是看在西茜的份上，我才忍你到现在，西里斯！”卢修斯忍无可忍地停下脚步，训斥说，“佩迪鲁又不是要死了，为了一个跟班低头去求别人，布莱克家怎么会教出像你这样丢脸的儿子！”
斯莱特林长桌一端的学生们全都转头去看他们两个的争执，坐得稍远一些的纳西莎神色也不太好看，西里斯攥紧了拳头，英俊的脸上因为愤怒和难堪泛着青，咬牙瞪着卢修斯：“行……那你等着吧！”
西里斯扭头冲回了格兰芬多长桌，卢修斯同样脸色铁青地在长桌边坐下，亚克斯利瞥了一眼西里斯的背影，问：“他们还在发疯？”
“我早就说过他和波特那种纯血败类一起鬼混不会有出息，瞧瞧现在，一个老鼠一样的混血废物，还养出真感情来了——格兰芬多布莱克，简直是笑话。”卢修斯给自己拿了一块炸鱼排，轻蔑地说。
周边几个人附和地笑，哈利目送着西里斯冲到詹姆和莱姆斯旁边，三个人满脸担心和愤怒地凑在一起说着什么，感觉刚刚吃下去的食物正在胃里面翻滚个不停。斯莱特林们有什么资格取笑西里斯呢？他们相信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后果是对的，甚至只是举手之劳地给彼得解咒都不愿意，却嘲笑正在为朋友担心的人——哈利看着卢修斯动作优雅地吃东西，觉得他那头光滑柔顺的长发比鼻涕虫洗去黏液后滑溜溜的表皮还要恶心。
“我看不出来格兰芬多布莱克有哪里像是笑话，和他比起来，你们几个不敢和教授说实话的家伙要可笑得多！”哈利大声说，周围那些耳语一样的窃笑声立刻消失了。
“哈利！”西弗勒斯小声喊他的名字，用力踩住他的脚试图制止他说话，其他人看向哈利的眼神就好像看见餐桌上突然出现了一只臭虫，但是哈利不想理任何人，接着喊道：“佩迪鲁可能笨拙又胆小，莱斯特兰奇倒是愚蠢又邪恶，对着同学用诅咒，他和一头会黑魔法的猪有什么区别？你们把他做过的事隐藏起来，和那家伙一样鬼鬼祟祟的，马尔福，原来你们光荣的纯血家族里全是像他这样的人吗？”
“波特！”多洛霍夫发出暴怒的叫声，西弗勒斯已经快要把哈利的脚趾头踩掉了。哈利硬是把脚从他的鞋跟底下抽出来，继续说：“如果教授们拿到证据，证明就是莱斯特兰奇用的诅咒，让我想想，他会被开除吧？或许还会进阿兹卡班，而就在旁边看着的你们呢？”
好几个人看上去已经打算抽出魔杖给哈利一个恶咒，卢修斯的脸色就好像被皮皮鬼吊在空中用棒球棍揍了三个小时那样难看，他冷冷地说，“那就等教授拿到证据再说吧，波特——这件事情和我们无关，如果你听信了格兰芬多的蠢话，那最好现在就退学，下学期和一年级一起再分个院，跪下来求分院帽把你丢到格兰芬多去！”
“可惜你——”哈利的反击还没有说完，西弗勒斯忽然站起身，硬是把哈利也拉了起来，一边快速说：“他喝错了魔药，脑子出问题了。”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拽着哈利飞快地离开长桌，推开最近的小门跑出了礼堂。
高年级们看着那扇被重重摔上的门，又有人发出了几声嗤笑。卢修斯深呼吸两下，调整好神色继续切他的炸鱼，慢吞吞地说：“你看，交了错误的朋友，即使是聪明人也会被拖累——可怜的西弗勒斯，好好一个天才，却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礼堂外面，西弗勒斯拽着哈利跑出去老远，确定他没法再回去和高年级吵架后才停了下来。哈利还是气冲冲的，问：“我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骂他们，这也不行吗？”
“所以，你打算为学院里的每一个人都和我吵一次架？”西弗勒斯放开哈利的胳膊，阴恻恻地问，“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以后能吵的架确实有很多。”
哈利扁扁嘴，不说话了。
