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哈/汤哈】绿丝带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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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哈/汤哈】绿丝带
Summary
未来的哈利回到过去将汤姆从孤儿院带走后,以佩弗利尔的身份被波特家族收养,而哈利在穿越时空的代价下失去记忆成为了真正的4岁小孩。同时代成长,首发Lofter,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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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土而出的新生

“不。”哈利举起魔杖指向死神,和现实中的他如出一辙,“这样的结局,我不接受——”

扳机被哈利用力摁下,耀眼的白光自魔杖钻出。

“让我回去。”哈利怒声叫道,“死神,你可曾记得我是你的主人。”仿佛感应到他的怒吼,车站开始剧烈地震动,四周的景色随之化为碎屑逐渐崩解坍缩。

卡罗略一侧头,子弹从她的脸边擦过,带走她几缕碎发,她大笑:“很好,继续,继续开枪,就用麻瓜的手段。”

那自黑白车站中升起白光跨越次元,像流星一样降临到现实,最终来到哈利身边。那是一头高大雄伟的鹿,在此刻的混沌世界中散发绝美光晕,哈利从草地上站起来,他的身影被一节节抽长,最后定格为他成年后的样子。

凌乱的短发在风中扬起,他睁开深湖碧波般的眼睛,就这样站在席卷而来的火影中,宛如新生。哈利眷恋地抚摸着那头牡鹿,温柔地说:“好久不见,老朋友。”牡鹿轻轻哼叫,将脑袋向哈利的手心处拱去,明明是魔法造物,却在此刻凸显出生灵的情感,守护神的白光为哈利镀上圣洁的光晕,他抱起因冲击而倒地的汤姆,“我来接你回家。”

汤姆从他的怀中抬起头,只见哈利坚毅的下颚线条仰起,眉眼锋利,熠熠生辉,这就是他未来的模样,如此夺目,如此耀眼,让他自惭形秽,他小声问:“那我的哈利呢?”

“我是他,他是我,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哈利想起这个世界刚见到汤姆的时候,当时他又瘦又小,眼睛里充斥着不信任和对世界的抗拒,而现在他的眼里只有依恋,当他说出“爱”这个字的时候,既定的命运被拨到一边,原本的列车开始往另一个方向行进,一切都变了。

哈利举起魔杖,挡住卡罗发出的攻击,白绿相间的光辉在空中交斥,以两人为圆点的半径十米外,火焰已经肆虐到了附近,远处庄严的石砌建筑被大火包围,里边不断传来重物倒塌的声音,烟尘蔓延,在临近黄昏的空中异常醒目。

卡罗目眦欲裂,任谁都无法想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能在转瞬间变成能和她抗衡的强大巫师,她想起他大脑中绝对无法突破的领域,不由开口问:“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普通的小孩。”

哈利的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每一次闪动,都代表着一次幻影移形,这需要极强的控制力才能做到。

“我是哈利,哈利......佩弗利尔,仅此而已。”他的魔力看上去无穷无尽,如海一般磅礴,随着不断的交手,卡罗意识到,他恐怕和格林德沃一样强大,这样的巫师,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收手吧,卡罗,向魔法部自首,一切都有挽回的可能,格林德沃是不可能成功的。”

卡罗的皮肤被魔法烫得焦黑,她的魔力几近枯竭,但她仍然用力地将道道咒语掷出,哈利正起脸色,他抱紧汤姆,雄鹿从他身后冲出,金红相间的光芒亮起,和对面袭来的绿光相撞。

“砰——”

世界突然空了,周围的一切变成毫无意义的白色,声音在转瞬之间消失踪迹,汤姆冒着被灼伤的风险再度睁开眼睛,只见哈利目光坚定,嘴角向上扬起,一副战意凛然的自信模样,察觉到汤姆的目光后,哈利低下头微微一笑,他的嘴一张一合,说:

“结束了。”

已是强弩之末的卡罗被爆炸的冲击震飞,倒在地上的卡罗已失去站起来的力气,她仰望着浑浊的天空,等待哈利给他一个四分五裂,她第一次杀人用的魔法,在她死的时候再回赠给她,听上去很不错。

“说起来,你早就学会了四分五裂,对吧?”卡罗用她不堪重负的喉管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这个声音不大,却也能被哈利捕捉到:“嗯,是这样的,小时候的我,早就会了。”

多么可笑的命运。不管是哈利和汤姆,又或者说哈利和伏地魔,他们都有相似的出生——母亲为他们而死,相似的童年——从小寄人篱下不被待见,却一次又一次地在相似的选择中背道而驰,如果哈利当时选择向卡罗展示他的学习成果呢?如果汤姆不选择拿把刀呢?结局是否又会不同?

