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浪漫小姐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NHYPEN (B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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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浪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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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我头脑里豁然开朗,数百年来,世界一直在花开花落,旋转变化,目的只是为了现在。——《声音》,纳博科夫
Note
*hp亲世代时期 au,有02z出场,主角设定和雷古勒斯一个年级,一切仅为写梦女文所设定。以及,狮蛇极度对立预警,双视角预警,ooc预警。*出现人名注释:雷尔——雷古勒斯·布莱克(西里斯·布莱克的弟弟,R.A.B)小巴蒂——小巴蒂·克劳奇罗齐尔——埃文·罗齐尔塞尔温——罗丝·塞尔温(私设人物)波特——詹姆斯·波特斯拉格霍恩教授:魔药学教授(同时也是当年的的斯莱特林院长)麦格教授:变形学教授斯普劳特教授:草药学教授特里劳尼教授:占卜学教授庞弗雷夫人:霍格沃茨校医……*O.W.L.——普通巫师等级考试*N.E.W.T.——终极巫师考试*只有目睹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幻影移形:一种魔法旅行的方式。它可以让使用者抵达他们想前往的地方。*第五章末尾注释:霍格沃茨种植山毛榉树最多的地方在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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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ayer for You

 

 

“一见钟情能有好结果吗?”

 

这是个带有讽刺意味的反问句。在那个小盒子上被名为“情景剧”的东西又一次演起千篇一律的老套片段时,我撇了撇嘴。而我最近新认识的朋友黛西,她是个麻瓜出身的巫师,此刻正看得入迷,被我的话打岔后扭头就给了我一枕头。

“你到底有没有半点浪漫细胞?”

 

公寓里没开灯,这里的光源除了那个小方盒子以外就只有沙发旁的圣诞树。别误会,我知道那个小方盒子叫电视,只是还不大习惯说这个单词。自从整个英国因为“神秘人”彻底变得一团糟后,我就独自到了巴黎。黛西是我的房东,今年灯串和圣诞树是我们分头选的,说不上来是灯串买长了还是圣诞树买小了,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只能把这棵不大的树裹得像个被金加隆堆起来的三角塔。

太晃眼睛了,我下意识把自己更深地埋进沙发角落,闷哼一声。

 

倒不是我真的不懂浪漫或是什么的,一来是这部情景剧我之前就已经看过了,结局里男女主没能在一起;再说说“一见钟情”吧,现在回想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霍格沃茨的七年里,我关乎爱情的部分居然只是因为这个傻里傻气的词而开始开的。

当然 ,所对应的对象自始至终都是那一个人。

 

 

1

 

“朴成训!快点,再不上来火车就要开动了!!”

 

1972年那年初秋,当我推着行李路过他们隔间时,我第一次从朴综星口中听到了他的名字。朴综星那时喊得很大声,我怀疑那时整节列车的人都听得见。遂着好奇心,我透过窗口瞥了一眼,很轻松地就辨认出了他口中名字的所属者。

 

是另一个正在匆匆和家人道别的黑发男孩,也是亚裔,他的身形很薄,白白瘦瘦的,但身上却并没有孱弱的气质。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明明伦敦的夏天只刚过去了不过一天,他却让人在第一眼就下意识联想到雪、冰、冬天这一类冰凉的东西,就好像他施了无声又无形的降雪咒似的,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却还是能穿透热气恰到好处地沁人心脾——朴成训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我想也许那天依然该被归类为夏天才对的,不然为什么那时我的脸会在他回过头看到这个方向时,发烫得那样厉害?

 

我那天没有在他们隔间坐下,和大多数纯血家族的孩子一样,我有固定的朋友,那时克劳奇、罗齐尔和布莱克(当然,是小的那个布莱克)正在不远处的隔间里等我,他们和我一样都是那年的新生。

也许很快就会有机会认识的,我只好这样对自己说。

 

只是在分院仪式上,他和朴综星一样被分到了格兰芬多,而我顺着命运的轨道被分到了斯莱特林。我其实后来有点后悔,如果那天就进他们隔间的话,那也许后来我们就不会变成那样了……吧?

