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爱丽丝 中文翻译

Welcome to Night Vale Alice Isn't Dead (Podc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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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爱丽丝 中文翻译
Summary
Alice isn't dead是由《欢迎来到夜谷》的制作工作室于2016年推出的播客节目,目前共有三季。之前由Big Ocean大大翻译了前两集,并暂时将其中文标题译作《寻找爱丽丝》,很荣幸能继续他的翻译工作。与《夜谷》类似,《爱丽丝》的故事同样充满都市传说与奇幻元素,讲述了一名卡车司机在寻找她失踪的妻子途中经历的重重异常事件。如果说《夜谷》塑造了一个将阴谋论和怪异现象视为常态的世界,《爱丽丝》则讲述了一个正常人误入怪异世界的故事,相较之下甚为有趣。我翻译的播客文本出自非官方台本博客alicescripts.tumblr.com,欢迎大家到各podcast网站收听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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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季,前言

第三季,前言一:珀斯,西澳大利亚
有很多我永远也不会去的地方。我已经到过了美国境内的每个州,外加三个加拿大的省,和一些我在假期去过的欧洲国家。
但是世界的大多数地区?我将永远不会亲眼所见。我听说过它,看过照片。这些天里我会打开谷歌地图,感觉就像我在他们的街道上行走一样。但我没有。我永远也不会到那里去。
我将永远不会去珀斯。离岸的珀斯,孤立与澳大利亚的西海岸之外。距离最近的城市,阿德莱德,有1300英里。建筑都是梦幻般的70年代南加州风格。木格,煤渣,和灰泥。即使是在市中心,行人之间也能感觉到距离。在海滩上,白色的沙子,游泳池一样蓝的水。头顶的直升飞机在观测着鲨鱼。这里感觉就像世界的尽头一样。
南非位于东方5000英里的海洋之外。
我永远不会去那里。
我甚至不知道我正在和谁说这些。不是对Alice说,不再是了。所以现在我们正在对大家说话。你们所有的人。
(叹气)现在的情况与我上次与你说话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了。现在我完全置身于这场战争之中。在目标变得清晰之后,一切都变得容易起来。不然的话很多事情都要困难得多。我失去了很多自由。
当然,自由可好可坏。我两种都失去了。
当我明白蓟人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因为我想象过很多种可能性。飞碟,空中的红色,恶意的发着光,照亮那些皮肤松弛的怪物。或者什么地方的山洞,也许是智利,也许是威斯康辛州,或者是白令海峡的海滨。山脉崖壁上的一道裂缝,过几年就会溃烂产生一个蓟人。但是我想象错了方向了。
我去过了田纳西州,去过了俄勒冈州,我也去过了弗罗里达州的最南端。但我从没去过珀斯。我能读到从网上总结的信息,看那些照片,浏览别人的主页。但我将永远不会活到看着那白色沙滩,永远不会有看着那碧蓝的水,想着:距离非洲5000英里的那一天了。在一个下午万里无云的天空下,光着脚从温暖的混凝土上走到沙滩的凉亭上,给我自己买一杯汽水。
距离亚利桑那州还有50英里。炸药就在后面,准备好了。很快跟进更多消息。

寻找爱丽丝:第三季,很快开始。点击封面,登录entertainmentweekly.com,现在阅读寻找爱丽丝小说的第一章。你可以预定这部小说,你的预订对作者会有很大帮助。所以如果过你能花两秒钟上网,或者前往你本地的书店,让他们知道你想入手一本,我们对此深表感激。4月5日洛杉矶将举办爱丽丝现场演出,届时我们将一起观看我们故事的最后部分。

第三季,前言二:梅里达,尤达坦
你好。我是,呃,爱丽丝。我……
对不起,我不习惯像这样说话。(笑)我有一阵子不得不坚守我的观点。必须去做对我而言看起来是正确的事情。
