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師的工作 A Healer's Job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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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師的工作 A Healer's Job
Summary
1993年,一位旅居歐洲多年的治愈師回到英國。他有很多事要做,并且他決心剋服一切阻礙來達成他的目的——無論這些阻礙是官僚主義、麻瓜、黑魔王、還是霍格沃茨的校長。
Note
警告⚠WARNING*這是一篇斯内普×OC(不分左右)。由於LOFTER經常將這類作品與夢向混爲一談,所以爲了避免混淆,也爲了免除自我審查,決定在AO3上傳發佈。*因爲不打算在前期劇烈改動原作劇情,故而包含一定量的原著改寫,請見諒。*極度慢熱*不是Dumbledore bashing*原著屬於JKR,但這個fandom屬於我們,PROTECT TRANS KI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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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帶與魔藥

塞普汀莫斯回到霍格沃茨後的第一個周六十分平靜。

晨跑、洗漱、早餐、批作業、看看期刊、午餐、批作業、去醫療翼檢查魔藥儲備、“騷擾”西弗勒斯順便一起吃晚飯。

他軟磨硬泡地要到了西弗勒斯辦公室的口令之後,心滿意足地踏上了離開地牢的樓梯,然後覺得今天似乎少做了一件事。他轉身折回去,輕車熟路地穿過幾條曲曲折折的走廊,來到了一面看起來沒什麽特別的墻壁前。

他抽出魔杖,在從地面起的第七塊磚上敲了一下:“塞普汀莫斯·塞爾溫,醫療訪問。”

一道石門從牆面的幻象後浮現。他推門而入,時隔十七年重新踏入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這個房間看起來和他上學時幾乎完全一樣:狹長、低矮、光線從來不是非常明亮,充滿了綠色、銀色,以及適合密謀的氣氛——雖然現在這群孩子的大部分密謀也就是討論怎麼逃課、抄作業、約人去帕笛芙過一個浪漫週末,或者把十五加隆的皮鞋打理出一百五十加隆的效果。

多麼和平。塞普汀莫斯上學時每天在這兒聽到的可是各種純血主義垃圾和謀殺妄想。

他從容自在地打量了一圈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神色各異的學生們,準確地找到了鉑金色頭髮的那一個。

盧修斯·馬爾福的兒子正坐在壁爐前——算是這個房間裡最好的位置——高談闊論地向其他幾個學生講述父母得知自己受傷後的反應:“……我父親已經和危險生物處理委員會的麥克尼爾先生喝過茶了,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那種野性難馴的畜生居然被允許和未成年的學生接觸!難以置信!不是嗎?”

“的確難以置信,馬爾福先生。”塞普汀莫斯笑容可掬地說道。

小馬爾福錯愕地張著嘴,顯然剛剛才注意到塞普汀莫斯,並且十分意外會有院長以外的老師出現在公共休息室。

“塞爾溫教授?”

“我路過這裡的時候突然意識到,我可能錯過了你來找我拆繃帶?”

“哦、呃,沒有,先生。”小馬爾福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尷尬,隨即禮貌而流暢地對他撒謊,“新課程有點兒多,我寫完作業太遲了,不想去打擾您。”

塞普汀莫斯不用想都知道這是現編的胡話。這個男孩肯定是忘了,而且為了某個目的打算繼續忘下去——他們斯萊特林總是試圖從現狀中得到好處。但他不打算揭穿,這又沒什麼好處,不是嗎?“多麼貼心,但是沒關係,我一點兒都不忙,來吧,馬爾福先生。”

德拉科·馬爾福似乎想找個什麼藉口拒絕,但看著完全沒有要離開意思的治愈術教授,這個男孩沒猶豫太久便屈服了。

塞普汀莫斯領著男孩穿過走廊和樓梯,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坐吧,坐吧。”他脫掉袍子,隨意地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

小馬爾福看起來對這間辦公室的風格有些詫異。這是當然的。塞普汀莫斯在房間佈置上從來不是很有條理的人,但他喜歡好東西。這間辦公室裡的一切物品都是他從自己在C&D的辦公室搬來的,因為他覺得霍格沃茨提供給老師們的家具太……有歷史感了——而且他也沒那個耐心施幾十個變形術來裝潢房間。

三年級的斯萊特林坐進一看就非常舒適的漂亮扶手椅裡,假裝不經意地悄悄打量桌上的玳瑁殼檯燈、天鵝羽毛筆,書架上的各種證書和獎杯。塞普汀莫斯有些好笑地看到男孩的神色放鬆了一些,似乎認為這間辦公室的主人和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是同類,或者至少同一水準的人。

