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光以将尽的火焰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F/M
G
【hp】光以将尽的火焰
Summary
德拉科·马尔福×芙洛拉·迪戈里(原创女主)标题取自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写这篇的想法始于2015年的脑洞,在2022年推翻重来,2025年落地和原著火焰杯相关的章节,为“超高”的效率鼓掌。白月光学长存活确认。女主buff和变形有关,应该很好抿。如果要强调一点,就是,女主对“拯救”德拉科没有任何兴趣,不惯着不宠着,性格不属于常见的讨喜类型,情感上究极别扭星人,拉扯是注定的,受不了很正常,不用勉强理解。OOC是当然且难免的。其他没了。喜欢看就看,不喜欢看就不看,别互相为难。
All Chapters Forward

恐惧之外

      布雷斯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德拉科刚完成变形学论文,抬眼看了一眼大钟说:“我还以为你今晚要和费尔奇一起过夜了。”

      布雷斯耸了耸肩:“今天恐怕没有宵禁了,他们在忙着找人。”

      “还没找到?”

      “城堡里的画像都说没见过布斯巴顿的学生,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有胖夫人说在自己的画像走廊见过一个黑色短发的斯莱特林女生来来回回走过,像是迷路了。出于谨慎他们把八楼仔细找过了,一无所获。”布雷斯说,“波特拿出一张地图说她肯定不在城堡里。几个院长、教授和马克西姆夫人去了禁林附近,波特几个、塞德里克还有芙蓉继续留在城堡查看,其他人被要求回寝室休息。”

      “你可真热心。”潘西从厚重的魔法史课本中抬起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潘西,你今天.....”

      “显而易见,我晚宴后一直都在这里——只跟你隔了一张桌子。”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起身回到宿舍,出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件披风。布雷斯瞪大眼睛问他:“你去哪?”

      “我不记得自己需要向你报告。”

      “别管他,布雷斯。他恐怕是中了夺魂咒了。”潘西没好气地说着。

      声音被合上的公共休息室大门阻隔,德拉科取出魔杖念出“荧光闪烁”,向八楼走去。路过地下的石走廊听见了塞德里克几人的脚步声,罗恩小声猜测那个消失的姑娘会不会因为饥饿躲到厨房里。

      八楼胖夫人正在画像的贵妃椅上打鼾,德拉科环顾四周,无论是教师办公室还是校长室都有口令,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的塔楼里都是学生,占卜课的阶梯教室一览无余,所以那个能在霍格沃茨迷路的“斯莱特林女生”到底能藏在哪里?

      难道这里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能隐藏起来的空间吗?他皱眉想。

      藏人的空间、藏人的空间——他一边想着,来来回回转了几圈,还是一无所获,突然有些恼怒,不明白现在自己这样浪费时间到底图什么,正打算结束犯傻原路返回的时候,意外发现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那堵光滑的墙面,多出了一扇门。

      德拉科狐疑地缓步靠近轻声推开,大门在他进入空间后自动合上,发出“吱呀”的声音。他站在原地,确信自己惊动了昏暗空间里的某种东西。

      他没有轻动,将一只沾灰的酒杯变成老鼠。老鼠在原地打转了几圈,飞速跑进深处。等待的同时他开始观察这个闻所未闻的房间——和礼堂差不多大小,月与星光透过高窗,一本本书籍歪歪扭扭地垒成许多高塔,还有破旧的家具、各式各样的魔法器具、破碎的魔药罐甚至是染血的匕首。

      屋子深处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和一声短促的尖叫,芙洛拉从一个破旧碎裂的木柜背后跳出来,挥动着魔杖喊:“粉身碎骨!”

