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插班生
芙洛拉在14岁这年暑假的最后几天过得浑浑噩噩——黑魔标记重现、乱作一团的魔法部、《预言家日报》铺天盖地真真假假的报道,打乱了几乎所有巫师的生活。
塞德里克告诉芙洛拉,有人捡到了哈利的魔杖发出“尸骨再现”重现黑魔标记,克劳奇家的小精灵“闪闪”莫名牵涉其中。阿莫斯·迪戈里作为见证人之一,不得不结束休假回到魔法部协助调查。直觉让芙洛拉非常担心,在哥哥前往国王十字火车站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塞德里克也亲了亲妹妹的额头,安抚她并告别。
而芙洛拉则带着自己的行李,从书桌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枚刻着玫瑰图案的尾戒戴在自己手上。她忽然想起德拉科那句“没落的姓氏”,无所谓地笑笑,曾经的家族信物现在被改做成了门钥匙,也算是物尽其用。她换上蓝色的丝缎校服,摩挲了一下戒指上凸起的雕刻,很快便现身在南法普罗旺斯某处曾属于罗齐尔家族的空荡旧屋中。
芙洛拉推开门,穿过浓密的薰衣草花田等在路边,一辆游吟诗人公共汽车很快来到她的面前——和英国的骑士公交车不同,它看上去更像是麻瓜世界的观光游览车,有着露天的座席,装饰着魔法变出的大束玫瑰花和尤加利叶。
“是布斯巴顿的返校生吗?”售票员问。
芙洛拉将车票递给他礼貌回应:“是的,先生。”
事实上,芙洛拉在布斯巴顿的4年级校园生活没有持续多久,就作为三强争霸赛代表团成员,乘坐神符马车踏上了前往英国霍格沃茨的旅程。
代表团的学生以以7年级居多,只有包括芙洛拉在内的少数人,比如加布丽·德拉库尔和弗朗索瓦·泰福勒,尽管没到年纪,却因为获得了校长马克西姆夫人的青睐而被破例带上。当然,加布丽是因为她出色的姐姐芙蓉·德拉库尔,弗朗索瓦则是凭借泰福勒家族的势力——据说是那个有名的文森特·德·泰福勒-皮克公爵的后代——故而被选中。
至于芙洛拉,马克西姆夫人的说法是,她在变形术和魔咒上卓越才华会为代表团增光添彩。高年级学生对此将信将疑,只是碍于校长的权威才没有出言反驳,加上芙洛拉在学校里远近闻名的“怪胎”名声,让他们在三两结队讨论三强争霸赛的同时,对她投来不屑或质疑的目光。
作为舆论中心,芙洛拉根本不在意、或者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处境,只是像往常一样独自坐在角落看着窗外的风景,下意识地抚摸脖子上的挂坠——那是她母亲的遗物,一块老旧的小型怀表。
窗外霍格沃茨城堡巍峨的轮廓逐渐显现,和金碧辉煌的布斯巴顿不同,看上去古朴磅礴又神秘莫测。马车在城堡前落地,一位个头矮小的教授指挥着唱诗班开始吟唱欢迎歌曲,学生们下车列成一队,跟随被马克西姆夫人称作麦格教授的女巫进入大厅。
霍格沃茨的学生按照学院分为4个长桌,先到一步的德姆斯特朗学生已经落座,芙洛拉认出其中一人是维克多·克鲁姆,他正在和右手侧坐着的德拉科·马尔福交谈。她也很快注意到,大厅正中央挂着的水晶吊灯太矮了,高度几乎可以触到最前方马克西姆夫人的头顶。在和自家校长对视获得默许后,芙洛拉向吊灯扔出一个变形咒,一只金色的凤凰围绕布斯巴顿的队伍环绕一周,尾羽擦着一个议论马克西姆夫人体格的格兰芬多学生呼啸而过,吓得对方差点把脸埋进面前的泡芙塔。
众人的目光终于从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明星身上移开,落到本该受到关注的布斯巴顿代表团身上。在吊灯变回原样时,他们在热情的掌声中落座拉文克劳的长桌,芙洛拉左手侧的亚裔学生友好地伸手示好,她也象征性地微笑回握。
传说中的霍格沃茨校长邓布利多,是一个衣着花里胡哨、笑容和蔼的白胡子老头,藏在半月形镜片后的眼睛看上去非常慈祥。他和马克西姆夫人热络地寒暄几句,然后将她引到了校长长桌边休息。
在邓布利多的一声“开饭”后,晚宴正式开始。布斯巴顿的学生平时被精致的法餐养刁了,对面前的晚餐丝毫提不起兴致,芙蓉甚至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让同桌的拉文克劳和隔壁的格兰芬多有些不快。芙洛拉在英国出生,一贯对饭菜没有挑拣的习惯,若无其事地切了一块牧羊人派品尝——味道比老迪戈里和赛德做得好吃多了。
出于责任感,芙蓉环顾四周,最终从被她迷成一脸痴呆的罗恩面前端走一道勉强可供享用的杂鱼汤。看着他们一边吞咽一边用法语吐槽的样子,芙洛拉露出无语的表情,很快被一个高年级注意到并用法语开口讽刺:“满足你不挑剔的胃口可真容易,边角料食材的混合物美味吗,英国佬?”