我知道有很多问题等着我回答。我会的,我会回答所有问题。
有很多地方我从没去过。几乎是整个世界。现在在世界上有195个国家,具体数字取决于各个政府。有多少是我认为我在有生之年能去的呢?不太多。
我从没去过梅里达,尤达坦丛林的殖民首都。所有的墙壁都涂着粉彩,西班牙人驱使奴隶建造的古老建筑,现在这些大楼都变成了购物中心和麦当劳。天空在白天就像一层滚烫的玻璃,而在晚上空气变得炎热潮湿,入睡感觉就像溺水一样。
我永远不会到那里。今生今世都不会。
我有我自己的故事,你知道的。我当然如此。我们都有我们自己的故事,对吧?我现在没有时间告诉你我的,但是我会的。我会努力的,过一阵子。我欠下了这么多。不是欠你的,我猜,我,我不关心你。是欠她的。我欠她的。
距离亚利桑那州的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我们的压力还是很大。我们一直躲在一些从五十年代开始就没有真正交通的死水之中。当然了,这还是可能为我们招来一些注意的。新来的人总是引人注目,即使我们已经试图保持低调了。
他们想找到我们,毁灭我们。我们已经暴露了我们自己了。开放性战争,而我们想要取胜。
梅里达,不管殖民者怎样挖空心思,人们还是说着玛雅语。在埃尔森特罗的小窗口,上班族们排着队购买奶酪和西红柿三明治。梅里达,位于尤达坦半岛不时髦的那一侧。要前往坎昆和普拉亚德尔卡曼还要在丛林中的高速公路上行驶上几消失。一个我有生之年都不会看到的世界的风景。
但是我还没有死,你没听说吗?当然,这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在我和Keisha变成我们现在变成的这个样子之前。在我们知道了实践工业,在Sylvia身上的事情发生之前,在这一切之前。
但是它来了。我能感觉到在远处沉重的翻涌着。我希望我能解释清楚,但是也许“清楚明白“只是另一个我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

寻找爱丽丝第三季。四月十日播出特别集,而四爷二十四日播出第一章。寻找爱丽丝小说,将于今年十月出版,对这个故事的一次全新改编,增加了许多新的细节。如果你认为你会喜欢,请提前预购,这对作者会有很大帮助。帮助我们制作这一季,你可以得到各种有趣的东西,比如导演笔记,社交媒体直播和公路故事番外。登录寻找爱丽丝众筹。我们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再过几天,我们在洛杉矶将举办我们的爱丽丝现场演出。四月十日在那见!

第三季,前言三:洛杉矶,加利福尼亚
在十月三十日,我们推出了寻找爱丽丝的小说,对我们故事的全新改编。任何人想找一本引人入胜的恐怖小说,不管他们是否听过这个播客,这都是一本独立的惊悚小说。现在已经开放了预定,而预定将对作者有很大帮助,所以请加以考虑,感激不尽!

你好,我是Joseph Fink。你将听到的是2018年4月5日在洛杉矶拉戈剧院的现场表演《寻找爱丽丝》。这一集并没有在播客上播出过,而是一个单独的节目,聚焦于洛杉矶那些奇怪而又取得地点和区域。这是个不可思议的夜晚,感谢那些前来观看的人们。原你喜欢

哦。我很抱歉,我呃,我没想到嗯,我—我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听到。(清清嗓子)好了。嗯,在你讲故事的时候,你会希望有个听众在听,但有时候我觉得不是这样。我只是像我呼吸一样讲着故事,只是将生命从我的体内拿出来。我想如果你愿意,可以听听。
我的名字是Keisha。我是个卡车司机。这么一上来就说出你的职业还是挺奇怪的,虽然有人说职业是你的身份,而不只是你为了谋生而做的事情。我是说你会跳出我们用于将我们的自我印象和支付账单混为一谈的资本主义来思考吗?(笑)对不起,我—我自己就跑题了。讲故事,不要讲道理,对。
我当了一名卡车司机是因为,对,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曾经以为我的妻子Alice死了。但是她没有死。她出现在高速公路和偏僻小道之类的地方,而我想要找到她。就这么一圈又一圈的开着我的卡车找她。这不是我真心会做的事。我是那个出来寻找Alice的人。而Alice是哪个没有死去,却失去了踪迹的人。
