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爱丽丝 中文翻译

Welcome to Night Vale Alice Isn't Dead (Podc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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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爱丽丝 中文翻译
Summary
Alice isn't dead是由《欢迎来到夜谷》的制作工作室于2016年推出的播客节目,目前共有三季。之前由Big Ocean大大翻译了前两集,并暂时将其中文标题译作《寻找爱丽丝》,很荣幸能继续他的翻译工作。与《夜谷》类似,《爱丽丝》的故事同样充满都市传说与奇幻元素,讲述了一名卡车司机在寻找她失踪的妻子途中经历的重重异常事件。如果说《夜谷》塑造了一个将阴谋论和怪异现象视为常态的世界,《爱丽丝》则讲述了一个正常人误入怪异世界的故事,相较之下甚为有趣。我翻译的播客文本出自非官方台本博客alicescripts.tumblr.com,欢迎大家到各podcast网站收听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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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第八章:宽恕

Alice:清晨时分田纳西州的山脉看起来几乎像热带一般。森林树冠上升起薄雾,湖泊上横着低矮的桥梁。我不知道当我想象这个地方的时候,我会想到什么,但不是这些。我从没想过这些东西。

Keisha:我们到了纳什维尔。每个城市的天际线都有这么一个建筑。一个让你知道你正在看哪个城市的建筑,因为除此之外所有的摩天大厦看起来都是千篇一律的。在纽约,是帝国大厦。在洛杉矶,是Round 1.我不知道它叫什么,我觉得谁也不知道。它是…你知道的,Round 1.而在纳什维尔,则是蝙蝠侠大楼。这不是它真正的名字。我确信它的设计是有某种建筑学的原因的,但是它看起来就像是模仿蝙蝠侠的头建造的建筑一样。

Alice:在我们睡着的时候,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驾驶室的门,我醒过来保持警觉。多年来,我在这些年与这些生物的搏斗中接受了大量的训练,甚至有了更多合理的担心,哪怕最轻微的声音也可能意味着任何事情。所以这就是我要做好准备的原因。
因为我起来了,Keisha也醒来了。我把我的手指放在嘴唇上,小心的摸到了驾驶室门口,将它打开。孩子的尖叫声。那是个十几岁的女孩。我的大脑已经将这些碎片拼凑起来,即将将脱口而出“哦你一定是—”。而Keisha也尖叫起来,飞快地越过了我。
“Sylvia!Sylvia,你平安无事!”
“哦,你一定是Sylvia。”我说。
女孩超Keisha的肩膀点了点头。

寻找爱丽丝,Joseph Fink创作,Jasika Nicole和 Erica Livingstong演出,消逝制作。

Alice:我们现在称为实践的会议还在继续。我们每三个月碰头一次。这不会是一个快速的过程。哦,我们都变老了。哦是的,这几乎已经过去一年半了。这场斗争不会很快的。打败这种力量的唯一方式是从最薄弱的地方将楔子插进去,然后有条不紊连续多年的巧搭进去,一直到我们能有足够的杠杆应对那些表面上像是突然发生的剧变。
这些会议带上了一种宗教的色彩。神谕的故事现在就像天使显圣一样被重述出来。这不完全是崇拜,但也不完全不是。而我们没有阻止这种事。崇拜和仪式感可以是工具,用于做好事或者坏事。
我意识到我们并不能由我们自己完全独立的监督这个组织,所以我们给了所有这些人一个任务。回到他们来的地方建立他们自己的实践小组。以与我们相同的方式聚集周围的人。在全国范围内建立数百个这样的组织。而我们会将我们的楔子敲得更深些。

