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Dangerous Game危险游戏

又是一天清晨。哈利醒了，但汤姆还在睡觉。他舒服地侧躺着，一只手搭在哈利的腰上，一条腿夹在哈利的大腿之间。即使在睡梦中，他的脸上也是一副得意的表情。
也许让他回到自己的床上是个错误，哈利想。但他厌倦了与他保持距离。不管他试了多少次，似乎都不起作用。汤姆总是能以某种方式回到他身边。诱惑……强迫……勒索……表现出出人意料的脆弱……
那也是计谋的一部分吗？昨晚汤姆似乎因为没有闻到迷情剂的味道显得很戒备，但当他们接吻时，他的感情又很真实。事到如今，哈利已经很擅长解读他了。但终究没有把握——毕竟对汤姆来说，一切都是游戏。
他侧身挪向汤姆，指尖沿着他贵族般的眉毛虚划，手指始终悬停在皮肤上方。最近他有点不同了，仿佛在哈利不曾留意时悄悄成熟了几分。或许要从挂坠盒那次意外算起……又或许更早，这种变化一直在悄然发生。哈利可能也变了。
窗外鸟儿在歌唱。汤姆的手臂沉重而温暖地搭在他腰间，他的呼吸悠长缓慢。这些声响和触感太过安稳熟悉，将哈利诱向睡意深处。他任由手掌垂落在汤姆的胸前，闭上了眼睛。
咔哒。
哈利皱起眉头。那个声音……听起来像是门打开时的动静，这很奇怪，他没有听到有人起床。况且铃还没响过，所以为什么——
好亮。
明亮的光线照射在他的眼皮上。哈利猛地睁开眼睛，惊惶地环顾四周。床帘不见了。至于宿舍的其余部分，汤姆的床，罗恩的床，还有——
麦格教授。
她站在房间中央，身穿长格子长袍，头戴帽子，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这简直是个噩梦。
哈利猛地把被子拉到胸前。
“早上好，”麦格教授说道，“很抱歉打扰了你的休息，波特，但我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诺瓦克先生没有睡在正确的床上。”她对着汤姆挑了挑眉，汤姆正在动弹，用手掌根部揉着眼睛。“看来传言属实。”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床帘到哪儿去了？他在做梦吗？拜托了，让他沉睡在睡梦中吧。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被吵醒了，他们拉开床帘，迪恩探出头，大笑起来，然后踢了西莫的床，把他也叫醒了。
“出于多种原因，霍格沃茨不允许在宿舍里建立亲密关系，”麦格教授无视听众，继续说道。“为了学生的身心健康，避免虐待关系，以及家长的投诉。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女生宿舍不允许男生进入。然而，这确实留下了一些漏洞。”
“我们什么也没做，”汤姆懒洋洋地说。他坐起来，将背靠在床头板上，伸手去拿哈利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杯水。
麦格教授扬起眉毛。“我是不是应该认为你和波特上床是为了……柏拉图式的关系？”
“是的，”汤姆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感情更融洽。离得太远的话我就睡不着觉了。”
麦格教授和哈利都看向远在三英尺外的汤姆的床。
汤姆叹了口气。他把马克杯放回床头柜上，然后从哈利手中夺过杯盖。
“你穿着睡衣，白痴。”
哦，对。
“波特？”麦格教授完全不理会汤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呃，”哈利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嗯，这不是真的。”
麦格教授叹了口气，然后拔出魔杖，让汤姆的四柱床的床帘也消失了。
“好好待在自己的床上，”她劝他们，“别让我发现你们做任何不合适的事情——等到假期再说吧，那时候可不归我管。”
麦格教授又挥了挥魔杖，这次没有大声念咒语，然后转身大步走向宿舍门口。西莫一直用一系列粗鲁的手势向纳威通报情况，这时他迅速把手藏在身后。
门在她身后关上了。仿佛是得到了暗示，宿舍里哄堂大笑。
哈利把被子像帐篷一样盖在头上。他不想看任何人。他的胃因羞愧而抽动。麦格教授知道。她知道，其他教师一定也知道。
但被子没能阻挡西莫。他跳到汤姆旁边的床垫上，抓住哈利的腰部。
“哈利！这是我今年见过的最棒的事！”
他扯掉哈利头顶上的被子，揉乱他的头发，直到哈利愤怒地把他推开。迪恩跳到另一边的床上，把汤姆赶了出去。汤姆厌恶地哼哼着站了起来。他打开行李箱，把毛巾披在肩上，朝宿舍门口走去。
“哦，我的天，”迪恩看着汤姆的背影说道。他又看了看哈利。“哦，我的天。”
“闭嘴，”哈利说。
“我太开心了，”西莫眼含泪花说道，“就像过圣诞节一样。我就知道你吃到了，哈利。”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哈利固执地对他们四个人说。纳威和罗恩也围了过来，不像迪安和西莫那么近。纳威的脸几乎和哈利一样红，罗恩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哦，别这样，哈利，”迪安说。
哈利看着他咧嘴大笑的脸。他当然知道。西莫也知道。他再次拉起被子遮住脸。