我在洛杉矶。所有城市的市中心都是相同的,这些景观是为了金钱和商业的方便,没有考虑人类体验而建造的。我们在这些纪念碑面前如此渺小,我们被允许通过它是一种特权,而不是一种权利。不过,每个市中心都有其所在城市的地标。洛杉矶市中心,不会被错认为是纽约或者芝加哥,尽管它们表面上十分相似,洛杉矶太折衷了。它的结构十分奇怪。洛杉矶不仅仅是电影但是—电影为这个城市注入了一切,因为电影是这个城市唯一广为人知的历史。原住民的历史,拉美人的历史,全都处于被剔除出去了。这个城市看着所有已经来了的人们,想着,啊!一张白纸!于是他们没有将加布里诺,或者楚马什,或者甚至西班牙人中提取,而是从电影中汲取知识。从基础概念上讲,洛杉矶可以也应该是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所以洛杉矶的风格是所有风格,每一栋建筑和它邻近的建筑都是以不同风格建造的。它们可能是装饰艺术,西班牙灰泥,或者中世纪现代风。
在格兰岱尔市郊外的Brand公园,有一所作为公共图书馆的大房子,它看起来不太像真正的中东风格,而像是电影里的中东风格。它是曾经将那个公园作为花园的富有白人建造的。在洛杉矶,没有一个地方让人感觉在风格上是统一的,正是这种不连贯性造就了城市的连贯性。
你看,我是听你的才来这座城的,Alice。但是当然这不是你直接所说的—只是那些通过了安全屋网络和在门口私语传来的低语,那些住在社会边缘的可信之人来为我们来回传递的定西。但谁知道这些信息在口耳相传之间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呢?虽然如此,即使经过了面目全非的破坏,我还是能听到你的声音,就像隔着你的皮肤和骨骼,听到你的心跳。
在奥马哈的Tanya,这个组织的一个朋友,最终在我的收音机里找到我,把你的话说完。在洛杉矶有一场会议,你听说了。你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参加,而这个会议具体主题又是什么,似乎没有人知道,但是这个会议是由那些核心人员召开的,是那些真正做出决策的人。所以我来这里参加这场会议了。我会到会议现场来,然后……草,我不知道。到时候我会决定接下来该做什么的。
我面对的这个谜题比我自身要大得多,它在我的胸口施加了不成比例的压力。我感觉失去了平衡,所以我转而从较小的秘密中寻求安慰。在皮科-罗伯逊,五分钟就可以走过六所不同的犹太教堂,这有个名厨开的一家名叫“Mexikosher”的犹太墨西哥餐厅,这是一所没有窗户的奇怪的犹太教堂。这种建筑风格是不会被认错的。现代洛杉矶犹太人的特有风格,正反映在此地,拱门的设计看起来就像两块诫命石板。只不过这所犹太教堂看起来有几层楼高,也没有明显的入口。
融入是什么意思?伪装,暴露又意味着什么?这是犹太人本质上的问题。这个民族在过去一千年的压迫中明显做到了全部三点。而这条路上的建筑,也是充满犹太风格的。当然这不是一所犹太教堂。实际上,这是隐藏在一所设计成犹太教堂外观的隐藏建筑中的40口油井。这还不是唯一一处,沿着这条路再走五分钟,是一栋没有门窗的办公大楼,哪个里面有50口井。
我们体系的机制并不是隐藏在我们之下,而是伪装在我们之中。岩石实际上是多功能箱,树实际上是信号塔。我们日复一日经过的那栋,窗户不透明的那栋空房子?那里实际上是地铁的维修入口。
哪个建筑是真实的,哪个又是伪装呢?
这无关紧要,我想。但这让我对此充满了遐想。
Sylvia也在这里。她已经从我第一次在高速路边发现的那个十几岁的孩子成长了许多了。你告诉过她这场秘密会议的事吗,Alice?她比我俩都更脆弱,也更勇敢,是你把她送到这来的吗?(叹息)我们曾经在洛杉矶国际机场附近一处空无一人的死胡同里重聚,那附近曾经是机场的缓冲区,现在已经被拆毁了。
“你好啊。”Sylvia说,就好像我们是在酒店的欧式早餐见面,而不是在漆黑空荡的街道上,而我们已经几个月没见面了。
“嘿,你好,”我说,“你为什么要来?”
她耸耸肩,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和你的原因相同,我猜。”
好吧,那我猜我们两个谁也不知道。因为我对我为什么在这里一无所知,我甚至也不知道谁会来这个城里开会,更不用说它什么时候会开始的。好吧,哪个组织,哪个秘密的兄弟会,哪个影响世界大事的秘密阴谋组织,现在正围坐在这个阳光普照,气候干燥的城市中,某个贫瘠的密室里呢?