馬爾福家的男孩配合地挽起袖子,把纏著綳帶的左臂伸出來。

塞普汀莫斯一晃魔杖,把層層綳帶解開(這個男孩顯然自己又裹了幾層上去),然後在那道淡淡的傷痕上一點:“創癒詢探。”

草綠色的微光騰起,在空中凝結成文字,落在桌上的一張空白羊皮紙上。他快速掃了一眼,然後遞給小馬爾福:“我相信你的胳膊完全沒事了。”

男孩拿著羊皮紙仔細地看了幾遍,有些不甘心地點點頭,仍然保持著禮貌,又帶著點兒驕傲地說:“謝謝您,教授……但我還是覺得有點兒,嗯,不自然?您知道,我是斯萊特林的找球手,很快就要比賽了……”

塞普汀莫斯笑了笑:“這是正常的。尤其是因為襲擊而受傷之後,人們總是擔心自己是否真的完全恢復了,是否能像以前一樣靈活自如。我前幾年被請去為一名魁地奇球員檢查——威克多爾·克魯姆,你可能知道他?”

小馬爾福驚訝地點頭,忘記了掩飾自己的反應:“當然!他是歐洲現在最好最年輕的找球手!今年夏天當上了保加利亞國家隊的正選隊員!您為他做過檢查——等等,1990年那次膝蓋碎裂嗎?!”

看來這孩子確實喜歡魁地奇,這倒是有些出乎塞普汀莫斯的意料。他記得盧修斯·馬爾福和納茜莎·布萊克都對這項運動興趣不大,魁地奇比賽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擴大交際的場合。事實上盧修斯從未費心加入過球隊,而納茜莎只負責給他們這些球員準備賽後的派對。馬爾福的兒子是個狂熱的球迷?這可真有意思。

“沒錯,就是那次,威克多爾那場打得很不容易。”塞普汀莫斯肯定了男孩的提問,“遊走球把他的右膝蓋撞成了十六塊,嘖嘖,他居然在那種情況下還是抓住了飛賊。”

他聽見德拉科·馬爾福低聲吸了一口涼氣,繼續說道:“雖然急救治愈師處理得非常出色,但威克多爾接下來的兩個月一直覺得不舒服,最後他的俱樂部老闆託人找到了我。”

“他恢復得不好嗎?”尖下巴的斯萊特林男孩像是忘了這是早就發生過的事,十分緊張地問道。

塞普汀莫斯在另一張椅子裡坐下,召喚了一杯南瓜汁和一杯雪利酒,把南瓜汁推給男孩:“恰恰相反,德拉科,我檢查後發現他的傷完全癒合了,沒有任何問題。”

“可他還是覺得不舒服,不是嗎?我記得魁地奇周刊上說他當時每次只能飛十分鐘就不得不降落。”

“這也是真的。”塞普汀莫斯抿了口雪利酒,點頭道,“他遲遲無法恢復的原因並不是膝傷,而是壓力。想想看,德拉科——他當時只有十四歲,已經在歐洲最頂級的俱樂部打U17聯賽了。人們認為威克多爾是前所未有的天才,希望他拿到所有能拿到的榮譽。所以他平時要在德姆斯特朗上學,週末又要用門鑰匙趕到盧森堡訓練和比賽,教練甚至完全以他為核心佈置戰術,成人隊和國家隊的經理一次不落地去看他比賽……這對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太沉重了。”

年輕的馬爾福皺起眉頭,盯著手中的南瓜汁:“他……害怕了?”

“如果他不害怕我才會覺得奇怪。”

“那您是怎麼治好他的?”

“哦,很簡單。我把他的父母、教練、經理和隊醫都轟走了,然後和他單獨飛了一個下午。”塞普汀莫斯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和一個不會滿腦子期望他趕緊歸隊上場的人一起,不為任何目的地隨便飛一飛,對放鬆精神很有幫助。”

德拉科·馬爾福的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

“你也是找球手,德拉科,我猜你也有不少壓力?”

男孩沒想到話題突然轉回到了自己身上,迅速收斂了表情,謹慎地回答他:“是有一些,先生,不過我能處理。”

“那就好,那就好。”塞普汀莫斯晃著杯子裡的雪利酒,很懷念似的說,“我還記得我在霍格沃茨上學時,我們的找球手——雷古勒斯·布萊克,你母親的堂弟,他三年級的時候入選的——第一次上場前他吐在更衣櫃裡了,嘖嘖。”

小馬爾福和母親如出一轍的灰色眼睛裡流露出一絲不屑,但臉上的表情維持得很中立:“後來呢,先生?”

