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Dangerous Game危险游戏

Harry Potter - J. K. Rowling
M/M
NC-21
A Dangerous Game危险游戏
Summary
Tom Riddle opens the Chamber of Secrets in Harry’s fifth year at Hogwarts. After a botched attempt to extract the Horcrux in Harry’s scar leaves their souls tied together, Tom is forced to kidnap him when he makes his escape.A story of Horcrux hunting, adventure and unwilling attraction.汤姆·里德尔在哈利五年级的时候打开了密室。本想抽取出哈利伤疤里的灵魂的他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他们的灵魂纠缠在一起了。于是汤姆别无选择,只好绑架了哈利,带着他一起逃跑。这是一个关于寻找魂器,冒险以及两人之间心不甘情不愿的羁绊的故事。从第三十三章开始。
Note
从原文第三十三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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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战火纷飞

秋色如一支红色和金色的军队横扫大地。橘子树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山麓缓坡和霍格沃茨的草坪间。白昼渐短,晚风裹挟着寒意。汤姆比哈利怕冷,所以每次离开城堡时,他都会戴上哈利的格兰芬多围巾。
哈利发现自己和汤姆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其他人的多。不是他故意这样——他们间的纽带迫使他们必须一起去任何地方。不知何故,在霍格沃茨城堡的广阔空间里,哈利感觉比在格里莫广场或小屋里更受束缚。上课、吃饭、在操场,甚至在浴室里,这种束缚渗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如果哈利在课堂上举手请假,汤姆也必须这么做。如果汤姆想在晚上去图书馆,哈利要么接受,要么和他争吵。谈判、讨价还价,甚至有点冲破关系的极限,直到他们都觉得自己就要晕过去了。
哈利觉得自己对两人之间的纽带愈发敏感起来,最近几周里,当汤姆走开去和别人交谈,或者忘记保持距离时,他被这种纽带猛地拽住过太多次。他正在获得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能精确感知到汤姆的方位——虽然还不清楚这究竟是他潜意识里在感应对方的魔法波动,还是单纯的对追踪他的声音变得敏感了。
汤姆和自己形影不离,导致哈利和赫敏之间产生了摩擦。罗恩愿意和汤姆在一起,只要汤姆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但赫敏仍然讨厌他,拒绝坐在他周围。
“我的意思是,他不可能就这么离开,”哈利沮丧地向罗恩抱怨道。“我希望他能离开,但他不能。”
“我知道,”罗恩说。“我知道。”
一转眼到了十月,第一届魁地奇选拔赛的日期出现在肖像洞附近一块公告板上。哈利和赫敏在一群兴奋的学生后面徘徊,而罗恩则挤过人群走向他们。
“下周日,”罗恩到达他们身边时说道。“太晚了吧?”
“麦格教授让金妮推迟训练,等检查完魁地奇球场的防护罩后再说。”赫敏说。“但凡你在局长会议上没打瞌睡,你就知道这事了。”
除了魁地奇,本月最令人兴奋莫过于六年级学生开始在礼堂上幻影显形课。当他们到达礼堂时,他们发现长桌被推到一旁,椅子堆放在上面,礼堂中间留出一个很大的空间。一排木圈放在一侧的地板上。学生们排成一排。站在他们对面,魔法部幻影显形老师威尔基·特威克罗斯正在给学生们上课。
“你们只能在这个房间内幻影移形,”他最后说道,“没有人可以从外面幻影移形进来,所以不用担心。我希望你们都专注于自己的目标,清空思绪,记住:目标、深思熟虑、决心(destination, deliberation, determination)!”
所有六年级学生都紧张地看着他们的木环,试图回忆起特怀​​克罗斯的简短指示。不知何故,这些指示都很含糊。
汤姆举起了手。
“我已经会幻影移形了,”他害羞地说。“在捷克斯洛伐克十四岁就开始学幻影移形了。”
“哦!”特威克罗斯笑着跳了过来。他个子矮小,似乎悬在地面上方,轻盈而虚无。“那让我看看。”
其他学生伸长脖子看汤姆,他谦虚地笑了笑,然后在原地旋转,随着“啪”的一声出现在他的圆环中央。
站在哈利身边的迪恩倾身说道:“你男朋友是不是太擅长所有事情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哈利说,但他完全同意。汤姆最近引起了很多关注,因为他在课堂上炫耀自己。人群中又出现了不少愁眉苦脸的人。
“其实,我很惊讶他最后进入了格兰芬多,”迪恩继续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哈利问道,尽管他当然知道这是显而易见的。汤姆就像是一只被关在满是护树罗锅的围栏里的炸尾螺一样显眼。
“我不确定。他有点太擅长洞察了。甚至有点善于操纵。”他看着哈利。“抱歉。”
“不,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想分院帽不会错,”迪安说,尽管他看起来若有所思。“不过……如果你被分到不同的学院,那会很困难,不是吗?”
