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世界
回霍格沃茨的前一天晚上,德拉科又梦见了芙洛拉。
不是舞会上的曼妙身影,也不是天文塔上说分他十分钟的笑颜。他害怕的,是篱笆墙外因为血失和剧痛而惨白的脸庞,是病房里拒服止痛药、被师治疗强行灌入魔药后空洞落泪的眼睛。
一觉醒来,他刚好结束了一个月的禁闭。
父亲为他去圣芒戈的事情大发雷霆,不得不动用金钱人脉保密遮掩,唯恐被归来的“那个大人”大脑损坏,要求他加快完成封闭术的学习,避免和记忆在未来某个不可知的时间被其他人摘除。
“到底我没打算干啥,德拉科。上面短暂的缘分,就是给你无聊的学生生活找点刺激,我也年轻过,我理解。但是你得搞清楚,第一,她不姓罗齐尔,第二,她哥哥干涉了‘那位大人’的事,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是他倒霉了。开学之后,我会给你换一只新的猫头鹰,你寄出的每一封信,都会先过我的眼睛,布斯巴顿太远,别让来回折腾了,你说呢?
到了大了,他从来没有忤逆过父母,这次也没打算例外。他习惯于竭尽全力取悦他们,所以既然卢修斯提出了要求,那么也许就这样断了也好。显然一直以来她都是忽冷忽热捉摸不透。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想到了放弃了,听着父亲只是用“干扰事”、“倒霉”这样的字眼形容塞德里克,他忍不住想,如果她听到这些,是会难过,还是张牙舞爪地施以恶咒作为回应。
——大概率是后者。
是受她带来的“都可以是一切”的处事格言荼毒,或许想到了划过这个念头,突然他就笑了。然后就因为这个父亲似乎有嘲讽和暗示意味的笑,被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月,再见天日就是在9又3/4站台。
父亲将他送过来就行色匆匆地离开,母亲则在站台停留了会,替他整理一下衣领,叮嘱他在学校要注意,关于家里和“那个大人”的事情多提,更不要是和关系最亲密的朋友。
真巧,母亲离开时错开身子,他无意中看到了她的侧影。一开始德拉科以为自己惊呆了,直到风吹散了她的头发,脸庞庞大,心跳让他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和韦斯莱家的人在一起,还有波特、格兰杰,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瘦了一些头发,也剪短了。
几个红头发把行李抬上去,然后伸出手想扶她上车,几个在站台跑动的低年级撞了他一下,再抬头她已经消失在视野中。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她没抓住韦斯莱的手。
德拉科上车之后和布雷斯几人打了个招呼,叫上潘西去级长车厢开会,对被对方黑着脸告知她并没有收到级长徽章。
“可能是老蜜蜂觉得斯莱特林5年级不配有个女级长吧。”潘西冷笑,看着他皱眉问,“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德拉科没回答,抬脚向级长车厢走去,每近一步,呼吸就急促一点,加快的心跳声也跟着作祟,直到拉开包厢的门,看见芙洛拉戴着一样的徽章出现在他面前,和斯莱特林六七年级的级长坐在一起,淡笑着向他点头。
“先坐下再惊讶,会议要开始了。”六年级的男级长卢西恩·普威特说。
德拉科在她旁边坐下,听着女学生主席塞莱斯特·奥利弗向大家介绍芙洛拉,冠冕堂皇说她转学的原因是为了促进跨校交流,升任级长则是参考了她在布斯巴顿的宿舍长身份和去年在霍格沃茨的考试成绩和综合表现。所有级长都很给面子的跟随两个学生会长一起鼓掌欢迎,斯莱特林的级长们也都敷衍地配合。
会议在给所有新任级长发放职责书和级长盥洗室使用时间表后结束。德拉科在芙洛拉起身离开前抓住她的手腕。赫敏下意识地想来搭话,询问芙洛拉是否一起回车厢,察觉到几个斯莱特林级长的凝视后,机敏但生硬地将头转向罗恩的方向,假装无事发生。
芙洛拉垂下眼忍住笑,级长们三三两两结队离开后,包厢内只留下他们两人。长久的沉默过后,德拉科放开她,生涩地开口:“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嗯——”她歪头想了想,然后笑着说,“嗨。”
“嗨?”距离上次说话应该隔了整整2个多月的时间,她就只用一个“嗨”打发他。“还有呢?”
“嗯——”她又想了想说,“惊喜吗?”
见他沉默地看着自己,她不在意地笑笑,起身走到窗边的位置坐下,靠在坐垫上看向快速后移的风景。身侧的人也换了位置来到她身边,抬起手挽起她耳侧的头发,手指划过耳垂上的蛋白石耳钉。
“塞德送的——迟到的圣诞节礼物,因为定制花了一些时间,耳针上刻了我的名字。”她没回头,继续看着窗外笑着问,“你不会为这个吃醋吧。”
他没回答,只是说:“剪头发了。”
“嗯。昨晚洗完澡发现发尾干枯得像稻草,就剪了。”
“身体怎么样?”
