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夏末
第33章 夏末
第二天早上，小天狼星把哈利和汤姆幻影移形到了洞穴居。他们一出现在花园里，韦斯莱夫人就打开了门。
“你好，”她热情地说道。“我们在后花园准备了午餐，如果你们想过来的话。”
她领着他们来到房子角落里一扇杂草丛生的大门前，然后沿着一条小路走下去。哈利看见汤姆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陋居的楼上，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前面，韦斯莱夫人打开了另一扇门（在与一个侏儒短暂搏斗之后），然后领他们进入后花园。
哈利惊讶地停住了脚步。
草地上摆着两张支架桌。桌子周围坐着的人比他预想的要多得多。罗恩、金妮、弗雷德、乔治、比尔、芙蓉和韦斯莱先生都在，赫敏也在那里，她在意大利待了一个星期，皮肤晒得黝黑。唐克斯坐在桌子远端，旁边是卢平和金斯莱，金斯莱这次脱下了栗色的傲罗长袍。在他们上方，一串串彩色旗帜在空中飘扬，还有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是个男孩！”
韦斯莱夫人清了清嗓子。
“恭喜！”他们齐声说道。
“这是为了什么？”哈利问道，露出惊讶的笑容。
“当然是你和小天狼星了，你这个大笨蛋，”弗雷德说，“你不是每天都被领养的，是吗？”
哈利有些茫然，但又很高兴，他坐在罗恩和赫敏中间。桌子上摆满了食物，有香肠、薯片、乳蛋饼、奶酪和水果，甚至还有一只银盘上装着一大块颤动的红色果冻。然后，更令人惊奇的是，头顶上传来一声咕咕的叫声。哈利抬头时，正好看到一只雪鸮占据了他的视野。海德薇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后面跟着小猪。
“她一直在想你，”罗恩说，而她则在啄他的手指。哈利明白了他的意思，抚摸着她头顶柔软的羽毛。幸福在他心中沸腾，就像香槟酒瓶里的泡沫一样。韦斯莱夫人亲切地赶走了小猪，并把海德薇推到一边，这样她就可以把盘子推到哈利面前。
这真是完美的一天。
他们吃到撑了，然后坐下来休息，看着唐克斯在金斯莱打瞌睡的时候把草叶悬浮到他的秃头上。小天狼星和卢平大声说话，赫敏则在嘲笑弗雷德说的话。哈利心不在焉地注意到比尔离开了桌子，但他没有多想，直到几分钟后比尔夹着一捆扫帚回来。
“谁想玩一局？”
“好主意，”弗雷德说道，站了起来。
“你们在哪儿玩？”哈利问。“我看你们玩。”
弗雷德看着他，好像他说了什么非常愚蠢的话。“别偷懒，哈利。”
“我不能玩，”哈利瞥了一眼汤姆，说道。汤姆坐在桌子另一头，下巴搁在手掌上，冷漠地听着金妮说话。他一定感觉到了哈利的目光；他抬起头，黑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捉摸的意味。
“我已经想过了，”比尔说，“我觉得你可以扮演守门员。里德尔可以骑着扫帚坐在铁环后面。你不需要飞得离他太远。”
“真的吗？”哈利问道。他反复思考这个想法，试图找出一个漏洞。当他找不到漏洞时，他兴奋不已——守门员几乎总是待在靠近他们的球环的地方，如果他把鬼飞球掉下来，其他人就能捡起来！
“对，”比尔说，然后提高了声音。“想玩的请举手！”
一片哀嚎声中，几乎有十几只手举了起来。小天狼星站了起来。
“我要回格里莫去取我们的扫帚，”他对哈利说，然后幻影移形，桌上的空纸盘四处飘动。
大家聚集在果园里，除了金斯莱和韦斯莱夫妇。海德薇和小猪则留在桌边，啃着午餐剩下的面包屑。
几分钟后，小天狼星追上他们，并把火弩箭扔给了哈利。
“谢谢，”哈利环顾四周说道。果园是一个僻静的地方，一排高大的常青树与房子隔开。树大约有两百英尺宽。苹果树和李子树的树荫下，草稀疏，上面铺满了落叶和脆脆的落苹果。当然，他们以前也在这里玩过魁地奇，但从来没有这么大一群人玩过。
罗恩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给，”他说着，拿出一副备用的守门员手套。
哈利拿起它们并穿上，用牙齿咬住带子，将它们勒紧。
“有什么建议吗？”他问道。
罗恩仔细考虑了一下。“尽量不要让鬼飞球穿过铁环。”
“谢谢，”哈利说。