芙洛拉皱眉,不确定自己在学校的时候是否招惹过这个甚至连名字都不记得的同学,判断或许是自己流露的神情让对方感到了不适——毕竟脆弱敏感又刻薄的法国巫师总是太容易感受到冒犯。她看着被分食干净的杂鱼汤,冷笑回击:“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真幸运,今晚可以少洗个盘子了。如果觉得这道菜味道不错,我建议你在咀嚼时闭上嘴好好品尝。”
“你竟然敢......”
“好了,凡妮莎。”芙蓉在对方开始尖叫前制止,同时给了芙洛拉一个警告的眼神,“注意礼貌,迪戈里。”
芙洛拉低下头翻了个白眼,觉得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扒拉了一会儿苹果碎,她开始百无聊赖地观察霍格沃茨的礼堂,然后惊讶地发现世界杯比赛中认识的几个老熟人几乎都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迎上她的目光,整整齐齐地挥手打招呼。好大的阵仗——芙洛拉尴尬又敷衍地笑了一下当作回应,又看见塞德里克隔着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张长桌企图用口型说些什么,但是她完全没有看懂。
从始至终,芙洛拉故意没有去看斯莱特林的方向,尽管她早就注意到了他似乎在选择专注和克鲁姆交谈或抬头看向拉文克劳长桌的问题上非常纠结,她的无视也相当于帮他做出决定。在经历了那个混乱的夜晚后,直觉告诉她,和德拉科保持距离是明智的选择。
晚宴结束后,邓布利多向所有人郑重介绍了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和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并作为东道主拿出火焰杯介绍三强争霸赛的报名规则。芙洛拉早就从马克西姆夫人那里得知自己的年龄不符合参赛要求——当然她原本也对充满危险的比赛不感兴趣——于是理所当然开始神游。
明月高悬时,他们回到马车上休息。被施展了空间魔法的马车内部其实是2层楼高的临时宿舍。学生们围成一圈在大厅坐下,听从马克西姆夫人的安排。所有17岁以上的学生都要将自己的名字丢进火焰杯报名参赛,随后将在禁林边缘搭建的临时场地里训练备赛,而年龄不足的芙洛拉三人则依照原本的年级插班进入霍格沃茨交流学习。
看着自己手上的课程表,再看看高年级手上的一长串训练清单,芙洛拉觉得他们在高压下对自己轻松的游学生活产生强烈的嫉妒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霍格沃茨的课程安排比布斯巴顿紧凑一些,如果要分出高下的话,当然还是我们更张弛有度。”马克西姆夫人温和地说,“我希望你们能认真学习,不要给布斯巴顿丢脸。”
第二天一早,芙蓉和其他高年级匆匆吃了几口玛芬蛋糕,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名字投入了火焰杯,随后又匆匆前往训练场地。临走时昨天出言讽刺的凡妮莎恶狠狠地瞪了悠闲享用煎蛋的芙洛拉,后者则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挥手告别。
“你看起来和同学们的关系不太好,芙拉。”塞德里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将一件披风盖在妹妹身上,“我从同学那里借来的,英国比南法要冷,小心感冒。”
“早上好,赛德。”芙洛拉没有正面回答,她看了一眼课程表,“我接下来要去上变形课,和四年级一起,有兴趣为你亲爱的妹妹引路吗?”
塞德里克点点头,在不少赫奇帕奇学生的起哄声中提起芙洛拉的书包,耐心解释:“别闹,这是我妹妹——芙洛拉·迪戈里。”
托塞德里克的福,芙洛拉受到了不少友好的问候,对哥哥的好人缘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当然,应付这些对她来说是相当耗费心力的事情。
“我听说你已经把自己的名字投入火焰杯了?”她问道。
“嗯,机会难得,我想试试。”塞德里克点头,“能有机会体验不一样的校园生活是一件幸运的事。虽然你因为妈妈的原因选择了布斯巴顿,但我想你会喜欢霍格沃茨的。”
他们穿过餐厅,礼貌回应走廊上起身围观的画像,通过移动的楼梯到达二层的变形课教室。塞德里克看上去比芙洛拉还要紧张一些,像叮嘱小孩子一样说:“到了芙拉,和同学们好好相处。”
芙洛拉像赶走鼻涕虫一样嫌弃地朝哥哥挥了挥手,深吸一口气轻轻用魔杖点了一下教室的门,一群陌生脸孔的学生转身看向她。芙洛拉觉得自己的蓝色校服在一片黑色中太亮眼了:“日安,各位。”她浅浅行了一个礼,言简意赅地说,“芙洛拉·迪戈里,布斯巴顿四年级。”
在下意识向熟悉的赫敏还有哈利罗恩走过去前,芙洛拉很快被一群热情的格兰芬多学生们围住,七嘴八舌地开始提问。
芙洛拉将书包抱在胸前努力隔开一点距离,口干舌燥地敷衍:“......嗯对,塞德里克是我哥哥......因为我妈妈是布斯巴顿的学生,她出生于法国的巫师家族......她去世了,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抱歉......不,布斯巴顿不分学院,为了方便管理按年级和宿舍区域划分......嗯我是4年级第三宿舍的舍长......好像是有一些附加责任的,不过我一直没履行......关于芙蓉的血统我不方便透露......”