“还好。治疗师说,我失去了一小片灵魂,但后遗症不会影响生活。”她说,“听说你来看我了。”
“为什么抗拒使用止痛剂?”
“治疗师说依赖止痛剂可能会成瘾,监禁我的魔法部官员却说可以服用,就为了让我安静一点。”她回过头,眼睛里透着冰冷的恨意,“换成你,会怎么做?”
或许是害怕和那样陌生的眼神对视,德拉科紧紧抱住她,终于在熟悉的发香中找到了一丝实感。芙洛拉也在他身上嗅到了久违的雪松的气味,害怕自己沉溺太过想要推开,他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抬起她的后颈想要吻下去,似乎只要她接受这个吻,一切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但是她别过头,嘴唇擦过他的脸侧,额头抵在他的肩头无奈地笑:“抱歉,我实在没心情。况且,难道没有人警告过你,离我远一些吗?”
他挥动魔杖,包厢的门被反锁,帘子也被拉下来,固执地说:“不会有人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留在这里。”
“你可以告诉他们,是我威胁你这样做的。”
“威胁我什么?”
“威胁你分我十分钟。”他说,“分我十分钟,芙拉。”
她眼里的犹豫是默许的信号,挣扎的动作可以视为掩藏热情的方式,因为他依旧能从吻里品尝到她别扭的心意——抗拒是因为彼此心知肚明的罪恶感,而下意识的迎合是因为无法否认的感情依旧存在——这也是他一定要确认的。
结束后她紧闭着双眼,似乎不愿意面对他,也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内心。于是他揽住她轻轻安抚,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聊都是试探:“和韦斯莱一家一起来的?我记得你们似乎住得很近。”
“嗯,出门时碰到了。”她渐渐平静下来,疲惫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像是忽然想起生气的事情,抱怨道,“弗雷德一边嘲讽我看起来像个脆弱的护树罗锅,一边假惺惺地要扶我上车。”
“你没握住他的手吧。”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个废物。”
德拉科的心情好了一点:“是第一次来9又3/4站台吗?”
她摇头:“小时候和爸爸一起去过一次霍格莫德,这是第二次。韦斯莱家人太多了,路上花了很多时间,到了站台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上一眼。”
“车站而已,多来几次就会觉得没什么新鲜的。”
“真的吗?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法国的火车站或是公交车站上经常有流浪的巫师搞一些特别的表演赚取学生们的打赏。”
“让你失望了,英国巫师作风一向老派沉稳。”
她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是没有看到抽风变成阿尼马格斯形态表演黑狗追车的西里斯·布莱克,于是转换话题问他:“我想问一下,如果不是我的话,原先最有可能当选五年级级长的是——”
“潘西。”他挑挑眉。
她沉默了一阵反讽道:“好极了。”
“担心有人会挑衅你的地位?”他手指拨弄着她的头发,遗憾它们有些太短了,不如先前玩起来方便。
“有一点。”
“放心,不会有人挑衅你的。”德拉科务必确信地说,“万一有的话,你也要感谢他们。”
“感谢?”
“感谢那些蠢货跳出来,给你机会立威。”他贴近她的耳边,呼吸扫过她的脖颈,“芙拉,你不需要向多数人证明你值得这个位子,你只需要向我、还有其他级长证明这一点。这个小圈子,才是你需要担心是否能融入的。下过巫师棋吗?”
“杀死国王,战争即胜。”
“没错。”他点点她的鼻尖,“你和一般人已经不一样了,不用浪费时间在意他们的看法,当然,多一些支持者也不错,这就要靠你的本事了,做得到吗?”