 

 

2

 

第一次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课是在第三天的魔药课,斯拉格霍恩教授走进魔药教室的时候,只剩下朴成训和他的另一个朋友还没有到。我记得我们等了大概有将近十分钟,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那扇门前。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体面而不失幽默地调侃了几句后,便让他们找个位置坐下了。

 

他们正好坐在了我和罗齐尔旁边,如果雷尔也在我们这排的话,我想罗齐尔是不会嚣张至此的。而可惜的是,那天雷尔和小巴蒂坐在了我们前面几排。埃文·罗齐尔当然不会不知道治疗疖子的药水该怎么熬制——正是因为他太知道了,所以他在朴成训那组的坩埚还在火上的时候,把我们这组剩下的豪猪刺扔了进去——并拉着我在几秒内站到了凳子上。

其实在我意识到罗齐尔的意图的时候,我扯了一把朴成训的袖子,只可惜他装满芨芨草的脑袋并没有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竟然只是有点呆愣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又把目光向后转了过去!一切都太晚了,失败的药水冒出一阵绿烟,溅得到处都是,他和身边那个没有反应过来的人都遭了秧。不过也许多亏了他那个愚蠢的举动,梅林眷顾了那张脸,他只有手臂上肿起了巨大无比的疖子。而此刻不管怎么样,罗齐尔的恶意都明晃晃地摆在了他们眼前。

 

“一个格兰芬多的mu……麻瓜种而已,你帮他干嘛?”

在反应过来后,罗齐尔皱着眉转头对我咬牙切齿地问道,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没有直接在课上说出“泥巴种(mudblood)”这个词。朴成训抿了抿嘴,表情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显然是也听见了。在那个瞬间,我突然很想向朴成训道歉,可我既没有立场也不真的觉得自己有必要这么做,做这些事的是罗齐尔,更何况我也算帮过他了。只是,让一切雪上加霜却不止罗齐尔这句话,因为接下来,不远处一个格兰芬多突然开口说道:

 

“教授,我刚刚看到了!是那两个斯莱特林,他们把什么东西丢进了朴成训他们的坩锅里!”

 

从那节课起,属于那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战争’正式打响了。即便不是那天,也会是后来的某一天,这一切迟早会发生。我想,可还是太早了,从我自己的立场上来说…我还没有真正和他做过自我介绍呢。

 

 

3

 

我想要认识他,也确实做过许多尝试。可不管怎样似乎都只是白费功夫,他身边总是有太多格兰芬多了。也是,他自己就是个格兰芬多,而我即便认识他了又能怎样呢?来一段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友谊?这听上去比皮皮鬼再也不恶作剧还要更加不可能。

渐渐地,我学会了收起自己那些愿想。我不再记下他常走的路,也不再偷偷注意他,试着去屏蔽掉一切与他有关的信息——但这显然有些困难。

 

“你说,朴成训今年情人节会收到多少盒巧克力?”

“或许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我们是斯莱特林。”

“可那个泥巴种确实长得不错,好奇一下又不会有什么问题。”

“长得不错又什么用,刚开学的时候看着还行,最近他身边那两个朋友天天除了恶作剧就是违反校规,几乎和第二个劫道者没什么两样……”

 

关于朴成训的讨论在一年级的情人节前夕到达了顶峰,就连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也逃不过。我有些烦躁地把羽毛笔往桌上一丢,却不确定自己在烦躁些什么。墨渍洇了魔法史论文的羊皮纸,大抵是壁炉太热,而魔法史实在太枯槁无味了…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可梅林知道我那时是怎么想的,居然接着就起身决定出去透透气。宵禁已经过去了,而我却浑然不觉,甚至连一个提醒的人都没有。毫无悬念的,我被费尔奇和他的那只猫逮到了,虽然在矢口否认下麦格教授没有给斯莱特林扣分,但禁闭无可避免。