在招架不住之前,芙洛拉感觉有人拉住她的手,随即被一股力量拽离人群,并在对方的引领下不得不像跳舞一样转了一个圈,在进一步拉近距离前,她迅速抽出魔杖抵住他胸前的斯莱特林标志:“你最好放手,马......”
她抬头发现自己认错了人连忙住口,面前的男生身材高大,有着深色皮肤和狭长的棕色眼睛。他挡开她拿魔杖的手:“布雷斯·扎比尼,幸会。希望这些无理的格兰芬多没有影响你的心情。”他露出一个高傲的笑容,弯腰贴近,像是要行一个贴面礼。
芙洛拉感觉自己的每一根汗毛都像受惊的猫一样要炸了,在对方得逞前,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放手,布雷斯。”
黑色短发的女孩挡在他们中间,尖刻地说:“消停一会吧,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花孔雀一样。”
德拉科冷冷地说:“坐好,教授来了。”接着充满怨气地瞪了芙洛拉一眼,“迪戈里,你挡到我了。”他向前排使了个眼色,一高一矮两个体型微胖的斯莱特林起身换到后排的位置,芙洛拉则在他的目光威胁下妥协,坐在前方。黑发女生扬了扬眉毛,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了一下,最终在芙洛拉身旁落座,假笑了一下:“潘西·帕金森。”
帕金森——和马尔福一样,纯血二十八家族之一,芙洛拉腹诽。在她走神的时候,一只相当漂亮的虎斑猫跳到了课桌上,芙洛拉想要伸手顺一顺它的毛发,却在注意到它头顶似曾相识的花纹后及时收手尴尬地叫了一声:“早上好,教授。”
潘西发出一声嗤笑,虎斑猫很快变成了一个和蔼又严肃的女巫:“叫我麦格教授,迪戈里小姐。看来你对阿尼马格斯有一定了解,你们兄妹俩在变形术上都很有天赋。”她环视了一周原本打算看笑话的学生,敲打道,“光凭昨天宴会上变出的凤凰,我想迪戈里小姐就能在O.W.L....不,甚至是N.E.W.T.的变形术考试中拿到一个‘O’。你们能做到吗?”
尽管不确定麦格教授的夸奖是出自真心还是为了刺激霍格沃茨的学生,芙洛拉的脸还是涨得通红,两眼闪闪放光——这是她第一次受到除了马克西姆夫人以外其他教授的表扬,布斯巴顿的老教授们更注重理论学习,并且非常吝啬称赞,一般只会撇撇嘴,在她按要求变出蝴蝶之后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还不错,迪戈里”。
这种轻飘飘的状态持续到变形课结束,芙洛拉跟随着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前往魔药课教室。在和赫敏核对课程表后,她发现自己这学期都要夹在这两个看起来不太对付的学院中上课了。
她们身后几步外,罗恩和哈利一直在讨论三强争霸赛的事情,谈起弗雷德和乔治昨天搞出增龄剂跨过邓布利多设下的年龄限制,结果和其他同样尝试这种做法的学生一起长出了白胡子。
路过的斯莱特林以德拉科为首毫不意外地开启嘲讽模式。哈利第一次在芙洛拉面前充分展示了他的毒舌天赋,但罗恩明显不具备这种优势,难免被德拉科阴阳怪气的咏叹调式长句气得脸红脖子粗。
芙洛拉看得津津有味,悄悄用胳膊肘碰碰赫敏:“我说,这种乐子每天都有吗?”