罗恩笑了，然后跨上扫帚，飞快地跑到果园另一边，弗雷德正在那里把木环悬空。哈利目送着他，然后转过身来，正好看到比尔递给汤姆和赫敏一把又长又粗的扫帚。
“我可以在场上担任裁判，”赫敏虚弱地说道。
“很安全的，真的，”比尔说。“妈妈以前经常用扫帚带我们去村里的小学；她坐在前面，我、查理和珀西都坐在后面一排。”
汤姆和赫敏面面相觑，第一次感到厌恶。赫敏调整了一下头上的淡蓝色盾牌帽。尽管他们心存疑虑，但当比尔把盾牌帽升到大腿高度时，他们还是坐了上去。坐好后，他用魔杖敲了敲盾牌的尾巴，盾牌慢慢升了起来。哈利骑上火弩箭，和他们一起升了起来。
树顶上明亮得多。球圈在空中缓慢地上下摆动，就像漂浮在看不见的潮汐中的浮木。它们比学校里的球圈小一点，而且大小不一。中间的圈最大；哈利必须小心。他绕着汤姆和赫敏飞了半圈，试着感受一下他的飞行范围。罗恩在球场的另一边向他挥手。
地面上剩下的八个人分成两队。他们分开后，卢平、唐克斯、金妮和乔治站在哈利这边，比尔、小天狼星、芙蓉和弗雷德站在罗恩这边。
“我希望这是一场漂亮、干净的比赛，”比尔吼叫着，模仿霍琪夫人。“弗雷德和乔治将担任击球手——”
双胞胎挥舞着球棒。哈利注意到他们每个人的扫帚柄上都挂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筐苹果。
“——其他人都会追逐。我们会玩——”
“玩到我们厌烦！”小天狼星喊道。
比尔咧嘴一笑，表示同意，然后从腋下掏出破烂的鬼飞球，把它抛向空中。六名追球手朝鬼飞球飞去。
体型最小、体重最轻的金妮最先到达那里。她抓住球，以一个漂亮的翻滚躲过比尔，然后扔给卢平。卢平试图把球传回去，但被小天狼星拦住了。他飞过球场，咧着嘴大笑，直到乔治用一个精准的苹果击中了他的胳膊。
哈利站在篮筐前，用挑剔的眼光看着这场混战。金妮棒极了，比尔也很棒。小天狼星和卢平都不错，只是有点生疏。他从来没听说过芙蓉打魁地奇，但她的飞行技术非常高超。然而，唐克斯却糟糕得难以形容。卢平和金妮传给她的球，她几乎都投不中。有一次，她疯狂地挥舞着鬼飞球，结果在扫帚上失去了平衡。她转了一圈，盘腿倒挂着。比尔抱歉地把球捡了起来。
“我没事！”卢平帮助唐克斯恢复平静时，她大声喊道。
比尔把球扔给芙蓉，芙蓉又把球扔给小天狼星。金妮从头顶上跳下来，从他手中抢过球。她朝球环投球，但不幸的是，她被罗恩挡住了，罗恩用手套尖接住了鬼飞球。他把球传给了比尔，比尔跑回果园，向哈利跑去。
哈利大吃一惊，想起自己应该做什么。比尔躲开了金妮，然后收回手臂，瞄准哈利左手边的圆环。哈利朝那个方向挥动扫帚，然后意识到这是佯攻。他几乎一转身，但为时已晚。鬼飞球从他伸出的手指间飞过，飞进了圆环中央。
哈利十分失望地看着它。
飞得近的弗雷德哈哈大笑起来。
“你的脸！”他得意地说道。“你第一次就期待完美，就像找球手一样，不是吗？”
“哦，滚开，”哈利好心地说，然后从一棵李子树的树枝间捡起鬼飞球。他把它扔回球场上。
他错过了小天狼星射出的下一个球，但又扑出了下一个，再下一个。守门有一定的节奏——在某些方面就像找球手一样，只是更复杂。他不必寻找单个飞贼，而是必须跟踪鬼飞球在追球手和敌方守门员之间移动。他还必须更仔细地观察击球手；找球手总是在移动，而守门员则很容易被抓住。
当行动似乎安全地在另一端进行时，哈利转身看向汤姆和赫敏。赫敏向他挥了挥手。汤姆的书放在膝盖上，但他没有读。他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当一只苹果从他耳边飞过时，他甚至没有退缩。
“别把他打倒！”哈利一边喊，一边挥动着扫帚。“你还会打到我的！”
“那是额外的奖励！”弗雷德嘲笑道，然后头的一侧被一个苹果击中。苹果在撞击中变成了碎屑，将他们全都洒得满地都是。
几百分过后，他们都忘了分数。金妮是最好的追球手，但罗恩是最好的守门员，这一事实让双方保持了相当的平衡。渐渐地，他们筋疲力尽。首先是唐克斯，然后是其他成年人，然后是孩子们。最后，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骑着扫帚漂浮着，在炎热的阳光下喘着粗气，浑身沾满苹果汁，看着金妮向罗恩射击。
“对了！”乔治喘息着说，他太累了，喊不出声来。“把这事发泄出来吧！”
当球落入罗恩右手的篮筐时，他皱起了眉头。金妮也皱起了眉头，表情出乎意料地严肃。