“当然。”
“我知道你能,你骨子里有这种天赋。”他亲吻她的手腕,“至于其他的,我会慢慢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他笑了,“从明天开始,记得好好打理你的头发。”
他抓住她恼怒打过来的手,“别着急,我不是嘲笑你,只是在教你第一点——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维护住自己最好的形象。有句很适合你阿尼马格斯的俗语,怎么说来着?对了——‘羽毛美,则鸟美,人靠衣装’。”
他们又在包厢里休息了一会儿,直到芙洛拉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一些,才按照规定巡视了一圈车厢。德拉科象征性地给几个在站台上撞了他的学生扣了分,令她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像她预料得那样找哈利挑衅。
下车后他们带上行李坐上马车,潘西和布雷斯已经在车上等他们。芙洛拉被拉马车的诡异生物吸引了目光,发现其他人根本看不到它们的时候,确认了这些应该是夜骐。
“如果你没疯的话,那就是我们瞎了。”潘西看上去心情真的不太好。
关于级长的事芙洛拉到底有一点心虚,于是格外耐心地说,“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夜骐。”
“你哥哥不是没——”布雷斯撞了一下潘西的胳膊肘。
“是我妈妈。”她平静地说。
潘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舔了舔嘴唇最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将行李放回宿舍后,他们抵达礼堂参加开学晚宴,看着几个稚嫩的一年级被分到斯莱特林,每张小脸上都是故作骄矜的表情,眼神里却透着兴奋的光彩,芙洛拉无奈地笑,跟着德拉科一起鼓掌表示欢迎。
这个开学晚会上最令人瞩目的,除了分院帽对警示四个学院需要团结的歌曲之外,是魔法部副部长乌姆里奇——时任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教授——冗长的废话发言。在芙洛拉听来,一长串的屁话从那张癞蛤蟆一样的嘴里吐出来,没有一个字是重点。但乌姆里奇的存在无异于福吉对邓布利多和哈利明目张胆的监视,接下来,魔法部对霍格沃茨的掌控将从日常教学开始逐渐渗透,甚至未来有可能在抓到把柄之后,迫使邓布利多下台。
这也意味着“预备凤凰社”计划会非常危险、但更加有必要,最好早日提上日程。
她抬起头,穿过人群看向格兰芬多的长桌,对上赫敏同样忧心忡忡的目光,忽然感觉盘子里的食物味如嚼蜡。在她放下餐具前,一块苹果派被德拉科盛到她的盘子里,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才第一天,因为一个人一件事丧失胃口,你的身体撑不住。第二点,无论什么样的状况,都要能吃得下饭,甜点会让你的心情好一点。”
看她缓慢地吃掉一些,他在餐桌下握紧她的手:“第三点,在黑魔法防御课开始之前,调整好你对乌姆里奇的态度。亲爱的,你太容易把厌恶两个字写在脸上。”
晚宴结束后,德拉科和芙洛拉带领一年级新生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说实话,对于芙洛拉来说,她这还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上一次还是刚才放行李的时候。德拉科板着脸说教的样子在她看来一点都不吓人,但是配合上他的家族背景,足以让一年级的孩子们哆哆嗦嗦地产生敬畏之心。
“今年的口令是‘毒牙’。”他的冷漠的眼神扫视过他们,落到她身上时带了一点戏谑的笑意,“迪戈里小姐,到你了,有什么要说的吗?”
“嗯——”她想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简单说几点建议吧。一是请尽快熟悉校园,别和我一样总是迷路——”有几个一年级露出有些惊讶的眼神,她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继续,“二是必修课一定要打好基础,尤其是大家容易忽视的魔法史,别不放在心上,历史往往揭示了魔法世界运转的规律。三是尊重高年级和我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在外要铭记斯莱特林的身份,为学院争取更多的荣誉。”
“另外——”她随手指着休息室里的公共长桌,“刚开始学习你们可能会有诸多疑问,如果不好意思询问教授,可以来和我一起讨论。每周五的晚上7点到9点,我会在那里休息,当然,我希望每个疑问都是经过你们经过思考后提出的,而不是用傻问题浪费我的时间。”
“还有。”她看向刚才那个一直用忽闪忽闪的眼睛盯着自己看的一年级女孩,“蕾诺拉·维恩小姐,对吧?”
