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欧冠四分之一决赛首回合，安菲尔德客队更衣室里，居莱尔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镜中的少年面容干净，栗色卷发蓬松柔软，嘴角天生微微上扬，看起来人畜无害。
他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纽扣，听着外面队友们庆祝的喧闹声——就在近一小时前，他用一记长传助攻维尼修斯帮助皇马绝杀了利物浦。
对于远征的皇马球队，这无异于是最好的结果。
尤其是球员都没有发生伤病的情况下。
"阿尔达，快点！大巴要开了！"巴尔韦德探头进来喊道。
居莱尔露出标志性的笑容："你们先走，我落了东西在场上，十五分钟。”
巴尔韦德没细问，也没有说需不需要安排工作人员帮忙寻找，双指圈住，比了个明白的手势就离开了。
等更衣室空无一人后，居莱尔的表情微妙地变了。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冷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划开相册里一个加密文件夹——全是某位球员的比赛照片和视频剪辑。
他轻点最新添加的一段视频，画面中利物浦八号中场凶狠地铲断对手后，自己却踉跄了一下，右手下意识护住左肋。
"果然受伤了..."居莱尔轻声自语，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他早就注意到索博斯洛伊今天的不对劲。
那个在场上嚣张跋扈、对皇马球员满嘴垃圾话的匈牙利人，跑动姿势比往常僵硬，几次对抗后都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但有趣的是，每当疼痛袭来时，索博斯洛伊总会咬住下唇——不是隐忍的咬，是一种近乎享受的。
居莱尔关掉视频，走出客队球员区域。
安菲尔德球场很大，但他像来过无数次般熟练地拐向医疗室方向。
最后脚步定格在某处，在转角处他听到了压抑的喘息声。
居莱尔嘴角咧出一抹笑，走了进去。
索博斯洛伊独自坐在长椅上，球裤和球袜早已褪下，上身的红色球衣也褪到腰间，露出肌肉分明的上半身。
他正试图用绷带缠绕左肋，但角度刁钻，几次尝试都失败了。汗水从他的发梢滴落，在锁骨凹陷处积成小小的水洼。
"需要帮忙吗？"居莱尔用英语问道，声音轻柔到像在哄孩子。
索博斯洛伊猛地抬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惯常的傲慢取代，尤其是看见对面是身穿白色球衣的居莱尔。
“滚回你的庆祝派对去，小屁孩。"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回敬，却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伤处，倒抽一口冷气。
居莱尔不为所动，径直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这个姿势让他必须仰视索博斯洛伊，但他做得分外从容，仿佛是国王在审问他的臣民。
"肋骨挫伤？"他伸手，指尖在距离对方皮肤一厘米处虚划，"第三和第四根之间，呼吸时会刺痛。"
索博斯洛伊眯起眼睛："你怎么——"
"我看得出来。"居莱尔打断他，终于让手指落下，轻轻按在伤处边缘，"你每次深呼吸都会微微停顿，而且..."他的拇指突然加重力道，按向一处淤青，"这里颜色最深。"
索博斯洛伊猛地绷紧身体，却没躲开。
居莱尔唇边的笑意扩大。
对方屏住了呼吸，不是出于疼痛，而是在...等待。
等待更重的按压，等待更尖锐的痛感。
瞧瞧，多么有趣的发现。
这就是所谓匈牙利国家队的队长。
"让我猜，"居莱尔改用匈牙利语，声音压得更低，"医疗组想给你打止痛针，但你拒绝了？"
索博斯洛伊抬头，瞳孔似乎在微微颤动——因为突然的母语，还是因为被说中了心事？
"关你什么事。"他依然嘴硬，但语气已经没那么强硬。
居莱尔笑了，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那笑容在灯光下显得纯良无害："我只是想帮忙，还是说，你觉得1088先生的帮忙不配。“
索伯斯洛伊尴尬的神情一闪而过，有些不自然开口：“你这赛季…表现很好。”
居莱尔挑眉，“说过了，我是天才。”他拿过绷带，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环过索博斯洛伊的腰腹，"吸气。"
索博斯洛伊下意识服从了指令。
居莱尔的手指在他背后交叉绷带，每一次缠绕都若有似无地擦过敏感的皮肤。
他能感觉到匈牙利人的肌肉在他手下微微颤抖，呼吸逐渐变得深长。
"你在场上对我说的那些话，"居莱尔一边包扎一边闲聊般提起，"'滚回马德里’’土耳其人喊你回家喝奶’…可真够难听的。"
索博斯洛伊轻哼一声："怎么，天才受不了垃圾话？"
"恰恰相反。"居莱尔突然收紧绷带，力道恰到好处地压迫伤处，"我觉得很可爱。”
索博斯洛伊呼吸一滞，这次明显不是因为疼痛。
居莱尔满意地看到对方耳尖泛红，继续道："像只虚张声势的小狗，叫得很凶，尾巴却在疯狂摆动，祈求人类可以摸摸他的头。”
"你他妈——"索博斯洛伊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瞬间留下红印，难保会不会出现显眼的淤青，居莱尔任由他抓着，甚至向前倾身，直到两人呼吸相闻。
"我说错了吗？"居莱尔轻声问，另一只手抚上索博斯洛伊的后颈，拇指按在突起的颈椎骨上，"匈牙利国家队最年轻的队长..."他的手指缓缓收紧，"私下里却连最基本的止痛措施都拒绝，就为了想多感受一会儿疼痛带来的快感吗？”
索博斯洛伊的眼睛瞪大了，里面有震惊、羞耻，却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居莱尔知道自己猜对了，答案呼之欲出——这个在场上对所有人颐指气使的恶霸，骨子里渴望着被掌控，被看穿，甚至...被伤害。
涉及伤病的纯粹是剧情需要。。。道歉道歉。。希望所有球员都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