傍晚，卢修斯在公共休息室门口看见了正在往外走的哈利和西弗勒斯，一句话都懒得和哈利说，直接就把西弗勒斯拉去了另一个方向。卢修斯带着二年级斯莱特林一路向前走，拐进一条没人的走廊，这才用相当不善的语气说：“你不能放任波特再这样下去了，西弗勒斯，他那点天赋远远不足以让人无视他满脑子的有毒垃圾，而他对你的影响甚至比那个格兰芬多女孩还要恶劣——如果你打算继续维持和波特的关系，就得让他回到正道上来，越快越好。”
西弗勒斯毫无笑意地扯了扯嘴角：“听上去这好像是一项很轻松的工作——但事实是哈利是一头完全不知道拐弯的蠢驴，我怀疑世界上还有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那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损失，你应该清楚，我一次又一次替他收拾残局，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一直对此心存感激，卢修斯。”
“但我马上就要毕业了，如果你还想在斯莱特林有什么进步，要么尽快把波特的思想掰过来，要么就离这种疯子远一点！”卢修斯厉声说，“否则，等他再闹出什么引起公愤的事连累到你，你以为自己还能有什么前途吗？”
“……你说得对。”沉默了一会儿，西弗勒斯轻声回答，“那么，我只能寄希望于哈利捅不出太大的娄子了。”
——被抛下的哈利在八楼的神奇教室里和莉莉会合，他们这次要了一间魔药间，配了一张巨大的写字台。哈利说：“即使教授没法抓到那些人，他们至少也该为此付出代价！”
“如果佩迪鲁需要在圣芒戈躺两个月，那莱斯特兰奇也得去躺那么久才行！”莉莉说，举起手里一本暗色封面的书，“我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批了禁书区的借阅条，虽然西弗勒斯说他现在不给斯莱特林批了，但给我签字的时候还是很痛快——让我们来找找合适的魔药。”
——格兰芬多塔楼里，詹姆把三把扶手椅拖到一起，和朋友们头碰头坐成一圈，说：“既然马尔福明确对西里斯说了彼得两个月后能痊愈，我想我们可以相信他，但我不可能放过斯莱特林，尤其不可能放过莱斯特兰奇！”
“距离N.E.W.T.s考试还有差不多三个月，他最好头朝下在马桶里一直卡到考试前。”莱姆斯说。
“卡到考试后，反正莱斯特兰奇那个猪脑子也拿不到几张N.E.W.T.s证书，那干脆一张都别拿了。”西里斯说。
等西弗勒斯迟一步走到八楼，哈利和莉莉面前的坩埚里已经飘起了黑紫色的烟雾，西弗勒斯的脚步在门口停了停，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地走到一边，检查已经马上就要熬制成功的福灵剂去了。
“把死蟑螂切成粉末……”哈利阅读着书上的操作步骤，拿着小银刀比划着怎样可以让自己又能快速切碎蟑螂又少碰到那堆恶心的肢体，然后半闭着眼睛快速下刀。
“但是……如果我们完全按照书本熬出一种魔药，斯拉格霍恩教授和庞弗雷夫人不仅可以轻易辨认出症状并治愈它，而且会立刻想到借了这本书的我们！”莉莉左手玻璃搅拌棒、右手石英搅拌棒，正左一下、右一下地搅拌着魔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
哈利切死蟑螂的手就停下了，同样担心起来：“是呀，那可怎么办？”
莉莉挨着哈利思考了一会儿，眼睛一亮：“……单一的魔药很好解毒，但是混合魔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之前波特和布莱克被混合魔药弄伤的时候，庞弗雷夫人就很紧张！”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要选哪几种魔药呢？”哈利问。
莉莉就调皮地笑了：“我们的目的只是搞破坏——”
哈利立刻恍然大悟：“所以，只要毒不死人，那就随便加！”
“就是这样！”莉莉快活地和哈利击了个掌，低头继续搅拌魔药去了。
