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Floor
卢修斯·马尔福躺在床上，额角渗着细汗，眉毛紧皱——他在做噩梦。梦见他最钦佩的学长，从他的级长宿舍里挂着的显影照片中走出来，沿着长长的走廊，直到坐在了葛老的位置上。而后，葛老抬起手指，遥遥指了指他的腿，剧痛袭来。
“是你！”他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却跌入下一个噩梦。
葛老正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他。
“啊，我亲爱的孩子，你终于醒了。”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钱，权利？马尔福家族都可以给你。”卢修斯故作镇定地说。但他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那双漂亮的手被铐起来，中间的细链绕过床头的杆子，发出细碎的响声。
“我对你别无所求，亲爱的。”葛老一边轻轻帮他擦去额上的汗，另一只手却摸上了他受伤的膝盖...
“！！”卢修斯全身都僵住了。好痛...好痛！可恶，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接触麻瓜太多得了麻瓜癔症吗！
“呵呵，看来还没有好。”葛老收回手，表情看起来很愉悦。
...明明就是你让他们干的，假惺惺。卢修斯在心里痛骂，他对洛朗班的敬爱之心已经荡然无存，他现在只想逃出魔爪，然后回家，然后把这个恶魔送进阿兹卡班，啊，还要把他的腿也打断！
“你到底是谁？”抱有一丝幻想，他问道。
“你不就是知道，才来找我的吗。”
“可你不是他！”卢修斯紧盯着洛朗班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眼尾还有一道银色的亮斑，睫毛很长。光看眼睛的话，真的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一直那样温柔...可是...
“他是谁，你见过吗。”
“我...我...”卢修斯哽住了。是啊，反正他从来就没见过洛朗班，为什么要抱着这种幻想自投罗网呢。
又哭了，青春期的孩子就是敏感又脆弱。葛老俯下身去，亲吻了他的额头...然后是脸颊，那里本来还挂着一滴泪，再然后是侧颈...
该死的...他又想干什么。感受到自己的肌肤慢慢暴露在空气之中，卢修斯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要违抗我，儿子。”葛老的声音变得很低沉，紧贴着卢修斯的胸膛。他感觉葛老直接在对他的心脏发号施令，因为他的心现在急剧地跳动起来，让他无法抗拒自己的本能，他的身体在欢迎这个恶魔。哪怕这个恶魔的獠牙正对他开膛破肚。
“唔...你，在干什么。”不只是心脏这一边，恶魔的利爪又伸向了另一侧。他不能闭眼，一闭上眼，眼前的画面就变成一条蓄满火焰的恶龙笼罩着他，用冒着龙焰的鼻息嗅闻着他全身，使他全身都要灼烧起来。而睁开眼，就会对上一条毒蛇的眼睛，那条毒蛇还在他身上肆意游走，鳞片剐蹭过薄薄的皮肤，又让他痒得生疼。太难熬了。
葛老却很享受，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如此令他愉悦的猎物了。严谨地说，这是第一次遇见。昨日在殿里第一眼见到这个少年，他就无法自拔地被吸引了。哪怕他讨厌这个少年的一切，他说话的腔调，造作的仪态，还有那头难看的金发，看起来病恹恹的。他莫名感到心烦意乱，本来想要把他赶走。可是少年那番嚣张的话语让他怒火中烧，倒在地上时挣扎的姿态还有那可怜的盛满泪水的眼神又如此让人心动。
我明白了，我爱上他了，让阿布拉克萨斯见鬼去吧。
葛老向来对自己的感情有清晰的认知。
现在，卢修斯整副身躯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他的手掠过哪处，哪里就像受了鞭打一样瑟缩，他的唇吻在哪处，卢修斯又如此依恋地不断向他送去。于是他将手臂垫在卢修斯腰下，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紧紧贴在一起。
卢修斯怀疑自己被下了迷情剂，他竟无可救药地贪恋着葛老对他身体做的一切，他从头顶到脚尖都在发着烫，一定是被邪恶的龙焰灼伤了，被毒蛇的獠牙划破了...总之不可能是别的。
他又要做什么...好疼！一阵异样的感受传来，他感觉有人在拆他的尾椎骨。
“疼的话，就要说出来。”葛老亲了亲他的额头。
卢修斯闭紧了双唇。
......
“啊，疼！”
葛老手上加了点力气，满意地听到了卢修斯的痛呼。
“噢，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尽管嘴上这么说，动作却没有停。这不能完全怪他，他只是太喜欢卢修斯的声音了。
“停下，停下...我们还可以商量的！”卢修斯讨厌这种感觉，和刚才不一样，现在只有疼痛。好消息是，这证明他没有被下迷情剂，坏消息是，他不知道事情还要发展到什么程度。
“有些事情是无法停止的，你要明白。”
“不是，其他的事...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你愿意为我做什么呢？”葛老总算停下了。
“我...”卢修斯迟疑了，立刻就再次感受到尾椎骨的遭受攻击，于是他不得不赶紧说出些荒唐的话来，“刚刚！...像刚才那样，如果你...你想怎么摸，我都不会躲了...”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也变得通红。
“哈哈哈...”葛老大笑了起来，“原来你真的很享受...不然也无法解释这里为什么会...”他审视的目光直盯着卢修斯胯部下方，“从刚才我就感觉到了，可是，谁说过这是给你的奖励？你要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是你，是你自己不愿意离开我的。”他的话音变得阴沉，卢修斯不由得真的害怕起来。再加上他的膝盖又被挪动了——葛老正在不断地压迫他，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他不敢挣扎，也没办法挣扎。
“不是的！之前也难受，只是...真的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洛朗班，相信我，我以前真的很喜欢你，请你不要这样对我...”