“好吧，随便吧，”他说。“麦格教授是怎么知道的？她说有人告诉她的。”
罗恩、迪安和西莫都避开了他的目光。哈利心中一惊，意识到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昨天早上迪安和西莫之间的那次谈话……他并不是疑神疑鬼，那真的是关于他的。
“怎么回事？”他无助地问道。“你不可能听见，我们施了静音咒——”
但施咒的人是汤姆，不是吗？如果他故意把事情搞砸了，就像他故意告诉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他们在小屋里做的事一样，那该怎么办。
“这……这没用吗？要是没用的话，我就杀了——”
“不，”罗恩说。“不，不是那样的。”
“那是什么？”
“哈利，伙计，”迪安说道，尽管他的声音很温柔，但哈利看得出他在努力忍住不笑。“床头板撞到了墙上。”
哈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他的话。床头板——厚厚的木质床头板。汤姆只拉上了床帘，床头板在外面，所以——
他长长地哀叹了一声，仰面躺下。
迪安和西莫觉得这很好笑。
哈利任由他们笑。事实上，他能感觉到笑容浮现在他脸上，尽管他的脸上仍然尴尬得要命。他不禁会想，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会觉得这有多么有趣。
“好吧，”他说，“你们真是混蛋。我恨你们。我不敢相信你们竟然没有告诉我。”
西莫得意地说道：“我不敢相信你竟有胆量在宿舍里做这种事。”
“我不知道，”纳威非常平静地说道，“我听说了，但我以为你可能在床上锻炼身体或做别的事。”
“纳威，你真是太棒了，”西莫说。他抓住哈利的上臂，用力捏了捏。“来吧，哈利，让我们感受一下你的肌肉——”
哈利狠狠地踢了他的腰。
“谁告诉麦格教授的？”他问道，而西莫则捂着受伤的肋骨。
“不是我，”迪安赶紧说，“我本来想告诉你那些声音的——只是我没有机会单独找到你。”
西莫也摇了摇头，纳威也是。
只剩下罗恩了。大家都转过头看着他。他站在床尾，麦格教授曾经站过的地方。他内疚地环顾着大家。
“我告诉了赫敏，”他承认道。
哈利坐起来怒视着他。
罗恩举起双手，说道：“我不知道她会告诉麦格教授。我是私下告诉她的！”
哈利并不意外。他觉得，罗恩的这种行为实在是不可原谅的天真，竟然认为赫敏不会一有机会就揭发汤姆。赫敏喜欢揭发别人，而且讨厌汤姆。
西莫也这么认为。
“赫敏是我们这一届最大的告密者。”
“哦，闭嘴吧，”罗恩痛苦地说道。“对不起，哈利。”
迪安仍然皱着眉头。“但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他问道。“除非——罗恩，你和赫敏现在在一起了吗？我从迈克·科纳那里听说，你们俩是同时到达国王十字车站的站台的。”
罗恩脸红了，但还是挺起了胸膛。“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这又引发了一轮笑声。这一次，哈利也加入了笑声。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能说，哈利的品味更好一些，”西莫说。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说的话！”
“噢，你要向格兰杰告发我吗？”
罗恩走近西莫，双拳紧握。幸运的是，就在这时，晨钟响了。
“我要准备一下了，”纳威抓住罗恩的胳膊，紧张地尖叫道，“快点，罗恩，我们走吧。”
罗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最后对哈利做了一个抱歉的鬼脸，然后任由纳威拉走了。迪安和西莫斯仍旧躺在哈利
的床上。
“别担心，哈利，你不是一个人，”西莫说。“我不喜欢吹牛，但是，嗯，我今年夏天认识了一个比我年长的女人，而且——”
“你告诉过我她十八岁，”迪安插话道。
“她比我大，不是吗？”西莫厉声说。他转身对哈利说：“所以……”
“那又怎样？”哈利平静地问道。
西莫朝汤姆点点头，汤姆此时正站在他床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收拾书包。“那么，你喜欢在下面吗？”
哈利气急败坏。迪安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无声的笑声。
“我不是！”哈利瞪着西莫，努力说道。“而且为什么——”他压低了声音“——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在下面？也许我是上面那个！”
西莫斯和迪恩都怀疑地看着汤姆。
“你不能有刻板印象！”
“随便吧，”西莫露出一个下流的笑容说道，“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哈利怒不可遏。他们是正确的，这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吃早餐时，哈利挑衅地坐在汤姆旁边。他的书包放在地板上而不是长凳上，他们的大腿偶尔会擦过。他告诉自己，他并不尴尬。他不在乎。他接过汤姆递给他的茶杯，但当赫敏到来时，他用力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茶洒了一半。汤姆用餐巾纸擦干净，一边坏笑着。