我可以问问Sylvia她对这件事知道什么,但是我没有问。我感觉我在按着你给我的剧本行动,Alice,而我对你正将我的行动引向何方不感兴趣。所以我改为问她:“你最近怎么样?”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比语言更能说明问题的答案。
“(叹气)我挺好的。”她说,“你知道,尽我所能,找地方睡觉,寻找友好的脸来得到我的下一顿饭。”她耸耸肩,“我猜所有人都面对着相同的挣扎。但是对于我们这些生活在路上的人而言,一切都被放大了,你知道吧?”
我知道。该死的,我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这场会议有可能在这座城市的哪一个区域举行。于是我驱车向东前往了沙漠区域,那里的山脉看起来像是背景贴图,完美而又不真实,一直延伸到半空中。棕榈泉,这个小镇已经被廉价机票杀死了。在檀香山或者哥斯达黎加触手可及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从城里开车两小时去过周末呢?然后,棕榈泉死后的时间刚好足够让一切与它有关的东西成为陈年佳酿。现在它回来了,一个现代的世纪中叶天堂,充满钢梁,石墙,还有那种南加州特有的风格美丽但毫无特色的木制安全栏。从五十年代的全胜时期就没更新过的旧汽车旅馆现在变成了时髦的旅游胜地,提供农场生产的食品和夏威夷风情酒吧。整个城市是一个INS账号。这是一种讽刺,也是一种赞美,因为这是个真正美丽的地方。
我在这个小镇中游荡,感觉这里有些值得寻找的东西,但不确定它会藏在哪里。我去了Elvis的蜜月隐居地,那是一架装饰华丽的飞机,房顶上有一对巨大的翅膀,隐隐约约地出现在一个死胡同的尽头,迎合了日渐减少的Elvis爱好者。
那所房子几年前挂牌出售的时候价值九百万美元,而现在减少到四百万了。所以只要给那些而业主出个价,你也能拥有一所能列入历史古迹的房子。Elvis做过几次爱的地方。虽然它可能没有洗碗机,所以…
就在大教堂市的南边,我看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标志。那是一个巨大的粉色大象霓虹招牌,咧着嘴笑着,对着自己冲水。粉红大象洗车场。这个标志在西雅图也有个孪生姐妹,那个很著名。但是在这片沙漠里遇见她还是挺奇怪的。这就像是开车穿过郊区,然后发现他们在150年前在波莫纳也建立了一座埃菲尔铁塔。
我停下车,呆呆的看着她。这让我非常开心。然后我往招牌下面看,恐惧向我袭来。我看到有人正向我走来,以那种我熟识的蹒跚姿势。就像他的腿没有骨骼肌肉,而只是一袋连在他身上的肉。两条没有知觉的腿一条接一条的向前运动者,而当那个人走近时,他抬起头来,让我可怕的怀疑成为了可怕的肯定。
他属于那种被我称为蓟人的生物,下垂的人脸皮松松垮垮的挂在形状不对的头骨上。黄色的牙齿,黄色的眼睛。他们是在我们高速路网的小路上狩猎的连环杀手,而他们中的一个正在这里。
他与我目光相接。他笑着,那种声音类似于悬挂的刀具互相碰撞发出的喧哗声。然后他消失了。那霓虹灯广告牌上的大象就按起来也不再那么友好了。我的意思是,它看起来也在大笑着。
我和Sylvia在那一天分开了。
我们只是看着往来的车辆行人,寻找着可疑的人群,那些与本地的游客,以及那些从事咖啡室工作的美人格格不入的人。当然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些可疑人员长成什么样子。穿着灰色西装的单调乏味的人从事着冗长乏味的工作,运行着这个世界?或者,就像蓟人一样,是外表可笑的怪物?
我去找了我的朋友Lynn,她在我的客车公司是个调度员。在我开始从事这份工作之后,她很快就和我成了朋友。她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们就是这样相处的。
“洛杉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吗?”我说,“奇怪的运单,不寻常的路线,任何东西?”