 

我被安排在第二天晚餐后擦奖杯。奖品陈列室在四楼,晚餐前朴成训就已经被人围住了,或许准确点来说,他那一整天都被人围着。所以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喝了几口南瓜汁就转身出了礼堂。擦奖杯本身倒不是一件难事,可数量之多让我不得不抱怨,我暗自在心里记起数字,决定擦到第10个就偷偷溜走,反正费尔奇也没有来监工,不知道去哪里了,也许麦格教授只是嘴上那么一说也说不定呢。

只是在第8个的时候,面前的魁地奇奖牌却让我放下了那瓶光亮去污剂——居然是格兰芬多那个波特的。我知道这是他去年刚赢得的,赢的是…我们学院,我才不要擦这个,我想着。正准备略过的时候,身后出现的脚步声差点把我吓得心脏骤停。

 

“需要帮忙吗,啊不我的意思是,我也是来擦奖杯的…”

来人的声音有点耳熟,但能够确定的是那绝对不来自费尔奇。我松了口气,看向面前水晶玻璃柜里映入的他的脸时,那口气却又不得不再次提了起来。

 

是朴成训。

 

可…怎么会是他呢?

 

似乎是听见了我心底的疑问,他走上前接过了我手里的工具,接着说:“今天变形课上我又迟到了,所以麦格教授让我来这里。”

 

那时的我却并没有感谢梅林,或感谢麦格教授——我几乎背下了格兰芬多一年级的课表,那天他们并没有变形课,他在说谎。

 

/最近他身边那几个朋友天天除了恶作剧就是违反校规,几乎和第二个劫道者没什么两样……/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纯血和麻瓜出身,更别提刚开学的时候罗齐尔还差点把那声“泥巴种”叫出口…前一天晚上听到的讨论同样警醒了我。并不是我不信任他,只是我无法不把眼前的情况视作恶作剧——朴成训正在口袋里摸索着翻找什么,他那几个朋友彼时出现在了奖杯陈列室的门外,看上去鬼鬼祟祟的——或许还会有更恶劣的事情发生。

 

“那你自己在这里擦吧。”

 

我僵硬地留下这句话后飞速离开了,回休息室后猜测着自己是躲过了一道恶咒还是一记拳头,直到三年后却才明白——自己那天错过的,是朴成训藏在口袋里的巧克力,和那句“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朴成训对那个斯莱特林的女孩一见钟情了。

 

Jake和朴综星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在开学第一天就得出了这个结论。理由很简单,朴成训摘下分院帽刚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落座,就将他自己身边那个座位占住,连Jake想去都不肯——而这样的坚持在分院帽于那个女孩头上大声喊出“斯莱特林!”的那刻,连着朴成训那一整天对来到霍格沃茨的兴奋,一并消失殆尽了。

 

尽管朴成训是麻瓜出身,可他早已在来时的火车上就从高一年级的布莱克学长那里听来了不少有关斯莱特林的传言,那其中大多数都是描述斯莱特林有多令人厌恶的。他最初从站台上远远瞥见她时,其实就在期待她可以进他们的隔间,可惜那并没能如愿;如今她分到了斯莱特林,这难道代表了他们注定会是走在不同路上的人吗?

 

朴成训想不出答案,答案却很快就自己跳到了他的面前。第三天的魔药课,和她一起上的第一节课——朴成训去前不断尝试打出完美的领结,可不知是否是命运使然,那天领带始终不大听话,而他拉着睡过头的Jake到地窖时已经迟到了十分钟。好在斯拉格霍恩教授比想象中和蔼许多,而更让他觉得自己被幸运之神眷顾的是,她身边的位置正好是空着的。

她果然聪明极了,她那组的坩埚里几乎是第一个升起了粉红色的烟,“无比完美的一份魔药!”他听见斯拉格霍恩教授这样说。而就在他还在犹豫该怎么把那四条有角鼻涕虫用看上去帅一点的样子放进坩埚的时候,他本来想用魔杖,但显然他们的魔咒课还没上到漂浮咒那里,就在这时,她拉了拉他的袖子。上帝,啊不,现在他该叫梅林了,梅林!她是不是有什么要对他说?他感到自己的心脏里像是被什么卷起了一道小小的飓风,却是愉悦的,烛火的光亮倒映在她的眼底,他注意到她的眼睛在黑暗的地窖教室里也是那么明亮,而这让他忍不住把目光向后转了一点,因为他无法保证再这样下去那股飓风会不会刮得他开口变得语无伦次,只是——

 

“砰!”