赫敏犹豫地看了看罗恩，罗恩耸耸肩，回避她的视线。然后她又看了看迪安和西莫，他们正坐在桌子另一边窃笑。赫敏脸色苍白，但什么也没说。然而，在他们离开礼堂时，她把哈利拉到一边。
“我想解释一下。”他们来到一条罕有人至的走廊，赫敏松开了哈利的袖子。汤姆和罗恩跟在他们后面——罗恩胆怯地在几英尺外踱步，汤姆则靠在旁边的墙上，眼睛闪闪发光。
“不用了。”
赫敏听到哈利的语气后畏缩了一下。
“那么麦格教授来和你说话了吗？”
“是的，今早她来了，当时我们都没起床，她就来男生宿舍，并让我的床帘不见了。”
“哦，”赫敏小声说道，“我不知道她会这么做。我以为她会和你私下谈谈。”
“好吧，非常感谢，”哈利说。他不得不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的手指在口袋里握成拳头，他只想把所有的愤怒和尴尬都发泄在赫敏身上。“你至少可以在告发我之前先通知我一下。”
“对不起，”赫敏说着，直视着他的眼睛。“但这样做会让人感觉像是在威胁你。比如——停下来，不然我就告发你。我宁愿直接告发。而且我觉得这没用——你最好更小心一点。”
这算哪门子道歉？
“你和罗恩也这么做，”哈利反驳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我不会和罗恩做这种事！回到霍格沃茨后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也不会做。这违反校规。”
“我们经常违反校规！还记得去年吗？你提出组建D.A.——”
“严格意义上讲，当时并不违反校规，”赫敏说。“只是后来他们通过了教育法令——”
“哦，你想要更多的例子吗？你放火烧斯内普的那次怎么样？你帮我救巴克比克的那次怎么样？还有——”
“哈利，你不知道这在旁人眼中是什么样子的！”赫敏恳求道。“你在和汤姆·里德尔睡！汤姆·里德尔！哈利。我很担心你——我告诉了麦格教授，因为我觉得老师需要知道！”
他们互相怒视着。赫敏的脸上露出了倔强而又正义的神色。
“我要去上魔咒课了，”哈利冷冷地说，“别指望我会再告诉你任何事情。”
他转身大步走开，对赫敏的告密、对罗恩愚蠢地告诉她感到愤怒，尤其是对自己。
因为在内心深处，他知道赫敏是正确的。
“别傻笑了，”他一边得意地跟在汤姆身旁，一边对汤姆咆哮道。

这学期开始的头几天，哈利几乎没有时间去想任何事情。他的家庭作业堆积如山——除了必须阅读古代符文的章节外，哈利还迅速解决了三个新咒语和一篇关于维根威尔德魔药历史的论文。斯内普特别残暴：在本学年的第二节课上，他给全班同学布置了一篇两英尺长的关于杀戮咒的论文。从他离开时对哈利的假笑来看，这个主题是专门为激怒他而选择的。然而，事与愿违，因为汤姆非常喜欢思考杀人，所以他在写完自己的论文后立即给哈利口述了第二篇论文。
“——据说，这个咒语最早是在中世纪晚期由女巫西塞克引入英国的，她用这个咒语谋杀了威塞克斯的埃瑟里克。四百年来，人们一直肆无忌惮地使用这个咒语，直到 1718 年，新成立的魔法部才禁止了几十种所谓的‘黑暗’咒语和魔法。”
哈利心不在焉的，在羊皮纸上潦草记下了这句话。他、罗恩和汤姆都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一张破旧的桌子旁。这是他们的自习时间，房间里只有六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
“然而，杀戮咒不同于——”
汤姆停了下来。哈利抬头看见赫敏正朝肖像洞走去，书包高高地挂在肩上。她瞥了一眼他们的桌子，但哈利没有叫她过来。
“你就不能让这件事过去吗？”罗恩悄声问道。
“她就不能道歉吗？”
罗恩叹息着。哈利低头看着他未完成的论文。他不是不理解罗恩的处境——前几年他自己也曾多次处于这种境地，在罗恩和赫敏闹翻后调解他们之间的关系。然而，哈利不确定他是否愿意这么快原谅赫敏。
“她认为她已经道歉了，”罗恩揉着太阳穴说道，“而且她认为你应该为冲她大喊大叫而道歉。”
哈利原本想说他没有大喊大叫，但随后意识到他可能有。
“我没喊得很大声，”他说。“而且，她在格里莫广场对我大喊大叫过很多次。”
“你不明白这对我来说有多尴尬，”罗恩痛苦地说道。
哈利怒视着罗恩。
罗恩举手投降。“我的意思是，对你来说，显然更尴尬。只是——我的意思是，她也好久没理我了。”
“你做了什么？”
“她不喜欢我告诉你我告诉她的事。”
“我不明白。”
汤姆等得不耐烦了，从桌上拿起哈利写了一半的论文，快速浏览了一遍。
“你把 Aetheric 拼错了，”他说。“实际上，错得很离谱，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写。我说的是 1718，而不是 1218。”
“那是7，”哈利不耐烦地说。“我就是那么写7的。”
“得了吧，哈利，”罗恩恳求道。“帮我个忙。其他宿舍的人又不知道，对吧？而且她真的很抱歉。”
“她只是很抱歉哈利知道了这件事，”汤姆说，把羽毛笔浸入墨水瓶中，修改了哈利的7。
“你知道什么？”罗恩厉声说。“他们吵架了你很高兴吧。”
汤姆慢慢转过头，眼中闪烁着冰冷、危险的光芒，让罗恩猛地将椅子从桌边推开，脸色顿时苍白。