“後來?啊,後來我們贏了,我四處亂飛把對手氣得亂了陣型,然後雷古勒斯在第四十分鐘左右抓住了飛賊,210:40,我們碾壓了拉文克勞。”他漫不經心地喝了口雪利酒,“那真是很不錯的回憶。”

“您也打魁地奇?”少年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了,還不忘補上一句“先生”。

塞普汀莫斯揮動魔杖,召喚來一張舊照片,遞給年輕的斯萊特林。“我打過追球手和擊球手。”

德拉科仔細看著那張老照片。黑白畫面裡看不出顏色,但魁地奇獎杯上的斯萊特林標誌清晰可辨。雙手舉著獎杯的是一名瘦高個的卷髮少年,他被隊友簇擁著,笑容得意而暢快。照片右下角潦草地寫著:1974~1975學年魁地奇冠軍。

“您是隊長?”男孩詫異地看著照片裡,那個少年手臂上的隊長袖標。

“三年級起就是了——我年輕的時候挺帥的,是吧?”

小馬爾福立刻恭維道:“現在也是,先生。”

塞普汀莫斯哈哈大笑,看起來和照片上年輕的斯萊特林隊長完全一致。他拉開辦公桌的抽屜翻了翻,取出了什麼,然後閃電般揮手將那東西丟向了對面的三年級學生的左耳。

德拉科猝不及防地張大了嘴,但左手卻先於思考,下意識地偏頭接住了飛來的東西。這個男孩有一瞬間的惱怒,隨即因為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而愣住了,通常蒼白傲慢的臉上浮現出紅色。

而治愈術教授只是端著酒杯,意味深長地微笑著。

年輕的馬爾福一貫能說會道的舌頭失靈了,這個男孩尷尬地垂下眼睛,假裝觀察起左手裡的東西。然後他發現那是個……袖珍窺鏡?他把這東西舉到眼前,看到上面還刻著一行字:“Der Sieger wird ge……geschützt……”

“Der Sieger wird geschützt, der Geschützte wird siegen. 翻譯過來就是‘勝者必得保護,受保護者必得勝’。”塞普汀莫斯解釋道,“這是我89年參加無國界治愈師項目時得到的,檢測到真正的惡意時——不是惡作劇那種——會發燙,在戰場上救了我好幾次。”

“戰、戰場?”養尊處優的馬爾福少爺目瞪口呆地盯著教授,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十三歲的傻孩子,“哪裡還在打仗?”

塞普汀莫斯聳聳肩,又喝了一口酒:“很多,比如塔吉克斯坦,一年多了還沒結束呢。德拉科,英國是在和平年代沒錯,但世界不止是英國。”

德拉科·馬爾福帶著一種驚異夾雜著敬畏的神情,伸手把窺鏡遞回給他,但塞普汀莫斯沒有接:“收著吧,孩子,送給你了。”

“送給我——但是,這太……這太貴重了,先生,我不能……”男孩張口結舌地捧著窺鏡,明顯不知所措起來。

塞普汀莫斯只是隨意地擺擺手:“你抓到的就是你的,我還有別的可用。再說了,你媽媽當年對我很關照,送她的兒子一個小紀念品不算什麼。”

德拉科·馬爾福還想說什麼,可沒得到那個機會,因為緊接著治愈術教授就宣布快到宵禁時間了,建議他盡快回宿舍去,免得被費爾奇撞見。

男孩離開的時候又感謝了塞普汀莫斯一次,才匆匆跑進了走廊。

塞普汀莫斯哼著歌,又給自己倒上酒,手指輕輕敲打著杯沿。

不知道盧修斯·馬爾福發現他成了自己兒子最喜歡的教授時,那張不可一世的臉上會是什麼表情呢?

他盯著在燈光下折射出美麗色澤的酒液,滿意地笑了。

 


 

九月來到後半程時,塞普汀莫斯才發覺,自己嚴重低估了當米勒娃說今年的熬製工作格外繁重時有多認真。

除了校醫院常備的補血劑、生骨靈、提神劑和緩和劑,最耗費精力的還是狼毒藥劑。開學後不久,西弗勒斯相當不快地給了他釀造室和藥材儲藏間的鑰匙,他知道自己的老友不喜歡分享——或許除了工作任務。有趣的是,當他問西弗勒斯藥材儲藏間為什麼沒有魔法保護時,對方諷刺地笑了,說:“因為校長允許某些小蠢材在必要的時候獲取任何資源。”

塞普汀莫斯沒聽懂這個回答,但他有一些合理推測。不過這些暫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該死的狼毒藥劑不僅需要熬整整一週,而且必須剛好在滿月前一天完成,以確保患者服用時得到最大藥效。

與釀造其他魔藥時不同,西弗勒斯的心情在他們一起準備狼毒藥劑時可以說是肉眼可見的惡劣。

“莫特拉鼠觸手。”

“來了。”