“我听说有时它会让你选择,”哈利小心翼翼地说。“也许——”
一双手紧紧抓住他们的肩膀,让他们俩都跳了起来。
“你在深思熟虑吗?”特怀克罗斯轻声说道。“我希望如此,你不会想分体吧。”
哈利紧张地对他笑了笑,但特威克罗斯走开后,他的笑容就消失了。真是个怪人。
旁边的迪安正焦急地看着自己的铁环。哈利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铁环上,试图回忆被侧身夹住的感觉。那种紧紧的束缚、那种移动的感觉、那种被挤进管子的感觉……他试图想象如果他站在铁环里,大厅会是什么样子,他会从不同的角度看到窗
“准备好了吗?”特怀克罗斯喊道。“记住,目标、决心、深思熟虑。三……二……一……幻影移形!”
哈利用力吞咽了一口,举起魔杖,在原地旋转。
一声脆响,他欣喜若狂地以为就这样了,他成功了。但随后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纳威倒在地上,摔倒后头撞到了石板上。
汤姆开心地站在铁环里,显然是在强忍着不笑。
一小时后,课程结束了,除了苏珊·博恩斯腿部骨折之外,没有发生任何令人兴奋的事情。汤姆知道最好不要说任何话,他们和一大群人一起走回格兰芬多塔楼。
“你花了多长时间才学会它?”哈利不耐烦地问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
哈利认为这意味着:非常非常快。
“好吧,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天才。”
“你小时候不也这么做吗?”汤姆问道。“你曾经跟我提过这件事。”
“嗯?”
汤姆耸耸肩。“你之前说过你出现在屋顶上的事。”
哈利不记得告诉过汤姆这件事,但他可能告诉过。他们在一起的几个月里几乎谈论了所有事情——童年的细节、他们喜欢霍格沃茨的地方、他们想去的地方——所有这些都在某个时候不经意说了出来。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做到的,”他最后说道。“那时我还很小。前一分钟我还在被达利和他的朋友们追赶,下一分钟我就出现在食堂屋顶上。”
“这就是幻影显形的工作原理,”汤姆热心地说道。
哈利正要推开他,但就在这时,拉文德·布朗来到他身边。
“嗨,哈利,”她开心地说道。
“哦——嗨,拉文德。”
她对他微笑道:“我觉得你今天做得很好。”
哈利被这话吓得差点绊倒在地。他甚至没能移动一英寸,而且拉文德通常也不理他。她是不是把他和汤姆搞混了?但是没有……她甚至都没看汤姆……
“呃...你也一样?”
“谢谢你,”拉文德说。然后她倾身靠近,就像在分享一个秘密。“哈利,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觉得你非常勇敢。”
“因为没能幻影移形到环里?”
拉文德大笑起来,好像这是她听过的最好的笑话。她捏了捏哈利的胳膊,然后回去向帕尔瓦蒂汇报。
“他们在谈论我们,”汤姆阴沉地说道,望着他们的背影。他们互相推搡着,面带微笑地并肩而行。
“谈论我们?我们是谁们?”
汤姆没解释。
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种情况重复了好几次;年级里所有的女孩突然对他非常友好。
“谢谢你,哈利,你人真好,”汉娜·阿博特在汤姆递给她一支魔咒课铅笔时说道。星期二吃早餐时,索菲·罗杰斯坐在他旁边,汤姆的另一​​边。“我父母给我送了一些巧克力——你想要一些吗,哈利?他们住在比利时,所以很好吃!”
“这是因为他们认为你是同性恋,”赫敏解释道。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然后疯狂地环顾四周。但那天晚上图书馆几乎空无一人。汤姆在其他地方,他在寻找一本关于咒语的书。
“什么?他们怎么会——”
当扎卡里厄斯·史密斯得意洋洋的脸闪现在他眼前时,他停了下来。该死。
“我没告诉其他人,”赫敏迅速说道,“我知道是因为帕德玛·帕蒂尔今天在女厕所里告诉我了。她问我知不知道细节,但我告诉她我当然不知道。也许迪恩或西莫——”
“好吧,好吧,我会打听的,”哈利含糊地说。他不能告诉赫敏史密斯的事——这显然会引出哈利和汤姆在有求必应屋里做什么的问题。赫敏不知道他经常和汤姆一起偷偷溜出去,他想保持这种状态。“但为什么觉得我是……同性恋……会让她们更友好呢?”