哈利趁机夺回了他的论文。
“好吧，”他说，“我不会道歉，但我明天上草药课时会坐在她旁边。满意了吗？”
他确实坐在了赫敏旁边，赫敏很高兴。她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帮他从一蒲式耳的干枯的通草中取出种子（这个任务比看上去要困难得多，因为必须盖上罩子遮住光线才能完成），到课结束时，哈利觉得他们之间的裂痕已经愈合了。
不过，除了学习和闹别扭之外，秋季学期还有各种正常的乐趣。肖像和鬼魂欢迎返校的学生。一年级新生（今年似乎特别小）不断出现在城堡各处，他们迷茫不已，常常泪流满面，这让其他人都觉得很有趣。
汤姆如鱼得水。他和每个人都交谈，很快就知道了所有同学的名字，以及许多只能通过小道消息才能知道的小细节。他身上有一种让人被他吸引的东西——英俊的外表、天生的魅力和聪明才智。他似乎总是知道别人想听什么，哈利看着这一切，终于明白了一个身无分文的孤儿是如何招募数十名——甚至数百名——女巫、男巫和魔法生物加入一个威胁整个魔法世界的派系的。大多数老师也喜欢他——虽然赫敏在魔法理论方面略胜一筹，但汤姆在实践方面表现出色。他被要求施展的每一个咒语、魔法或变形术都是完美的，第一次就成功了，而且通常是用无声咒完成的。哈利知道这既是天赋，也是练习的成果——魔法是汤姆最喜欢的玩具。
事实上，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格里莫广场，哈利可以想象汤姆在那里一定很不开心，即使汤姆自己没有意识到。长时间没有魔法，周围都是敌人，一定让他疲惫不堪。
相比之下，哈利却感到非常沮丧。他的皮肤下有一种痒痒的感觉——无拘无束地生活了这么久，很难再集中精力上课。没有伏地魔，他阅读有关复合变形术的书籍，虽然这些东西他永远不会在战斗中使用，制作需要六天才能酿造的没什么用的魔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觉得欲求不满，一切变得更糟。他不能和汤姆同床共枕，手淫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他自己的手不能给他那种神秘和期待的感觉。
汤姆可能也有同样的感觉，因为到了星期六晚上，他公然搬回哈利的床上，在宿舍灯还亮着的时候钻进被窝里。这引起了一阵善意的口哨声，但人评论。哈利和汤姆保持着谨慎的距离，尴尬得几乎要爆炸了。
到了早晨，距离消失了。哈利突然醒来，汤姆紧紧地靠在他的背上，仍在沉睡。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天还很暗，其他人的床帘都拉上了。
好吧，他下定决心。为什么不放纵一下呢？在汤姆面前，他曾经尝试过控制自己，但他很清楚这没用。说实话，如果他立即屈服，那会没那么丢脸，如果他们用手解决，没人会听见……
哈利壮着胆子向后压在汤姆身上，将屁股抵在汤姆的下身上摩擦。然后又一次，这次更加用力。
汤姆动了动。他的鼻尖蹭过哈利的后颈，手捏着哈利的上臂。
“哈利……”
哈利像是受到某种鼓励，他握住汤姆的手，引导它向下直到他的腿间。
汤姆一下子醒了过来。他把手抽了回来。
哈利一时不明白。他翻身仰面，以便更仔细地看着他。
“你搞什么？”他没好气地问道。他难得主动一次，汤姆的拒绝让他格外恼火（尽管哈利自己一直拒绝汤姆）。
“你没看到麦格离开前施的咒语吗？”
“是的……她让你的床帘消失了，”哈利说。
“不，是另外一个。
哈利茫然地看着他。汤姆叹了口气。
“那应该是一个探测咒。一开始我以为如果我上了你的床就会向她报警，但她昨晚没有冲过来，所以不是这个作用。我觉得那是为了探测我们是否做爱。”
“你知道这些，你还睡在我的床上？”
汤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去淋浴间自慰或者做点别的。”

星期一早上，哈利的心情很糟。尽管赫敏耐心地跟他解释，但他还是看不懂要求阅读的古代符文章节。更令人沮丧的是，他不明白整个学科的用途。它是一门语言吗？但似乎没有人真正说它。教科书上充斥着历史、数学和长长的词，让哈利头晕目眩。他坐在桌子前，觉得自己很笨。巴布林教授给班上的其他同学布置了一些复杂的练习，似乎涉及圆规和量角器，以及各种看起来令人困惑的麻瓜绘图工具。当他们都开始动笔时，赫敏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哈利旁边，开始问他阅读的情况。
“——这个形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指着第二章的五角星问道。
“我不知道。”
“质数往往具有强大的魔法属性。一、二、三、五、七、十一、十三——这些数字在咒语构造和守护中都经常使用。那么，哪个符文代表数字五呢？”
“我不知道，”哈利又闷闷不乐地说道。“我一点都不懂。”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但令他惊讶的是，巴布林教授并没有给他留堂，而是把深绿色的眼镜推到鼻子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你参加了哪些 NEWT 考试？”
“魔咒、变形学、草药学、魔药学和防御术。”哈利说。