“杀了我,就用你的四分五裂。”

“不。”

此时,远处传来声音,是刚刚赶到的波特一家和傲罗们。

“嗨!”哈利高高挥手,“我带着汤姆回来啦!”

-

卡罗躺在草地上,火焰裹挟的热量就像死神的脚步向她靠近。

弟弟死的时候,爸爸妈妈哭得很伤心,她站在旁边,看着弟弟的灵枢,如鲠在喉,她从没见严厉的爸爸有这么难过的时候,她从未见过自己的家人也会有这么浓烈的感情,明明他们在外面带走过许多人的生命,那些人,也是谁的小孩,谁的父母,谁的爱人,但此刻,原来面对被火焰带走的自己的骨肉,也会感到悲痛啊。

她曾经想过,如果自己哪天死了,父亲母亲会不会为她流泪,会不会才看到有她的存在,而现在,她觉得恐怕是不一样的,他们对待自己和弟弟就是不一样的,假如她死了,难过的也只有那个她整天欺负的弟弟吧,这么说起来,她对弟弟可真糟糕啊。

明明煤油灯的光芒是暖色的,但屋子里却白得发惨,整个房间只有他们四人的身影,说是四人,也不准确,毕竟灵枢里装着的是弟弟的遗物。弟弟的尸体,早就在火光中化成飞灰升到空中了。

想到这里,卡罗又有点嫉妒弟弟,凭什么到最后得到自由的是弟弟而不是她。

“不对哦。”弟弟的声音突兀地从空中传来,卡罗惊愕地抬头,只见一抹红色的影子悬在灵枢上,扭曲成弟弟的脸孔,“我这样做,能获得自由的不是你吗?”

“身体就像是牢笼。”卡罗在心中回答他,“我的身体,太沉重,拖着走,太辛苦。”

“你这么说,我可真的要难过了。”弟弟的影子在空中随着烛光摇曳,“我以为只要我死了,爸爸妈妈的爱全都会到你身上呢。”

“不会的。”卡罗下意识否定弟弟的话,果然,就听见哭泣的继母正看着她——

“克拉拉,你为什么不哭?弟弟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弟弟死了?......卡罗又抬头看了一眼,弟弟的影子已然不见。

见卡罗没有说话,继母继续说:“还是你故意让弟弟死的?你们的房间,明明就在隔壁呀!”

卡罗心头一震,继母说的是事实,但她找了个借口掩饰道:“我敲过弟弟的门,里面没有声音,我以为他不在房间。”骗子,她跑过弟弟房间的时候,明明一点犹豫都没有。

“好了!”父亲大吼,“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责怪克拉拉吗?”

继母委屈地低下头抽泣,在那一刻,卡罗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都是你的问题,如果不是你太过宠爱你的儿子,他不至于连一点魔法都不会。”父亲开始‘推卸责任’,明明是他们两人的小孩,他却说成‘她的儿子’。

父亲和继母开始争吵起来,他们都不再哭了,这让卡罗松了一口气。

“看。”卡罗在心里说,“即使没有你,我的处境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所以,克拉拉啊,你不应该把自己遭受的一切苦难都归咎于我的降生,也不应该在我活着的时候这样冷酷地对待我。”

卡罗从不后悔过去的行为和决定,但事到如今,她不打算和已死的弟弟进行辩解,而是转问道:“当时你为什么不跑出来呢?”

“因为我想让你记住我。”弟弟的影子在她身边浮现,他依偎在自己手边:“和我一起走吧,一起离开这个令人讨厌的世界。”

卡罗低头看去,原来那不是弟弟的影子,而是舔舐身体的火焰。火焰沿她的肌肤攀爬而上,奇异的是,她并不觉得痛,仿佛这样的感觉变成热气蒸发了,只剩下令人惬意的快感在体内跳动,她轻松地咧嘴一笑,松开了手中的魔杖。

-

哈利感到很痛,毕竟是他强行把力量塞进作为孩童的身体里,不管在战斗的时候,还是现在向亨利他们走过去的时候,他痛得简直忍不住发抖。

他预计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但他还是努力地露出他的招牌笑容,让自己的曾祖父、曾祖母、以及自己的祖父弗利蒙特看到他最好的样子——他在未来相貌英俊,热情开朗,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在毕业后成为了一名傲罗。

他还想和他们说很多,但是他无法做到。

哈利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他感觉自己像气泡,汤姆第一个发现了他的异常,“哈利?”