“这就是女孩对待其他女孩的方式。她们——我是说,我们——通常在男孩面前会比较拘谨,因为如果我们太友好,你可能会误会。但现在他们认为你是同性恋,她们就不必担心了。”她皱起眉头。“她们真的不该这么想。”
哈利不知道自己突然因为一个愚蠢的理由而成为一名荣誉女孩,对此有何感受,但他忙着生扎卡里厄斯·史密斯的气,没时间多想。尤其是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史密斯向他做了一个小小的敬礼。哈利皱着眉头回应,他已经在想如何报复了。
“嘿,拉文德,”她下午离开草药课时,他抓住她的胳膊说道,“你听过扎卡里厄斯·史密斯的事吗?”
“没有?”她睁大眼睛说道。
“他怎么了?”
“好吧,”哈利说着,轻轻地把她拉到温室旁边的阴凉处,其他学生都从旁边走过。“我听说他和一个斯莱特林女孩睡了。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想是她高一年级的。金发碧眼,看上去很势利。”
“噢,”拉文德咕咕叫道。“贝丝·彼得森?”
“不知道。”
“那么,她的头发看起来是染的吗?”
哈利皱起眉头。“怎么区分?”
“嗯,如果颜色很单一,没有深浅变化,而且发根颜色比较深...”
哈利茫然地看着她。拉文德叹了口气。
“我想你和其他男孩没什么不同,”她喃喃道。“……好吧,她很高吗?胸部小吗?”
“是的!”
“噢,”拉文德又说,看上去非常高兴。“那肯定是贝丝。太没规矩了——史密斯去年年底和她最好的朋友爱丽丝·麦克杜格尔约会。我敢打赌爱丽丝不知道。他的父母希望他娶朱莉娅·艾博特来巩固赫奇帕奇的血统。”
“啊,”哈利说道,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高兴。“真可惜。”
“是的,”拉文德高兴地说。“我需要——我正要去——”
当帕尔瓦蒂走向她并分享八卦时,哈利没有感到一丝内疚。
第二天早上,哈利很晚才下楼吃早餐,还在笨手笨脚地打领带。早上起床变得越来越困难,因为他每天晚上都要和汤姆一起熬到 11 点或 12 点。不过他的心情很好,因为星期四是他一周中最喜欢的一天。首先是魔咒课,这很容易,然后他们有一段自习时间可以午睡。下午是斯拉格霍恩的魔药课(事实证明他比斯内普好得多)和室外的草药课。
“来,让我来打吧,”当他们到达一楼平台时,汤姆抓住他的肩膀说道。
“嗯?”
汤姆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他面前,开始耐心地解开哈利不知怎么打的领带。
“你总是把它系得太紧。”哈利抱怨道。
“你总是像个没教养的人一样打领带,”汤姆说,他做了一件非常复杂的事,包括把领带一遍又一遍地绕,然后绕成一圈。“总有一天我会教你如何打温莎结。”
他把丝绸领带平铺在哈利的胸前,然后把结往上推,直到紧紧地勒住哈利的喉咙。
哈利一转身就把它拧松了一英寸。汤姆总是把它拧得太紧。
他们走下最后一段楼梯,肖像透过画框注视着他们,然后他们转身走进大厅的双扇门。
哈利一进门就知道有些不对劲。教室里太安静了——没有说话声,没有声音,只有寂静和人们低语的声音,就像风吹过芦苇的声音。学生们没有坐在自己的桌子旁,而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一个拉文克劳女孩从他身边挤过,把他撞倒在汤姆身上。另一个女孩跟在她后面,停下来检查他是否受伤。
“抱歉,”她急忙说道。“她家住在多切斯特。”
哈利不解地点点头。他瞥见了第一个女孩湿漉漉的脸和红肿的眼睛。
格兰芬多的桌子前有几组学生。哈利走近最近的一组时,学生们往后退了一步让他过去。他发现赫敏坐在桌子中央,手里拿着《预言家日报》,金妮、纳威和科林·克里维在她身后看着。
“哈利,”迈克尔·科纳说道,递给他一张折叠的报纸。“你需要看看这个。”
哈利接过报纸。头版是一张巨大的灾难现场照片。照片上到处都是瓦砾、烧焦的砖块、从地面伸出的烧焦的树木,就像指责的手指(accusing fingers)。不协调的是,照片的一角有一个普通的麻瓜邮箱。邮箱的一侧很正常,信箱的开口处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上次收信的日期,但另一侧已经融化,金属像小溪一样流到柏油路上。照片前景中站着斯克林杰,他穿着旧的傲罗长袍,周围围着记者。
“麻瓜们被魔法屠杀!