“闭嘴。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给你浑身都施上软骨术，把你丢在市场里，你猜猜，有几个人会为你这张漂亮的小脸出价？”
于是卢修斯真的不敢再发出声音了，他知道这疯子真的能干出这些事。
“呵呵，开玩笑的。”葛老的语气突然又变得很温柔，“脸别变得这么白嘛。噢...对了！差点忘记给你介绍一位朋友...希望它能让你放松些。”他单手扯开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抽出腰间配枪，将它拍在卢修斯脸上。那支配枪很漂亮，上半部分是银色的，上面还蚀刻了一些花纹。不过卢修斯无暇欣赏，凉意顺着枪管渗透了他的全身，正是拜它所赐，他才落入现在这番境地。
“不想和它问好吗？”黑漆漆的洞口对准了卢修斯的眼睛。
说什么...要说什么...卢修斯的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了，他知道的，这东西会发出砰地一声巨响，然后就要他的腿彻底失去作用，他不敢想象要是对着他的眼睛...
“不说话的话...”枪口缓缓下移，顺着他的鼻梁，指向他的嘴唇，“要不，让它先和你打个招呼？”
“我说！...我该说...早上好...？”听到枪传来的轻微的咔嚓声，卢修斯快吓死了。
葛老太开心了，他真是遇上了不得了的人，他甚至想要将现在的权力和地位全部抛弃，立刻、马上带着这个可爱愚蠢的胆小鬼，躲到一个没有人能打扰他们的地方去。卢修斯见他沉默，以为葛老在思考剁掉他的方式，还在瑟瑟发抖。
“你不懂没关系，我教你。我们法国人会对陌生的朋友行亲吻礼，它刚才已经吻了你，现在到你了。”
什么...这...卢修斯感到很羞耻，可是迫于生死存亡的压力，他还是稍稍仰起头，亲了亲那支枪。
“不够。”
他又亲久了些。
“还不够。”葛老继续将枪向前伸，直至撬开了他的伶牙俐齿，压住了他的喉舌。
卢修斯没有料到会这样，浓重的铁腥味灌满了他的喉咙，直冲着鼻腔，中间还混杂着火药的刺鼻气味，一时间，他咳嗽不止。
“这样就够了，你做得很好。”葛老吻了吻他的额头，将枪随意放在一旁，手掌攀上卢修斯因一直挣扎而被铁铐划得通红的手腕，他的心底突然冒出来一种从来没出现过的念头——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卢修斯的双手得到了解放，但长期的抻直还是让他的肩膀酸痛麻木，无法动弹，同时尾椎处的酷刑也结束了。
“该说什么？”葛老柔声提醒道。
“...父亲...谢谢。”卢修斯倒是很聪明，严格的贵族礼仪教育还是对他保命起到了一些作用。
葛老靠上床头，而后轻轻将他托起，圈在了怀里。他看不见葛老的表情，不过，他的后背贴着葛老的胸膛，脖颈处也能感受到葛老的的气息，很平稳，应该没有在生气。
“阿布拉克萨斯昨天收到了我的信。”
“什么？”
“他要求我立刻归还你，我讨厌有人命令我，我能杀了他吗？”
“不要！”
“那怎么办呢，我不想你离开。”这话要是出自其他人之口想必会很浪漫。
“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去杀了他。”嘴上在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手上却像对待恋人一般，覆在卢修斯的手上，轻轻握着。
“不要，不要！”
“给我一个理由，别说不知道。”
“我已经都按你说的做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真敢说啊。
“吻我。”
......真是始料未及的要求。葛老是认真的，他完全松开了卢修斯，两手向后撑在床上等着。卢修斯的腿还是很疼，这让他转向有些艰难，不得不攀住葛老的手臂——尽管隐藏在衬衫之下，还是能感觉到十分健壮。刚才就是这样的手臂在...不，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卢修斯抬头，葛老眯得狭长的眼睛正盯着他，这居然让他产生了一阵幸福感。他没有再犹豫，立刻吻上了葛老的双唇。
这回轮到葛老有些意外了，少年的吻很青涩，但能感觉到他很努力地在讨好，像犯了错的幼犬不断地舔舐主人的手一样。于是葛老用更嚣张的方式回应，向他索取更多，又慢慢攥住卢修斯的后脑，不允许他回避。
卢修斯感受到自己心底一阵抽搐，这种幸福感不是虚幻的。他彻底放松下来，享受着葛老对他的控制，还壮着胆子伸手环上对方的脖子，喉咙里发出满足的闷哼声。不管这是谁，葛老也好，洛朗班也好，他都切实地感觉到了自己全身都在尖叫着说，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
葛老决定好了。他放开卢修斯，站起身，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独留卢修斯一人在床上。
“我明天再来。至于留在这，还是回去。你可以慢慢考虑。”
他决定把选择权交给卢修斯。如果卢修斯愿意留下来，那他当然会很高兴。如果卢修斯执意要走，那他就会很不高兴。他会把他抓回来，再次享受捕猎的快感，这样他也会很高兴。
是的，他决定要让自己高兴。
“不要离开我！”卢修斯扑过去，想要拉他的手，却不小心滚落在地。怎么可以就这样把他狼狈地、赤身裸体地一个人留在这里？还有只进行到一半的...他就要这样走了？
“父亲...我需要你...我爱你...”
这家伙...葛老不得不留下了，这是他亲自教给卢修斯的“咒语”。
他把卢修斯抱回床上。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爱的不是我。”
“是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父亲。”
“很好，那就让我，验证一下你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