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哈/汤哈】绿丝带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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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哈/汤哈】绿丝带
Summary
未来的哈利回到过去将汤姆从孤儿院带走后,以佩弗利尔的身份被波特家族收养,而哈利在穿越时空的代价下失去记忆成为了真正的4岁小孩。同时代成长,首发Lofter,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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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错误的启示

昨天他们聊到很晚,今早在来的路上,他们仍一直在对话,当哈利发现他们都有一段相似过往的时候,便不由得同情起他来,对他也没有这么排斥了。

“你是说,你被同学欺负的时候,曾不由自主地用魔法窜上屋顶?”

“是的,当时我害怕极了,因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哈利喃喃,“我真的很难不同情你,如果不是通过‘许愿’来到这里并成为汤姆的弟弟,我可能也会被这样欺负。”

小傻瓜。伤风柔软地想,这从来不是因为“许愿”,也不是因为汤姆,而是因为你自己。

所以,伤风轻声鼓励:“你要相信自己,哈利,哪怕没有许愿,也没有汤姆,你依然不会被轻易欺负,哪怕别人欺负了你,你也会想办法报复回去,就像一只横冲直撞勇往直前的小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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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耸动,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全场恐怕有上万人,他们都穿着黄褐色的制服,安静地站在原地,几乎针落可闻。而英国的代表们则身着黑色西装站在高处,看上去和这里格格不入。

哈利紧紧握住汤姆的手,他一边屏息等待开幕式,一边听着脑中叽叽喳喳的声音。

“全是训练有素的小纳粹,啧啧,难怪英国——”

“英国什么?”

“——”“不能说,对了,你为什么在德国?现在是几年几月?”

“现在是1935年3月10日,我和汤姆正参加一个游学活动。”

“1935年3月10日?!”哈利第一次听到伤风发出情绪波动这么大的声音。

“你现在应该立刻回英国,回到亨利身边。”伤风的语气急转直下,他严肃地说。

“什么意思?你不要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德国人对你们有威胁。”

“不可能,我们是英国人。”哈利下意识反驳,霎时间,四周响起那巨大的呼喊声几乎要将他淹没——“希特勒万岁!”

所有德国人都不约而同地高抬右臂,随着他们狂热的呼喊,中间笔直的大道尽头出现“轰隆隆”的踢踏声,杰出的青年代表列出整齐的方阵正踏着正步昂首挺胸地走来。

“希特勒!希特勒!”

数万人的声音叠成巨浪向他们涌来,那只与哈利相连的手在剧烈颤抖,哈利以为汤姆和他一样紧张。

和哈利的以为截然相反,汤姆的思绪直接跳过了人群,直指希特勒本身。

希特勒比别人更孔武有力吗?比别人更聪明吗?他的家庭背景比别人更好吗?更富裕吗?——这些问题在此刻久久回荡在汤姆的脑海里。

‘既然都不,为什么我不能是?’

时间调回半年前,希特勒以百分之九十的支持率就任德国总统。这一结果被英国上下热议,众所周知,希特勒是狂热的战争分子,不少人忧虑战争会不会波及英国。面对隔了一座海峡的德国,时任英国首相的张伯伦对此抱持乐观态度,他宣称没有国家能越过英国的无敌战舰进行袭击,英国是无敌的海上霸主。

听到这个消息时,汤姆正和高年级同学下国际象棋,他不着痕迹地套取他想要的答案。

那同学有个亲戚是德国人,他说希特勒是奥地利人,早年在维也纳求学美术,考取艺术学校失败后,不得不成为一名士兵混迹战场,随后在工人党中依靠发表针对犹太人的言论崛起,最终成为纳粹党的领袖。

这件事给予汤姆极大的震撼,一个过去常遭失败的无业游民,竟然能通过用语言挑起民族间的对立崛起。

“那么他的口才一定很好。”汤姆将他的马往前移动。

“当然。”同学收起被吃掉的兵,“我亲戚说,他的演讲震撼人心。”

汤姆没有听过希特勒是如何演讲的,他只见过德国是如何崇拜希特勒的。

随处可见的册子、宣传海报;以“希特勒万岁”为主的日常敬礼方式;身着统一制服携带红色臂章的人民群众……以及现在,铺天盖地的呼唤声,哪怕希特勒本人不在这里,但所有人都为崇拜他而来。