昨晚,麻瓜首相的魔法联络官金斯莱·沙克尔发出警报后,傲罗被叫到多塞特郡的一个乡村。他们发现现场一片狼藉,至少有 78 人死亡,30 多座房屋被黑魔法摧毁。没有发现活着的目击者,但傲罗发表声明称,他们认为麻瓜居民在午夜时分被从床上叫醒并带到村庄中央。魔法部正在与麻瓜当局合作,确认尸体身份。”
“残酷、无谓的暴力,”魔法部部长斯克林杰说道。“看来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制造尽可能多的屠杀。大多数受害者显然是被魔法杀害的,我们将在下个月澄清真相,在麻瓜报纸等媒体上植入其他解释。不,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可怕的细节。我从凌晨两点就起床了,我很忙,你可以想象。”
“现场没有留下黑魔标记,但专家们确信这是那个不能提及名字的人所为。”
“那么,除了他还能是谁呢?”阿拉斯托·穆迪,一位退休傲罗和著名的骚扰电话报警者,昨晚说道。“我们知道狼人参与其中——他是他们目前唯一合作的巫师。”
“魔法部遭受了双重打击,昨晚阿兹卡班的摄魂怪擅离职守。有几只摄魂怪袭击了监狱,我们收到未经证实的报告称,在人类狱警施放足够的帕特罗尼驱赶他们之前,一些囚犯可能已经收到了摄魂怪之吻。
今天早上,又有声音要求魔法部长辞职。然而,当我们的记者向部长提出这个问题时,部长的回答却很不耐烦。”
“你想要这份工作吗?不想要?那就闭嘴。”
“掩耳盗铃,”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魔法部消息人士说道。“尽管发生了许多失踪事件和谣言,但他们上个月一直表现得一切如常。他们让我们毫无意义地散发传单,并把所有时间都花在整理文书工作上,以将魔法执法巡逻队与傲罗办公室合并。就好像领导层认为神秘人是一个普通的黑巫师。好吧,他不是——他是魔法世界有史以来面临的最大威胁,希望他们今天能意识到这一点。”续第 2 页
阿不思·邓布利多是否预言了摄魂怪的叛变?他还可能预言了什么?第 5 页
部中庭抗议,第 8 页
这对《保密法》意味着什么?第 15 页
哈利把头版读了好几遍。他感到震惊,但也有愤怒,这种愤怒越来越强烈,模糊了他的视线,在他的脑海里嗡嗡作响,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人本身就够可怕的了,但这样做又有什么理由呢?他们是麻瓜,不是巫师。
一个阴暗的想法让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纸,将纸的边缘撕破了一点。
冲着哈利来的吗?某种扭曲的信息?
“你认为他们会抓住他吗?”他听到有人说。
“怎么抓?”凯蒂·贝尔回答道。“傲罗还有胜算吗?”
“那么,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为什么领工资呢?”
“第一次战争持续了多久?十一年?那时他们从来没抓到他,而且我知道他们以前有更多傲罗。我们赢了只是因为——”
哈利浑身一阵刺痛。他知道他们在看着他。他粗鲁地把报纸塞到科林·克里维的手里,然后从人群中挤身而出。大厅里仍然笼罩着那种冰冷可怕的寂静。现在所有的学生都对失踪事件习以为常,但这件事在另一个层面上令人震惊,这是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他感觉有点像被打了一拳。
教师席上有几位老师,但许多老师不在。哈利突然意识到他们是凤凰社的成员。邓布利多、麦格、斯内普、海格、庞弗雷夫人。一年级新生聚集在大厅前面,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混在一起,哈利突然想起他偷听到斯内普对迪格尔说的话,关于把十一岁的新生带入战争中。
年龄较大的学生有成年人的忧虑感。
“你认为我们毕业后这种事还会继续吗?”
“如果有人要求我们战斗怎么办?”
“哪一边?”
