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ommencement of liquidation/清算开始
“我再问一次,马尔福先生,韦斯莱先生与波特先生所说的事,是否属实?”
“No.波特编了一个可笑的故事,这只是他们的幻想,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好!”德拉科狠狠剜了一眼三个格兰芬多,他脸颊白里透红,貌似气色很好,但哈利坚定这也是化妆的一部分,赫敏说的腮红什么的。
仅仅一年多的时间,这位女校长肉眼可见的衰老,她的头发已全白,面容沧桑,眼窝深陷,但目光依然是镜片无法隔绝的锋利。麦格紧紧盯着德拉科,似乎透过他的斗篷看到罗恩口中骇人的伤口:“霍格沃兹决不允许如此恶劣的事件发生,马尔福先生,”她的语气略微缓和,“在霍格沃兹,任何需要帮助的人都能得到帮助。如果你遇到麻烦,可以向教授们寻求帮助。”德拉科看起来完全没有把这些话当真,她继续说:“你在霍格沃兹上学,就是霍格沃兹的学生。”
“哪怕我曾经带领食死徒闯进来?”他眉带讥俏,“我是被强制返校改造的,Madam.我是他们的一员。”
麦格锁紧眉头:“这是很公正的判决,马尔福先生,请你摆正学生的态度!你曾经是他们的一员,现在,是我们中的一份子。”
罗恩发出吸气声,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而我,决不允许我们学校内部出现这种恶性事件!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
德拉科微抬下巴,与她对视良久,垂眸轻声说:“No,Professoer.Mcgonagall.我目前唯一的麻烦是波特编排的故事,这给我带来了困扰。”
“好的,马尔福先生,你可以走了。”她挥挥手,好像相信了德拉科的说辞,“你们三个留下,我要和你们讨论D.A.活动的问题。”
“不!他不能走!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眼看到马尔福遭到了围攻!纳威也可以作证。”罗恩伸长脖子叫道。
“是的,我作证,而且这种事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纳威声音坚定。
“一派胡言!你们在咒我!我好得很!”
“你敢不敢脱衣服让麦格教授检查你的伤口?”哈利盯着他。
“这是我的隐私!就为了你们编造的故事我就要脱衣服?”德拉科抓紧胸前的斗篷领子,后退几步,生怕他们扑上来似的。
罗恩笑道:“哈!你心虚了!因为你的伤口根本没好透!”
“韦斯莱我警告你——”
“先生们,立即停止争吵!格兰芬多扣五分——”
“什么——”
“为你们编造故事给同学带来困扰,现在请你们都出去,纳威留下。”
“怎么样?”赫敏迎上来询问结果。
罗恩摇头,困惑地看着德拉科的后脑勺,哈利叫住他:“马尔福,你为什么不承认?”
就好像哈利在说什么可笑的事情,他发出一声嗤笑:“承认什么?承认你们胡编乱造的故事?”
“这儿只有我们!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哈利有些恼火,昨天晚上他溜去校医院,他居然不在那!德拉科究竟在想什么?
“都知道?”他抬高声音,“不,我是唯一一个不知道的。”
哈利瞪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噼里啪啦,似乎下一秒他们就要掐住对方的脖子扭打在一块。
罗恩开口,声音异常坚定:“我同意了,马尔福,但我要做见证人。”
德拉科转头面向他:“花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想明白了?真费劲,韦斯莱。”
“注意你的态度,马尔福。”罗恩怼回去,“这就是我的办法,你管不着。”
“什么时候?”
“周日晚十一点,天文塔。”
他最后冷冷看了一眼哈利,步履急促地离开了。
赫敏叹息道:“这确实也是我们预料到的结果之一。”
“麦格教授其实并不相信他,但他不肯承认。在我们进去之前,斯拉格霍恩刚好来找她,斯莱特林有学生受伤了。他不爱掺和,但他毕竟是蛇院的院长。”纳威压低声音,他们几个聚集在海格的小木屋外面,亲爱的大个子朋友正在屋里烤岩皮饼,“被针对的斯莱特林学生不在少数,一个月断断续续发生了好几次。一开始学生没有告诉他,最近有几个新生向他求助。”
“斯莱特林现在都不太好过。”
金妮有些生气:“为什么你们都不早点说?既然这事有一阵子了,利亚也没提过!”
“等等,利亚是谁?”罗恩问道。
“我的好朋友,一个斯莱特林女生。你和纳威到底为什么不早点说?”
“唉……我答应了马尔福,他不想把事情闹大。”
“闹大?”哈利重复这个词,他居然会担心事情闹大?
“拜托!是马尔福他自己不让说!任谁像我和纳威这样碰到这种事都会受到冲击吧!”