赫敏面无表情地捏了捏鼻梁:“不能说每天都有,但也可以说是时刻发生。”
她终于受不了上前拉住两个朋友劝他们不要多费口舌,潘西则开始摇头晃脑地叫她“肮脏的泥巴种”,暴怒的罗恩开始讽刺德拉科是斯莱特林的“白鼬王子”。在芙洛拉搞懂这个莫名其妙的比喻之前,德拉科直接变了脸色,第一次在斗嘴中展现出落入下风的趋势,开始抛弃花里胡哨的隐喻提高音调人身攻击罗恩是“红头发的黄鼠狼”。
争执终于在哈利和德拉科抽出魔杖向彼此接二连三地使用小恶咒时达到了顶峰。
两个男生咆哮着“火烤热辣辣”和“门牙赛大棒”将咒语朝对方丢去,魔杖射出的光柱,在空中相碰后弹开——不得不说他们的准头太差了——一个击中了斯莱特林傻大个高尔的脸,一个则击中了赫敏。高尔大声惨叫着用手捂住鼻子,丑陋庞大的烫疮让他看上去像一个小丑。赫敏用手紧紧捂住无法闭合的嘴巴,呼吸的气流通过牙齿缝隙发出“嘶嘶”的动静。
芙洛拉强忍着想笑的冲动,上扬的嘴角因为努力压抑而不断抽搐:“没事的赫敏让我看一下,也许我有办法解决呢。”赫敏将信将疑,两人背对众人,赫敏放开手,芙洛拉朝她扔出一个“咒立停”,赫敏的牙齿停止了生长,但也......没有恢复原样。
争吵声成功将魔药课老师吸引过来,他身形瘦削皮肤蜡黄,鹰钩鼻看起来固执又刻薄,长跑翻滚的样子像是行走的黑雾。
“怎么了?”他说话轻柔缓慢,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厌恶。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解释起来,芙洛拉隐约听到他们有人叫他“斯内普教授”还有“院长”。斯内普将食指竖在唇间,斯莱特林们瞬间噤声,只有德拉科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开始避重就轻地将真话拆解后说出:“波特向我扔出了几个恶咒,他还击中了高尔。”
“我们是同时施咒!”哈利愤怒地说,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一把拉过赫敏作为人证,“赫敏也被击中了!”
斯内普冲高尔挥挥手让他去医疗翼,然后仔细地端详赫敏已经超过衣领的门牙,忽略身后几个斯莱特林低声将赫敏比作“海狸鼠”的声音,面无表情地拖长声音说:“我没觉得她和过去有什么不同。”
被黑色幽默戳到的芙洛拉没有忍住,终于爆笑出声,无辜地冲朝她怒目而视的哈利和罗恩摊手:“怎么了?确实很有趣啊?”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他们应该对她的秉性有一定了解。
赫敏看起来人要碎了,眼泪汪汪地再次捂住脸转身就跑。芙洛拉赶紧闭嘴,向斯内普教授行礼说:“抱歉教授,关于赫敏门牙的事......”她忍笑,“我有一定责任,咒立停效果有限,我得去医疗翼看看她。”说完没有等斯内普回应,仗着对方应该不能拿布斯巴顿的学生怎么样,飞快地跟上了赫敏。
托赫敏的福,芙洛拉参观了霍格沃茨的医疗翼。她顺手丢了一个闭而不语给敷着膏药还喋喋不休嘲讽赫敏的高尔,然后兴致勃勃地仔细观察了足足十五英尺高的常见草药存放柜。
庞弗雷夫人背对着她专注治疗门牙,并在赫敏的提议下恢复得比原本的尺寸还要小一些,芙洛拉觉得这让她的笑容比以前更好看了。
“要回去上课吗?还是说你想在这里继续休息一会儿?”芙洛拉问。
“哦,偶尔错过一堂魔药课也没什么。”好学生赫敏纠结了一会沮丧地说。
“别生气了。”芙洛拉哄道,“况且你知道我不是嘲笑你......”
“对对对,‘迪戈里家热衷于地狱笑话’。”赫敏翻了个白眼,她拿起镜子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心情变好了一些,随后想起了什么,哭笑不得地说,“治疗前我瞥到镜子,自己都吓了一跳......一只巨大的海狸鼠......救命,确实有点好笑。”
两个女孩笑得几乎直不起腰,良久之后才平静下来。
“话说,在霍格沃茨两个学生一言不合互相丢小恶咒的事情很正常吗?”芙洛拉问。
“嗯,挺正常的,尤其是冲动的男生们。据不完全统计,他们两次闹事的间隔一般是被关禁闭的时间和忘记自己因为闹事被关禁闭的时间总和。”赫敏总结,“布斯巴顿没有吗?”
“没有。比较偏向于马尔福听见‘白鼬’这个词前的冷嘲热讽和阴阳怪气。几乎没有人会使用恶咒,几乎......。”芙洛拉单手支着头靠在赫敏病床边上,眼睛里的神采晦暗不明。
窗外是英国难见的好天气,树枝上鸟巢里有两只渡鸦嗷嗷待哺地仰着头等着雌鸟归家。
芙洛拉眯起眼睛笑了笑:“我现在有点喜欢霍格沃茨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