最后一句话是布雷斯·扎比尼说的,他因为一些某些原因走到了格兰芬多的桌子旁边。
“你在这里干什么?”西莫问道。
“你宁愿我在那边?”扎比尼指着斯莱特林的桌子说。与大厅里的其他人不同,那里的学生都坐下来了,有些人甚至在笑着吃早餐。克拉布、高尔和诺特都坐在最后,德拉科·马尔福离他们有点距离,似乎在做作业。
西莫对此什么都没说。
赫敏走到他面前,把自己的《预言家日报》交给了金妮。
“真奇怪,”她低声对哈利说,“为什么没有黑魔标记?如果他不想宣传的话,为什么要屠杀呢?”
“为了好玩?”哈利愤怒地说。他越来越生气了。
赫敏看起来很担心。“但这不会削弱支持吗?我的意思是,看看人们。混血儿是最常见的群体,他们都有麻瓜亲戚。像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人——”
“从一开始他就得不到任何支持。”
“你知道,他是的,”赫敏平静地说道。
“阿兹卡班的逃犯和像克利切那样的疯狂家养小精灵?”
“不。”赫敏咬着嘴唇。“不,哈利,你真的没有读过关于第一次战争的书,对吧?民众中一直存在分歧,有支持他的也有憎恨他的。早年他更有魅力,在巫师群体中有很多同情者。这就是他能够如此有效地招募追随者的原因——他向他们承诺,他将摧毁魔法部制度,结束腐败和裙带关系,改变我们与麻瓜的关系,使之对我们更有利。当然,随着战争的进行,他变得越来越残暴……”
“听上去你好像同意他的观点。”
“你以为我不生气吗?”赫敏质问道。“我要翘掉魔咒课,给我父母写封信,让他们收拾行李,尽快离开这个国家。但逻辑思考也很重要——这件事让人恶心。”
“我很抱歉,”哈利羞愧地说道。
“到目前为止,他的行为都很理性,”赫敏用柔和的声音说道,“但这很奇怪。我无法理解他无端袭击与战争无关的人的动机。他在三强争霸赛上绑架你时,策划得非常周密,所以我们知道他能控制住自己。虽然我鄙视里德尔,但我知道他很聪明。伏地魔在玩什么把戏?”
“也许他疯了,”哈利不假思索地说道。
但令他吃惊的是,赫敏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也想不出其他解释。但这似乎太方便了,你知道吗?”
她把目光转向汤姆,汤姆正从帕瓦蒂手里拿了一份,静静地读着《预言家日报》的后几页。他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哈利的胃翻腾起来——他感觉如何?麻瓜被杀的胜利?钦佩?嫉妒?
“他知道什么吗?”赫敏不情愿地问道。
“嗯?”
“你以前总是通过你的伤疤来看待伏地魔。你知道,比如他在做什么,他有什么感受。”
“所以呢?我现在感觉不到了。”
赫敏对他的愚钝叹了口气。“不,但里德尔知道。你告诉我伏地魔整个夏天都在给他发送梦。他现在得到什么了吗?”
“我没问过。”哈利说,但他突然也好奇起来。当汤姆安静地睡在哈利身边时,他梦到了什么?

时间已近午夜。汤姆的头枕在哈利的腿上,哈利背靠着古代符文教室的暖气。这间教室成为他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大多数其他教室都通过隐藏的门或楼梯与教授的宿舍相连,但这个教室却没有,因为巴布林的办公室在二楼。在过去的几周里,他们又尝试过有求必应屋,但它总是关闭着,可能是被哈利愚蠢地告诉过的其他几十名学生使用。
汤姆扭动着身子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同时观察着哈利的脸。哈利之前充满渴望,但现在,在高潮之后,他似乎心不在焉。哈利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仍然插在汤姆的头发里。这是他在想办法提出某件事时总是会露出的表情。
“怎么了?”
哈利的眼睛睁大了——摘下眼镜后,眼睛依然又大又亮——他紧紧地盯着他。
“当你想得太多的时候,你总是这个样子,”汤姆说道。
“哦,”哈利说,但没细说。
汤姆叹了口气,他知道如果他试图逼迫哈利说出这些话,哈利会闭口不谈。他闭上了眼睛。这里温暖舒适,斗篷铺在他们身下。他几乎可以在这里睡着——
“只是,”哈利说。“那么,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吗?”
汤姆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他对这个问题并不惊讶,不过让哈利这么快得到答案可不行。
“你意思是?”