“什么冲击?撞到讨厌的人被一群人欺凌冲上去解救他?”金妮扬起一道眉毛,“然后他还不让你们说出去?你们怎么能答应他!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罗恩泄气地抓弄他的头发:“还有一个受伤的马尔福对你说‘谢谢’!‘对不起’!你们能想象吗?虽然他说得不情不愿……但他还是说了!这就是我和纳威受到的冲击——要知道五个月前我们在有求必应屋救了他两次,他屁都没放。”
“我缓了很久……”纳威耷拉着脑袋,“这比杀掉一条蛇难多了,我错了,我不该答应他……作为学生会主席我做得远远不够,起码我应该早点告诉你们,还有麦格教授。”
“我说了,我认为这事得说出来。”罗恩义正言辞,“韦斯莱不会听从马尔福的要求。虽然,确实晚了点,如果事情第一次发生就说的话。”
卢娜蹲在地上朝夜骐抛出一个苹果:“现在也不晚。”
赫敏点点头:“卢娜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知道也不算晚。更何况,早上在校长室他咬死不承认。如果他不承认,麦格很难做点什么。”
“我还是不理解,”哈利踢飞一块石子,“他为什么不承认?这不像他会做的事!他在这些事中是受害者,不是吗?”
罗恩和纳威面面相觑,石子滚到金妮面前,她再次用脚尖踢走它:“也许他是遭到了报复……围攻他的人都是谁?”
“这几个,昨天一共有五个。”罗恩掏出皱巴巴的几张纸递给金妮,哈利他们已经看过了,“纳威说应该不止,他以前撞到过两次,还有别人。”
“但我记不清他们的脸,也许就这几个,也许还有……他们每次看到我就跑掉了。”
“这些人我都认识,钱伯斯,卡德瓦拉德,”金妮一个个念道,“吉米和杰克?芬列里。”
“喊我?D.A.集会?”笑嘻嘻的贾斯汀与西莫手拉手走到他们面前,他没有得到回答。众人一脸严肃,他立马意识到几个D.A头头为什么聚在这提起自己的名字:“怎么了?我做什么了?”
罗恩冷漠地说:“当然,昨天逃跑时把我撞翻的人可不叫贾斯汀芬列里。”
“是啊,我参与了。”他放开西莫,“难道我做错了?”
赫敏语气轻蔑:“那你为什么逃跑呢?既然你没觉得自己做错。”
贾斯汀被她的话噎住,他没否认转而质问他们:“你们又为什么帮助他?他是个食死徒——”
“前食死徒。”卢娜提醒道。
“反正他胳膊上有那个恶心的东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为他作证,他应该被关进阿兹卡班,波特!他在学校就是个隐患。”
哈利握紧拳头,隐约想起什么:“他得到了判决,他的魔杖被严格管控,回到学校是判决的一部分,他处于严厉的管控下。昨天你们是对同学单方面的攻击。”
“那不是攻击!只是让他吃点苦头。”
“苦头?Bloody hell!你管那叫一点苦头?你们把切割咒当软腿咒?”罗恩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你们没有权力这么做,芬列里。”纳威平静地说。
“我记得他最针对的就是你们几个,现在你们都站出来了?说实话,我很感激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现在还回不了学校,过去一年我一直东躲西藏。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现在为他说话——”
“战争结束了。”哈利打断他。
“是的!该死的战争结束了!我们都是受害者!食死徒杀了我们的家人!韦斯莱!你们的哥哥也死了!”
金妮尖锐地说:“Watch your mouth!不是马尔福杀的!”
“他在六年级的时候把食死徒引进了学校!”
“所以他得到了判决,不是吗?他被管制被监禁了!”罗恩抓住金妮抽出魔杖的手。
“他应该进阿兹卡班!他们全家都是神秘人的追随者!”
“曾经是。”卢娜再次提醒。
“判决不公平!就因为他妈没有那个标记,就因为他当上食死徒的时候没成年?”
罗恩忍无可忍:“他妈死了!”
“被自己人杀掉!活该!”
“她帮助我打败伏地魔,被其他食死徒杀死了。”哈利压制住狮子的咆哮,挡在同样暴怒的韦斯莱们身前,“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芬列里,判决很公平。”
他后退半步,磕磕绊绊地说:“波特你很善良,你们都该死的同情心泛滥,但他们都是敌人,她帮助你?她怎么帮助你的?斯莱特林都是一群墙头草,那帮纯血对我们麻瓜出身从来都不怎么样,他们都应该——”
“别说傻话了!小心我——”
金妮的尖叫被海格的开门打断,他呵止道:“安静!小伙子们,还有姑娘们!别这样!我欢迎你们来做客,但你们不许这样吵架,和气一点,现在,岩皮饼已经好了,有谁要进来?”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彼此,在哈利他们喷火的注视下贾斯汀逃跑了,路上他被金妮踢走的石子绊了一跤。西莫呆愣在原地,他收回视线,皱眉看向他们:“你们都怎么啦?他干什么了他?你们一个个在发什么疯?”
“你不追上去?”罗恩呼哧呼哧地瞪他。
“嘿,谁能告诉我怎么了?什么切割咒?”
“管好你的男朋友,让他闭好嘴巴,别做蠢事!不然我会咒掉他的蛋蛋。”金妮甩开哥哥的手,将魔杖对准西莫的下体。
西莫跳起来:“你不能!话说你们什么时候帮着马尔福说话了?现在战争结束就可以不计前嫌了?”
罗恩半推半拽着浑身僵硬的哈利进入屋子:“这叫客观!大家都是战争的受害者。”
赫敏建议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进来。”
纳威对他点头示意,金妮啧啧两声牵着卢娜的手进门,唯一的拉文克劳轻柔地招呼他:“来吧,你可不能只在他傻乎乎的两个球啊,斐尼甘。”
西莫咕哝着“我讨厌岩皮饼”,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