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師的工作 A Healer's Job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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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師的工作 A Healer's Job
Summary
1993年,一位旅居歐洲多年的治愈師回到英國。他有很多事要做,并且他決心剋服一切阻礙來達成他的目的——無論這些阻礙是官僚主義、麻瓜、黑魔王、還是霍格沃茨的校長。
Note
警告⚠WARNING*這是一篇斯内普×OC(不分左右)。由於LOFTER經常將這類作品與夢向混爲一談,所以爲了避免混淆,也爲了免除自我審查,決定在AO3上傳發佈。*因爲不打算在前期劇烈改動原作劇情,故而包含一定量的原著改寫,請見諒。*極度慢熱*不是Dumbledore bashing*原著屬於JKR,但這個fandom屬於我們,PROTECT TRANS KI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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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特快

1993年9月1號,9又4分之3站臺。

 

“答應我,哈利,”紅頭髮的中年男人神色嚴肅,語速飛快,“不論發生什麽——”

13嵗的哈利·波特困惑地望著他最好朋友的父親,問:“我爲什麽會明知有個人想,呃,殺死我,還要去找他呢?”

亞瑟·韋斯萊無視列車尖銳的汽笛聲與妻子更尖銳的催促,匆匆告誡男孩:“向我發誓,哈利,不管你聽到什麽——”

“爸爸!火車要開了!”一個火紅的腦袋從車窗裏探出來,顯然不太滿意父親這時候還抓著他的朋友絮絮叨叨。

“我發誓不會去找布萊克的,好嗎?”哈利回頭一望,車輪已經開始緩緩轉動了,“我得走了!再見,韋斯萊先生!”他轉身慌慌張張地衝向還未關閉的車門,忍不住想起去年錯過火車後不得不開著一輛魔法汽車去上學的糟糕經歷。

哈利狂奔到車門前,列車卻開始加速了,男孩不得不跑得更快,同時伸長了左胳膊試圖抓住車門邊緣。

“羅恩!搭把手!”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

就當他懷疑自己快要失去平衡的時候,一根魔杖忽然從車裏伸出來,輕輕一揮就將哈利拉到了火車上。

“謝、謝了……”他扶著膝蓋大口喘著氣,忽然注意到那根魔杖和扶著他的大手都不屬於羅恩·韋斯萊,他詫異地擡起頭,“呃,先生。謝謝您。”

眼前是一個長相英俊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比韋斯萊先生年輕十嵗左右,瘦高個,表情和善,短短的褐色捲髮和下頜上的鬍子都打理得很整齊,穿著一身做工考究的海軍藍長袍,裏面是暗綠色的細格紋馬甲和海軍藍襯衣。

哈利楞了一下。他還是頭一次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見到那位零食售貨員以外的成年人。

“不客氣,孩子。去和你的朋友們會合吧。”男人笑了笑,又探身到車外,向站台上越來越遠的韋斯萊先生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然後走進另一節車廂離開了。

哈利轉過頭,看向他紅頭髮的朋友:“你認識那個人嗎?”

羅恩聳聳肩:“不認識。但他好像認識我爸爸,他剛才是不是跟他打招呼來著?”

“好吧,不管了——我得和你們單獨談談。”哈利低聲説道。

他和羅恩、赫敏三個人試圖找到一間空包廂,但所有包廂都差不多坐滿了。他們最後只好勉强在車尾的一間包廂裏凑活凑活——裏面已經有人了,但只有一個,而且顯然睡得很沉。

真稀奇。哈利心想,今年上車才十五分鐘,他們就遇見了兩個大人。

倚著車窗沉睡著的是個陌生的中年人,年紀看起來和幫他上車的那個人差不多,但給人的感覺相差甚遠。眼前這個人看上去病懨懨的,頭髮甚至有點花白,更別提他身上滿是縫補痕跡的舊長袍了。

赫敏瞥見了行李架上的箱子,上面刻著“R.J.盧平教授”幾個字。

他們坐得遠遠的,悄聲猜測了一會兒這位教授會教哪門課——除了黑魔法防禦術的空缺,今年還新開了一門課:基礎治療魔法與自救常識。話題漫游了好幾分鐘哈利才想起來正事,將韋斯萊先生警告他的那些關於小天狼星·布萊克的事告訴朋友們。他們憂心忡忡但不得要領地討論了一陣子,又被霍格莫德的事轉移了注意力。