‘我比之阿道夫•希特勒又如何呢?’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并占据住汤姆所有的思维——‘我比他聪明、比他更早地结识更多有能之辈,我现在要比他当年过得好得多,就连他最重要的口才我也有,甚至我是一个巫师,天生比麻瓜高贵。’

汤姆意识到,这个世界是层层嵌套的,白人天生高贵吗?看过世界史的他知道几千年前大家都是猴子,所谓血统论——哪怕是希特勒推崇的,都是一种统治的工具,任何的论点都是获取权力的台阶。

汤姆和未来的Voldemort在此观点上不谋而合。Voldemort不仅是魔法上的天才,还是杰出的说客,即便穿着二手的校袍,用着二手的书本,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的他依然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他利用“纯血之上”的理论收拢一大批想干大事的追随者,并成为人人惧怕的“you know who ”,很难不去思考Voldemort迫于战争避难的时候有没有去了解造成一切的元凶,他在憎恨希特勒乃至憎恨世界害他如此狼狈的时候有没有那反客为主的欲望。

在Voldemort死后的十几年间,有后人搜集整理了他的生平过往,推测他的论点中存在达尔文主义庸俗化过后的色彩,达尔文进化论的关键元素在于生存斗争,在斗争中只有最适合的才能坚持并存活下来。然而,选择的有效性被巫师和麻瓜日益增进的联系破坏了,以至于“不适合”的也被允许生存下来,将麻瓜有缺陷的遗传物质传递下去,破坏了巫师传承的纯净性,是不应该拥有魔法力量的“非法闯入者”,这不仅削弱了巫师本身的实力,还导致越来越多的哑炮出生——食死徒们相信,他们可以通过人工选择的过程来纠正这个“退化”,麻瓜出身的巫师应该被魔法世界清除。

出乎赫敏意料的是,即便汤姆已取得良好的生活条件,事情还是这样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假如世界上真的存在能穿越时空的历史记录者,他便会对此做出结论:原生家庭的影响不等于个人成长的终点,改变一个人的经历并未必能左右事件的发展,不变的思维能使其保持原本的选择。

就在汤姆一边为意图取而代之的想法感到困惑,又一边为这样的想法感到亢奋时,伤风刚为哈利科普完目前的国际形势。

“也就是说,我们可能无法回去?”哈利苍白指出。

“更有可能会被‘友好’地延长访学期限,毕竟你们是代表英国的青年才俊。”伤风说,“你现在能求助的只有带队老师、随行官员,以及波特夫妇。”

哈利望向随行的大人,他们正和陪同的德国官员相谈甚欢,而波特夫妇什么时候能收到信还未可知。

“可是他们看起来和德国人很有话聊,这样的关系在不久后也有可能刀刃相向吗?”哈利仍抱有侥幸心理。

“国家仇恨与种族仇恨是大于个人情感的。”伤风平淡地说,仿佛在讲述历史而不是即将发生的未来,“假如德国的炮弹真的落在英国的领土上空,在场没有哪个英国人能笑着和德国人说话。”

“我能怎么挽回这一切……”哈利喃喃。

“难道这就是结局……”伤风心想,“我和他总有一个要死,或者两个都得死,假如他真的死在了德国,那我的朋友们必然能够活下来,反正哈利不会再和他们一起上学,有哈利和没有哈利,好像对他们来说没有差别。”

当真正面临着一切的时候,伤风不免感到伤怀,他也许只是一段游离在时空间隙中的记忆、一段超前的思维,不被现实世界接受的异域访客。

伤感一阵后,伤风又重新振作起来,他还记得他回来的愿望是什么,他希望自己能不带任何包袱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哈利显然做到了这点,最起码汤姆真心实意地把哈利当作弟弟来爱护,他相信有哈利在,汤姆不至于再重蹈覆辙。

“我无法回答关于你该怎么做的问题。”在感受到来自未知的拉扯后,伤风明白自己要离开了,他的语气有些忧伤,“也许我只能在你命运的关键时刻出现,现在,我已经完成了提醒你的任务,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