“好吧，你们两个，五局三胜！”比尔喊道。“然后我们都下去！”
金妮绕着铁环投掷。罗恩接住了第一个，第二个和第三个失手了，然后又挡住了第四个。金妮在双手间来回传递鬼飞球，然后转动扫帚，飞速地冲了进去。鬼飞球从罗恩的左耳边飞过。
弗雷德吹了声口哨。其余的人虚弱地鼓掌，然后下楼。他们扛着扫帚走回洞穴，从头发上摘下苹果碎屑。没有人比弗雷德和乔治更糟糕，随着比赛的进行，他们越来越专注于互相击打。
“我觉得他脑震荡了，”乔治说，看到弗雷德摇摇晃晃地摔倒，他哈哈大笑起来。芙蓉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但还是留在原地帮他治疗。
“你在这方面做得还不错，”当哈利追上她时，金妮说道。
“不够好，没有资格参加比赛。”
金妮耸耸肩。“也许可以，也许不行。如果你来参加试训的话，我可以把你放在后备位置。”
“什么？”
金妮卷起衬衫的衣领，露出了红色和金色的魁地奇队长徽章。“在你和凯蒂拒绝之后，麦格教授把它给了我，”她有点害羞地说。“我希望你不介意。”
“哇哦，”哈利说道。令他惊讶的是，他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太棒了！”
“罗恩简直要疯了，”她咧嘴笑着说。“你真应该看看当他得知他的妹妹将要成为他的队长时他那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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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哈利在格里莫广场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他收拾好行李箱，穿上校服，然后焦急地等待小天狼星带他们去霍格沃茨。汤姆也一样。哈利试图把他介绍给海德薇来打发时间，但他们俩似乎对彼此都不太感兴趣。考虑到汤姆对别人的宠物的记录，哈利认为这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他抚摸着她的羽毛，直到她跳开并开始梳理自己。
过了一会儿，小天狼星上楼帮他们把东西搬到厨房。他们聚集在壁炉前。哈利一只手抓着他的箱子和海德薇的笼子，另一只手抓着小天狼星的胳膊。在小天狼星的另一边，汤姆也做了同样的事。
“校长办公室，”小天狼星喊道，然后把他们拉进了绿色的火焰中。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比厨房明亮得多。傍晚的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将墙上的肖像照得格外醒目。他们全都醒了，眼睛明亮，对新学期的开始感到兴奋。一位特别肥胖的校长正在欣赏一把银茶匙背后的小胡子。当他看到哈利在看的时候，他迅速把茶匙收了起来。
“晚上好，”邓布利多说道。他站在书桌后面的一个高大的书架旁，显然刚刚和分院帽交谈过。“谢谢你把哈利和汤姆带来，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向哈利点点头，最后一次拥抱了他，然后又穿过火堆。
邓布利多没有立即说话，即使噼啪声已经平息。他透过半月形眼镜，目光犀利地看着他们两个。哈利换了个脚，希望校长无法感觉到挂坠盒放在汤姆的一个包底部。
邓布利多移开目光后，他松了一口气。他大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出一个熟悉的箱子，递给了汤姆。
“汤姆，恐怕我们不得不没收你的大部分书籍，但你应该还能在里面找到一些衣服。”
汤姆皱了皱眉，没有感谢他。
“至于你的学院，”邓布利多拔出魔杖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应该不再使用帽子了。”
他拍拍汤姆的肩膀。哈利高兴地发现，他的长袍兜帽变成了红色，领带也变成了红色和金色。
“我不是格兰芬多，”汤姆眯着眼睛说道。
“我知道，但是你打算睡哪儿呢？”
“哈利可以去斯莱特林。”
邓布利多转向哈利。“哈利？”他和蔼地问道。“你想去斯莱特林吗？”