两天以后，莉莉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滴魔药混进水晶瓶，瓶子里剧烈沸腾了一会儿，然后重归平静，液体从邪恶的脏棕色变回了无色透明。现在她手上是一瓶十种功效不同的魔药的混合物，其中六种是西弗勒斯的存货——西弗勒斯从头到尾没有参与她和哈利的工作，一直在专注地照看着福灵剂，但是当哈利偷偷摸摸地挪到他膝盖旁边打开他的储藏柜时，西弗勒斯低头看了哈利一眼，什么也没说——于是哈利偷偷摸摸地来了六次。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这瓶魔药灌进莱斯特兰奇嘴里。”哈利说，“趁他在公共休息室里时在桌上摆一块加了魔药的巧克力蛋糕怎么样？”
“你应该知道莱斯特兰奇已经七年级了，对吧？”莉莉谨慎地问。
西弗勒斯在旁边无语地闭了闭眼睛，冲哈利伸出手：“给我吧。”
“你打算怎么办？”
“里面所有的成分都能挥发起效，偷偷撒到莱斯特兰奇的衣服上就够了，还能祸害到和他待在一起的其他人——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
“只要不祸害到你就行。”哈利说，把水晶瓶放进了西弗勒斯手里。
第二天早晨，哈利照例跟在人群最后，看着西弗勒斯跑到最前面，几句话和卢修斯敲定了福灵剂的交易，又转身走回来。在经过莱斯特兰奇时，他的右手稍微侧了一下，水晶瓶从口袋里露出一个脑袋，魔药被快速又隐蔽地倒在了七年级的校袍后摆上。做完这个动作，西弗勒斯面不改色地走回到哈利身边，一起放慢了脚步，远远地落在了高年级的后面。
斯莱特林们从最靠近他们宿舍的小门走进礼堂，巧合的是，格兰芬多们正好也从旁边的门走进来，詹姆、西里斯和莱姆斯整整齐齐地垂着右臂，手藏在校袍袖子里，每个人都在袖口露出了半寸的魔杖尖。他们注视着不远处的莱斯特兰奇，小幅度挥动魔杖，轻声念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咒语——
在一片惊呼里，莱斯特兰奇突然像一个螺旋桨一样旋转着飞起来，“哐”一声撞在了礼堂的天花板上——哈利第一次真实地体验到原来礼堂头顶不是天空而真的是被施了魔法的穹顶——然后“哗啦”一声砸下来，把亚克斯利砸得也趴倒在了地上，下一秒，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从他身上传来，闻起来像是失禁了，他的皮肤突然变成了绿色，然后是粉色，上面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疱疹，然后从嘴巴里开始往外爬活蟾蜍和蚰蜒，他一边惊慌地发出模糊的叫声，一边控制不住地呕吐，同时身不由己地倒立起来，两手着地跳起滑稽可笑的舞蹈，从头皮上脱落的头发因为倒立的姿势掉了一地，然后又像螺旋桨一样飞起来，“哐”一声撞在了礼堂的天花板上……
不少讨厌莱斯特兰奇的学生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站在他周围的斯莱特林们纷纷避开，但是太迟了——卢修斯的皮肤也从绿色变成了粉色，和莱斯特兰奇一样开始一把一把往下掉头发，多洛霍夫正往外疯狂冒着疱疹，随后身上也传来恶臭，亚克斯利从地上爬起来——两手着地，他努力了好几次也没能重新靠双脚站起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跳舞，只能气急败坏地倒立着走来走去，大叫道：“是谁干的！要是被我知道——”
教授们飞快地冲过来，把几个斯莱特林送去了医疗翼，哈利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震惊地问：“……我们竟然做出了效果这么夸张的药水？”