      假老鼠在被一束红光击中后变成玻璃细灰,德拉科发出一声轻笑:“晚上好,迪戈里小姐。”

      芙洛拉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想要藏起来,却踩到了帷幔被绊倒,牵动一整座书塔失衡崩塌。

      “盔甲护身!”在她挡住自己的要害之前,德拉科用出一个防护咒,书本被透明屏障挡住,在她周围散落。他疾走了两步,顿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来到她身边,看着女孩捡起魔杖,全身上下都是灰尘。她抬头看他,目光里是惊讶、恼怒还有警惕。

      德拉科半蹲下来扬起嘴角,有些嫌弃地用指尖拨开一缕粘在她睫毛上的金发:“真狼狈啊迪戈里小姐,不亚于你刚惩戒过的泰福勒。”

      芙洛拉捡起脚边的一本《魔法阵图解及其作用》放进伸缩口袋,又丢开一只硌在手下的冠冕,冷笑说:“不用你提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报应。泰福勒有他的,我也有我的。”

      “不要随便碰魔法物品。”他皱着眉提醒,“躲猫猫的游戏结束了,跟我出去。”

      “不。”芙洛拉对着自己连续用出几个“清理一新”别开头拒绝。

      德拉科的耐心被耗尽了,他抬起脚向她靠近:“迪戈里小姐,晚宴时的表演非常精彩。说实话,你飞扬跋扈像是要把一切踩在脚底下的样子比现在有意思多了。”他抬起脚向她靠近,“但你应该把场面控制住的,后来怎么失控了呢?你哥哥一出现,你的气焰就被浇灭了,脆弱委屈得像一只请求抚摸的流浪猫,真碍眼。”

      “你最好停止扮演弱者,好像什么倒霉事都是冲着你来的一样,这骗不了我。”他将她堵到无路可退,后背“咚”地一声撞在木柜的门上,“你也不是什么罕见的怪胎,别暗地里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有多特殊,让人笑掉大牙。”

      “还有——”他抓住她想要推开自己的手腕,“我不是塞德里克,没有纵容你任性的理由。我说让你跟我走的时候,不是想听到拒绝的答案。”

      德拉科强势的样子像露出尖牙的毒蛇,但这不足以吓到芙洛拉。

      “这不对啊,马尔福先生。你在我面前的人设,应该是傲慢但体贴细心的绅士。”她盯着他假笑,“这么好的机会,你应该装出一副痛心和怜惜的样子,然后趁虚而入,进一步获取我的信任和依赖才对。这才是你编辑好的剧本,就像这对时间你对我做的,就像——”无路可退,她干脆朝着他前进一步,贴近耳根说,“一直以来,你对那些身上流着你所认同的血脉的‘朋友’们做的。”

      “别把戏演砸了,让我失望。”

      被戳穿的德拉科丝毫没有心虚或感到羞耻:“彼此彼此,你既然明白还能一直配合,难道不是因为发觉待在我身边有益无害?难道不是因为——”他学着她的语气,“你有一点点喜欢我身上和你类似的恶劣吗?”

      看着沉默下来的芙洛拉,他再次用力拉她:“走了。”

      德拉科知道自己手掌下方的衣服里藏着她右臂的伤口,她没法拿出魔杖,于是狠心加重力道,企图用疼痛刺激她顺从他的步伐。但芙洛拉既不动摇,也不挣扎,甚至连一个皱眉的表情也没有,像是打定主意想在留在这里,直到尸体烂成骷髅,也要藏到天荒地老。

      血透过衣袖产生了温热湿粘的触感,他不得不在沾上血迹之前放开她:“你不走,我就找人来,没什么区别。”她闻言赶紧拽住他的斗篷,被卡主脖子的德拉科沉默地顿了几秒,翻了个白眼妥协:“放手,我要回休息室。”

      她悄无声息地松开,转过身走进杂物深处。最终德拉科恶狠狠地踢了一脚杂物,咒骂了一声,沿着她走过的方向找过去,看见她坐在沙发椅上,费劲地抬起右手颤颤巍巍地对着蜡烛用出一个燃烧咒,试图对着火光单手扯开和伤口粘在一起的袖子。

      好吧,她赢了——他闭上眼睛按了按太阳穴。

      德拉科走过去,在傍边坐下,抢过那只手臂,魔杖指着她的袖子画出一条线,沿着开裂的边缘分离开,露出两处伤口,还有一些指甲刮过的痕迹,是看比赛的时候抓出来的。一道手指长度的伤口很浅,原本已经愈合,周围的血痂彰显着再次开裂的原因。另外一道让他吸了一口冷气——半个小手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碎随着魔杖的牵引显现出来。

      “嘶——”芙洛拉咬紧嘴唇,疼痛导致的生理性泪水顺着鼻尖滑落。

      “你刚才——”德拉科张了张嘴,把难听的话咽下去,“——现在知道疼了?”