哈利对这位异域来客的离开感到不舍,但比起这份不舍,潜在的危险更加可怕,当哈利在思考怎么把这件事告诉汤姆的时候(伤风警告哈利不可以把他的存在透露出去),伤风来到了一处令他无比熟悉的站台。

在失去色彩的9又3/4站台上,一个漆黑的高大身影耸立在站台前,他穿着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手持一把巨大的黑色镰刀。似乎察觉到了“伤风”的到来,那个影子看向了这边——只见外袍底下,惨败的骷髅头冒着绿色的火焰,“伤风”知道,那是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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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两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汤姆先发现了哈利的异样。

“被吓着了吗?”汤姆试探着问。

“不——”哈利下意识说,马上,他又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合适的话题插入机会,“是的,我觉得纳粹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汤姆对哈利的转变感到诧异,“你之前还经常夸他们好。”

“我想通了。”哈利僵硬转口,“你看,他们这么狂热,假如有人让他们将矛头对准别的国家,比如英国,他们也一定毫不犹豫。”

“他们不会这么做。”汤姆说,“德国才经历经济危机不久,他们没有这个实力拿英国开刀。”

“正是因为大家都不觉得德国会发起战争,战争才来得这么突然。”哈利模仿伤风的说辞。

不过哈利平时从未参与过政治,哪怕他说的话再有道理,在汤姆看来哈利只是无凭无据的异想天开,但汤姆还是选择纵容哈利的部分想法,他会将哈利说的可能转告给带队老师(因为他的话可信度更高),其次,他还是不想放过这个和高年级学生一起旁听的机会,他把提前返程的日期定在五天后。

哈利对这样的结果感到不满,他自己也作出一些尝试,可惜收效甚微。

第二天他们去参加旁听课,哈利在课堂上发呆,汤姆则在暗自和别人较劲看看谁学得快,得到满意结果的汤姆心情大好,平时的笑容带上了更多的骄矜,路上渐渐有德国学生主动向他打招呼,和他一起的哈利反而变得不太起眼——汤姆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哈利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沦为了汤姆的陪衬,他只在乎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回到英国,就在他主动把脏衣娄拿到洗衣房去时,意外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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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南主动将他筹谋已久的两个目标约到洗衣房后的空地上,现在是晚上十点钟,洗衣房早已关门,不会有学生再过来这边,他装作一副令人厌恶的怯弱模样,告诉那两个人不要再欺负他,实际上,当他们扑过来要揍他的时候,屋顶上准备好的石块会告诉他们答案,等第二天大人发现的时候,只能得出他们是被意外砸死的可笑结论。

就在那个学生握紧拳头要把布伦南打翻在地时,一个竹筐划破空气从他们身后砸来,将人撞得滑稽地往前踉跄,拳头自然落空了,尴尬地撞在布伦南身后的墙壁上,布伦南泛着白光的手微微一顿,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场变故。

“不许欺负同学!”哈利扔完脏衣娄后赶紧从旁边捡起什么东西——最后他只找到了根晾衣杆。

那两人仗着人高马大,丝毫不惧怕瘦小的哈利,他们恼怒地看向这个让他们出丑的对象,一晃一晃地朝哈利走去。

“就是你这个小不点?”

其中一个人作势伸手抢过哈利的晾衣杆,另一个人要从侧面把他抓住,哈利心知在力气上绝对比不过对方,便借助对方的力道往上跃,利用自己擅长的腿力踹向对方的脸,并借此躲过来自来自侧方的袭击。

哈利在空中利落地翻身,并趁对方被踢得向后仰的时候夺回这根晾衣杆,他将晾衣杆横在身前,竖眉瞪着眼前刚回过神来的两人,作出戒备姿态。

“我认识你。”被他踢中的人捂着一边发肿的脸,“你是佩弗利尔的弟弟。”

“我们可以原谅你,只要你将你身后的废物让出来。”

“你不会真的想要见义勇为吧?你哥哥会同意吗?”

“少提我哥哥!”哈利愤怒地将杆子往前挥动,阻止他们的靠近,“我有名字,请叫我哈利。”

“请?是你哥哥教你的吗,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别逗我们笑了,你能来这里,全都是因为你哥哥,没有你哥哥,你算什么?”

