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orn Sea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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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n Sea
Summary
长篇,暂未完结。Severus Snape X Gwendoline SnapeWarning:养父女设定,存在非自愿且未成年性行为/自残等,请自行避雷。
Note
请多多评论,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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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好啦,我批准你到蜘蛛尾巷来找我了。”
格温德林拍拍瑞塔的肩,抱住泣不成声的好友。
特快飞驰,他们又踏上了回家的路,只不过几个月后不会再回来了。
他们的七年结束了。
林恩把情绪都藏在眼底,强扯出来几分笑意来活跃气氛,有气无力耷拉下来的金发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笑得好丑,你要是实在想我可以给霍格沃兹捐个几千万金加隆做校董,就能顺理成章的回来看看了。”
“那还不如我做傲罗呢,总能找到机会偷偷来看你。”
瑞塔从眼泪里抬起头打趣,却看见罗泽尔面色严肃好像真的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连忙戳了格温几下。
“他不会当真了吧?”
“我真的觉得可以。”
“别理,他喝峡谷水烧坏脑子了。”
“可是……”
“好啦,”格温德林用乳脂软糖堵住罗西尔的嘴,“只要我有空肯定会找你们的。”
“一个月一次。”林恩竖起一根手指,狗狗眼一眨一眨地看着格温,得到敷衍的肯定后笑得像只大型金毛犬。
他们的青春在燃烧着,将无可比拟的活力挥发,与只剩点点火星的格温划开界限,却张扬着要纠缠到一起去。
格温深知自己的命运,永不相融。
于是她挥手告别,独自一人走上了返回蜘蛛尾巷的路。

 

“Isidore?”
金发男人笑着站在破败的门口,与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虽然他们都是这样。
“Linna。”
他的声音温柔而缥缈,像是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劝说你放空自己,把一切交由他掌控。
伊西多尔是天生的商人,有着绝对狠辣的眼光,他一见到格温便肯定他们之间有着血缘关系——不仅仅靠相似的眉眼,他的目光落在少女的颈下。
西尔温家有绝不会弯下的脊梁,即使是幼年失联,几乎从未接受过家族教导的格温德林。
“你愿意……回老宅看看吗?”
他明明是在提议,但格温就是听出了陈述句的意味,带着些不容拒绝的上位者的气息,但在下一秒就被另一道声音截断。
“你想带谁回去?”
低沉嗓音先主人一步越过门板,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敲在她心脏上,然后是熟悉的黑袍,西弗勒斯宣示主权般站定在少女的身侧。
“如果……”格温难得皱着眉提出反对的假设,她确实想回那里看看,但本能地抵抗带着很强目的性的叔叔。
她没把握,或者说对这位叔叔的想法没有丝毫头绪,她已知的条件太少,家族仇恨,反抗,血缘,老宅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变数。
“我不会拦你。”他的语气竟带了放软态度的意味,抿起到发白的唇生了几分可怜的错觉。
面如妖孽的金发男人小幅度地翻了个不易被察觉的白眼,没想到他有朝一日可以看见臭名昭著的斯莱特林院长露出那副表情,又暗自骂了句诡计多端的老男人,偏装出那副样子勾起他那傻侄女的同情。
三个人各怀鬼胎,却都清楚格温德林必须回去一趟。
“好好休息,下周一我会来接你。”
伊西多尔的笑容温柔到完美,果断地消失在空气里。