“你知道我不能告诉你这些。”她说。
“如果我求你呢?”我说。
她对着电话笑起来。“如果这样的话,当然可以。”她说,“当你对我有礼貌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让我看看我能找到些什么。”
我和Sylvia那天什么消息也没收到。我们一起在一家韩国烤肉吃了晚餐,它建在一处穹顶下,是一家帽子形状的餐馆。
“这不错。”她在吃过晚餐后说。
是的,当然啦。
你知道,一个城市是由它的居民定义的,但它总是被它的废墟所困扰。没有一个城市没有空地,没有建筑的骨架,没有大量灾难和失败的证明。我们的目光掠过它们,因为他们讲述的城市故事与我们想听的格格不入。在这个故事中,这一切都可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即使我们知道这是真是的事实,相比其他城市洛杉矶尤其如此。这座城市有一天会被地震夷为平地,被烧毁,被淤泥掩盖,被上升的海平面淹没,或者被干旱窒息。这个问题,就像我们每个人终有一死,不在于是否会死,而在于如何死去。
我想去看看这些破败的地方,这些废墟展示着最近的历史。它让我以不同的眼光看待一个地区,也许能看到我所错过的东西。而如果一场秘密会议将被隐藏在这里的话,它会藏在哪里呢?于是我四处窥视,四处搜寻。
在马里布的群山中的太平洋海岸高速公路的上方,那里有一处房子的遗迹,它没有失火倒塌之前是如此美丽。那所宅子建于50年代,80年代的时候它所在的地方终于起火的时候烧毁了。现在有一种进入废墟中的徒步旅行非常流行,任何旅客都可以去看看这处人们30年前生活的地方。废墟不应该是新近的。一座被火山毁灭的罗马城市,好的你知道这是。一个中世纪城堡,当然。即使是一处古老的石屋,有一百年历史,好吧,这也能说得通。但是一所曾经有过电视和淋浴间的房子?走在地基上,跨过墙头,绕过烟囱,这给人感觉不对。者在不久之前还是一个家,而现在被改造了。
改造是令人不适的,并且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一种终结。
在格里菲斯公园,我在旧动物园见到了Sylvia。所有动物的附属用具还在原处,而你能坐在里面,看看曾经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是如何生活的,而现在野生动物也可以自由进出了。
我和Sylvia坐在人工的笼子里,试图想象出这次秘密会议的目的会是什么。当然啦,基本上全直接都知道这是当权者为了进一步控制我们而进行的会议,但就像通常一样,总是缺乏细节。Sylvia问我:“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故事太凑巧了?”而我除了点头之外,无法做出其他回答。
“但我们还是在不断寻找着它,对吧?”她说。而我又点了点头。
太阳落入了山背后,天气变冷了。
她说,“是啊。”
而我说,“是啊。”
而我们谁也不是这个意思。
贵族化直奔我们所有人而来。让我们把像是濒临灭绝的社区和飙升的房价这种问题放在一边,只考虑两种情况:人们会通过哪些途径来获得洛杉矶的房产。1959年12月6日,就在格里菲斯公园脚下的这座山上,一个医生和他的妻子住在这栋风景如画的宅子里。圣诞树已经为这个季节准备好了,包装精美的礼物放在树脚下。在早晨4:30,医生起床了,拿起一把圆头锤,用它杀死了他的妻子。然后他打伤了他的女儿,尽管她还是活下来了。然年后他吃下了一把药片,等警察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这所房子从那以后就闲置了,里面仍旧装满了这家人的东西:家具,圣诞树,树脚下包装好的礼物。在洛杉矶黄金地带的一栋黄金豪宅,但是谁愿意住在一栋曾经发生过这种凶案的房子里呢?60年来,谁也不愿意。好吧,去年这所房子以两百二十万卖出去了。俯瞰城市风景的景色,就在这一切之上。在这一点上,谁还在意一些幽魂和一段血腥的过去呢?