“这些是当傲罗需要的科目？”
哈利点点头。
“你最喜欢哪一个？”
“嗯，我想是黑魔法防御术吧，尽管老师们……”
“嗯，”巴布林说。“那么都是实践的科目。你从来没学过天文学或算术占卜？”
“我正在参加天文学 OWL 考试，但我不太喜欢它。”
“你在实践上可能更擅长，”巴布林沉思道。“每个学生的学习方式都不一样，看来你不适合理论或书面解释。”
哈利并不需要巴布林来告诉他他很笨。
“我会再读一遍，”他说。
但巴布林教授从他手中拿走了教科书。
“幸好古代符文是一门非常实用的学科。我会让你尝试做一项练习。”她快速翻过前几项练习。“这些很无聊——我会给你一些更有趣的东西。”
哈利忐忑不安地看着。他觉得巴布林在霍格沃茨时是拉文克劳，而对拉文克劳来说，“有趣”就是“困难”的代名词。
“啊，这个怎么样？”
巴布琳在第五十页停了下来。她展开一张双页纸，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图表，由三个同心圆组成，圆与圆之间相互连接。仔细一看，哈利发现每一行都是由几十个微小的符文组成的。
“画出来，”她说。她站起来，拿来一大张羊皮纸、几支铅笔、一个圆规和一个量角器。“你现在可以借用这些。”
哈利又看了看那张图，然后又看了看班上的其他同学。大家都在专心致志地画自己的图。
“先从圆圈开始，”巴布林热心地说道。“尽量不要描，你需要习惯自己测量角度。”
她离开了他，漫步走向教室后面去检查其他人的图。哈利盯着那张图看了很久，然后拿起他的新圆规和铅笔开始画。
令他惊讶的是，这堂课很快就结束了。复制图表的过程让人感到非常沉思和平静，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不再需要不断地测量东西——只要看看感觉如何就足够了。当他完成后，他再次抬起头，惊讶地发现时钟显示为十点整。
在他旁边，赫敏看起来全神贯注。巴布林教授仍然坐在教室后面，轻声地和苏珊·博恩斯说话。哈利扭过身去和汤姆说话，汤姆坐在后面桌子的惯常位置上。
“这有什么用呢？”他低声问道，并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图。
“你看不懂吗？”汤姆问。“书上写了。”
哈利皱起眉头。汤姆抬起头，看到哈利的表情，对他感到很同情。
“好吧，把你的图给我。”
哈利把图递给他。汤姆将自己那张复杂得多的图折起来，然后把哈利的图平放在他们之间的桌子上。他抽出魔杖，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然后敲在纸上。所有的铅笔线都闪出一道短暂的金光。
“就是这个吗？”光线暗下来后，哈利问道。
“你口袋里有纳特或者别的东西吗？”
哈利在长袍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支断掉的羽毛笔、一块光滑的石头和一块鼻血牛轧糖。
汤姆叹了口气，但还是接过包装好的糖果，举到哈利的图表上方。然后他放开了手。
糖果掉落下来，然后突然停了下来，悬在离纸六英寸的地方。它在空中摇晃了几秒钟，速度越来越快，然后倒向一边，再次掉落。
汤姆仔细地检查了哈利的图表。
“Jēra 偏离了中心，”他指着那个令人不快的符文说道。
然而，哈利被迷住了。
“那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我不能用普通的咒语让糖果飘起来吗？”
“嗯，你可以，”汤姆说，“但魔法会在几个月或几年后消失，这取决于你施法的熟练程度。对于小法术来说这不是问题，但对于像扫帚这样的魔法物品来说，这是一个大问题——你不希望它们在魔法消失或制造者死亡后随机从空中掉下来。”
哈利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
汤姆用魔杖尖勾勒出最大圆圈的圆周。“符文阵法为咒语提供了锚点。看到圆圈了吗？如果画得完美，你用来激活符文阵法的能量就会在这里连续循环。只要有人保管纸张，咒语就能在原始施法者死后继续存在。此外，虽然这个咒语很简单，但有些咒语非常复杂，需要几个月才能完全施展。这样你就可以只添加更多能量，而不必重新施展整个咒语——这就是结界的制作方法。”
“小屋里的守护石！”哈利突然想起了花园周围那一圈灰色的石头。每一块石头上都刻着数百个小符号。
“是的，”汤姆得意地说道。“这个阵法是写在纸上的，但石头是最好的媒介，因为它直接来自泥土。格里莫广场的地基里埋着守护石，霍格沃茨当然也是如此。在老校长退休后，每任新校长都会接管守护石。”
哈利突然来了兴趣。他喜欢制作东西的想法——有用、永久的物品，其他人可以反复使用。他想知道他的火弩箭上的护盾藏在哪里。在最外层的饰面下吗？
汤姆的目光盯着哈利，脸上露出渴望的神色。
哈利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摆动，脸颊发热。突然间，他希望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你完成了！”巴布林教授大声说道。“手法也非常巧妙，我看你已经激活了它。”
哈利没有听到她走过来。他把目光从汤姆身上移开，而汤姆却突然咳嗽起来。
巴布林教授拿起一支废弃的铅笔，放在图表上方。这一次，铅笔晃动了不到一秒钟，哈利意识到——由于符文不完美，魔法从图表中泄露了出来——