      “我没发现,本来已经不疼了。”她吸了吸鼻子故意怪他,然后又看着他抿住的嘴角说,“嗯,怎么说呢,装委屈这种手段不一定适用于我哥哥,但是你应该很吃这一套。”

      德拉科气笑了:“清水如泉。”伤口被冲洗带来的痛感让她剧烈的挣扎了一下,却因为被他紧紧握住而动弹不得。德拉科取出上衣口袋里的手帕,用一面避开伤口擦拭水渍和血污,又换了干净的一面简单包扎。

      “粗暴。”她转动手臂观察说。

      “想要听人唱‘痛痛飞走了’请找你哥哥。”奇怪的语气戳中了她的笑点,德拉科松了一口气,“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凑巧,我迷路了,找不到移动的楼梯。”芙洛拉无视了他看巨怪一样的眼神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不知道,凑巧吧。所以你的确变成了潘西的样子,是复方汤剂?”看着她扬了扬眉毛不做声,他眯起眼睛说,“看来不是。那就是别的方法了。你秘密可真多,迪戈里小姐。”

      “算是吧。”

      “你不能在这里躲一辈子。”

      “我知道,再待一会、再待一会就走。”

      “担心处理结果?最多训斥附加劳动惩罚。”

      “不是。”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打理整齐的金发落了几缕下来,继续猜测:“担心别人的眼光?”

      芙洛拉也有些疲惫地倚在抱枕上,嫌弃地拍了拍灰,仰头看着天花板反问:“你觉得我在乎吗?”

      “嗯,那就是因为你哥哥了。”她没说话,于是德拉科继续说,“别想那么多。其实排除难看的收场环节——”他抓住她打过来的手,眼神警告她不要再动牵扯伤口,“你做得很好。”

      “什么?”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挑起争端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式,暴力带来恐惧,恐惧带来顺从,顺从会塑造权威,到最后,一个眼神就能产生震慑力,在这方面,你比我有天赋。”他端详着伤口上的手帕,像是在确认包扎得是否完美,“芙洛拉,你应该高兴。”

      芙洛拉不用问,也能猜到这种奇怪理论是谁灌输给他的。她转头看向他。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里带了一点困意,见她看过来,毫不避讳地也直视过去:“为什么这么看我?”

      恐惧当然可以操纵人心,芙洛拉想。它就好像是夺魂咒一样,操纵着人们做出违背意愿的事情,沦为奴隶。但就像是有人可以凭借意志抵抗夺魂咒一样,恐惧所恐惧的,是他们说不的勇气、对威权的叛逆和愿意为此付出代价的决心。她没想过扭转他的想法,这是他应该自己悟出的道理,她没资格高高在上指出他所信奉的一定是伪真理。

      但他应该明白的——

      “德拉科,你有没有想过,恐惧之外,还有别的,能让人心甘情愿臣服。”

      “是什么?”他问。

      “一个你听到后,会感到不屑的词汇。”

      “或许我知道答案?凡事一体两面,我总是从父亲那里学到一面,又从母亲那里学到另一面。”他感觉自己听到了非常有意思的话,手指拨弄着打结的地方笑,像是引诱:“说出来,看看我们想的是否一样。”

      “说出来,芙洛拉。”他牵引着她的手腕,放到自己的脸侧,手指下方能感受到起伏的脉搏。

      别上当——芙洛拉对自己说。她必须保持清醒,他像挖了陷阱撒了糖的猎人,兴致勃勃地向她展示,不知道是希望她避开,还是希望她跳下去。

      “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们来说点别的——跟我去舞会吧。”他放下她的手说,“别那么惊讶,你的眼神好像在说,你觉得我不应该邀请你。”

      “我已经可以想象到帕金森小姐向我扔出不可饶恕咒的样子了。”她皱眉。

      “放心吧,比起嫉妒,潘西好胜心更强。”他笑了一下,眼神很冷,“还有,不要提起别人。”

      “和你去舞会——然后用我的美貌、母亲的血脉、威慑力装点尊贵的马尔福吗?”