哈利的脸色很严肃,与他高潮后的红晕形成了有趣的对比。
“我是说伏地魔的。你有没有像我以前一样,看到什么?”
“不再有这种直接联系会让你烦恼吗?”汤姆沉思着,没有回答。他抬起手,抚平哈利额头上的头发,用手指轻抚他几乎看不见的伤疤。
“不,”哈利简短地说道,把身子从他的手上移开。“我很高兴它没了。”
汤姆放下手。“我什么也没看到。”
这甚至是真的。汤姆曾经好奇过一两次,在睡梦中想着伏地魔。但据他所知,他从未在梦中出现过。
“这很难说,”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因为伏地魔的想法和我一样。”
“你是什么意思?”
汤姆想了想该如何措辞,以免吓到哈利。他是汤姆,也是伏地魔。哈利把他们看作不同的人,尽管这种看法不完全正确,但能让他更好地应对。
“当我对别人摄神取念时,我常常对他们的思维方式感到惊讶。不同的人思维方式截然不同,有时甚至很难从他们脑子里提炼出任何观点。但伏地魔的思维和我很像。他关注的事情,我也会关注。更糟糕的是,我们有十七年的记忆是重叠的。很难说我从伏地魔那里接收了什么,难以区分哪些是他的思想,哪些是我的,就像是我们共享一个大脑。”
“但没有类似的事了?”哈利问道。“没有什么像魔法部的梦境?”
“没有,”汤姆说,然后吐露了自己的想法。“我想他把我屏蔽了。他以某种方式关闭了链接。”
哈利点点头,沉默了。然后,过了一分钟左右——
“我的大脑是什么样的?”
“嗯?”
“我的大脑。对我使用摄神取念术感觉怎么样?”
汤姆笑道:“相当普通。你的思维并不复杂。”
哈利皱起眉头。
“哦,冷静点,”汤姆说着,弓起后背舒展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大部分时间都活在当下。你不像我——你不会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策划和思考事情上,所以没有那么多东西需要挖掘。但你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看透,因为你往往只是在潜意识中把想法拼凑起来。这很令人沮丧——我能看到它们,因为它们在表面下移动,​​但我无法接触。这让你变得难以捉摸。”
“哦,”哈利说,“我想这样更好。”他的手在汤姆的头发上移动,穿过柔软的发丝。“那么你在密谋什么?”
“密谋?”
“你说你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策划和思考事情上。”哈利指着空荡荡的房间。“你现在在策划什么?”
“你认为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计划吗?”汤姆微笑着抬头看着他。
“你不能永远待在这里。我不傻——凤凰社会找到其他魂器,然后来找你。所以如果你想逃跑,想离开城堡或者别的什么,然后离开我——”哈利咽了口唾沫,“——我会帮助你的。如果你要做什么,你会让我知道,对吧?”
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是:
我不想你死。
汤姆坐起来,看着他。他能感觉到自己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几乎是在嘲笑。这真的很善良,哈利从未失去过那种同情心,那种关心他人的能力,无论汤姆背叛了他多少次。这是他最大的弱点——因为哈利太容易原谅和信任别人了,即使从逻辑上讲,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做。
“好的,”汤姆说,确保眼睛里带着笑意。“反正没有你的帮助我什么也做不了。”
当然,这是谎言。说什么汤姆不可能抛下哈利就离开城堡。
哈利回之以微笑,仍处于高潮后的慵懒迷蒙之中。
该换个话题了。
“你知道吗,”汤姆说着,手指滑到哈利的大腿上,弄皱了他睡裤的布料。“你从不向我要任何东西。”
“今天下午我让你帮我做草药学作业。”
“不,”汤姆说,声音甜如蜜。“我是说,你从不在床上向我要求任何东西。”
哈利脸红了。汤姆知道——非常清楚——他从未想过除了坚持自己的立场来对抗汤姆之外还能做什么。尽管在那一刻,哈利手里有所有的牌。他本可以非常有效地利用解除契约的威胁来对付汤姆,就像汤姆在小屋里用箱子威胁哈利一样——
但哈利永远不会这么做。
“什么?只要我要求,你就会给我口吗?得了吧。”