“唯一的问题是Jēra——”
“好的，”哈利说着，用橡皮快速地画了下来。“我知道了。我会重画的。”
下课后，其他同学都走了，他在走廊的门外闲逛。
“你不下来吃午饭吗？”赫敏问道，把课本和卷轴抱在胸前。她的手指上沾满了墨水。
“我待会儿再来找你，”哈利说。“我想给小天狼星寄一封信。”
赫敏接受了这个提议。哈利目送她沿着走廊走去。当她转过拐角时，他转身就走。汤姆跟在他后面。
他们并没有朝着猫头鹰棚的方向走去。
“你想探索城堡吗？”哈利随意地问道。
“那太好了，”汤姆说。“我听说三楼有一尊戈斯莫尔的冈希尔达的雕像。不知道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哈利点点头。他们在下一个路口拐弯，穿过一群五年级学生，来到会动的楼梯。
三楼比较安静。哈利带着汤姆沿着空无一人的东走廊走下去，直到他们来到了独眼女巫所在的壁龛。他拔出魔杖，敲了敲雕像的驼峰，低声说：“左右分离！”
雕像一动不动。
“让我试试，”汤姆不耐烦地说，用肩膀把他推到一边。他抽出自己的梧桐木魔杖，更用力地敲击着树干。
“左右分离！”
还是没有动静。他们久久注视着它。
“楼上有一幅挂毯，上面画着三个小矮人在草地上嬉戏，”哈利最后说道。
他们沿着原路上楼，来到了放着挂毯的前厅。然而，当哈利把挂毯从墙上拉开时，挂毯下除了石墙什么也没有。
“一定是邓布利多，”汤姆怒不可遏。“他把它们都关了。”
“但是这条路除了地牢以外哪儿也不去！”
汤姆转向他并扬起眉毛。
“他不会——”哈利说，“我的意思是，他不可能预料到我们会——”
“也许有一个他不知道的，”汤姆打断道。“一楼的活板门怎么样？”
“我们可以试试，”哈利说，心里越来越害怕，“不过我也知道这个。它在活点地图上。”
“什么？”
哦，对了。汤姆不知道地图的事，尽管哈利在小屋里带着它。他只在那里用过一次，而且他相当肯定汤姆在几次读哈利的心思时没有看到它。
“我稍后再告诉你，”哈利决定道，“现在，我们先试试活板门。”
他们尝试了，但就像独眼女巫和挂毯一样，这条秘密通道也被堵住了。他们尝试过的其他所有秘密通道都是一样的——尽管哈利对汤姆知道的秘密通道数量之多感到印象深刻。
“你知道七楼有求必应屋吗？”哈利终于很不情愿地问道。他根本不确定自己是否想和汤姆分享这个秘密，但如果他们别无选择——
但令他惊讶的是，汤姆点了点头。
“藏物屋？我以前经常去那儿。”
“它的作用不止这些，”哈利说。“来吧，我给你演示一下。”
他们上到七楼时，城堡里似乎空无一人——此时正值午餐时间，几乎所有学生都在礼堂。他们唯一遇到的人是两个一年级女生，一脸郁闷地徘徊在七楼走廊尽头。汤姆告诉他们如何走自动楼梯，而哈利则在巴纳布斯的挂毯前焦急地等待着。
当女孩们走后，汤姆大步走向哈利。
“那么这是如何实现的呢？”
“你在墙前走来走去，就像你试图进入那个，嗯，藏物室一样，”哈利说。“但你不是只想着藏东西，而是想着你想找到的任何东西。去年我把它用作我所管理的一个学习小组的聚会场所。”
“哦，”汤姆说。他看了一会儿那面空白的墙，然后开始往前走。
在他第一次过去之后，哈利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抓住了汤姆的手臂。
“等一下，让我来做。你会想出一些变态的东西。”
“你比我更变态，”汤姆抗议道，但他同意了。
哈利闭上了眼睛。
我们需要一个有大床的地方，他想。一个非常正常的地方。一个适合两个非常正常的人进行正常性爱的地方。
他没有看就转过身，把这个想法重复了三次，试图忽略脸上升起的热气。他并不比汤姆变态，是吗？汤姆才是那个喜欢追赶他、把他按倒、说可怕话的人。哈利只是顺从了。这并没有特别让他兴奋什么的。
“啊！”
哈利睁开眼睛。石墙中间出现了一扇门。他和汤姆互相看了一眼，欣喜不已，然后汤姆把他拉了进去。门很容易就打开了，哈利只来得及瞥了一眼明亮漂亮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四柱床，汤姆就把他推到墙上，吻了他。
哈利在汤姆嘴里呻吟，感受着他们之间的纽带震动，压抑的欲望形成了一个令人发狂的反馈回路。他的手飞快地伸向汤姆的肩膀，试图把长袍从他的胳膊上推下来。衣服太多了，他想脱掉它，想用手指感受汤姆的皮肤——
从床那边传来一声礼貌的咳嗽。
哈利和汤姆分开了。哈利环顾四周——突然看到扎卡赖斯·史密斯赤裸上身，坐在床上，双腿盖在被子里。他旁边坐着一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女孩。
哈利对自己生气。DA 的所有成员都知道这个房间。他们中的大多数现在都是五年级、六年级和七年级学生，可能和哈利和汤姆处于类似的困境中……
史密斯打破了紧张的沉默。
“我们只是……来这里小睡一会儿，”他说。但他狡猾的脸上却露出一种可怕的好奇表情——他看起来就像刚刚得知一个非常有趣的八卦的人。斯莱特林女孩若无其事地伸手去拿她脱下的衬衫。
“哦，”哈利说，“我们也是为此而来的。显然。我们不如就——”
他一手推开门，拖着汤姆侧身走了过去。他们刚跨过门槛，墙就又变回了石头。