      “说话真难听。很多人认为装点我是他们的荣幸。而且,你也别太看得起自己。”他挑了挑眉毛,看起来像个混蛋,“说真的,跟我一起去。或者,做好没有人敢和你一起去的准备也可以。”

      “我不喜欢你在表演......之后又制造‘恐惧’威胁我的样子。”她还是没把那个词说出口。

      “那你喜欢我什么样子?”他反问。

      “我......”意识到不对的女孩及时刹车,结巴起来。脸上的温度开始攀升,觉得都是那排蜡烛的错,火光烧得她很焦躁。片刻之后芙洛拉决定不在这种微不足道的问题上纠缠,于是说:“好吧,我答应你。”她露出一个自暴自弃的表情,“请问马尔福先生,您希望我应该穿什么样的礼服才陪得上点缀您呢?”

      “让我想想——”

      “别得寸进尺,你还真敢挑。”

      “像你这样的——女孩。应该换一个想法才对,比如只要你足够耀眼,或许沦为陪衬的就会是别人。”他吝啬夸奖,怕她太得意,“既然你不满意,那不如说说,希望我怎样打扮,才能合你的意。”

      她几乎没想,回答得很快:“黑色、优雅、简约、低调。”

      “你——点菜真快。”他咬了咬后槽牙,“倒也正合我意。”

      她扬起下巴:“公平起见,你现在可以提要求了。”

      德拉科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膝盖,刚才只是玩笑,他还从来没想过用什么样特别的衣装能映衬她。说实话,其实都无所谓,她穿什么都一定会好看,就是梅林亲临也得承认她是个美丽的姑娘。他的视线从她金色的发丝划过轮廓清晰的下颌,从饱满的嘴唇,沿着高挺的鼻梁,看进她有些闪躲的绿色眼睛。

      眼睛里,是烛火跳动的光芒。

      “绿色。”他说,“绿色一定......很衬你的眼睛。”

      在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之前,芙洛拉受惊一般地从沙发椅上跳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保持清醒。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她蹙眉回头,德拉科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手指拂过嘴唇挑衅地回看她,仿佛在说“把那个未完成的吻留到圣诞节”。

      这个想法太可怕了,她敲敲自己的额头,在他起身靠近时后退一步:“我......我觉得我们该出去了。”

      德拉科撇嘴:“看来我应该早点用出这一招。”

      他们隔着一点距离离开八楼不知名的房间。德拉科带着芙洛拉找到她口中“消失的楼梯”,玩味的眼神成功地换来她不满的瞪视。

      “在‘深情地凝望’我之前,先和你的哥哥说一声‘晚上好’怎么样?”德拉科看着楼梯下的一群人说,然后发现上一秒还防贼一样看着他的女孩“嗖”地一下藏到自己身后。

      塞德里克的脸色非常差:“宵禁时间已经过了,你和我妹妹在这里做什么,马尔福先生?”

      “约会。”他耸耸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吐出这个词,然后满意地看着几乎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你胡说!”芙洛拉从他身后冒出一个脑袋,一脸怨念地反驳。

      “我这是在帮你,芙洛拉。总比你说出‘因为担心自己糟糕的样子让亲爱的哥哥失望所以藏起来还被人找到了’要强一些,你说呢?”德拉科假笑着错开一步,“她是你们的了,我困了,先走一步。”

      失去遮挡的芙洛拉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台阶下的塞德里克、芙蓉还有赫敏几人,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在她转身就跑之前,被塞德里克一个无声的锁腿咒限制了行动。

      “塞德里克!你怎么敢对我......”芙洛拉话还没说完,又一个缴械咒从她手里夺走了魔杖。

      “塞德里克,我们说好了不对她发脾气。”芙蓉说。

      “芙蓉,我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但接下来就是我们兄妹之间的问题了。麻烦你告诉几位教授,我们已经找到她了。”塞德里克握住妹妹的手腕说,“找你的人之中,有的今天刚经历过第一个项目,有的是上了年纪肩负教学重担的教授。芙洛拉,你太任性了!”

