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pter 7
当三个人放倒纳威,东张西望地从格兰芬多休息室溜出来时,德拉科已经斜靠在门外的墙上等着了。
“What took you so long?”又是那该死的长腔。“纳威。”哈利左右张望了一下,把德拉科拉进斗篷。“赫敏给了他一个石化咒。”“哇哦,是Petrificus Totalus那个吗?我……”“闭嘴,马尔福!你是想把皮皮鬼招来吗?”哈利用魔杖狠狠戳了一下德拉科的腰。“弯腰!斗篷本来就盖不住我们四个。我真是脑子被巨怪踢了才带上你。”哈利嘟囔着说。
四个人推推搡搡地糊弄过皮皮鬼后,来到三楼走廊的门前,而门已经被打开了。
哈利在隐形衣下转过身来,“如果你们还是想回去,隐形衣可以借你们。里面很危险,我知道的,不怪你们。”“别傻了”“我们跟你一起。”罗恩和赫敏温暖地笑着。“别屁话,破特。你该不会是害怕了要哭哭吧。”这温暖煽情的场面被马尔福打断,哈利看起来有点胃疼,“我再说一次,闭嘴,马尔福。”哈利扭头,打开了虚掩的门。
三头犬恶臭的鼻息喷在四个人身上,哈利抽出海格的长笛瞎吹起来。德拉科嫌恶地捂住耳朵,跟着罗恩往活板门里望。“你先下去?你确定吗?我和你一起!”罗恩担心地看向哈利。“好吧,把长笛给赫敏,我们先去探探路。”哈利手中的长笛在罗恩话音还没落就被抢走了,片刻间,简约却流畅的音符响起来,三人诧异地看着德拉科。德拉科挑挑眉,使眼色让他们快走。哈利和罗恩率先跳进活板门。
“没事,可以下来!软着陆!”哈利的声音从深深的地底传上来。德拉科示意赫敏先走,自己也抢在三头犬醒来前跳了进去。
CRASH!“这他妈是哪门子的软着陆?”德拉科吃痛地叫喊。“巨怪脑子马尔福,你往哪儿跳不好非跳我身上。滚开!”“你以为我不想?该死,这植物怎么回事?怎么越缠越紧?!”哈利现在完全说不出话来,马尔福的奇怪着陆姿势和挣扎导致的缠斗,使得哈利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脖颈上,两个人都动弹不得。他们的手脚缠在一起,前胸贴在一起,浑身的植物还在锁紧,哈利的鼻息一下一下急促地喷在德拉科的脖子上、耳朵后,德拉科又疼又痒。
“都别动!”赫敏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我知道了,这是魔鬼网!”
“奥,真是高兴啊,知道这该死的东西叫什么名字。真有用呢,赫敏~”罗恩吼着。
“你快点,我要窒息了!”“破特你能不能别往我脖子里吹气,痒死了啊啊啊啊痛痛痛!”“滚蛋,不喘气我就憋死了!”……
哈利就快要晕过去了,一道强光从下面透过来,魔鬼网一松,男孩们坠了下去。哈利完全是摔在德拉科身上,惨叫从他身下人的嘴角颤抖着逸出,变换着音调。“破特,我,damn……”“Sorry,sorry.”哈利把灰头土脸的马尔福少爷从地上拉起来,给他拍着后背。所幸摔得不重,德拉科娇气了一会儿,也能站起来了。抓紧时间下行,哈利成功抓到了门钥匙,四个人到了那间以真人巫师棋布阵的密室。罗恩和德拉科争执了一会儿谁来下棋,德拉科没争过罗恩。白皇后手起刀落,罗恩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德拉科完成了剩下的步骤,白皇后扔下了她的皇冠。
“赫敏,你带罗恩到医疗翼去。” “你怎么办?下一关会是什么?” “魔鬼网是斯普劳特设计的,”德拉科沉着地分析,“飞天钥匙是弗立维做的,棋局应该是麦格。那最后就剩下奇洛和斯内普了。两个我都在行,不用担心我们。”赫敏看了哈利一眼,哈利点点头,握了握罗恩的手,起身和德拉科打开了下一道门。
他们穿过恶臭的巨怪屋子,到了斯内普最后的关卡。德拉科沉吟道:“这不是魔药学,这应该是逻辑学。奇怪,巫师界很少有这个。”“你什么意思?”哈利问。“你在麻瓜界长大,不应该最清楚?”德拉科挑眉。“我是说,你个纯血怎么知道这些?”德拉科一边在纸条上写草稿,一边说,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情愿:“我们家有一些藏书,麻瓜界的东西。不然,你以为斯内普哪来的参考?……好了,答案是这个。”哈利看着德拉科手里那只够喝一口的魔药。“哪个是可以原路返回的?”德拉科指指右侧那个圆形的瓶子。“你喝那个。听着,”哈利打断了张嘴刚要开口的德拉科,“应该是我去面对。”“可是你……万一神秘人在里面……”“别废话了马尔福。只能是我,因为我是该死的救世主。你回去,用你的猫头鹰给邓布利多寄信,我们需要他。放心,我没事的。我也许能再一次侥幸逃脱~”
哈利笑意盈盈的绿眼睛又出现在德拉科面前,德拉科愣了一会儿,手扶着额头叹道:“你真是,破特。该死的救世主。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你还不知道拿我怎么办?扔纳威的球、抢我的信、讽刺我和我的朋友讽刺得句句扎心,害得我被关禁闭,哪一件你没干?你拿我可太有办法了,马尔福。”哈利笑着揶揄德拉科。“哎,真是想不到居然是和你在这该死的地底说这话、干这事儿。好了,你快喝吧,快点回去。”“你先喝,我看着你过去,反正邓布利多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哈利点点头,一口气喝下那瓶魔药。他在德拉科担忧的目光中憋出六个字:“冷得跟冰一样。”哈利朝着德拉科扬扬下巴,穿过黑色的火焰,消失了。
德拉科握着那圆瓶子的魔药,还听得到哈利沉稳的脚步声。他的肋间隐隐作痛,只得慢慢蹲坐下来。他没有立刻喝下那瓶魔药,他觉得邓布利多的事,格兰杰在外面应该能想到办到。此时此刻,他担心那该死的救世主。虽然脚步声已经去远,德拉科倚靠着冰冷的墙壁,仍侧耳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