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哈/汤哈】绿丝带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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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哈/汤哈】绿丝带
Summary
未来的哈利回到过去将汤姆从孤儿院带走后,以佩弗利尔的身份被波特家族收养,而哈利在穿越时空的代价下失去记忆成为了真正的4岁小孩。同时代成长,首发Lofter,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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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开始的旅程

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不用思考都能想到里面装着太妃糖、小熊软糖、可乐糖等等哈利喜欢的零食。但是,面对这些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哈利却没有接过。

 

“阿什顿,我说过让你不要再来了。”哈利退后一步,任由那递着礼物盒的手僵在空中。

 

“哈利,如果你在担心你的哥哥——你哥哥现在在比赛,他没有这么快过来。”马洛·阿什顿并没有放弃说服哈利收下他的礼物。

 

阿什顿终于如愿以偿地加入了合唱团,他们去年冬天还一起在大教堂里同台演出,只不过,在周围有其他人的时候,阿什顿和哈利会互相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他们仅有的对话只会出现在哈利社团课结束后汤姆不在的时候,哈利真不知道阿什顿是怎么搞到汤姆的行踪的,他们维持着这样古怪的关系已有两年。

 

“不是因为我哥哥。”哈利咬牙切齿,“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总是要给我送礼物?我记得我们的关系没有这么好。”

 

阿什顿举着礼物的手慢慢垂下,比起哈利不愿意叫他的名字,哈利刚才的问题更让他难过。看到阿什顿要哭不哭的样子,哈利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谁让他吃软不吃硬,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招呼阿什顿过来坐在身边的位置,阿什顿几乎是立刻就坐下了。

 

“难道我要送你东西,还得找理由么?”阿什顿缓缓开口,他从来就没有这么卑微过,连送礼物都会遭到别人的嫌弃,“别人想要我还不送呢。”

 

“噢,好吧,随便。”哈利不想去钻研阿什顿奇特的脑回路,他伸开手,示意阿什顿把礼物盒拿给他,阿什顿眼睛一亮,忙不迭地把盒子递给他。

 

这甚至不是一个纸盒,而是一个木盒,上面雕刻着一些小天使的纹案,哈利将盒子上的系带拆开,只见里面果然装着许多他爱吃的糖果,他随手拿出一个给阿什顿,然后自己也拿出一个。

 

“哈利,你知道学校最近打算举办去德国的访学活动吗?”

 

“听说过一点,怎么了?”汤姆之前试图跟他解释过,但他当时不想听。

 

“你想不想去?”

 

“如果我哥哥去的话,我就去。”

 

“说得好像这个机会是大白菜似的。”阿什顿嘟囔几声,哈利没有听清,问他刚才说了什么,他没有重复,而是继续说下去,“如果你想去的话,我这里有一个机会可以给你。”

 

“我想我哥哥会帮我解决好这些事情。”哈利颔首拒绝他,对此,阿什顿并不感到意外,他看了一眼手表,站起身道别,“我该走了,哈利,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叫我马洛。”

 

哈利朝他翻了个白眼,阿什顿紧了紧拳头,像在犹豫着什么,但他还是给哈利做出提醒,“你最好小心你的哥哥,他很不简单。”

 

阿什顿是教会出身,由于父亲是主教的关系,他见过很多龌龊的事情。尤其是在去年中的某一天,他晚上因为做噩梦想要找母亲而推开主卧的门时,却发现母亲不在房间里,原本母亲该睡的位置上跪着一个金发少年,父亲在和这个少年做着本该和母亲做的交媾之事,他平时崇拜的父亲就这样像白猪一样趴伏在那少年的身上,令他大为震撼,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从没看到过这一幕。

 

自那件事之后,阿什顿的视角变得成熟起来,他能察觉到汤姆看向哈利的眼神也许已经超过了兄弟之间的界限,也许只是他的错觉,但说多几句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哈利远离他哥哥的机会。

 

“我知道你怕他,毕竟他这么厉害,但他是我的哥哥。”哈利没有把阿什顿的话放在心上,并作势要把那个木刻的礼盒还给他。

 

阿什顿退后几步,不肯接过,“如果你不要,就扔进垃圾桶里。”说完,他便离开了。

 

只留下哈利站在长椅前,他端详着这个盒子,上面的刻工有点粗糙,像阿什顿自己刻的,仔细看,那个小天使拿着一把弓箭,还挺可爱——于是,哈利将它搁放在球馆休息室的储物柜里,以免被汤姆发现。