Keisha:首先我给了Sylvia一些水和一点吃的,接下来我让她坐下想听听她这段时间究竟去了什么该死的地方,有没有任何发现。
“是也不是。”她说。
她去寻找神谕了,就像她说她会做的那样。就像我们所做的那样。而就像我们一样,她很快发现神谕只有在他们选择被找到的时候才能被找到。他们毫无障碍。他们会来找你。
虽然如此,她还是找遍了所有自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就再也没有可见行动的尘土覆盖的路边休息区,刺探着最靠里的房间角落。她开始对于他究竟在将她引向何处有了概念。
就像我们一样,她发现,即使最终于到了,神谕者也很难与那些经历过完全不同的筛选机制的人交流。她与他们见面交谈的越多,就越觉得这与她刚醒来的时候的思维方式是最相似的。这时候她的思维总是扁平的,横跨在真实和不真实之间。所以她得在每天早上冥想几个小时,试图维持并延展这种思维方式,这样她才可能更好的理解神谕。
但最终,她意识到神谕是一个原因。他们的存在是为了抗击蓟人以继蓟人所代表的一切。比起一种生物,他们更像是一种目的。于是她意识到虽然她并不能理解他们到足以帮助他们的程度,她还是可以继续自己的目的。这就是她所关心的一切。这场斗争是她的核心与灵魂。
“而我知道,”她说,“如果我想要参与这场战斗,我必须来找你,Keisha。因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将为这场战斗画上句号。”
我们待的汽车旅馆住满了一群旅行中的高中生,正在学习如何立足于乡村音乐产业。就像任何投身于某一种娱乐产业的城市一样,就像洛杉矶的电影,或者纽约的剧院,或者拉斯维加斯的高等绝望,纳什维尔的中心也有一个空洞,城中的一切都在向它滑去。

Alice:我当时并不在场,所以以下是我听说的部分。一家咖啡店关门了。店主让大家使用这里,因为她本人也是一个会员。这是一百个小实践团体中从一种原始的信仰中创建的一个。在这里是斯温西便利店曾经的柜员,Daniel。他又向别人说了我们曾经向他说过我的话,尽他记忆力所能地传播我们的故事,而就像其他任何人在需要填补空白的时候编造一些故事一样。就这样,我们的故事传开了。不是以一种直接的方式,而是一个大标题,但是是以一种人们实际上能接受的方式。
然后其他人也讲了他们自己的故事。在这半明半暗的咖啡店里,他们分享了他们看到的不可能发生,也绝对是不正确的事情。但这当然是真实的,他们因为被人相信而感到如释重负。

Keisha:“这很快就要结束了。”Sylvia说。而我感受到了她这句话所有好的和坏的内涵。这是个关键时刻,尽管我们没法知道这真正意味着什么。
“我只是真的很高兴我们能因此再度相聚。”我说。
“是啊,朋友。”她说,“我们三个真的分开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猜这次就是最终结局了,对吧?否则我们怎么会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呢?”
“你在十几岁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名字?”我说。
“忘了。”她说。
“Skip,对吧?”
(笑)“没有人再叫我Skip了。”
“好吧。”我说。
她握住了我的手。
“如果你想叫我Skip也可以这么叫。(嘲笑的)草,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我知道你这么叫的意思。”
我用我的手臂搂住她,这个离家出走的少女,我永远无法给她她应该得到的保护。我们就这么坐在一起很长时间,但我们无法永远这么坐下去。没有什么事情能持续到永远。