与此同时,在好莱坞的塞西尔酒店已经发生了很多起杀人和自杀了,80年代的夜间潜行者就住在这里,给整个地区带来了恐慌。现在被作为精品酒店的地方,在几年前还发现了一具已经在冰箱里呆了好几天的尸体。这个新更名的城市得到了新的名字。即使是我们的杀人犯也显得更高雅了。
也许是我的问题。我不知道,也许我就是不喜欢改变。改变经常是好的。但我们当然应该对我们将要改向何方,这改变又有何意义深思熟虑。我们应该在这上面花些时间的。
(长长的停顿)
仍旧在寻找这场会议。我向海岸边走,沿着台阶向奥克斯纳德走去,那里没有凡吐纳市那么酷,也没有卡玛俐略那么富庶。奥克斯纳德接近了。我一边等着Lynn的消息,一边走向了银索海滩,看着别人冲浪。即使现在是冬天,还是有很多人。没有什么能让他们远离寒冷的阿拉斯加洋流。我向南往海峡岛港去。海岸上非常平静。海洋躁动不安,而海港在沉睡着。它一动不动,只有几只进出的船激起了破碎的波浪。
我接着向前走,看到了一天皮划艇。很旧了,几乎要散架。皮划艇上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两个佝偻驼背的人姿势尴尬,看起来很痛苦。其中一个人转过身来面对我,而即使隔着60英尺以上的距离,我也能看到。两个蓟人,坐在那条皮划艇上漂浮着。
“哦——!”他们中的一个以一种逐渐升高的声音向我喊着。
“弗——。”
有什么像是人类手臂的东西从皮划艇的边缘伸了出来。
我转身回了我的卡车。并不是所有事都是我的问题。
崇拜是一种无所不包的感觉,而从外界很容易被外界误解。以对墨西哥民间的死亡圣徒圣默特的崇拜为例,他就像是前哥伦布时期信仰的遗产,穿着殖民宗教的服装。教廷花了很长时间试图压制对他的崇拜,但当然教廷也从没能够真的压制住,而对圣默特的崇拜最近突然传播开了。
就像很多死亡的形象一样,她代表了治愈和健康。宗教往往能够接受矛盾,外界认为这是一种弱点,但内部人士却认为这是一种优势。洛杉矶圣默特的殿堂就在梅尔罗斯大道上,就像洛杉矶的其他一切一样,这栋楼里还有一家大麻店。这是一个只有一间房间的殿堂,由一对夫妻建立,充满了真人大小的骷髅。作为一个局外人,默认自己与骷髅的关联,并得出自己的情感结论很容易,但是接受这些死亡标志的矛盾性会更加健康。无论如何,只要我们活着,它们就会一直从身体上支撑着我们。否认圣默特就是否认我们自己的身体。
与此同时,在光谱的另一端,鲍勃·贝壳的木偶剧院则代表了另一种崇拜:对一种已经被时代抛在身后的表演形式的信仰。而在这栋建筑的外表—让我们承认吧,很奇怪。因为,就像骷髅一样,木偶在更广阔的世界里有了特定的文化内涵。但我们应该试图从它内部观察它,就像是对表演和快乐最认真的表达。
嗯嗯。我做不到。嗯嗯,我就—就是不喜欢木偶。骷髅,没问题。从不知从哪个世界来的皮肤松松垮垮的怪物,我已经对付过它们了,但是木偶?嗯嗯。
Lynn给我回信了。
“我可没这么跟你说过。”她说。
“这是不言而喻的。”我说。
“不,不是这样。”她回答说,“因为我刚刚才跟你这么说的。现在,有些不属于任何公司的货物。或者是公司对它们的信息丢失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根本经不起任何审查,所以我不认为他们觉得会有人去审查它。这些东西那么显眼,就好像指向洛杉矶某个地方的红色大箭头一样。”
那时候已经快到黄昏了。Sylvia在我的客车驾驶室后面睡着。我压低了我的声音。
“在哪?”