 

-

 

汤姆在刚才学校举办的国际象棋比赛中获得了第五名,这并非汤姆原本的水平,但他没有对此感到不快,相反,他很满意这个结果,其他人也是。

 

有人比他更需要这个名次背后带来的意义和价值,他用这个做交换,得来多一个去德国游学的名额,这是他打算给哈利的。

 

那个第一名在比赛结束后同他握手,汤姆扯出一个标准的贵族式假笑,恭维道:“我诚挚地祝贺你斩下桂冠,这场比赛精彩得让我难以忘怀,相信能和你对弈是所有人的幸运。”

 

即使内心对这个交易心知肚明,他还是非常享受这句恭维,他暗示汤姆等他以后晋升公学后(英国初高中一体的私立学校),他们的关系依然能友好地持续,当然,他表示尊重汤姆的意愿——这是摆在台面上的拉拢,这个人的父亲是现在风头正盛的政治家,有一个在校表现出众的儿子无疑对他在外的政治表现大有裨益。

 

汤姆对他回以微笑。

 

等汤姆走远后,他才开始自言自语些什么,那声音被卷进风里,让人听不真切:“可惜,他的弟弟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哥哥。”

 

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惋惜什么——又或许,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佩弗利尔是阻隔他们欲望的一堵墙,只要有他在,他们便不得不收起觊觎之心。

 

-

 

夕阳斜下,刚运动完的哈利一定饿坏了,走到球馆时,汤姆看到哈利坐在长椅上无聊地踢着腿,没有私自跑出去跟别人玩,而是乖乖地等着他——这让汤姆感觉自己在背后付出的那些的辛苦是值得的,他迫不及待地加快脚步,“哈利,久等了。”

 

“没等多久。”哈利拿着运动背包站起来,他满怀心事却被汤姆打断,明显的,阿什顿的话或多或少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道痕迹,他在思考那句警告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哈利没有真正地经历过这些事情:他既没有像阿什顿一样亲眼目睹过,也没有参加过一些乱七八糟的茶话会,球队里的男孩最多讨论哪个女孩发育得更好——所以,哈利不可能光靠自己的想象理解那层真正的含义。

 

他看见汤姆眉间藏不住的喜悦,便主动开口:“我猜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你猜对了。”汤姆接过哈利的运动背包,问哈利想不想去德国。

 

经过阿什顿的提醒,哈利知道汤姆想说什么,但他佯装不知情,“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想。”

 

“那太好了,哈利,我刚才通过比赛争取多一个过去交流的名额,到时候我们将作为麦克劳伦的学生代表去柏林大学参观并和当地人一起学习,这很棒,不是吗?”

 

汤姆在路上絮絮叨叨着国际政治与他们游学的关系。自签订《凡尔赛公约》后,希特勒急于表现德国对英国的友善,频频向英国发起交流申请。在国内,不少人都对此保持着乐观的看法,他们是日不落帝国的子民,其他国家势必不敢冒犯这个威严的帝国。因此,很多学者仍愿意前往德国进行学术交流,德国的哲学和科学上的成就让世界其他各国心向往之。只可惜希特勒是一名极端的种族主义者,他迫使许多有才华的犹太人背井离乡,但这些犹太人的科研成果还留在柏林大学里,在这个通信不发达的年代,能亲眼目睹这些真迹是许多求学者的愿望。

 

汤姆最想知道的是魔力和电力之间的关系,在一次科学课上,哈利竟误打误撞地用魔力代替了电力让电灯发电,这太神奇了——电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电力和魔力之间又存在哪些相通之处?

 

相比起求知欲旺盛的汤姆,哈利的想法则比较简单,他没去过德国,所以想去看看。谈论起这点时,哈利向汤姆提议他们应该给波特夫妇写封信,以免让他们担心。

 

他们先向弗利蒙特提起这件事,弗利蒙特表示他以前去过德国,对这次机会不感兴趣。其次,弗利蒙特指出波特夫妇在上一封信件提到他们正准备前往澳大利亚享受夏日的海滩,所以波特夫妇现在应该在澳大利亚,以麻瓜的寄件速度,到一个月后他们才能收到这些信件。

 

-

 

澳大利亚的二月正值盛夏,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绵延的海滩上,一对来自英国的巫师夫妻正惬意地享受着他们的海滨度假。