好吧,這就是好朋友,總有説不完的話,無論這些話有沒有意義。

天色愈來愈暗,雨勢愈來愈大,過道裏亮起了燈。火車忽然開始減速,但此時遠未到他們往年抵達霍格沃茨的時間。

火車猛地停住,發出一陣難聼的吱呀聲,隨之而來的便是行李乒乒乓乓掉落的動靜。接著所有的燈忽然都熄滅了,他們陷入完全的黑暗中。

“怎麽回事?”

“哎喲!我的脚!”

“車壞了嗎?”

“誰進來了?金妮?”

黑暗中一片混亂,想出去的人和想進來的人磕磕絆絆,大家都搞不清狀況。萬幸的是,一直沉睡的R.J.盧平教授終於醒來了,他的魔杖在黑暗中釋放出火焰似的光芒,照亮了擁擠的包廂。

“待著別動。”男人的聲音沙啞但是堅定,他站起身走向包廂門。

然而還未等盧平走到門口,那道門便慢慢滑開了。

藉著盧平魔杖尖端的火光,哈利看到了一個穿著斗篷的身影。

但那個身影很不正常。它太高了,幾乎擦著車廂的天花板。即便如此,哈利仍然看不見斗篷下的臉,但他看到了一隻濕滑的,灰白色的,仿佛尸體般的手。

然後這個穿斗蓬的家夥慢慢地吸了一口長氣。

哈利忽然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席捲而來,仿佛他們正在南極而不是火車上。他感到這股寒意從每一個毛孔每一根汗毛中滲進他的體内,讓他的肺、他的心臟開始罷工。

他的雙眼不受控制地向上翻去,失去了視野。他覺得自己像是溺水了,或者説有什麽東西在把他向水底拽。但這很奇怪,你怎麽能在火車上溺水呢?還是説那個斗篷人把火車丟進了黑湖?但他們還沒到霍格沃茨不是嗎?

他聽見模糊的尖叫聲——又像是哀求聲,可能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他不知道。哈利想去看看,幫幫忙什麽的,但他怎麽也動不了,他的四肢完全沒有反應。

這是怎麽回事,誰在喊?某種白霧似的物質在他周圍盤旋,在他内心,他腦中——

“快快復蘇。”

他猛地吸了一口氣,仿佛真的溺過水一樣大口呼吸起來。

“哈利!你沒事吧?”

“什、什麽?”哈利眯起眼睛——頭頂的燈不知何時又亮了。他定了定神,才發現自己似乎是躺在車廂地板上,盧平教授和之前把他拉上車的那個男人關切地看著他,而他的朋友們都一臉慌張地圍在旁邊。

羅恩和赫敏緊張地把他扶回座位上,他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

“你沒事吧夥計?”羅恩擔心地問道。

“沒事。”哈利搖了搖頭,看向門口,“剛才是怎麽了?那個穿斗蓬的,呃,東西呢?”

“被教授們趕走了。”赫敏的臉色也不太好,但比哈利强多了。

“有人受傷了嗎?我聼見有誰在尖叫。”

其他人很明顯地愣住了。羅恩顯得有些被嚇到了:“沒有人尖叫啊?”

哈利看著朋友們錯愕的表情,感覺糊塗了:“但是我真的聼見了——”

咔吧一聲,把大家嚇了一跳。是盧平教授把一大板巧克力掰成了好幾塊,依次分給他們,哈利那塊兒尤其大。

“吃吧,對你們有好處。”盧平看上去更加疲憊了,他轉向這裏的另一個成年人,“嗯,塞爾溫?”

“當然。”褐色短捲髮的男人已經走到了哈利面前,“哈利,是嗎?我是你們的新教授,我姓塞爾溫。”

哈利點點頭,“您好,教授,謝謝您——兩次都是。”

塞爾溫教授笑了笑,“不客氣。邊吃邊説吧,巧克力在遭遇攝魂怪之後很有效果。”他將魔杖舉起,語氣溫和,“現在我會施一個咒語,快速幫你檢查一下——當然是無痛的,可以嗎?”