“或许你该注意到格兰芬多们的小动作。”西弗勒斯嫌弃地瞥了一眼正在毫不掩饰地互相庆祝的詹姆三人，麦格教授操着“我就知道是你们几个”的语气，以大喊大叫为理由扣了他们一人五十分外加禁闭——现在格兰芬多的沙漏里已经完全没宝石了——西弗勒斯拉着哈利避开莱斯特兰奇刚刚站的那片区域往长桌走，继续说，“看起来，魔药和魔咒正好撞在了一起，效果好得超出预期。”
哈利回想着莱斯特兰奇倒立着跳舞的滑稽样子，越想越好笑：“原来倒立药水加上塔朗泰拉舞这么好玩——莱斯特兰奇真应该去麻瓜世界的马戏团表演哈哈哈哈哈哈！”
礼堂外面传来高年级们遥远的、惊恐的尖叫，本来坐在长桌这头的其他人全部去了医疗翼，西弗勒斯和哈利独享着空荡荡的位置，和远处的莉莉对视一眼，全都没忍住，低头笑出了声。
医疗翼对莱斯特兰奇身上混合魔药加混合咒语造成的混乱有心无力——主要是医疗器械不足以控制病人倒立跳舞和奔向天花板，于是他在第二天被送去了圣芒戈，治疗时间长达半年，真的错过了N.E.W.T.s考试——他不得不等到明年六月份回学校和低一届的学生一起补考。
而卢修斯他们虽然在学校里就治好了身上单一的魔药伤害，但接下去的两个月实在让他们烦不胜烦，詹姆和西里斯每天都神出鬼没地守着他们，一有机会就往他们身上扔小恶咒。虽然高年级们可以轻轻松松地反击回去——卢修斯除外，他是被压着打的那个——但只要两个格兰芬多一从医疗翼出来，就又锲而不舍地开始偷袭——卢修斯被折腾得连新长出来的长发都没光泽了。
两个月一晃而过，彼得真的在诅咒时效过去后痊愈，回到了朋友们中间。詹姆和西里斯欢呼着把他扛起来，抬着他在公共休息室里绕着圈撒欢狂奔，彼得的下巴都差点要被抖掉了。
莱姆斯着急地想把被颠到咬了自己舌头的彼得从詹姆和西里斯肩膀上解救下来，整个格兰芬多都为彼得的归来高兴，詹姆抬着彼得又转过身，正好看见莉莉站在艾丽丝和玛丽中间拍着手，冲他们笑得眉眼弯弯。
詹姆的脸在一秒钟之内就红透了。
西里斯还在往前跑，詹姆突然停下脚步，彼得一下子从两人中间的空隙里摔了下来，莱姆斯赶紧去拉他，顺便奇怪地抬头看看詹姆：“你怎么了，脸一下子红成这样？”
西里斯看看詹姆，又转头看看詹姆目光的方向，了然地挑了挑眉毛：“喔——还说你不喜欢伊万斯——”
詹姆已经彻底红成了番茄，连脖子都红了。
“好吧……”他抬起手拍了拍滚烫的脸皮，小声说，“好吧……我确实喜欢伊万斯。”
休息室的另一边，莉莉不知道这四个男孩为什么突然凑在了一起，欢迎完彼得，她就准备和室友们一起回寝室了——但是还没等脚步迈出去，她们身后突然传来了詹姆惊天动地的喊声：“伊万斯！！！！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莉莉震惊地扭过头，红成番茄的波特正抓着一捧巨大的玫瑰花——应该是校袍变的，不然没法解释他离奇消失的外套——极速朝她们冲来，莉莉紧急树起一个铁甲咒，没刹住车的番茄波特和他的玫瑰花狠狠地拍在了上面。
“做我的女朋友吧伊万斯！”番茄波特把脸从铁甲咒上撕下来，继续大喊。
莉莉确信詹姆是疯了。
“你现在应该抓紧时间给佩迪鲁补习功课，而不是急着展现你膨胀的大脑袋，波特！距离期末考只剩半个月了！”
“所以你应该抓紧时间成为我的女朋友！”
“想都别想！”莉莉尖叫，转过身跑走了，艾丽丝和玛丽警惕地瞪着詹姆，不让他追上去，然后也跟着莉莉回了女生寝室。
詹姆捧着拍扁的玫瑰花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那条通往女寝的通道，西里斯靠着一把扶手椅，非常不厚道地笑得东倒西歪。
“好了，詹姆。”莱姆斯干咳一声，忍着笑说，“伊万斯说得对，在期末考试前，我们得先帮彼得补上这两个月的课才行。”
“好吧……”詹姆悻悻地说，把目光从通道那边拔回来，“过了期末再说——等到那时候，伊万斯肯定就会答应我了！”
“不看好你，但祝你好运，哥们。”西里斯幸灾乐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