Alice:“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Keisha说,“我不知道这之后还有没有将来,但是还是可能会有的,所以我们要谈谈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好吧。”我非常恐惧。
我们呆在一起是因为我们还有一个任务,因为还有一场激烈的斗争而我们两个是在同一阵营的。而这种能量可以掩盖很多功能丧失和疼痛。也许我们能挺过这一关,也许我们都不会有机会再谈这些。而也许Keisha知道这一点。我害怕这样的谈话。但在我的生活中,我有很多面对我所害怕的东西的经历所以我坐下来听。Keisha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然后她带着平静的决心看着我,这个人已经不再优柔寡断,已经踏上了向前的道路,不管是好是坏。
“我原谅你,”她说,“我完全原谅你了。”
(笑)我受到了一阵幸福,还有惊喜,因为这不是我预料之中的话,但是她在我靠近她的时候推开了我的手。
“我还没说完呢。”她说。
这些更小的实践小组的成员也开始被要求建立他们自己的小组。现在区域性的组织要变成地方性的小组了。大多数小镇无论规模都有一个实践小组,有些小到只有三四个人,其他有上百人的在社区中心和公园,在图书馆或者餐厅机会。我们不知道所有细节。相反的,我们不知道这个故事上发生了什么。我们告诉了我们小组那个故事,然后我们小组的成员将故事转述给其他小组,一直传递下去。
故事已经改变了。比起口述历史,它已经变得更像是宗教文学。我们已经成为了先知和半神。神谕是存在的,他们是强有力的存在,也许是他们开始了崇拜。但在其他Keisha和Alice的故事中,她们控制了神谕,能独自打败蓟人,有一天她们会唤醒整个国家来反抗这个扼杀它的怪物。
我—我不知道如果我们知道了这个故事的话我们会怎么做。但是最终,你所能控制的一切只有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其他人对于你的所作所为作何感想已经超出了你的控制范围。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

Keisha:这种缓慢的增长已经持续了两年多了。实践已经从一个奇怪角落中只言片语的地域变成了人群中的一场有形运动,一场准备好向公众传播的安静聚会。而它不会输给蓟人或者湾溪公司。
在纳什维尔汽车旅馆的房间中,一张纸从门底下塞了进来。一个畸形人影蹒跚着出现在窗帘上。我们准备好了战斗,但是它静止了很长一段时间,于是我捡起了那张纸。
“Alice,”它说,“我们得谈谈。不一定非要这样。来这见我们。”那张纸上给出了一个地址,是在南印第安纳州的一个很偏远的地点。纸上签着的名字写着“Lucy”。
“他们已经准备好结束了。”Alice说。
“是啊,”我说,“发出呼叫吧。这就是我们一直在准备的,就是现在了。”
“我还没说完呢。”我对Alice说,“我不是因为需要你的力量才原谅你的。我要你请明白所有这些,而不只是你想听到的部分。我不知道你是否值得原谅,也许我并不关心。也许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资产负债表可以计算出负罪方程让一切都公平。也许这只是一个人受到伤害的感受,无论对错。如果这样的话—我不想再想你该当何罪了。我想思考我自己该当何罪。”
我停顿了一下。我已经把最沉重的部分说出来了,而我现在能清楚的一眼看到结局了。
“我该过上幸福的生活,”我说,“我该让我心爱的妻子陪在我身边,我该在每天轻松醒来,每晚轻松睡去。我不该让你的所作所为干扰我们的生活。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为了让我得到我应得的,我必须原谅你。但是我不是为了你才原谅你的。我是为了我自己应得的才原谅你的。”
她点点头,同时表示了理解和同意。有那么一瞬间气氛变得很紧张。但我已经原谅她了,我确实意欲如此。
我向前了,而她也向前,而我们在中央相遇了,那也许是我们的最好的一个吻。我们的身体向彼此倾倒,我们能感受到的只剩下了地心引力。
我屏住呼吸,累月经年。我张开嘴。我吸入空气。(深呼吸)这就是爱。这就是它的构成。
前往印第安纳州的前夜。我不知道Lucy的计划,但是我能猜到。我不知道谁会站在我们这一边,但是我可以报以希望。
敲门声响起了,Sylvia在门外叫了出来。我打开门,她站在汽车旅馆的走廊中,她在荧光灯下看起来不像她本人了。
“我感觉好奇怪。”她说。我让她进来。Alice也过来了,有点担心。Sylvia看起来病的很厉害,我从没见过她的脸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Sylvia倒在地上开始抽搐。眼泪随着她的颤抖从她的脸上滑落。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她说。
而在这危急的时刻,我也明白了。

今日引语:“性格也是一个过程,是一个正在展开的东西。”出自乔治·艾略特的《米德尔马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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