哈利弯下腰，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无论如何，这些有什么关系？哈利的名声已经不怎么样了。实际上，所有对他有关系的人都知道他整个夏天都在和伏地魔做爱。其他人都已经把他看作怪物了，而且从他一年级登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以来一直都是这样。不，是之前！他的一生！他应该配得上这个标签。
几分钟后，他哽咽的笑声渐渐消失了，只剩下他一个人，靠在墙上，捂着肚子。汤姆看着他。
“好些了吗？”他不以为意地问道。
“是的，”哈利说着，用袖子擦去眼镜上的泪水。他内心有一种兴奋、愉悦的感觉，同时强烈地渴望从最近的窗户跳出去。“我们去猫头鹰屋怎么样？午餐结束前还有一点时间。”
“不，太臭了，”汤姆立刻说道。“密室怎么样？”
如果这是个笑话，哈利并不觉得好笑。
“想都别想，”他说，“而且它已经毁了。我让它坍塌在你那自鸣得意的脑袋上了。”
“通往那里的通道可能没问题。”
哈利对这段旅程的唯一记忆就是一条陡峭而漆黑的滑道，最终导致他突然失去意识。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汤姆。
“底部有一些空间，我们可以用魔杖照明。那里有几根骨头，但我会把它们移开。”汤姆的声音带着哄骗的语气。“来吧，哈利——这几乎是我们四个月的纪念日。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度过它不是很好吗？”
“我认为你不能从绑架我那天算起周年纪念日……而且无论如何，我认为我们并不浪漫。你为什么要关心周年纪念日？”
汤姆耸耸肩。显然，当他有机会在一堆骨头上操哈利时，他们很浪漫。
不过，哈利还是跟着他去了二楼，部分原因是他赞同汤姆说猫头鹰棚里有味道，部分原因是在海德薇的注视下做爱会很奇怪。他在女盥洗室外面等着，汤姆检查了一下里面是否空了，然后冲了进去。
汤姆来到了盥洗室中心的水槽旁。
“～打开～”
水槽划开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
他们小心地靠近边缘，凝视着下方那片呼啸的虚空。这和哈利记忆中的下水管完全不同——这是一个漆黑的深洞，看不到管道和尽头，正贪婪地吞噬着空气，就像宇宙的一道可怖的伤口。
“呃。”哈利看着冰霜蔓延到洗手池上。
“是啊，”汤姆附和道，用蛇语关上水槽。“可能已经坏得没法用了。”
水槽回复原位，汤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厕所隔间，然后看着哈利。
“绝对不行。”哈利立刻说。
“我们可以试试。”
“这是个女生的盥洗室。”
汤姆翻了个白眼，随即抓住哈利的手把他拽进了最近的隔间。他砰地盖上马桶盖，粗暴地将哈利抵在瓷砖墙上。哈利正单手摸索着去够门把手，冷不防被咬住脖颈，他咒骂了一句。
锁卡入锁槽。哈利的呻吟悠长缓慢——汤姆的大腿正在他的双腿间碾磨。这绝不是个好主意，这里太拥挤、太狭窄了，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汤姆稍一动弹就会撞到隔板，尽管如此……
哈利把脚抬到马桶上为汤姆腾出空间，手指深陷进他柔软的卷发里。汤姆插了进去，手指掐着哈利的臀部，享受着片刻的欢愉。哈利的头高高仰起，靠在光滑的墙面上。
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正在隔板顶部看着他们。
哈利吓呆了。
汤姆仍在抽插。
哈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汤姆问道。他看到哈利脸上的表情，转过头顺着哈利的目光看去。
“别在意我，”桃金娘说。“你们可以继续。我不介意。”
他们俩都盯着她。
“哦……”她说道，幽灵般的双眼聚焦在汤姆身上。“我认识你吗？你看起来很眼熟——”
汤姆打开隔间锁，拖着哈利出去，穿过浴室，来到二楼走廊。哈利的领带解开了，衬衫露在外面，他的阴茎在裤子里硬邦邦的。他呼吸沉重，似乎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汤姆的脸还是红的，领带也解开了。
上课铃声响了。
“操，”汤姆说。
“我们可以不去，”哈利说。性欲让他感觉有点疯狂。他现在最想要的是高潮，这种欲望比十一场完美的 OWL 考试或把伏地魔的头放在盘子上还要强烈。
“是斯内普的课，他会注意到的。”
哈利抱怨了一声。他觉得自己没法在斯内普审视的目光下坚持上完黑魔法防御术课。
“我们坐在后面吧，”汤姆说。
正如所料，黑魔法防御课是一种折磨。当斯内普要求哈利站起来接受作业的评分时，哈利的勃起已经消退了。
“真奇怪，”他说着，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哈利的论文，就像捏一只他家门口的死老鼠一样。“这是你的笔迹，但我却很惊讶你会写出这样的句子：‘杀戮咒是不可饶恕咒中最强大的咒语，因为它要求施咒者有真实而坚定的信念。 ’”
哈利交叉着双臂，此刻他多么想对斯内普施一个咒语——什么咒语都行。
整个晚餐期间他都沉默寡言，到最后罗恩和赫敏开始互相担忧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罗恩最后问道。