哈利摇摇头，努力忍住不笑。
邓布利多严肃地转身对汤姆说：“不幸的是，哈利不想这么做。”
他抢在汤姆抗议之前举起一只手。“现在，我想是时候解除对你魔法的阻碍了。”
汤姆的嘴巴“咔”地一声闭上了。
邓布利多将魔杖指向汤姆的脖子，开始解除咒语。这花了一段时间，等他完成时，他的手微微颤抖。汤姆揉了揉脖子，从他欣喜的表情来看，哈利知道咒语成功了。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坐在书桌后面，从最上面的抽屉里拿出汤姆的梧桐魔杖。
“我会检查一下，”他边说边把纸递给他。“如果我发现你一直在使用黑魔法——尤其是不可饶恕魔法——我们就得想出其他解决办法了。”
汤姆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半小时后到达，”邓布利多对他们俩说道，“我相信你们俩会自己去礼堂参加开学宴会。”
这显然是放任不管了。哈利和汤姆拿起行李箱和行李袋，走下螺旋楼梯。当他们到达空荡荡的走廊时，哈利意识到自己在笑。他突然有一种空间感和自由感，摆脱了束缚。他们不再被限制在一所房子里——他们可以去霍格沃茨或它的院子里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
“跟我一起去猫头鹰棚屋好吗？”他问汤姆。
汤姆的魔杖还在他手里。“等一下，”他说。“我想试试几个咒语。荧光闪烁！”
就像看着一个瘾君子吸毒一样。汤姆先是施了基础咒语，然后是更复杂的咒语，然后是哈利只能猜测用途的咒语。不过，当他把魔杖塞回袖子时，他看起来很高兴，所以结果一定令人满意。
他们确实去了猫头鹰屋，不过只是短暂停留。哈利让海德薇走了，汤姆则把行李重新装进行李箱。然后他们就去参加宴会了。
他们到达时，礼堂里空无一人，只有主桌旁坐着几位老师。哈利认出了辛尼斯塔教授和教麻瓜研究的胖女巫。四张长桌上已经摆满了金盘金杯，在魔法天花板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天空仍是蓝色的，但边缘变暗了。云朵从下面被照得呈琥珀红色。
哈利在格兰芬多餐桌上选了一个座位，汤姆不情愿地坐在了他旁边。
他们没等多久。几分钟后，他们听到了数百个脚步声，其他学生沿着走廊走来，开始鱼贯进入礼堂。他们一边说着笑着，一边摆动着书包。有些人还在整理校服。老师们也从侧门鱼贯而入，坐在上排长凳上。哈利迅速转身面向墙壁，希望尽可能长时间地避免被发现。
“哦，太好了，你们到了。”赫敏说。她滑到他旁边的长凳上，而罗恩则坐在她对面，看上去相当暴躁。
“火车简直是一场噩梦，”他说，西莫坐在哈利和迪安对面，纳威坐在赫敏另一边的长凳上。“你听说过所有新的安全废话吗？麦格教授希望级长们在宵禁后进行额外的巡逻。”
“晚上？怎么——”
“你是谁？”
帕瓦蒂和拉文德坐在汤姆旁边的长凳上。其他几个女孩，包括一位漂亮的四年级学生，哈利隐约认出她叫罗米达·文，挤在桌子另一边的座位上。
汤姆对他们所有人露出迷人的微笑。 “托马斯·诺瓦克。很高兴认识你。”
帕尔瓦蒂和拉文德咯咯地笑着。
幸亏，侧门打开了，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麦格教授带领着一队衣衫褴褛的一年级新生走了进来。邓布利多教授变出了一张凳子（一些新生显然对此感到很惊讶），然后把分院帽放在了凳子上。
分院期间，大厅里一片寂静。哈利怀念地看着，知道其他人可能也有同样的感觉。今年似乎有很多拉文克劳，而赫奇帕奇则少了。在主桌上，弗立维教授满意地搓着双手，而斯普劳特教授则一反常态地愁眉苦脸。
当最后一个十一岁的学生就座后，邓布利多教授走上讲台。
“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学校，”他说，“我很高兴看到你们又回来了，平安快乐，从上个相当紧张的学年中恢复过来。正如你所看到的，我们的教职员工有一些变化。特里劳尼教授和费伦泽教授将一起教授占卜课，海格教授将重新担任保护神奇动物课的老师。我还想欢迎斯拉格霍恩教授——”
讲台上一个长得像海象的男人举起一杯水晶雪利酒向大家敬酒。哈利皱起眉头；他不认识他，但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汤姆一动不动地站在他旁边。