格温德林的聘用书随之而来,邓布利多漂亮的字体签下的是Gwendoline·Selwyn,和“劳动合同”一起来的还有“凤凰社”的邀请。
她风尘仆仆地迈进格里莫广场12号,除了尖声假嗓的克利切,第一个见到的人是刚刚下楼的莱姆斯。
男人垂下头,似乎见到格温德林有些羞愧,又被搭上肩的好友拍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匆忙地向西里斯介绍。
“Gwendoline……”
“Snape.”
少女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带着几分意义不明的语气。
小天狼星握上她的手,抬头见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和卢平的反应差不多。
“很像吗?他也这么说。”
她嗤笑一声,西里斯回过神来,塞给她一杯红茶。
“不,很不一样。”
他盯着藏着妩媚的上挑眼尾,也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笑,视线转到刚刚进来的黑色身影又将笑意生生敛了下去。
他们坐进长桌,邓布利多早就等在这里,卢平趁着校长先生还未开口悄悄压低声音对对面的少女说了句抱歉,格温德林没去回应他,只低着头观察长桌的纹路。
“Gwendoline,你已经通过考核,欢迎你加入凤凰社。”
老人调皮地眨眨眼,只是气氛说不上轻松,格兰芬多们似乎已经知道他们最敬爱的校长早在多年前就把一个女孩纳入了计划。
他们当然没意见,有意见的是坐在她身边的黑衣男人,他皱着的眉头能代替银刀捻出瞌睡豆的汁液,但不同意又有什么用呢?那是格温的选择,而他也早已默许她在这条路上走了许久了。
格温德林举杯简单示意了一下,便将主动权重新还给邓布利多,长胡子老头脸上的笑敛下来,又谈起彼得·佩德鲁带来的隐患。
“那些该死的余孽、残党——”布莱克的话音未落家养小精灵的尖叫又响起来,西里斯的白眼翻到格里莫广场的天花板上去,随手施了个闭耳塞听便又重新将怒气点燃了。
“他们会卷土重来——毫无疑问。”狼人先生和好哥们对视一眼,最伟大的白魔法师放下茶杯,“我们必须做好准备,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少女不由地看向身旁男人的左臂,又垂下头来。
如果是必要的呢?
她在心里想着。

“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就回来。”
伊西多尔接过她刚刚收拾好的行李,眯起的眼下是猜不透的志在必得。
轮到他耍手段了。
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对西尔温老宅没什么印象,但站在院子里时还是很惊讶,毕竟这里丝毫看不出被食死徒用火焚烧过。
“为了迎接你,亲爱的Linna,我已经尽力把它变回原样了。”
她那真正只接触了几个小时的叔叔热情地为她介绍了每个角落,却在她注意到洗手间的镜子裂痕时生硬地解释了几句就转移话题。
收拾好行李格温德林走进洗手间,镜子四分五裂开来,碎片的反射让她的脸也扭曲起来。
她在那里站了很久。
“无聊。”她说。

 