哈利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吃饭。汤姆也一反常态地安静。赫敏和罗恩又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赫敏倾身低声说了句什么，听起来有点像“——情绪波动。”

终于到了睡觉时间。哈利躺在床上，挨着汤姆，两人都仰面躺着，静静地等待熄灯。所有人的呼吸都慢下来后，哈利轻轻地从床上下来，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声音。他弯下腰，把校服塞进被子里，塞成一团。另一边，汤姆也在做同样的事情。然后哈利从枕头下拿出隐形斗篷，套在头上。汤姆也跟着他，一起溜出宿舍，走下螺旋楼梯。
“那是谁？谁在那里？”他们离开肖像洞时，胖夫人问道。
夜晚的城堡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们一边蹑手蹑脚地走下走廊，城堡有自己的节奏，哈利想。鼾声如雷的肖像、吱吱作响的横梁，移动楼梯的嘎吱声偶尔从远处传来。猫头鹰在夜色中轻轻鸣叫，它们在场地上觅食。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一个哈利深爱的地方。
这件斗篷刚好够两个十几岁的男孩穿，不过他们必须手牵手并肩而行，才能确保斗篷能盖住他们的脚。在火把的昏暗光线下，汤姆的面容看得不那么真切。当哈利和他对视时，他没有笑，但哈利能感觉到身处不该去的地方，两人都感到兴奋和快乐。
他们没有去有求必应屋——哈利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被打扰了。所以，他们默契地走下楼梯，来到了古代符文教室，这里恰好是离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最近的教室。哈利挠了一下门，然后听到门发出一声响亮的咕咕声，不禁皱了皱眉。
教室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空无一人。哈利从斗篷下钻出来，用魔法锁上了门。他把一把椅子塞到门把手下面，然后转身去触碰汤姆。
没有人在那里。
哈利沮丧地环顾四周。汤姆就在房间的某个地方，在隐形斗篷下面。
那就玩一场游戏吧。
哈利伸出双臂，沿着教室的过道走去，踢踢桌子底下。窗台边传来一阵轻笑。哈利手一撑跳过一张桌子，然后抓住他认为声音来自的地方。他的手只碰到了空气——但几英尺外的一把椅子微微移动了一下。哈利扑上去，紧紧抱住了披着斗篷的汤姆。
汤姆又笑了——哈利可以感觉到他，感觉到衣服的厚度，还有衣服下面汤姆的身体——然后他扭动着身子，掀起斗篷邀请哈利。
哈利迅速低头吻了他一下。他感觉到一股欲望从双方的结合中迸发而出，越来越强烈，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他们最终躺在地板上，哈利一点都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倒在地上的。汤姆背靠着墙坐着，哈利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拉起上衣脱掉。脱掉上衣后，哈利忍不住俯下身去舔汤姆尖尖的苍白的锁骨，手指摸索着汤姆的腰部，笨拙地解开他柔软的睡裤的带子。斗篷盖住了他们两人的头，那是一种古老而温暖的重量。
汤姆大笑起来——他可能想让自己占上风，但听起来呼吸急促。哈利先释放了汤姆的阴茎，然后是自己的，高潮让他们意乱情迷。汤姆忍了一会儿，双手握住了他们俩。
哈利的腰胯上顶，吮吸着汤姆干燥温暖的手指——太干了，但他知道汤姆就喜欢这样。他喜欢挑逗，喜欢一点挫败感。他的手指缓慢游移，寸寸摩擦着哈利的敏感地带，让哈利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另一只手用力掐着哈利的大腿，哈利狠狠地咬了他的耳垂作为报复。
汤姆又一次气喘吁吁地大笑起来，手仍在抚摸着他们的阴茎。哈利已经笑不出来了——他只是对着汤姆发泄欲望，把他按在墙上不能动弹。他能感觉到快感在不断积累——而且这种积累几乎和性本身一样好，就像音叉在振动，就像森林大火烧上树冠然后迅速消失。他的整个世界都缩小到汤姆、汤姆的手和他阴茎的跳动，他自己的呼吸听起来很粗重、很绝望。
他以一次长距离、精彩的射精结束了比赛，并靠在了汤姆身上。
汤姆仍然很硬，他现在已经没耐心了。他把哈利往后推，直到他倒在地板上，然后压到他身上，一条腿夹在他的两腿之间。哈利伸手给他懒洋洋地手淫。角度很别扭——很难够到他阴茎的根部——但汤姆似乎并不介意。他用力顶着哈利的手，阴茎从他紧紧的手指间滑出。他大口喘气时，哈利盯着他的眼睛。头顶是闪烁的斗篷，丝线在月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道彩虹。无与伦比的美丽。
汤姆高潮了。他任由自己倒在哈利身上，哈利发出轻轻的哼声。身上又粘又重，很不舒服，但拿魔杖太麻烦了，哈利不想动。他抱着汤姆，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汤姆正喘着粗气靠在哈利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