“——他欣然同意在我们需要的时候重新担任魔药大师的角色。”
大厅里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邓布利多举起手，让窃窃私语平息下来。“你们中的一些人可能已经意识到了，这意味着斯内普教授今年将选修黑魔法防御术课。我相信他会把这门课学得非常完美。”
斯内普冷冷地低下头，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面前的学生们。
“再说点别的……我们禁止销售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产品，尽管我们当然要祝贺我们的校友们生意兴隆。特别是，庞弗雷夫人会留意他们出色的逃课零食盒制造的症状。OWL 和 NEWT 的情况已经在六年级和七年级的信中解释了，但我希望年轻的学生在今年秋天学习时注意这一点。哦，”他好像才想起来了一样说道。“我们还有一位新学生！托马斯，请站起来。”
汤姆照做了，表现出令人信服的羞涩。
讲台上传来一阵响声；斯拉格霍恩教授放下了杯子，脸色苍白，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哈利突然意识到，他肯定就是汤姆偶尔提到的“斯拉格”，也就是他曾经问过魂器问题的那位老魔药老师。
从斯拉格霍恩脸上的表情来看，哈利觉得邓布利多忘了告诉他有关汤姆的事情。
“这是来自布拉格的托马斯·诺瓦克，”邓布利多教授继续说道，“由于今年夏天早些时候神秘事务司发生的一场事故，他现在无法离哈利·波特超过二十或三十英尺远。正如你所见，哈利·波特奇迹般地回到了我们身边。”
大厅里又开始窃窃私语，声音大得连邓布利多接下来的话都听不清楚。人们互相转过身来，指着哈利说话。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转向麦格教授，麦格教授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他又叹了口气，然后从桌上拿起一个高脚杯，把它变成了一个小金喇叭，吹了起来。噪音立刻停止了，这让科林·克里维从椅子上摔下来的声音听起来更响了。
“请不要问他们两个问题，”邓布利多说道，“现在，让我们来谈谈更严肃的问题……如果你看过报纸，你就会知道伏地魔已经复活，并且正在召集他的食死徒。我站在这里，是想告诉你们，这是事实——”
邓布利多继续说着，哈利看着其他格兰芬多的脸。大多数人听到伏地魔的名字都退缩了，但没有任何怀疑或否认的迹象。他们冷漠地听着，有些人点头表示同意。
“——当然，学校周围的安全措施已经加强了。偶尔会有傲罗来访，所以如果你不时在走廊里看到他们，不要感到惊讶。但现在，让我们把不愉快的话题放在一边；宴会开始吧！”
他拍了拍手，金色的盘子里盛满了香味扑鼻的食物。大厅里一片喧闹，各个学院的学生都在谈论他们刚刚听到的事情。哈利在斯莱特林的桌子上寻找德拉科·马尔福，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但他没看到他。
“什么？”迪恩问道。“这是什么？粘在一起？还有，嗨，哈利，很高兴看到你活得好好的——”
“我不能谈论这件事，”哈利说着，转身去拿鸡腿。迪恩的脸色沉了下来，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厄尼·麦克米兰就出现在哈利的肩膀旁，显然是从赫奇帕奇的桌子旁走过来寻找八卦的。
“你好，哈利，”他说，“发生什么事了？我在《预言家日报》上读到一些东西——”
“他不能谈论这件事，”迪恩闷闷不乐地说道。
“噢，太机密了，是吗？”厄尼失望地说道。
“就像邓布利多说的一样，”哈利不情愿地说道，他意识到他必须给他们一个解释。“我当时在神秘事务司，有食死徒在追我，而且——”
“他绊倒了，弄翻了桌上的一件物品，然后那个物品掉落在我们身上，”汤姆说道。他向厄尼伸出了手。
厄尼使劲摇了摇头。“很高兴见到你。是托马斯吗？”
“我叫汤姆。”
“你去那儿干什么？”西莫斯问道，显然好奇心大增。“你说你来自哪里？布拉格？”