“啊?嗯。”被点名的孩子有些胆怯。
“你养猫对吗?”她对着她的袍子用出一个清理一新,做了一个鬼脸,“如果你抱着小猫来找我,我允许你插个队。”
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德拉科摇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随即又冷着脸把一年级轰回宿舍收拾行李,为明天早起上第一堂课做好准备。
芙洛拉也累得够呛,只想抽空去级长盥洗室泡个热水澡然后赶紧休息,明天开始她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刺耳的嗤笑声响起:“还真把自己当成级长了。”
芙洛拉疑惑地看看她又看看德拉科,眼神和他确认——真的有蠢货跳出来了。
德拉科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看你表演。
于是芙洛拉皱着眉再次看向那个女生:“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人群中布雷斯“噗”地笑了。女生憋红了脸:“米里森·伯斯德,五年级。你连人名都记不清楚,还妄想占着不属于你——”
“在质疑我为什么记不清你的名字前,你最好反思一下自己值不值得被记住。”芙洛拉笑了,“毕竟我可以把帕金森小姐和格林格拉斯小姐的名字记得很清楚。至于你——”她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对方一下没有把话说完。
芙洛拉的态度激怒了米里森,她尖叫着提高声线:“你——”
“伯斯德小姐,扣一分。”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因为你打断级长说话,再说一个字,我就关你禁闭。现在向我行礼,我就考虑撤销刚才的减分。”
伯斯德涨红着脸,挺直了脊背。
“行礼,或者,我来教你行礼。”她假笑着,挥动魔杖,伯斯德的腰猛地弯成九十度,然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瞪她。
“无声咒!”有几个眼尖的低年级低声说。
“你练了多久?”德拉科低声说。
“不久,这种简单的无声咒很好掌握。”芙洛拉低声回应,然后在众人惊讶地目光下,向伯斯德也浅浅行了一个礼,“真好,伯斯德小姐,谢谢你给我机会展示我个人的相处之道。”
芙洛拉环视休息室里越来越多围观的人,从容地说:“我知道,对于转校生担任级长一事,很多人心里有诸多疑问,但我没必要向你们解释或证明什么。质疑我的人,也请想想,你质疑的不是我,是我作为级长的权力,还有赋予我权力的权力——院长、校长。不尊重我的人,你们不尊重的还有所有的级长、学生会长。”
“我不是来领导任何人的。我是来学习和融入你们的。有时间向我展示敌意,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在学院杯和魁地奇比赛中为我们的学院带来荣誉,对外竞争比对内消耗有意义多了,不是吗?当然,如果还有人想要进行无意义的挑衅,浪费我的精力和时间,我就会用实际行动教会这些人,权力面前,区区恶意,一文不值。这些人减去的宝石,我也会一点点加回斯莱特林的沙漏里。到时候我们再看看,谁是没用的废物。”
“话说完了,可以散了。都很闲吗?”她假笑着,“还有你,伯斯德小姐,我没猜错的话,莉奥诺拉·伯斯德是你姐姐?她已经在《今日变形学》上以二作身份发表学术论文了,而你却还在这里秀智商,真要命。”她嫌弃地摆摆手,“赶紧消失吧,太碍眼了。”
在米里森暴怒之前,一个声音响起:“照她说的做。还嫌不够丢伯斯德家的脸吗?”
“莉奥诺拉·伯斯德,七年级级长。”德拉科说。
芙洛拉对她点点头,对方也面无表情地回应了一下问:“我听说你在变形上很有天赋?以后我们可以时常探讨。”
“过奖。”芙洛拉说,“我是该向你多请教,《论跨物种变形咒语的稳定性提升:以阿尼马格斯为例》这篇文章对我非常有启发,在《今日变形学》上发表学术论文也是我未来努力的方向。”
莉奥诺拉点点头,像是非常认可她的上进心。
“卡斯帕·科纳,也是七年级级长。”一个高大的男生握了握她的手,“我和塞德里克关系不错,去年还帮着他让弗朗索瓦·泰福勒吃了点苦头。他现在怎么样?”
德拉科瞥向她,芙洛拉苦笑一下:“用我爸爸的话来说,就是死人微活。”
所有人的表情像是吞了一条鼻涕虫。“额——”卡斯帕顿了一下问,“那你——”
“我吗?刚好相反,活人微死。”
“噗。”棕发女生笑出声,自我介绍道,“罗莎琳·塞尔温,六年级级长。”
“卢西恩·普威特,六年级级长。”红发男生也一副忍笑的样子。
“我想起了被塞德里克用地狱统治的恐惧。”卡斯帕说,“言归正传,学院内部级长月刊有一次例会,通常是周三的月刊最后一周,到时候你和马尔福准时参加就可以了。”
他们简单寒暄了几句,出口休息室按照前往不同的楼层巡视。上楼时,德拉科和芙洛拉走在最后面。她听着他巧言应对其他级别长对于他们之间关系的猜测,时不时瞪她一眼,无声控诉说他是在去年的当众一吻残局。
芙洛拉假装没看见,听到他低声说:“你刚过了第一关。几个级别长里,科纳是唯一的混血,所以他和你哥哥关系最好,别瞪我,我只是说实话。但他却能在学院里做到说一不二。伯斯德姐妹复杂,你今天走得这一步棋难说好坏,不过她是个学术狂人,你们应该能聊得来。至于另外两个——”他示范了她贴近说,“据说普威特和塞尔温有过婚约,但两个人私下里认为对方太过招蜂引蝶,甚至还互相投毒报复,导致婚约取消。”
吃到瓜的芙洛拉瞪大眼睛,在她开口询问真伪之前,德拉科在转角处将她拉到无人的花瓣,在她的唇边印下一个炙热无比的吻,口腔中淡淡的血腥味,和那次她穿越时间后在大厅里主动吻他时一模一样。
“芙拉——”他将头埋在她的颈肩上说道,“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待定
注:
俗语1:“杀死国王,战争即胜”(杀死国王,战争即胜)
俗语2:“羽毛美则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