 

这正是来此旅游的波特夫妇,阿卡丽娜正慵懒地躺在沙滩椅上,手中捧着《神奇的魔法植物图鉴》,亨利刚从海里畅快地游完泳回来,他一边用毛巾擦拭身体,一边拿起麻瓜自制的啤酒饮尽。

 

就在两人轻声交谈,沉浸在这悠闲时光之中时,一只矫健的猫头鹰扑闪着翅膀划过长空朝他们极速飞来,它的嘴里紧紧叼着一份《预言家日报》,稳稳地落在沙滩椅的扶手上。

 

阿卡丽娜伸手接过报纸,刚展开一看,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中满是焦虑,她指着报纸的版面,“亨利,快看。”

 

亨利闻言凑头看去,只见在魔法摄像中,一个有着金色短发的男人正在演讲台上宣扬着他纯血至上的理念,镜头一转,他的追随者人头涌动,挤满了一整个广场。

 

亨利的眉头也微微地皱了起来,但他马上调整好情绪恢复镇定,他放下啤酒握住阿卡丽娜的手,安慰道:“听上去他们现在在德国,这意味着格林德沃的影响暂时还没有波及到英国,英国有邓布利多挡着,他没那么容易进来,更何况弗利蒙特他们正在麻瓜学生读书,格林德沃不会故意去找他们的。”

 

阿卡丽娜点点头,事实确实如此,但她眼中的忧虑仍未消散:“我知道邓布利多在的英国不会有事,可格林德沃太疯狂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也许我们在结束这段旅程之后,应该回去陪在他们身边,现在麻瓜国家的形势也不太稳定。”

 

亨利是乐天派,这是波特家族其中一项顽固的可遗传的传统,他不认为格林德沃在德国的活动会影响到他们一家,因此,他轻拍阿卡丽娜的后背,用坚定而温暖的语气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孩子们,但我们要相信白魔法阵营的力量,相信邓布利多的能力和智慧。而且,即使我们现在回去,也不能直接干预麻瓜学校的事情,反而对打断孩子们正常的生活节奏。”

 

说到此,亨利顿了顿,他们安排自己的孩子前往麻瓜学校读书其实大有深意,虽然这件事传出去后被许多家族诟病。但是从弗利蒙特他们的表现来看,这一切是值得的,他的孩子没有因为自己的巫师身份而歧视麻瓜,而且脱离了魔法,弗利蒙特反而学会了更多的东西,变得更加独立了,亨利相信这是利大于弊的。

 

“还记得我们说好的吗?要让他们享受正常的童年生活,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享受这段假期,回去和他们分享在这里的见闻,再等他们放暑假好好陪陪他们。”

 

“也许你是对的。”阿卡丽娜喃喃低语,她望着眼前那片波澜壮阔的大海,一望无际,碧空如洗,真希望孩子们的生活也能如此平静,希望世界的黑暗永远不要波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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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半球的深夜,哈利和汤姆正坐在一张桌子前,在同一张纸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写着信。(括号内是汤姆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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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2月18日

 

亲爱的阿卡丽娜(和亨利:)

 

哈利(和汤姆最近过得很好),我们以(优异的成绩)被作为(麦克劳伦的学生代表),在一周后将代表学校前往德国的柏林大学旅游(学术交流),弗利蒙特不去是因为他不感兴趣,而我们没有去过德国,所以非常期待去那看不同的风景(去那学到更多的东西,我们还会和当地人一起上学。)听说这次去交流的不止麦克劳伦一所学校,(和我们一起去的还有来自公学的中学生,以及大学生),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所以我们迫不及待地写信同你们分享了,(我们去到那会给你们拍照片及带纪念品),当你们收到这封信时,也许我们已经到了(已经在那待上了半个多月),但我们还是希望能将这一刻的喜悦分享给你们!

爱你的

 

哈利(和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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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的后面,哈利附上了学校摄影师在采集校园风光时,不小心拍到的关于他们的照片——在黑白照片里,他们正走在校园一条种满棕榈树的路上,汤姆拿着一本书,哈利的怀里抱着一个足球。其中,哈利似乎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笑得眯起眼睛咧开嘴露出他缺了一块的牙齿,汤姆则在认真地听着哈利说话,他微微侧头斜过视线注视着哈利。远看汤姆虽没什么表情,可近看却能发现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就像一个真正的、耐心听弟弟分享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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