哈利知道汤姆很享受这次听众。十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都在听，还有厄尼和几个因同样原因而来的其他学院的学生。女孩们似乎特别着迷——罗米达·万尼坐在桌子对面，领带尖都浸在肉汁里了。
“捷克斯洛伐克，”汤姆微笑着对周围的所有人说道。尽管他没有试图掩饰自己淡淡的伦敦口音，但围观的人都热切地点头。“我母亲去年去世了，所以我来到英国寻找我的外祖父。我想看他的档案，但部里不让我进入档案馆。你知道的，官僚作风。“所以——”他不自在地揉了揉脖子后面，“我等到他们都回家后，天黑后偷偷溜进去。我在搜查的时候碰到了哈利——别问他，他不能告诉任何人他为什么在那里——然后被卷入了追捕。他们追到九楼，事故就在那里发生。”他笑了。“从那以后我就没能摆脱他！”
“哇！”西莫斯说，“所以你现在必须来这里？你在捷克斯洛伐克的另一所学校上学吗？”
“是的，”汤姆说。“你可以想象，这真是一场旋风。我和哈利一起度过了剩下的暑假，在你们到来之前，我在校长办公室进行了一次私人分院。我被分到格兰芬多真是幸运，不是吗？我想否则事情会非常困难。”
“那么你认为格兰芬多适合你的性格吗？”赫敏冷冷地说。
汤姆看着她，表现出礼貌的困惑。“哦，是的，我想是的，从哈利告诉我的来看。我不喜欢吹牛，但是——”
赫敏轻蔑地笑了一声，但罗恩用手肘撞了她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赫敏的笑声戛然而止。厄尼什么也没注意到，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走回赫奇帕奇的桌子，把这个新消息转告给他的朋友们。哈利的目光跟着他，向拉文克劳桌子旁的卢娜挥了挥手，然后转过身，看到汤姆正在向女孩们讲述他在布拉格的生活。
哈利皱起眉头。他并不羡慕汤姆受到的关注，但她们对汤姆如此感兴趣，这让他很恼火。似乎高大、黝黑、英俊比起死回生更重要。当汤姆向罗米达·万尼（她正试图偷偷擦掉领带上的肉汁）讲述他的学校、他的狗和他在布拉格的房子时，拉文德俯身向帕尔瓦蒂低声说了些什么。
“天哪，我真想去捷克斯洛伐克。这里可不这么做。”
“是捷克共和国。”赫敏插话道。
拉文德严厉地看了她一眼。“我想他知道自己的国家叫什么，赫敏。”
罗恩在她回答之前抓住了她的胳膊。“纳威只是在问 OWL 的事，”他有些绝望地说道。
“那么你们就只能待在一起了，”西莫对哈利说。
“是的。”
“这很不方便。”
“可以这么说。”
“我叔叔本杰明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他的手被一只乌龟粘住了。他就这样度过了余生——直到他死后，魔咒才解除。”西莫斯把烤土豆堆在自己的盘子里。“奶奶的花园里还有那只乌龟。”
“和我的情况有点像，”哈利说。“圣芒戈不能为他做点什么吗？”
“他不相信医生。”
哈利点点头，然后停了下来。差点没头的尼克正爬上桌子，木头深及腰部。哈利看着他向一个惊恐万分的一年级新生脱帽致敬，并把头砍了下来。
“大家好，”他走到他们面前说道。“韦斯莱先生你好，格兰杰小姐你好，斐尼甘先生你好。”
“嗨，尼克，”西莫斯说。
尼克朝他点点头。“你好，托马斯先生，你好，波特先生，很高兴你回来。你好，帕蒂尔小姐，你好——”
汤姆天真地转过身来。哈利不知道鬼魂是否会变白，但尼克模仿得不错。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相当果断地朝教职员桌走去，邓布利多正在那里和斯拉霍恩教授激烈地交谈。
“他一直都这么奇怪吗？”汤姆望着他的背影，坦率地问道。
“不，”西莫斯说。“肯定像宾斯一样老糊涂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把我和我爷爷搞混了，”汤姆说。“他也上过霍格沃茨。”
“哦？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是的，我母亲的父亲。我父亲那边的人都是麻瓜。”
“我也是！”西莫斯高兴地说。他似乎非常喜欢汤姆。
“哦，他叫什么名字？”帕尔瓦蒂问道。
“我的名字取自他，”汤姆说。他微笑着看着餐桌旁的人，哈利在说这话之前一刻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汤姆·里德尔。”