“最后一晚了,Gwendoline,来陪我喝一杯吧。”他递来一杯掺杂着柠檬汁伪装成普通酒水的最高浓度火焰威士忌,镜片后的笑意不达眼底。
“真诚”地坦白孤身一人的孤独,对亲情的渴望,振兴家族的意愿和对女孩毫不掩饰的欣赏中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于是两个小时后格温德林果然醉倒趴在大理石桌面上,伊西多尔抱起轻飘飘的少女,在侧颈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
她醒来没说什么,只是带着浅浅的笑意收拾行李,看来她确实没有发现颈侧的吻痕。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过?她背后的痣很漂亮。”他的唇角带着胜利者的嘲笑,指了指侧颈。“还有这里,脆弱的、任人采摘的、殷红的——”
伊西多尔的话其实漏洞百出,除了吻痕外,那颗痣在她后腰的左上方位置,并不是什么极其隐蔽的位置,不过是他唯一偶然在衣物下窥得的春光。
可面目如毒蛇般阴翳的男人已被怒火与妒忌冲昏头脑,他转身就冲上楼梯,将年久的木质台阶踏得吱嘎作响,而西弗勒斯暴怒着进门时格温德林仍在整理行李,看见来者时便拿出准备已久的礼物展示给对方。
“我在收藏室找到的,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这几种材料吗?”
他拍开她的手,居高临下地掐住她的下巴,钳制住她的动作。
“想上床我可以满足你,不用去勾引别人。”
西弗勒斯眼中的轻蔑冷得骇人,他贴近少女的耳边用最暧昧的耳语毫不留情地羞辱他的养女。
“没必要,没必要这么羞辱我。”少女的眼里盈满泪水,她死命攥着拳头,指甲刺破掌心渗出细密血珠。她不理解她爱了七年的人会对她说出这种话,不理解如履薄冰的三个月只需要一个颠倒的事实便顷刻瓦解,不理解她的父亲连真相都懒得听。
“戳中你的痛处了吗,Gwendoline?”
男人的腹中一团邪火快要烧上大脑,他快要嫉妒得发狂,恨不得把颤抖的少女锁进不见天日的房间,让他的夜莺只能为他一人歌唱。西弗勒斯步步紧逼,桌角撞上格温的腰,他手上还未收起的切割刀在动作间划伤了她的腰侧。刀滚落到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魔药教授起身将她压到床上,狠狠甩上了卧室的门。
绿色发带被抽下绑住手腕,格温只穿了一件衬衫反而成为帮凶,省去不少步骤。她的扣子被耐心的解开,西弗勒斯起了心思,他该是暴怒的,却轻轻抚摸格温身上的每一寸,只在经过胸前时狠狠地捏了一把,却对腰侧的伤口熟视无睹。他不和格温接吻,从锁骨向下一路啃噬,给她留下满身的红印,又返回到脖颈处来,留下一个更深更重的吻痕。
怒声与微弱叫喊穿透房门,传来少女的哭泣与呜咽。一向认为自己不算什么好人的伊西多尔也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禽兽与恶劣应该是他这种在德姆斯特朗长大的人更胜一筹。金发男人沉默了些许片刻转身离开,他突然有些同情亲爱的侄女。
西弗勒斯在情事中向来沉默,偶尔恶劣说几句荤话便是最过的调情,而愤怒促使他宣扬格温德林虚假的不堪。
“和他做过了吗,my dear daughter.”
他故意将莫须有的罪名滥加于身下的少女,膝盖抵住因防御而紧闭的双腿强行分开,宽厚的手掌扇向秘密之地,带着薄茧的手指粗鲁地探入干涩的甬道。
他没什么耐心,草草抽插了几下便换成更加炽热的东西,掐着纤细的腰强行进入到最深处去。
血,熟悉的血流下来,她人生中唯二两次性事都是以阴道撕裂而告终。
他眼里有笑意,冰冷,嘲讽,不屑,把他充满恶意的手段都施加在养女身上。
“看来……他没有我这样的尺寸。”
G格温德林像一具躺在床上任人摆动的尸体,她沉默着流泪,甚至看不出什么呼吸的痕迹,只有身下被掐着腿根进入的起伏,幅度再大一些她的头就可以撞到木质的床头。
“我该庆幸你不缺钱,否则我总有一天会在翻倒巷的街边看见你。”
他的温柔像海市蜃楼一般,在荒漠中渴了太久的格温疯了一样奔向绿洲,却在触手可及时四散,变成破碎的假象。
她的心脏像是做最后的跳动,带着刀割般的疼痛伺机越出胸膛。
喘息,加速,然后是射精。
“婊子。”
少女瞳孔颤了几下又将头偏过去,已经准备好结束之后出门去买避孕药。
她现在能做什么?反抗,决裂,然后搬去和另一个对她不怀好意的人同住,还是跳下悬崖结束荒唐的一切?
她什么都做不了,搬去老宅面对的是未知的风险,结束生命就不能洗清家族披蒙的灰尘与血污。
她看得出来伊西多尔没有任何参与邓布利多计划的意思,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一切的存在,连亲人的死都是道途听说。
这些事得由经历一切的格温德林亲自掌控,无论是在过程中牺牲还是顺利的走到结局,“最终我会亲手结束自己,”少女在心里说。
西弗勒斯的手段雷同得可笑,同样的整理好衣服落荒而逃,连摔门离去的动作都和第一次一模一样。格温在床上躺了很久,她缓慢地挪到地上捡起被拍开的魔药材料,塞进藏在书桌下面的盒子里。
少女站在阳光下,捏着一粒白色的药片到指腹泛白,思考许久还是吞了下去。
她的头发还是带着些许湿意,尽力克服双腿颤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她像旁观者注视一切:男人抱着女儿与妻子并肩而行,少女与心爱的少年一起分食一个冰淇淋,年迈的夫妻牵着手相互扶持走过马路……眼前的景象有些虚浮,大脑里的神经在“突突”跳动,格温低下头去,看不清眼里的是失落还是泪水,尽量加快脚步赶回她最不想回到的“家”。
事实上她没有其他容身之所。
而始作俑者此时放下精装书本盯着格温离开的身影,起身追了上去。
“Linna.”
伊西多尔没多说什么,只是把她抱在怀里,像在安抚婴儿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他垂下头,装出一副极其真诚又愧疚的神情,假装小心翼翼地开口。
“抱歉Linna……那晚我们……”
养父勃然大怒,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安慰她的人,再骗她那晚他们确实做了。
他不在乎用什么手段来离间这对假父女,即使感觉到强烈的愧疚,只要最终能得到格温就好,不过他没想到斯内普也是个疯子,甚至更加禽兽一些。
格温德林推开抱住她的男人,扯出略感抱歉的假笑。
看来失策了。
酒精,袒露心声,然后顺理成章的意乱情迷,他的说辞很完美,但格温德林不相信。
那是她自己的身体,做了任何事就算没有记忆也会留下感受,很明显,那晚他们什么也没做。

