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无责番外
01 尖叫棚屋后日谈
哈利与他的教父亲密会晤后，凯瑟琳求赫敏良久：“拜托，我亲爱的赫敏，你就告诉我去尖叫棚屋的密道吧！你最好啦。”她摇着赫敏的袖子，眼巴巴地哀求道。
赫敏不为所动。
“那好吧，”凯瑟琳开始耍赖，“你不告诉我，我就绝食。我再也不吃东西啦。赫敏，难道你就这么狠心，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去吗？”
“哎，好吧，好吧。”赫敏十分无奈，明知道她不会真的绝食，但还是告诉了她密道在哪儿，“看到操场上那棵大树了吗？”
“就是那棵甩打着鞭子般的枝条，只要靠近它都讨不到好的打人柳？”
“是啊，它的栽种是为了保护树根底下的一个秘密。”眼见凯瑟琳目光发亮，又要问“什么秘密”，赫敏忙刹住，“具体什么秘密我不能跟你说。”
“那我怎么进去呢？”
“你是个级长，凯瑟琳！”赫敏脸不高兴地拉着老长，凯瑟琳摇着她的手，甜甜地笑着对她说：“可是你也是啊，亲爱的赫敏。而且，我没少见到你违反校规——唔、唔、唔！”她被赫敏一巴掌捂住了嘴。
“带上你的魔杖。”赫敏不情愿地说，“用飘浮咒，让地上随便一根树枝或者什么的，捅一捅树根附近的那个节疤。”凯瑟琳眨巴着眼睛，又要问了：“那我怎么辨认哪个是那个正确的节疤呢？”
“哦，你会看到的。那很显眼！”赫敏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她狐疑地盯着凯瑟琳：“你去尖叫棚屋干吗？”
凯瑟琳朝她嫣然一笑，眨眨眼：“探险。”
名为探险，实为约会。
她和希斯克利夫小时候就敢站在教堂后面的墓地，别人的墓碑中间，大喊让鬼出来。现在更是敢进鬼屋探险。
他们进了很长很长的一段地道，一直保持着魔杖“荧光闪烁”的状态，地道狭窄，希斯克利夫和凯瑟琳这时候都已经长高了，只能弯着腰，尽可能地快速前进。地道开始向上倾斜，他们手拉着手往上爬，过了一会儿，拐了个弯，凯瑟琳想，这里就是尽头了。她看到一片微光。
他们从洞口钻了出去。
这是一个房间，一个乱糟糟、灰蒙蒙的房间。墙纸剥落，满地污渍，家具全是破的，好像被人砸过，窗户都用木板封住了。
说不出这儿和他们的老家呼啸山庄哪里更好，凯瑟琳只能说：“我觉得这儿和我们老家一样好。”她挑剔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谁会来这儿约会？”
“你。”希斯克利夫诚实地说。
他们踏上满是灰尘的老旧楼梯，走上二楼。这里墙体倾斜的角度更厉害了，像某种动物的脊椎。凯瑟琳停驻在某处焦黑的抓痕前，蹲下身，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发霉的墙纸。
希斯克利夫则站在窗前，看着二楼窗框残存的彩色玻璃映照着外面的血色斜阳。有学生或者村民经过这座鬼屋，大多讳莫如深，少数才会停下来观看片刻。
希斯克利夫望着那张挂着灰扑扑帷帐的四柱大床，评价道：“亨德利就只配住这里。”
凯瑟琳大笑：“他只配睡马厩。住鬼屋还太便宜他了。再说，这座房子好像不是真的闹鬼……”她四处走走、摸摸、看看，像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
希斯克利夫对鬼屋其实也不是那么感兴趣。他站在打开的窗前，吹着凉丝丝的风，霍格沃茨太吵，和凯瑟琳单独相处在一个时间、空间，才会让他觉得心里安宁。
“希斯克利夫，快来！”过了一会儿，凯瑟琳喊他。他走到凯瑟琳身边。只见北侧整面墙上都布满了长爪抓挠的沟壑，沟壑里嵌着的不是木屑，是结着血痂的碎毛。
凯瑟琳拿下一根兽毛，举到眼前细细观看。她向来是识别动物羽毛的高手。
“这是……”
“狼的。”希斯克利夫说，“我很高兴你认真上了保护神奇生物课。你要是认真上了黑魔法防御术课就会知道，这种兽毛来自我们亲爱的教授——”
“莱姆斯·卢平。”凯瑟琳平静地说。
“你也知道了。”希斯克利夫并不惊讶。
凯瑟琳望着这幅残破景象，几乎都能想象到当时的画面。每逢月圆之夜，他们的教授卢平就被送来这里变身。那一定非常恐怖……他尖叫、嗥叫，对自己又抓又咬。
“他一定相当挣扎……”凯瑟琳说，“村民们听到那些声音和尖叫，就以为是特别狂暴的幽灵。谣言传了出去，久而久之，这座屋子就变成全英国闹鬼最厉害的房子了。”
希斯克利夫不置可否。
“真的有鬼吗？当然，我说的是那种特别狂暴的幽灵——不是霍格沃茨那些温和友好的。”凯瑟琳喃喃说，几乎像在自言自语。
“当然有，血人巴罗。”
“哈哈哈哈哈！”凯瑟琳大笑，一扬手，“血人巴罗只会在天文塔上哼哼唧唧，不会吓到任何一名学生。倒是皮皮鬼很怕他呢，不知道为什么。话说，血人巴罗误杀了自己的情人格雷女士之后，是不是就给自己戴上了枷锁，余生都在悔恨中偿还？”
“不，他当即自杀，把剑穿透自己的心，追随她而去了。”
凯瑟琳坐在床边，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说，要是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希斯克利夫脸色阴沉，颊角的肌肉僵硬地跳了一下：“你死了就死了，别妄想我会随你而去。”
这当然是假话。他是个无神论者，但她死后，他一定会开始信鬼神。他会拒绝埋葬凯瑟琳的尸体，任其在自己怀中腐败生蛆，直到蛆虫爬进他的眼眶，完成最后一次血肉交融。而灵魂早在凯瑟琳玉殒香消的那一刻就迷失于荒野，他决不允许她在天堂里安息。他巴不得她阴魂不散，一直缠着他，最好在午夜降临时狠狠索他的命。
“那我们就当两个旷野上的孤魂野鬼。”
“呼啸山庄的房价会降的。”凯瑟琳不赞同地说，而那眼中闪动的分明是狡黠的窃喜。
“让它见鬼去吧，”希斯克利夫冷哼一声，“只有亨德利才会在意的东西……”
02 if线 他的手指
凯瑟琳会在他胸口留下渗血的牙印，希斯克利夫则用铁链将她锁在床头，却又在黎明前颤抖着解开镣铐。他们的争吵总以肢体纠缠结束，像两匹争夺领地的狼，撕咬中混杂着喘息。
凯瑟琳原本不是他的女友。她是那个病歪歪的赫奇帕奇，埃德加·林顿的女友。林顿参加三强争霸赛意外身亡，沦为战争的祭品，哈利·波特活了下来，带回林顿的尸体。他们五年级才开始约会，而这不能不说是希斯克利夫预谋已久的一场强取豪夺。
即便林顿已死，凯瑟琳仍会故意在情浓时低语：“他的手指可比你绅士多了。”
而希斯克利夫会立刻咬破她的嘴唇：“可惜他坟头的玫瑰根茎都烂透了。”
他绝对知道自己比林顿强壮，耐力更好，却还是屡次三番提醒凯瑟琳这件事：“他能让你这么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