他刚才是不是暗示——？哈利寻找赫敏，但她还在和纳威说话。罗恩正在和恼怒的迪安谈论查德里火炮队。他们俩都没有注意到。
“我从未听说过他，”帕瓦蒂听着汤姆说的每一个字。“你知道他是哪个学院的吗？”
“抱歉，我实际上从未见过他，”汤姆说。
“可能是格兰芬多，”西莫高兴地说。“这种事往往在家庭中发生。我妈妈也是在这里分的。”
之后，哈利再也无法专心享用这顿盛宴。汤姆在聊天，哈利的思绪飞转，似乎没有注意到哈利的苦恼。吃完甜点后，邓布利多教授让他们回宿舍。他们一到走廊，哈利就把汤姆拉到一边。
“你刚才是不是在暗示——”哈利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你刚才是不是在暗示伏地魔是你的祖父？”
“我暗示汤姆·里德尔是我的祖父。”
“那都一样啊！”
“他们不知道。”
“那么，当每个人都建立这种联系时会发生什么呢？”
汤姆笑了，哈利看得出汤姆身上散发着那种明亮、充满活力的气息，他总是能在扮演一群人时获得这种感觉。“我不在乎他们是否能把这联系到一起。”
“什么？”
“想想吧，哈利。我在学校很有名。很受欢迎。五十年也不会抹去这一点，尤其是大多数巫师的寿命都超过一百岁。人们会认出我，问问题。最好事先给出解释；如果人们知道伏地魔曾经叫汤姆·里德尔，他们就会以为我是他的孙子。”
“你疯了，”哈利喘息道。
汤姆摸了摸脸颊，用拇指在哈利的眼睛下面快速地抹了一下。“我告诉你，隐藏秘密的最佳地点是在另一个秘密之下。当人们发现第一个秘密时，他们就不再继续挖掘。尤其是当它像这个一样有趣时。伏地魔不知情的混血孙子，粘在哈利波特身上。很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你不觉得吗？”
哈利盯着他看。汤姆也看着哈利的眼睛。
“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公共休息室吗？”迪恩笑着喊道。
那一刻结束了。格兰芬多们——全部七年级，混在一起——慢慢地走上楼梯，来到七楼，那里挂着胖夫人的画像。当赫敏说出密码，她荡开身子时，汤姆似乎并不惊讶，但当他们穿过画像洞时，他的好奇心却很强烈。他欣赏地环顾着四周成群的扶手椅。
“你觉得怎么样？”迪恩说道，他很享受自己当导游的角色。“还不错，对吧？”
“非常舒适，”汤姆和蔼地同意道。大壁炉里火光熊熊，房间里充满了温暖的噼啪声。几个三年级学生蹦蹦跳跳地走过，朝宿舍走去，而一年级学生则焦急地挤在一起。
“啊，成为六年级学生真好，”西莫叹了口气，“我们会占据休息室里所有好位置——七年级学生会忙于他们的 NEWT 考试，没有时间在图书馆外度过。”
“不过我们确实必须重新参加 OWL 考试，”赫敏说。
西莫斯挥了挥手。“那是以后的事了。”
“你想看看宿舍吗？”迪恩问道。“今年我们住在塔顶。”
“罗恩和我必须为新生们举行入学仪式，”赫敏迅速说道。听到这话，罗恩显得十分沮丧，他悲伤地看着哈利、汤姆、迪安、西莫和纳威这群人开始走上旋转楼梯。
圆形宿舍里有六张床，而不是通常的五张，全都挂着红色和金色的帷幔。汤姆把他的箱子放在靠近门的床尾。哈利犹豫了一会儿，选择了旁边的一张床。
其他人都因为长途旅行而疲惫不堪。打开行李后，汤姆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和迪安和西莫聊天。纳威则退缩了，对这个自信满满的人感到害羞。
“你好吗？”哈利问他。
纳威苦笑了一下。“我没事，”他平静地说道。“当我和奶奶待在家里时，我总是忘记霍格沃茨有多忙。”
半小时后，罗恩回到宿舍。孩子们一个接一个，或者两三人一组，跳到楼下去上厕所刷牙。当火把的光芒熄灭时，哈利拉上四柱床的窗帘，躺下，身上盖着一条拼布被子。那是一张大单人床，比他几个月来睡过的任何床都宽。他听见室友们睡着了。
然后床帘动了起来。
哈利一直在等着他的到来。
“谁说你可以进来的？”汤姆爬到他身上时，他问道。他把哈利的被子推到一边，坐在哈利的膝盖之间。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的魔杖尖端突然闪出一道白色火花，照亮了整个空间。
“谁说我不能？”