哈利的眼睛燃起绿色的火焰,他咬紧牙关,但却没有因被激怒而贸然上前,他试图屏蔽这些带有敌意的嘲讽,等待着那两人的动作。

似乎意识到了哈利超乎寻常的腿力,他们有意躲避着可能被他踢到的方向,正当他们要上前抓住哈利的时候,哈利没有再用晾衣杆打他们,而是将衣杆撑在地上,试图通过扫堂腿同时进攻两人。

他的腿被抓住了。

在这令人心惊动魄的关头,哈利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战斗才情,他依照惯性将另一只腿屈膝用力地顶向其中一个人的下巴,只这一击,便轻易地让那人摔倒在地上,就此失去战斗的能力。

落地后,哈利继续作出戒备姿态,冷冷宣布:“我是足球社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运动员。”——所以你不需要提起我哥哥。

另一个人被彻底激怒,他毫无章法地扑上来,打算用最原始的抱扑解决哈利。哈利没有再逞能,当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他快速后跳几步用晾衣杆的叉子部分卡住那人的脖子,将人顶在墙上。

“放开我!”衣叉不大,叉头顶到他的喉管及动脉反而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向萨沙道歉。”

那个男孩破口大骂,用词不堪入耳,哈利用力地把衣杆往前顶,让这些脏话变调变得像鸭叫一样可笑。

直到他难受到无法顺利呼吸时,他才愿意说抱歉,但这还不够,哈利让他诚恳地说更多,直到他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时,哈利才放下晾衣杆,让那个人拖着另一个半昏迷的同伴离开。

一切结束后,哈利才有时间看顾布伦南,这是他第一次打架,这种感觉太棒了,“嘿,你该回去了——”

哈利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布伦南在哭。

“你没事吧?我看到他们还没来得及打你。”

“不,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想起了我弟弟。”

“你弟弟?我从未听说过——”

“他死了。”

“噢,抱歉,萨沙,我不是有意的。”

哈利在地上捡拾着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并把它们重新装进脏衣娄里,他更担心回去怎么面对汤姆。

“没有关系,我只是——”布伦南的声音哽咽着,“我总是想着,如果他们还活着就好了。”

“他们?”

“我的家人,他们全死了。”

布伦南断断续续地叙述,他的家族曾显赫过,只是在经济危机的影响下,生意一年比一年难做,在他刚入学的时候,企业破产,父亲吞下债券自杀,母亲用嫁妆撑了几年,最后也顶不住债务的压力带着弟弟跳海自杀了。

“他们对我很好……”布伦南的声音稍微顺了一些,“即使我行为怪异,他们也从来不会喊我怪胎。”

“我也不觉得你有什么奇怪的。”哈利安慰他说。

“你当然不觉得。”布伦南笑了笑,他伸出手,一株嫩芽从他指尖冒出来,并迅速长大,最后开出了一朵花,“送给你。”

哈利惊讶地张大嘴巴,他将花放进怀里“你是巫师?”

“也许是。”布伦南说,“我知道你和佩弗利尔都是巫师。”

“我们明明没有在学校使用魔法。”

“这是我的感觉,因为你们从来不对我的行为感到怪异和惊奇,我有意地观察了一阵,发现你们有时候和我很像。”

“你真敏锐。”哈利蹲在他旁边,然后变出了一个发光的泡泡,“我只会这个。”

“它和你一样。”布伦南轻轻说,“是黑暗里的小太阳。”

“别把我说得这么伟大,好吗?”哈利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总是嫉妒你的哥哥,因为他能这么幸福、这么理所当然地拥有你。”布伦南没有和哈利争议,他认为自己在表达事实,而且他在今晚说了很多从未说过的心里话。

哈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在布伦南也不需要哈利回答,他仍在自顾自地说:“而且我很讨厌他。”

‘这可真神奇。’哈利心想,‘学校可没有人说过讨厌汤姆。’

“为什么这样说?”哈利随口问,显然他不觉得布伦南的发言会改变他对汤姆的印象。

“汤姆非常心狠手辣。”布伦南先下一层定论,他脑子转得飞快,在短暂的感动过后,他马上觉察到这是离间他们的绝好时机,“他会为想要达成的目的不择手段。”

哈利不赞同布伦南的观点,布伦南毫不意外,他开始半真半假地编造一些事实:“我的植物告诉我,那天晚上——你知道是哪天,他的蛇咬了汉森院长一口。”

哈利当然知道是哪个晚上,他马上想到汤姆为辩证清白吐血的时候,那也是演戏吗?