“我沒事。”哈利脫口而出,又趕緊補上,“教授。”

赫敏立刻反駁道:“那不叫沒事,哈利。你剛才渾身僵硬,摔在地上還開始抽搐!”她的眼圈兒有些發紅。

“哈利。”塞爾溫教授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和緩,“我相信你沒事。但我是一名治愈師,我不會不做檢查就同意你的結論。”

哈利屈服了。檢查咒語的確是無痛的,不過有點癢癢的——但是巧克力帶來的暖洋洋的感覺讓他基本忽視了那點癢意,而且這整個過程實際上不到一分鐘。結束後兩位教授一起離開了,塞爾溫教授臨走時還好心地給他們的包廂施了一個溫暖咒。

“你還好嗎,哈利?”赫敏擔憂地看著他。

他用T恤擦了擦被冷汗抹髒的眼鏡,點點頭:“教授不是説了嗎,我真的沒事了。不過説真的,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只記得那個斗篷人站在門口。”

羅恩打了個冷戰:“那玩意兒,攝魂怪,站在那兒,陰森森的。然後你就從座位上摔下去了,太嚇人了。”

“這部分我已經知道了。”哈利有氣無力地提醒羅恩。

“盧平教授走到攝魂怪面前,用魔杖指著那東西。”赫敏心有餘悸地回憶道,“他說:‘這裏沒人把布萊克藏在袍子底下,快走。’但攝魂怪不肯動,他就念了一個咒語,用魔杖發射出一道銀白色的光霧驅趕攝魂怪……”

“他成功了?”哈利忍不住問。

赫敏偏了偏頭:“不完全算是。他把攝魂怪逼到了走道裏,但那家伙還不死心——”

“然後一隻銀白色的貓頭鷹從車廂那頭直直衝了過來!”羅恩激動地搶過話頭,沒看見赫敏翻了個白眼,“那隻貓頭鷹直接把攝魂怪撞到了車尾!最後攝魂怪從車窗一溜烟一樣逃走了!我從沒見過那樣的咒語!”

納威也在這裡,他的聲音比平常高了點兒,充滿敬畏地喃喃著:“我也從沒見過那麼大的貓頭鷹……”

女生們顯然更在意攝魂怪帶來的影響。金妮抱著胳膊,緊緊貼著赫敏,她吸了吸鼻子:“我們還有巧克力嗎?這感覺太糟糕了,就好像……”

“就好像你再也快活不起來了。”羅恩也不安地動動肩膀。

“但……你們誰也沒有,嗯,從座位上摔下來?”哈利尷尬地問。

其他人也尷尬地聳肩或是搖頭。

哈利沮喪地扶著額頭。為什麼別人都沒事,就只有他昏倒了?還是在新教授們面前昏倒的,梅林啊。

接下來的旅程平淡而安全,他們都沒怎麽説話。火車到站時雖然吵吵嚷嚷的,到處都是寵物們亂哄哄的動靜,但學生們明顯較往年沉默很多。他們只來得及和遠處的海格揮了揮手,就趕緊爬上了馬車——那股寒意仍然揮之不去,可能是因爲學校氣派的大門旁還飄著兩隻攝魂怪。

同樣陰魂不散的還有馬爾福。大家下車後默默地往禮堂的方向走,而斯萊特林男孩兒同往常一樣,帶著他的兩個打手晃過來,拖著腔調取笑哈利昏倒的事。

哈利不想理會馬爾福,但這個白痴就是不懂得收斂。

“你也暈倒了嗎?韋斯萊?我建議你最好堅強點兒。”馬爾福的臉上充滿了惡毒的笑意,“畢竟你家可付不起聖芒戈的住院費。”

羅恩眼看就要衝過去給馬爾福的鼻子上來一下了,他們身後忽然傳來盧平的聲音:“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盧平教授和塞爾溫教授從同一輛馬車上下來了,兩個人都盯著馬爾福。

馬爾福先是看了一眼盧平,快速地打量了一下那身滿是補丁的袍子和舊手提箱,然後轉向塞爾溫——這位教授身上的行頭看起來高級得多,和馬爾福的父親一樣高級。斯萊特林男孩立刻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什麼事都沒有,教授們。”

塞爾溫教授抬起一邊眉毛,但仍然帶著溫和的微笑,“那我建議你們所有人趕快進城堡裡暖和暖和。”

馬爾福毫不猶豫地帶著克拉布和高爾走遠了。

城堡裡的確暖和得多,哈利隨著人群一起向禮堂移動。可能是那塊巧克力的緣故,他現在覺得肚子裡需要更多東西。禮堂的側門開了,格蘭芬多的長桌就在十多碼開外,他的大腦開始不受控制地想像今晚的菜單了。

“波特!格蘭傑!我要見你們倆!”