汤姆想了一会儿,然后爬到哈利的双腿之间,将两腿分开。当汤姆抓住哈利的臀部,将他拉到地上,衬衫皱巴巴地堆到胸前时,哈利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汤姆弯下腰,试探性地舔了一下他柔软的阴茎。
哈利全身颤抖,兴奋过度。汤姆的舌头带来的折磨一定多于快乐。
“呃呃,停下。”
汤姆没理他。他挪了挪位置,躺在哈利的两腿之间,用手肘支撑身体。他再次用舌头舔哈利的阴茎,吮吸龟头。哈利呻吟着,用一只手臂捂住脸,但汤姆仍能从他肘弯的阴影中感觉到哈利在注视着他。
他玩弄了哈利一会儿,哈利颤抖着喘息着,扭动着身体想摆脱汤姆无情的舌头。最后,他完全硬了。汤姆用手背擦了擦嘴,坐起来,迁就地低头看着他。哈利气喘吁吁,大口喘息着,整个胸膛都在颤动。他脸上露出又兴奋又震惊表情,看起来他就要打汤姆了。
真可爱。
“你这个混蛋。”
“你应该阻止我,”汤姆嘲讽道。哈利的臀部在轻轻地扭动,汤姆再次弯下腰,这次是有目的地把龟头含在嘴里。它感觉更大,大而有异物感,随着哈利臀部的每一个动作而起起伏伏。汤姆用一只手肘支撑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指悄悄地伸向哈利的臀部。
汤姆甚至没有犹豫。他让哈利的阴茎从嘴里滑出,慢慢地吮吸着哈利的手指,让哈利看到他在做什么。哈利的眼睛因愤怒而睁大,但在他踢他之前,汤姆将中指插入了他的洞里。
它很紧,汤姆不得不用力将它从紧绷的肌肉环中挤出来。哈利发出一声抗议的声音,但汤姆很快含住他的阴茎,尽力低下头,然后吮吸,用喉咙紧紧地包裹它。
哈利呻吟着,在与汤姆抗争和接受现实之间左右为难。他的阴茎在汤姆嘴里兴奋地抽动着,洞口因为手指的搅动不停地收缩。这可能会疼。汤姆希望很疼。他尽可能地弯曲手指,从内部感受哈利。皮肤很光滑,非常光滑,非常柔软。
哈利猛地挺起身子,顶进汤姆的嘴里。他的阴茎滑入汤姆的喉咙,让他干呕。汤姆猛地向后退去,喘息着。
哈利显然已经想清楚自己想要求什么。
“别停下,”哈利低声说道,“求求你,快点。”
“耐心一点。”
哈利抓住汤姆的头发,试图把他的头往下按。汤姆一动不动。
“你最好保持臀部不动,”他说着,用第二根手指挑逗着哈利的洞穴边缘。“如果你再让我窒息,你什么也得不到。我不会让你爽的。”
哈利看上去有点不服,但还是点了点头。
汤姆吞咽了一下,清了清他嘶哑的喉咙,然后用嘴包裹住哈利的龟头。他谨慎地低头,只含住了几英寸。这是他第二次给别人口交——第一次是在哈利的生日——口交出乎意料地困难。
然而,哈利并不介意他经验不足——当汤姆试着上下摆动他的头,鼻息拂过哈利的皮肤时,哈利呜咽着。他那只空着的手摸到了暖气片——汤姆看到他的手紧抓着散热管,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他能感觉到哈利在颤抖,感觉到哈利随着他手指的抽插而紧缩着,他加快了速度。哈利的阴茎毫无预兆地跳动,汤姆还没来得及抽离,一股咸涩的精液就射进了他的嘴里。
汤姆咳嗽着,不小心吞下去了一点,他把剩下的精液吐在哈利颤抖的小腹上。这个动作太下流了,哈利浑身一颤。他把手指从哈利体内抽出来——抽的时候一定要故意弯曲——然后坐了回去。
哈利在他身下舒展地躺着,胸膛起伏着。尽管舌头上还残留着咸味,喉咙也疼痛难忍,但汤姆还是感到一种坚定而沾沾自喜的优越感。
“看到了吗?我确实在照顾你。”
“谢谢你,”哈利气喘吁吁地说。他伸出左手掌——他握着散热管的地方有一道红印。“我觉得我的手被烫伤了。”
当然,它并没有真的烫伤。哈利只是在夸张。汤姆懒洋洋地看着他。他很想爬到他身上,在地板上操他,不管这对哈利来说有多不舒服。
但已经很晚了。汤姆叹了口气,在哈利的大腿上擦了擦手指。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威胁并强迫哈利站起来。
他们慢慢走回格兰芬多塔楼,哈利重重地靠在汤姆身上,两人头上都披着隐形斗篷。这让汤姆想起了他们在魔法部躲避食死徒的情景,尽管当时是哈利一直在支撑着汤姆。
然后,当他们经过通往七楼走廊的岔路时,哈利突然愣住了
“怎么回事?”汤姆嘶嘶地说。
随后他也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声音穿过黑暗的走廊,从附近传来。
他们借着透过斗篷的烛光对视,跃动的光影勉强勾勒出彼此的面容。但汤姆知道这甚至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决定——根本不存在犹豫的瞬间,他们俩从未考虑过不去调查,只是无视它,回到温暖的床上。好奇心是他们共同的恶习。
他们悄悄地向声音来源处走去。