哈利抱紧汤姆,带着他移行到别处。

汤姆无法预料到在胜利之时会出现这么糟糕的转折,哈利的状态很差,他蜷在地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呜咽声,每一次咳嗽都仿佛要把他的命带走。而汤姆却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徒劳地抚摸哈利的背,好让他舒服些。

“呃——啊。”哈利猛然吐出一大口血,里边夹带着破碎的内脏器官,接着他开始大喘气,汤姆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撕成一片片布条为他擦拭血污和汗水,哈利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孩子,因为发育良好的缘故,汤姆的相貌已接近他在冥想盆时最初看到的样子,原本被困在孤儿院里11岁妒世愤俗的阴郁模样,在此刻只剩焦急、关切、愧疚、后悔——汤姆有了关于人类的正面情感。

真好啊。

于是,哈利对死神说:“但是我改变了汤姆。”

即使没有哈利,欺凌依然存在,战争依然延续,这是历史的既定发展,哈利只身投入历史的旋涡,把属于汤姆·里德尔的命运捞了出来。

哈利让自己手轻轻擦过汤姆流泪的脸,努力让嘴角带上笑容。

“你愿意忏悔吗?”

“我愿意。”只要你能够好起来。

汤姆只以为哈利在说德国发生的这些事,却没想哈利透过他的脸,看到的是“过去”在礼堂中歇斯底里的Voldemort。

//“又是爱?”Voldemort说,那张蛇脸上满是嘲讽,“爱,没能阻止可怜的西弗勒斯被纳吉尼咬死;爱,没能阻止你那我把你那泥巴种母亲像蟑螂一样碾死,波特——你指望谁会因为爱你而挺身而出?邓布利多?还是你的几个好朋友?他们都做不到,所以,只要我一出手,你怎么可能不死呢?”

......

“对,没错。”哈利说,“你说得对。但是在你动手杀我之前,我建议你想一想你的所作所为......好好想一想,试着做一些忏悔,里德尔。”当时,他想用他的名字唤醒他的良知。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哈利说,“你仅有的机会......我见过你不忏悔的下场......勇敢点,试一试......试着做些忏悔......”//*

Voldemort拒绝了他,所以至死都是这副模样,而汤姆——哈利看着汤姆不断涌出泪水的双眼,汤姆是最后的良知。

哈利放心地把记忆再好好地封印起来,变回了小时候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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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兹被浓烟熏醒了,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倒在密道里,不远处就是出口,她连忙往出口跑去,却被身上挂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珠宝绊倒——到底是谁缠到她身上的啊。

过了一会,她才收拾好自己身上的的东西,顶开出口处松动的草皮探出头来,凌乱的金发因静电炸开,像一朵金灿灿的太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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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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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改了原文的片段,毕竟本文设定中邓布利多没有死。
-接下来是伏笔揭秘环节-
*哈利穿越后变成四岁小孩不等于失去了过去的记忆,随着年龄的长大记忆会一点点回溯,这个伏笔在第八章就已经埋下,哈利在当时脱口而出说汤姆杀了很多人,说完之后他自己也很无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其实原因在这里。
*不存在第二人格,哈利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他想给自己一个比较好的童年,他对这几年比较满意,而且本身是个直男的他当然不会理解汤姆的那些小心思,总体来说他还是很乐意和汤姆继续过下去的,如果以原装哈利的心态存在,他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快乐。可以理解为他想以全新的身份多经历一段人生。
*汤姆真的会变成阳角吗?不会,那太恐怖了,想象不出汤姆发自内心乐于助人的样子,他只是在哈利面前装装样子而已,当然改变确实是有的,德国篇设定的意义不仅是把之前的伏笔揭开,还在于用当时德国的黑暗给汤姆开启潘多拉魔盒——所以哈利放心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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