      悔意和歉疚从芙洛拉的眼里一闪而过,很快被愤怒取代:“我讨厌你总是用质问和指责的语气讲话!别人或许可以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但你绝不可以不问原因!任何人都可以站在我的对立面,但你不可以!因为你天生就应该和我永远站在一起!”

      赫敏也是第一次见总是温和谦卑的塞德里克发脾气,刚想开口劝阻,发现身边多了一个去而复返的人,皱眉问:“你不是走了吗,马尔福?”

      “不要跟我说话,海狸鼠。会影响我看戏的兴致。”德拉科双手抱胸,挑眉看着三人组,“人是我找到的,看看热闹又怎么了?”

      哈利皱着眉怀疑地看他:“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的?”

      “赢了第一个项目很得意吧,破特。”德拉科眯起眼,“谁给你的权利污蔑我?”

      两边的争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一缕银色的光芒将他们包围,飞舞的凤凰驱散了众人指向彼此的矛头。邓布利多带着一顶银色星星月亮的睡帽,穿着一身相同图案的睡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哦,你们找到迪戈里小姐了,我就知道她没事。”他对着那只守护神说,“去吧,找到马克西姆夫人还有其他教授们,告诉他们这件事。”

      他挥挥手阻止其中几人的行礼,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柠檬蜂蜜糖放到芙洛拉手里,叫她分给他们,又说:“迪戈里先生,今天表现非常不错,当然德拉库尔小姐、哈利,你们也是。就当我是个多嘴的老头好了。迪戈里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善良、有原则的年轻人,这非常好,但你要知道,面对最亲近的人时,我们反而因为亲近,更容易由于无意识的忽视造成误解和伤害。别等到时过境迁才后悔,发现原本能够给予彼此更多的爱和关注。”

      他慈祥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接着说,“当然了,迪戈里小姐,记得要对今晚找你的教授和朋友们道歉,无论如何,不应该在乎你的人这么担心。无论你有没有烦恼或者困难,无论大事小事,我认为你都可以和你哥哥好好说一说,不用担心,我保证,他会愿意耐心倾听的。”

      “好了孩子们——”他又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快去休息吧,就当是可怜一下我这位老年人的睡眠?”

      邓布利多飘飘然地来,又飘飘然地走了,芙洛拉捧着一堆糖把手伸向众人,哈利和赫敏很给面子地拿了一颗,德拉科一脸嫌弃,罗恩把剩下地照单全收,还很好心地留了一颗给芙洛拉。

      塞德里克叹了一口气,解开了妹妹的锁腿咒,然后把魔杖还给她:“对不起,芙拉,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哼。”女孩轻轻突出一个鼻音,拨开糖纸,酸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我手疼。”

      “对、对,刚才玻璃划伤的,”塞德里克突然慌起来,“我带你去找庞弗雷夫人。”

      “哼。”芙洛拉又突出一个鼻音,“腿麻了,走不动。”

      “我来背你。”塞德里克在她面前屈膝蹲下,感受到妹妹的重量后,稳稳地起身说,“还有,芙拉,邓布利多教授说的没错,任何话,任何时候,只要你愿意说,我都会听。”

      “嗯。”芙洛拉把头埋进哥哥的衣领里,闻到了最熟悉的温和的皂角香,她小声地说,“哥哥,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在我心里,我所爱的比我更重要。比如跛脚先生,比如你。”

 

      TBC

 

 

Forward
Sign in to leave a revi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