“可能是费尔奇,”哈利警告道。“小心洛丽斯夫人。”
人声并不如汤姆预想的那么近——声音在夜晚的城堡里能传很远。两人贴着走廊潜行,直到拐进通往猫头鹰棚屋的螺旋石阶。转角处汤姆仔细调整隐形衣,直到确保连脚尖都遮得严实。哈利搭上他的肩膀,二人默契地并肩而行,连眼神都不必交换。
两个身影从黑暗中浮现出来,站在昏黄的火光里。一个身材高挑,黑发,身披旅行斗篷。另一个身材稍矮,身穿校服,火光芒柔和地拂过他淡金色的头顶。
“——我当时正在给我妈妈寄一封信,”德拉科·马尔福闷闷不乐地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这是允许的,不是吗?”
“在半夜?”斯内普慢吞吞地问道。
马尔福扯起长袍的衣领,展示着他的徽章。“我是级长。我一直在巡逻。”
一阵沉默。然后:
“德拉科,我答应过你妈妈我会——”
“你到底去哪儿了?”马尔福打断道,“你的长袍湿了。你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然后又回来窥探我?”
“我去哪儿了与你无关。”
“那么你已经离开城堡了。怎么——”
“我的办公室里有飞路粉。”
“他知道这事吗?”
“知道,而且他知道除了我以外不能带任何人进去。德拉科——”
“我不告诉你!你自己去问他吧。”
一阵紧张的沉默。马尔福略带神经质的大笑打破了寂静。
“他把你排除在外了,对吗?我几乎没在庄园里见过你,只有罗道夫斯和贝拉。有时还有格雷伯克。当然,我可能记错了。我不知道他从我的记忆中删去了什么。”
斯内普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眼神异常平静。马尔福也盯着他看。最后,斯内普移开了视线。
“你妈妈一直在教你大脑封闭术。”
“他告诉我,如果你这么做了,就报告他,”马尔福若有所思地说。“我明天会派一只猫头鹰过去。”
斯内普没有抗议。“如果你不能告诉我你的任务——”
“我没有任何任务。”
“——那么你至少可以告诉我黑魔王的精神状态。他最近表现得……很反常。”
“你是说今天早上的袭击吗?我对此一无所知。”马尔福环顾四周,视线掠过二十英尺以外隐形衣下的哈利和汤姆。“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你让肖像监视我吗?”
“但是他的行为呢?他最近变得越来越偏执;其他食死徒也开始注意到了。”
“你上次去庄园是什么时候?”马尔福问道。
“两周前。”
“那时你见到我父亲了吗?”
“没有,”斯内普说,“但是德拉科——”
“他死了吗?”
一片寂静。
“我不知道,”斯内普终于说道,“我没有见过他,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或者他被派去执行任务了。”
“我想他死了,”马尔福说。他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但汤姆能看见他的手指在颤抖。“自从他从魔法部回来后,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见过他了。我想他可能死了,黑魔王抹去了我对他的记忆,但我不知道。”
“我会帮你查清楚的。”
“他不会告诉你的。”
“我不是说从他那里得到消息。我还有其他方法可以知道。”
“随你,”马尔福说,“就算你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我至少有一个父母要担心。”
他把手插进长袍口袋,愤怒地跺着脚朝楼梯走去。斯内普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目送着他的背影。火炬照在他的鹰钩鼻上,投下一道长长的、怪诞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然后他转过身,旅行斗篷唰地扬起,大步流星直冲汤姆和哈利走来。斯内普离他们如此之近,近到隐形衣的袍脚被气流掀起,两人的鞋尖在黑暗中暴露了一瞬。
斯内普没注意到。
哈利和汤姆在斗篷下呆若木鸡,直到长袍翻卷的声响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人眼中闪闪发光——一种心照不宣的好奇心在他们眼底灼灼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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