哈利和赫敏吃驚地轉過身,看到他們的院長麥格教授隔著人群對他們大喊。這位一貫嚴肅的女巫臉上的神色比往常更嚴肅,這讓哈利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羅恩無可奈何地獨自進了禮堂,讓他們穿過人群跟著麥格教授去了辦公室。

麥格的辦公室不大,但壁爐燒得很旺。副校長指示他們在椅子上坐下,然後很突然地開口:“盧平教授提前派了一隻貓頭鷹來,說你在火車上不太舒服,波特。”

她的話音剛落,辦公室外就響起了敲門聲,然後校醫龐弗雷女士走了進來。“攝魂怪是嗎——哦,又是你?波特先生?”

哈利對她們的反應難以置信,他紅著臉辯解道:“我挺好的!而且塞爾溫教授已經檢查過了,他也說我沒怎麼樣——是吧,赫敏?”

赫敏謹慎地點點頭,佐證了他的說法。

兩位女巫對視了一眼。

“既然他這麼說了……”龐弗雷女士搖了搖頭又給了他一塊巧克力,簡潔地下達指令,“吃。”

哈利收下了,但是告訴她盧平教授在車上已經給大家分過巧克力了。龐弗雷女士似乎對這個消息很高興,又量了量哈利的脈搏,然後滿意地離開了。

麥格教授嘆了口氣,低聲喃喃了幾句他們聽不清的話才重新看向哈利:“如果你今晚感覺不舒服,就立刻去醫療翼,聽到了嗎?”

“是的教授。”哈利答得不大情願。他真是受夠了每個人都對此小題大作——而且說真的,為什麼就只有他暈過去了?他是對攝魂怪過敏還是怎麼樣?

副校長隔著方框眼鏡審視地盯了他幾秒鐘,終於放行:“我還要和格蘭傑小姐說幾句話,你先在外面等,我們一起下樓去參加開學宴會。”

哈利只在走廊上等了幾分鐘,赫敏就滿臉喜色地出來了。他們跟著麥格教授一路下了樓梯,回到禮堂。

禮堂裡早就坐滿了人,黑色的帽子尖彷彿一片森林。他們看見拉文克勞的院長弗利維教授一手三腳凳,一手分院帽地從側門離開了。

“看來我們錯過分院儀式了。”赫敏望著弗利維的背影,有些遺憾,“不知道帽子今年唱了什麼歌。”

哈利也覺得可惜,但他很快就發現一路上有不少學生盯著他,然後互相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哦,真該死。

他恨恨地加快了腳步,決定攝魂怪暫時超過德拉科·馬爾福,成為他最討厭的存在。

他們匆匆坐到羅恩佔好的座位上,立刻迎來了紅髮男孩的提問,“麥格找你們幹嘛?”

哈利剛想回答,但教工桌那邊響起了勺子敲擊酒杯的聲音,校長鄧布利多教授站起來了。

“歡迎!”燭火將這位老人的鬍鬚照得閃閃發亮,“無論是老生還是新生,霍格沃茨歡迎你們。在豐盛的晚餐讓我們所有人昏昏欲睡之前,我有幾件事要分享……”

鄧布利多清了清喉嚨,繼續道:“首先,相信你們不少人已經發現了,霍格沃茨迎來了幾位攝魂怪。魔法部暫時將它們調遣到學校,來執行一些公務。在此期間,它們將駐守在學校的每個出入口。”

老人的表情非常認真:“我必須要向你們強調:絕對不要試圖擅自離校。攝魂怪不是人類,他們不理解人類的感情,也無法被語言說服、被魔法欺騙——哪怕是隱形衣也不行。”他說到這裡,不露痕跡地瞥了一眼哈利,“所以,不要給它們傷害你的理由和機會。我也希望新任男女學生會主席和級長們負起責任,確保沒有學生和攝魂怪發生衝突。”