她蜷缩在冰冷的椅子,举起那把用来切割药材的银刀,一下又一下地划在小臂上。
皮开肉绽,血顺着手臂淌到肘部,又滴到瓷砖上。
她烧得厉害,对痛觉有些麻木了,而且自残带来的疼痛远不及心脏和私处。
但她需要转移注意力。
她当年该死在那条充斥着垃圾和污水的巷子里,或许现在死也是不错的解脱方式,但她从来不是勇敢的人,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尚未完成之事。格温将脸埋进膝盖,她是贪生怕死之人,一直都是。
温水流过手臂将血丝冲洗干净,浴室地板上的水渍染上淡淡的红色,少女沉默地站在淋浴下,任由水冲刷身体,直至伤口发白。
她换上干净的长袖睡裙,伤口处开始生长新的皮肤,痒痒的,她突然有些怀念疼痛,便将有愈合迹象的伤口扒开,血又重新流出来。
痛是让人上瘾的,于是十二点她真空走下楼梯。
黑衣男人刚刚踏入家门便看见从楼上走下来的少女,荧光闪烁照亮了黑暗的楼梯,也照亮了她那张太过漂亮的脸。
他静静地站在沙发旁没有动,扮演安静的空气,默默注视她喝了水又上楼去,他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走,微微下移便看见她睡裙下一丝不挂的下半身。
西弗勒斯猛的抬头,对上她充满讽刺笑意的脸。
他没出声,她也没停留一秒。
她睡不着。
只要一闭眼就是噩梦,暴怒的养父和惨死在自己面前的父母,带着莉亚的尖叫和食死徒的狞笑。
她的眼前满是鲜血,即使睡着也会在不久后惊醒,汗水浸湿床单,格温虚弱地倚在床角喘息。
一夜又一夜的失眠,她便靠疼痛将自己从精神恍惚中拉出来。

格温德林躲在房间熬魔药寄订单,差不多时间就会提前下楼做饭,解决自己那份后就又躲回楼上去,早出晚归的西弗勒斯总在菜品凉到合适的温度出现在家里。
他看着摆好了餐盘但空无一人的餐桌,没来由的愧疚感越来越重。
很少留在家里,卧室里那株鬼兰好像要死了。
深深地扎根在淤泥里,垂下枝叶,从内芯里开始腐烂。
格温除了订单外鲜少有信件来往,偶尔海德薇会衔来一封来自哈利的问候,她打开信纸,少年兴奋地写着要去罗恩的父亲要带着他们去看魁地奇世界杯,激动和喜悦快要从文字里跳出来,她小心地折起信纸,心中却惴惴不安起来,晚上便收到了食死徒袭击世界杯的消息。
她闯进西弗勒斯的卧室,本该属于面具的位置空无一物。
格温德林瘫坐在地板上,大口地喘着气。
他真正找到借口见她是在霍格沃兹开学的前一天,西弗勒斯推开半掩着的木门,格温德林刚刚喝过退烧的药剂,蒸汽从她的耳朵里冒出来,年长者又愣了半晌,连她闭上的双眼也不敢直视。
“收拾好了吗,晚上就要走了。”
沉默,无休止的沉默。
“嗯。”
她发出几近不可闻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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