哈利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也许是因为两人之间的羁绊，或者是汤姆失去魔法的那几周给他带来的反差，他能感觉到皮肤下力量的迸发。这是一种物理现象，就像空气中弥漫着的粘稠感。
哈利想坐起来。汤姆随意地将他推倒，用手掌按在他的胸口中央。他们互相凝视着，一瞬间，双方进行了无声的激烈谈判。
“至少让周围安静下来。”哈利说。
汤姆淡淡一笑，照做了。房间里其他声音渐渐消失，哈利再也听不到罗恩的鼾声和纳威上学第一天的抽泣声。这个小空间似乎突然脱离了现实。汤姆魔杖尖端闪烁的灯光在红色和金色的窗帘上投下奇怪的阴影。就像身处山洞，或野兽的腹部。
然后汤姆把魔杖放到一边并脱下哈利的睡裤。
他们没有说话。汤姆走到哈利两腿之间，把他的膝盖推到胸前。他再次拿起魔杖，施展润滑咒，然后把一根手指伸进他的体内。哈利用手扭着床单，呻吟着。并不是因为不舒服——只是因为这种侵入性，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移动，不受他的控制。
汤姆挪动着脚步，将龟头抵在哈利的洞口上。哈利皱了皱眉，但龟头还是滑了上去，越过了他的阴部。汤姆又试了一次，但似乎角度不对。他们的目光相遇——一瞬间，两人都感到既沮丧又开心——然后汤姆从哈利的脑后抓起枕头，塞到他的屁股下面。哈利扭动着身子，想让自己舒服点，然后在汤姆再次尝试的时候，他抓住了大腿后侧。他意识到自己硬了，硬得要命，整个胸口都红了。
汤姆向前推，一股强烈的压力传来。哈利呻吟道——太大了，太多了。汤姆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再次用力推入，直到龟头完全滑入。他发出一声轻柔的欢呼声。
哈利松了一口气，手指上满是汗水。很疼，但很疼，就像运动带来的疼痛一样。随着身体的紧张感逐渐消失，汤姆又开始向前移动。没有用力——只是耐心地等待哈利一点一点地打开。然后，他完全进入了体内，向后退了一点，然后猛地插入。
哈利用脚踝缠住汤姆的后背，让他控制节奏。每一次抽插，他体内的暖意都越来越浓，点燃了陌生的神经。这和他手淫时的感觉不一样；速度更慢，更分散，更激烈，每次汤姆平坦的腹部摩擦他的阴茎时，都会伴随着一阵灼热。哈利的胸口起伏不定，左脚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自己的呼吸听起来很糟糕，完全崩溃了。
“来吧，”他喘着气说，“来吧。”
汤姆气喘吁吁地大笑起来。他们旁边床上的魔杖投射出足够的光线，哈利可以看见他的脸。他的脸颊上泛起一丝愉悦的红晕，但眼睛里却闪烁着某种黑暗的东西。他从未完全摆脱过对统治的本能。
哈利有了最后一个真正连贯的想法，其清晰程度令人震惊。
他不再是那个在密室里拿自己的阴茎开玩笑的男孩了。他身上有一种新的成熟感——汤姆还不是个男人，但他已经不能真正被称为男孩了。
然后汤姆用手握住哈利的阴茎，给了他一次长时间、慷慨的抚摸。
这就像火上浇油。哈利发出一声长长的、沙哑的呻吟，仰起头，快感让他眼花缭乱。汤姆向前挺进，手也跟着摆动。现在动作很小，在哈利的屁股上磨蹭。阴茎深深地插入，摩擦着他——就像电路接通了一样，照亮了他的内心——
哈利来了，手指在汤姆的肩膀上抠着伤痕。
之后，他四肢松弛，兴奋得晕眩不已。汤姆从他体内抽出，在哈利的腹部自慰，眼睛扫视着他的脸、胸膛和起伏的喉咙。片刻之后，热气喷洒在哈利的皮肤上，让原本就已凌乱的皮肤雪上加霜。汤姆坐回膝盖上，气喘吁吁。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当汗水开始冷却时，哈利懊悔地说道。他知道，让汤姆抢占主动权会带来麻烦。“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喜欢这样。”
“你喜欢它，”汤姆说。他把阴茎塞回睡裤里，把汗湿的头发从额头上拨开。然后，让哈利惊讶的是，他最后看了哈利一眼，然后拿起魔杖，像窃贼从窗户偷走一样从床帘里溜了出去。
哈利独自一人躺在空床上，身上沾满精液，带着几分愤慨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吧，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