哈利隔著好幾個座位都能感受到珀西·韋斯萊神氣活現的勁頭——他甚至能聽見其他幾個韋斯萊翻白眼的聲音。

鄧布利多停頓了幾秒鐘,像是確認所有人都聽清了剛才的話,才再次開口:“現在我們來說點令人高興的事吧。我很榮幸地宣布,今年有三位新教授加入我們的教工陣容。

“第一位是盧平教授。他欣然同意填補黑魔法防禦術課的空缺,感謝他。”

盧平向台下笑著點點頭,看起來還是很累。

禮堂裡響起零零落落的掌聲,基本只集中在哈利附近——他們都在火車上受到了這位教授的幫助。

“嘿,快看斯內普。”羅恩對他低聲耳語。

哈利的目光投向他們的魔藥課教師。

斯內普那張瘦削蠟黃的臉僵硬地繃緊了,活像是中了石化咒。他正盯著教工桌另一端的盧平,雙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憎惡。

這可有點稀奇,哈利心想,他還是頭一次看見斯內普厭惡某個人超過他。

“然後是塞爾溫教授。”鄧布利多轉向另一側,“他慷慨地接下了基礎治療魔法與急救常識這門新課程的重任,並將擔任校醫院的顧問,甚至為此婉拒了聖芒戈的邀請。”

塞爾溫教授舉起手,笑容和善地和大家打了個招呼。

掌聲明顯比剛才多一些,哈利詫異地發現,有不少來自斯萊特林的長桌。

“怎麼回事?”他小聲問羅恩。

羅恩一邊鼓掌,一邊想了想:“塞爾溫好像是個純血統姓氏?”

“所以他是純血統?”

“應該吧。”

掌聲平息後,鄧布利多的聲音又響起來:“至於第三位。繼凱特爾伯恩教授退休後,我們的新任神奇生物保護課教師,不是別人,正是魯伯·海格!他同意在場地看守的職務之外兼任這份教職。”

哈利、羅恩、赫敏都張大了嘴,面面相覷,然後再也顧不上新教授的血統問題,賣力地為海格鼓起了掌。斯萊特林這次基本上懶得裝作禮貌,反之格蘭芬多長桌上的掌聲尤其熱烈。

海格看到了他們的熱烈反應,激動得反复用桌布抹著眼角,大大的笑容藏在亂蓬蓬的鬍子後面。

“好了,重要的事就這些。”鄧布利多也帶著快活的表情,“吃吧,喝吧!”

他們面前的空盤子裡忽然盛滿了食物,酒杯裡也裝滿了飲料。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火車上的不愉快,大快朵頤起來。

刀叉杯盤的碰撞聲間,三個好朋友狼吞虎咽,吃得比其他人都快——他們想早點去教工桌邊祝賀海格。甜點剛出現在桌上,赫敏就迫不及待地站起來了,哈利和羅恩急急忙忙地拿手帕包了兩塊胡蘿蔔蛋糕。

他們的座位離教工桌有好一截距離。路上,哈利吃驚地注意到塞爾溫教授坐在斯內普旁邊,看起來正高高興興地跟斯內普說著什麼。

而斯內普,不同於之前看盧平時那種近乎仇恨的神色,倒像是在被迫忍受一台就是關不掉的收音機。

真是活見鬼了。

他只見過斯內普這樣忍受鄧布利多校長。而且居然能有人對著斯內普露出這麼開心的表情?!

他沒敢多看這兩人,在震驚中一路走到了海格身旁。

海格激動得難以自持,沒說上幾句就把臉埋進了餐巾裡,響亮地擤起來。麥格教授趕在他真的哭出聲之前把哈利他們趕走了。

哈利、羅恩、赫敏和其他格蘭芬多一起搖搖晃晃地穿過走廊,踏上樓梯,終於抵達了格蘭芬多塔樓的入口。

珀西一副大權在握的樣子,高聲宣布了這週的進門口令。胖夫人的肖像旋轉著打開,讓所有人進來。

哈利草草洗漱了一下,撲倒在熟悉的四柱床上,覺得自己終於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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