她告诉了我。我看了看Sylvia,知道她会希望我叫她起来,带上她和我一起。但我没有。我让她睡着。我独自前往。至少我们中的一个会活下来。
我去了Lynn告诉我的地方:走上拉谢内加大道,经过一个商场和一家医院。我到了她给我的那个地址。一个低调的地方。如果不是明亮的灯光,我可能都不会在街上看到它。我穿过大门。那有个院子,空无一人。空气是静止的,鸦雀无声,但这种静止的感觉是暂时的,像是暴力行为之后,任何人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并采取行动之前的那种停顿。
我继续穿过门,来到一个黑暗的房间。这并不是我预料中的那种大会场,但是是个舒适的地方。一排排的剧院座位。舞台上覆盖着红色的幕布,一名发言人正站在台上对人们说话。有音乐。那是音乐吗?还是非人身体的蠕动?因为这里有些非人类的生物,我能感觉到。不是在座位上的人,他们看起来完全是人类。抬头看正在说话的人,缓缓的叙述,慢慢地将信息传递下来。
实际上,座位上的人们看起来并不像我预料中会出席这样的会议的人。那些有权有势的,邪恶的人呢?这就是那些将我们带向灾难的看不见的手吗?外表有时是会骗人的。所有事情都会骗人,包括真相在内,但事实并不如此,我并不认为他们是怪物,我认为他们是像我一样的人。这些人被吸引到这里来的原因和我相同,因为这个会议有个跌宕起伏的故事。这完全符合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它正中了我的怀疑,将我引到了这个地方,而我想这对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是如此。他们来了这里,就像我来这里,寻找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
但是为什么他们要将我引到这里?嗯?如果这个会议本身是个圈套,那么此时此刻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然后我看到了他们。徘徊在人群边缘的阴影中。那些脸皮松松垮垮的人。肉向下垂着。黄色的牙齿,黄色的眼睛。蓟人包围了人群。绵羊的羊毛,兔子的公园。猎人。猎物。坐在座位上的人们注意到了吗?他们有没有看向阴影中,看到那些非人的眼睛正对他们虎视眈眈,他们有没有问到蓟人的气息,那种发霉的气味,泥土的气味?那种从他们体内深处,冰冷的肺,从他们偶尔发出咯咯笑声破碎喉咙中发出的那股腐烂的臭味?他们有没有看到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有没有想,刚刚这里不是有人吗?还是那里?然后那些在人群边缘的阴影中,曾经坐在座位上的人,已经被引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明白了。一个简单的计划:讲述一个令人无法抗拒的故事。一个我们所有反抗蓟人的人想听到的故事。我们一直以来都想要的。世界以一种如此简单容易的方式对抗着我们,犯人们可以聚集在一个房间里。我们会来听取那个故事,而蓟人们会来找我们。当能设下诱饵的时候为什么还要主动狩猎呢?
我站在这个恐怖的大厅的门口,在蓟人转身看到我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他们的脸。他们其中一个尖叫了一声向我扑来,而我逃走了。院子里原本空荡荡的,但现在却摩肩接踵的挤满了人,这些人的脸松松垮垮的,眼睛是黄色的,嘴唇湿漉漉的,藏着锋利的牙齿。这些饥饿的生物准备以任何从会场中走出来的人为食。我推开他们从他们身边经过了,利用他们一时的惊讶逃跑,我一路逃跑知道我的喉咙又干又燥,穿过了院子。对面的脱衣舞俱乐部灯光闪烁,循环往复。然后我冲进了我的车,逃上了高速公路的迷宫,在那里消失要容易一些。
我一直盯着后视镜,但并没有人追上来。
在身后的什么地方,一些无辜的观众仍旧在蓟人的陷阱中,而我不会帮助他们。我不能。
相反,我回到了卡车上。Sylvia还在便携床上睡觉,我坐上了驾驶位。我精疲力竭。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而我让我的眼皮缓缓落下了。
“嗨。”Sylvia说。她坐在副驾驶席上,转身面对我。天已经又亮了。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知道我没有做梦。生命中是有小小的奇迹的,我猜。
“你发现什么了吗?”Sylvia说。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是如此年轻。让她像我一样呆在公路和休息区组成的迷宫中既不正确也不公平。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对她,对我,还有许多其他人而言都是如此。
而她信任的看着我。而我也看着她,说:“我什么也没发现。我甚至不觉得会议的消息是真的。让我们离开这里吧。”
Sylvia打了个哈欠,她伸了个懒腰,她点了点头。
“好吧,”她说,“也许是这样。我们相信了这个根本不存在的消息真是太可惜了。”
“太可惜了。”我说。
于是现在我现在就在俄勒冈州的亚什兰城外,讲着这个故事。现在洛杉矶已经在我身后几百英里之外了。已经足够远了。
我爱你,Alice。我又活过了一天。你也是一样,对吧?
好吧。

(掌声)

Joseph Fink:谢谢你们大家今天来我们的演出。我们在两周之后将回来更新我们第三季也就是最后一季的第一章。这个节目离不开大家众筹的支持。像是不可思议的Ethel Morgan,不屈不挠的Lilith Newman,胜利的Chris Jensen,还有令人振奋的Melissa Lu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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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收听,很快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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