布伦南继续吐露汤姆为了拉帮结派在学院里所做的一切,每叙述一件,都像一桩重锤砸在哈利心上。

哈利并没有布伦南想象中的那么天真,这几年的成长足以让哈利知道汤姆这些行为的出发点在哪里,但他依然不认可这种达成目的的手段,也不打算完全相信布伦南的话。

“谢谢你的提醒。”哈利抱着脏衣娄站起来,“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布伦南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挑拨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这让他大失所望,因为哈利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完美纯真,怎么会这样呢?他是不是早就被玷污了呢?

“晚安。”布伦南低下头,让阴影藏住他扭曲的神色。

假如哈利能知道布伦南的想法,那么他一定会感到莫名其妙,因为这一切都是布伦南强行给他安上的幻想和标签,并不是他本人,他也不需要任何人评价他纯真,这让他会觉得他自己很蠢。

“先别着急晚安。”沙哑的女声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寂静的空地中,一个女人就这么凭空出现在布伦南的身后,把布伦南吓得一抖,“你没向我提起你这还有别的巫师。”

这个女人的目光像鹰一样锐利,她牢牢地将哈利锁在原地,哈利知道这恐怕是和亨利阿卡丽娜一个水平的巫师,并且来者不善。

既然能无知无觉地出现在这里,那跑肯定是跑不掉的,想到这点,哈利静静地站在原地回视,哪怕对气势的恐惧让他忍不住手抖。

“你叫什么名字?”

“不——”布伦南抖得跟筛子似的,很难想象这个女人给他带来过什么样的恐惧。

女人按在布伦南肩膀的力道很大,布伦南感觉自己要被捏碎了,他痛苦地闭紧双眼。

“不要让我重复。”

“哈利,我的名字。”

显然这个答案没有让女人满意,哈利意识到这个女人可能是冲着姓氏来的,不过佩弗利尔这个姓氏有什么特别的?哈利想不明白,他将借用别人姓氏(包括波特)的想法一一摁灭,因为这有可能牵连别人受到危险。

所以,在布伦南绝望的目光下,哈利依然冒着死亡的风险,说出了自己的名姓。

女人——卡罗像疯子一样笑了,她不敢置信就这么轻易地被她找到死亡圣器的宝贵线索,她随手把布伦南像垃圾一样丢到一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拿出魔杖,欲要把哈利带走。

布伦南指尖的白光亮起,屋顶上的石头砸下,但没有任何用处,他精心准备的袭击被卡罗悬停在半空中。

绿光在卡罗魔杖中亮起,直指布伦南,情急之下,哈利模仿着让自己的指尖泛出白光,他指着自己的脖颈,哪怕这个白光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不要杀他。”哈利在用自己威胁那个危险的女人。

哈利记得这样的绿光代表着什么,在他的噩梦中,这个绿光预示着他父母的死亡。

卡罗不屑地收起即将发出的阿瓦达,她转而向哈利走去,刺眼的白光亮起,她和哈利都消失了。

“伤风”完全想不到,对哈利的威胁并非来自德国纳粹,而是在搜寻死亡圣器的格林德沃及其下属,他也完全没有预料到佩弗利尔这个姓氏会带来多大的祸端,且因先前事情的严重性不足,导致他们并没有如“伤风”期待的那般马上回到英国,反而使哈利落在格林德沃的心腹、以残忍著称的刽子手克拉拉•卡罗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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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没由来的烦躁情绪打断了正在看书的汤姆,他才意识到哈利已经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披上衣服,踏上前往洗衣房的路,洗衣房早已歇业,哈利按理来说应该很快能回来才对。

汤姆绕到后院空地,只见空地乱七八糟,地上倒着哈利带过来的脏衣娄,以及半死不活的布伦南。

布伦南被一盆冷水浇醒了,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月光下,是汤姆暴怒的身影:“哈利在哪里?”

布伦南笑了,这是汤姆有生以来见过最令人厌恶的笑容,他的脸庞带着摔倒在地被石子摩擦的大片划伤,却挂着仿佛胜利一般的微笑:“佩弗利尔,失去的感觉好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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