 

他和Jake的坩埚爆炸了。

 

 

“一个格兰芬多的mu……麻瓜种而已,你帮他干嘛?”

朴成训接着听见她身边那个男生这样对她说,语气不是很好的样子。那个男生也许是个结巴,中途还卡顿了一下,他想。那时竟没意识到自己手臂上被失败的疖子药水溅到的地方正在迅速地以难看的形式肿起,他抬头看见站在凳子上的她与自己对视,还好她及时避开了,朴成训又想。却接着注意到她的脸色此时有些苍白,于是才低头看了一眼伤口。天啊,她一定是被自己的伤口吓到了,天知道魔法世界的失败药水怎么会有这样的效果,他手臂上的疖子肿得比石头还大。

她一开始是要提醒自己,他这才渐渐反应过来。看来斯莱特林并不全是邪恶的。朴成训接着在试图藏起自己的伤口时错过了同院同学对身边人的指控,只又暗自确定了一件事——既然他和她今天坐在了挨着的位置,这就说明上帝才没有注定会他们会是走在不同路上的人。虽然到了不同的学院,可他们在霍格沃茨还有7年,一切都有可能,时间还长得很呢。

 

 

 

好吧,或许也就是因为时间还很长,所以朴成训对于自己那种每当她经过的时候袭来的紧张——毫不克制,没错,毫不克制。梅林,这么多次,几乎是每一天他都能看到她,他却没能和她搭得上一次话——当然这绝不能怪别的,只能怪朴成训自己,每当她看过来的时候,他都会连忙让Jake和朴综星假装在和自己说话。用他们麻瓜的话来说,几乎就是痕迹满满的欲盖弥彰。终于,在朴成训第一百零八次僵硬地揽着他俩,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问出“你们说她会不会是想和我说话?”的时候,Jake和朴综星决意不再继续用“没错”和“当然”盲目鼓励眼前这家伙。

“不如做梦来得更快些。”

这次他们这样回答他。

 

朴成训决定要主动出击。在Jake和朴综星思考过一整夜后拉着他进行的左言右语下,一种莫名的亢奋激励了他:他决定在万圣节决定出击,可那天晚宴上她又和那个斯莱特林坐在了一起;他决定在圣诞节出击,梅林,大家都回家过圣诞假期,而他忘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她家地址;他决定在返校那天出击——只是决定了。就这样拖啊拖,再一次做出决定,就到了让人脸红的情人节前夕。

这一次,朴成训终于决定不再只是‘决定’,他要出击。要知道再有下次或许就是复活节假期了,那可一点也不浪漫。他用一篇变形学论文从Jake那里换来了进厨房的方法,并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家养小精灵,在第三次恳求家养小精灵不要再因为他一声“谢谢”就撞墙时,才悟出了该怎样和它们相处——保持沉默。只是在这种沉默之中,他连该怎么做巧克力都忘了出声问,于是终于把巧克力做成勉强能送人的样子时,已经是他的第四次尝试了。他出厨房的时候显然已经过了宵禁,好在幸运的是,那晚他一路上都没有撞上费尔奇或麦格教授,最终安然无恙地回了休息室。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她居然被罚了禁闭——在晚餐后去奖品陈列室擦奖杯。朴成训听说这件事后为她难过了一会,只是好在新主意很快就冒了出来:他又用一篇草药学论文拜托了朴综星和Jake帮忙在晚餐后引开费尔奇,反正平时他们俩闯的祸已经够多了,他想,费尔奇一定会在看到他俩后就忘了要去监督她这回事…多少能暂时忘一会;接着,他以他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在看到她离开礼堂后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这确实有些费力,拖了他一点时间,但他最后还是成功出来了,并在费尔奇之前先到了奖品陈列室。