塞普汀莫斯看著西弗勒斯手法嫻熟地把觸手加進坩堝裡,鍋內的液體立刻轉化為一種介於青色和紫色之間的狀態,並開始騰起碩大的沸泡。

他一揮魔杖,在泡泡破裂前就將蒸汽導向專門收納廢氣的燒瓶。與西弗勒斯不同,他的心情倒是不錯。他們上次一起製備這麼複雜的魔藥還是1976年呢,真讓人懷念。雖然狼毒藥劑的釀造絕對堪稱繁瑣,但和老朋友之間依舊默契的熟練配合讓他感覺自己年輕了十幾歲。

“你做過這東西。”西弗勒斯用肯定的語氣拋出了一個問句。

“做過兩次,不過是第二版的配方。”塞普汀莫斯用穩定的速度將火調到中等大小,“達摩克利斯·貝爾比真是天才得可怕,發明這玩意兒就算了,還能獨立改良它……第二版配方發表的時候我們醫院都炸鍋了。不過我更喜歡你的第三版——誰能想到一點瞌睡豆汁液就能增加六個小時的穩定性呢?”

可惜西弗勒斯的心情並沒有因為他真心實意的讚美而由陰轉晴,反而哼了一聲,掛上了諷刺的假笑:“當你的月薪只有兩百加隆時,就不得不學會如何最大利用手邊的資源了——而且我敢用你的靴子打賭,貝爾比肯定也想到了,但能用新鮮的侏儒樹懶腦又何必用瞌睡豆降低成本呢?”

塞普汀莫斯不禁失笑。藥劑師的確不是慈善家,事實上,哪個有抱負的藥劑師不想用昂貴又稀有的材料為自己釀造名聲和財富呢?至於萊姆斯·盧平這樣朝不保夕的狼人是否能夠負擔起一盎司二十五加隆的侏儒樹懶腦,當然不在達摩克利斯·貝爾比的關心範疇內。至於西弗勒斯嘛……也和社會正義感無關,西弗勒斯只是討厭華而不實的東西罷了。

他傾身又觀察了一下藥劑的顏色和沸騰程度,非常滿意:“我想沒問題?就這樣繼續再熬……”他看了一眼手錶,“五小時二十八分鐘。我建議你去睡一會兒,西弗勒斯。”

“太奢侈了。”斯萊特林的院長坐到一旁的空桌子邊,抽出一沓羊皮紙,撐著額頭瀏覽起來,“我還有十二個學生的就業意向表沒看。”

這方面塞普汀莫斯就愛莫能助了。他去找家養小精靈要了夜宵,坐在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斯內普在那一張張的表格上唰唰地寫上意見。

“我有個問題,西弗勒斯。”

斯內普翻了個漫長的白眼,“三明治不足以讓你安靜嗎,塞爾溫?”

他嬉皮笑臉地啃了口三明治,非常沒有餐桌禮儀地答道:“恐怕不行——我很好奇,西弗勒斯,你怎麼確定這些孩子在意向表上說的是實話呢?”

斯內普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恐怕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有這種問題,而且我也不在乎——要參加O.W.Ls和N.E.W.Ts的是他們不是我。”

“我的意思是,比如說,啊,這位海伍德小姐……”塞普汀莫斯手指晃來晃去,最終點在其中一張羊皮紙上,“她是真的想成為釀造師,還是純粹因為害怕你才這麼寫的?”

他面前這位臭名昭著的地牢蝙蝠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蹩腳的笑話一般,帶著十成十的譏誚,拖長聲音為他解惑:“這位赫奇帕奇的海伍德小姐,二年級時就膽大妄為地從儲藏間裡偷竊藥材好和她的小朋友們熬製福靈劑。我猜她大概非常害怕我,以至於要在就業意向表上撒謊?”

塞普汀莫斯一時失語,然後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他笑了好一會兒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天啊,現在回想一下,我們當年的惡作劇和小生意真是人畜無害……哦,西弗勒斯,原諒我糟糕的開啟話題方式……我是想問你,先不論其他學生——讓莉莉的兒子這麼害怕——嗯,我是說,這麼討厭你真的好嗎?”

斯內普直直地盯著他因為大笑而變得亮閃閃的眼睛好幾秒鐘,答道:“一、正規嚴肅的魔藥教育不是斯拉格霍恩那種一團和氣的過家家;二、我沒有興趣和一個波特玩過家家;三、那個男孩去年就派他的朋友來偷了我的非洲樹蛇皮煮复方湯劑!然後冒充別的學生潛入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就只是為了知道盧修斯的兒子是不是他媽的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那個臭小子根本不怕我!”

“複方湯劑……潛入公共休息室?狂奔的戈爾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藥教授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憤恨地劃出深深的痕跡,而治愈師抑制不住的笑聲迴盪在釀造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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