 

“需要帮忙吗,啊不我的意思是,我也是来擦奖杯的…”

 

他终于和她说上了第一句话,没有想象中那么语无伦次,至少他觉得自己没有。只是接下来他看到了她的目光——透过面前水晶玻璃柜的反光,那里面是探究和惊讶。而一见到她便止不住紧张的毛病再一次向他袭来,不,或许这一次该用吞噬来形容,因为在他接过她手中的工具那刻,他触到了她的指尖。

但她眼中的疑问仍然存在,并不会因为他只存在于内心的慌乱就变了数,于是朴成训紧接着连忙从大脑那片混沌中胡乱挑了一个理由作为解释。

“今天变形课上我又迟到了,所以麦格教授让我来这里。”

 

他与她对视,这一次不再只是透过玻璃柜,而是面对着面。也许就是现在,他想,他该说出那句话了——他想要和她做朋友。其实对于该‘先拿出巧克力’还是‘先说出那句话’,他在来之前犹豫过数万次,可当真正站在她的面前的时候,朴成训才发觉这个问题其实没有答案,似乎同时进行能给他更多的勇气。只是,就在他还在口袋里翻找那块巧克力的时候(梅林,巫师袍的口袋比麻瓜们的衣服口袋大多了!),她抛下了一句话,那句话语气过于生硬,听上去还有一丝不知所措,而那句话打碎朴成训这些天以来所有的愿想。

 

“——那你自己在这里擦吧。”

 

她说完后便转身,飞速离开的身影几乎比魁地奇球赛里的金色飞贼都要快,朴成训愣在了原地,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

“是我长得很奇怪吗?还是……”

 

“没关系,也许她只是单纯的不那么喜欢你呢?”

“要知道她毕竟是个斯莱特林。”

喃喃自语中,朴综星和Jake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这里,一前一后地开口安慰着他,只是虽然语气是安慰的,但内容却让他感到更加慌乱了。也因此在接下来一周里,当麦格教授给了他们三人的论文一人一个大大的T(极差)的时候,顺带一提,斯普劳特教授倒是温柔点,给的是P(差)——朴成训都没有多大的反应。也是,有什么能比‘她好像讨厌自己’这样的猜想更让他难过呢。

 

 

朴成训再和她搭上话是在回程的霍格沃茨特快上。一年级要结束了,而这一次居然是她主动的,那是在他第5次假装不经意路过他们隔间时,来自她的一声“Hi”。只是朴成训却并没能被喜悦包裹多久,因为还没等他回答她,她身边那个斯莱特林的声音就打断了这一切——是埃文·罗齐尔,那个对他极其不友善的斯莱特林,朴成训知道他是她的朋友,埃文·罗齐尔和她从最开始就是朋友。所以他们常常坐在一起,不管是魔药课、变形学课、黑魔法防御课……等等,他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几乎所有课都坐在一起——并且不止是上课,似乎每天在礼堂的长桌上,他们也总是一起的。

 

“你这次还做我的舞伴,对吧?——我是说今年的生日宴会上。还有,那些点心,你上次来我家的时候不是说喜欢吗,我妈妈又做了一些,别忘了过几天来拿。”

 

朴成训僵硬地注意到,常年没什么好脸色的埃文·罗齐尔在对她说这些话时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而她有些抱歉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回了头。罗齐尔接下来施了个什么咒语关上了他们那间隔间的门,这让他无法听见她回应了罗齐尔什么内容。只是,他们的样子看上去是那样熟稔且亲昵——可他和她呢?

 

那一天,朴成训终于又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一次,他决定要藏起自己这份不起眼的、或许对她来说会是叨扰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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