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爱丽丝 中文翻译

Welcome to Night Vale Alice Isn't Dead (Podc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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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爱丽丝 中文翻译
Summary
Alice isn't dead是由《欢迎来到夜谷》的制作工作室于2016年推出的播客节目,目前共有三季。之前由Big Ocean大大翻译了前两集,并暂时将其中文标题译作《寻找爱丽丝》,很荣幸能继续他的翻译工作。与《夜谷》类似,《爱丽丝》的故事同样充满都市传说与奇幻元素,讲述了一名卡车司机在寻找她失踪的妻子途中经历的重重异常事件。如果说《夜谷》塑造了一个将阴谋论和怪异现象视为常态的世界,《爱丽丝》则讲述了一个正常人误入怪异世界的故事,相较之下甚为有趣。我翻译的播客文本出自非官方台本博客alicescripts.tumblr.com,欢迎大家到各podcast网站收听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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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第八章:消失的一家

还有比我所知道的更多的事情。我想,对所有人而言都是这样,在他们生命的任何时候也都是这样。我们永远看不到大局,即使我认为我们看到了。我们看到的是由我们所捡起的碎片,并试图放在正确的顺序,所重构成的全局。我用有很多细节和碎片。湾溪公司,这个大型组织是由谁资助和运营的呢?蓟人呢?他们是谁?他们似乎与美国政府结盟了。现在还有那个戴兜帽的。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的,那个名字。实践。
全局变得太模糊了,是时候回到你确定的细节上了。我到过湾溪公司的基地。而出于某种原因,他们让我离开了。
现在是时候回去了。而这一次,我不会离开。

寻找爱丽丝,Joseph Fink创作,Jasika Nicole演出,消逝制作。

那所农舍,仍旧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样。从外表看,那是一个曾经保护过什么人的庇护所。一家人将他们的健康押在田地上,最终还是被衰老和疾病带走了,或者说同一块田地,需要继续向前尝试些新东西。或者更有可能的,从来就没有过一家人。每一块破损的木头,每一面倾颓的墙,都是假的。
我走了进去,快速向前走,这样我就不会在入口前被拦下来了。现在已经是快到黄昏了。等到天黑毫无意义。当然了,会有人看到我接近,我是没办法溜进这个地方的。我必须直接面对他们,迫使他们以某种方式对付我。
但我什么也做不了,因为转动了灶台的旋钮之后什么也没发生。没有陷入黑暗,没有重新出现地下空间的光亮。更仔细观察能发现,在画上去的灰尘上面落了一层真正的灰尘,旋钮上除了我最近留下的指纹之外没有别的使用痕迹。这个基地已经消失了。
但是不。我已经看到了那个巨大的空间,里面有成百上千的人。那么大的基地是不可能被转移或者被废弃的,不会因为我一个人,即使他们拥有世界上所有的钱,这么干也太可笑了。
但是这个入口已经被封锁了。而谁能找到另一个路口……是离这里半英里的小溪边一棵半死的树吗?还是公路边的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吗?
相反,我思考起了更紧迫的问题,在这曾经是个电梯的脏兮兮的厨房里。封锁这样一个精心设计的入口,仍旧是浪费时间和金钱的是。比起这么做,直接杀了我更说得通。所以为什么他们没有杀了我呢?
旅行有一种不可否认的浪漫。一个陌生人,在不断的旅行中是更为具体的浪漫。居无定所可以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它确实如此。在你头脑中构建的地图。当有人提到俄克拉荷马城,博伊西,芝加哥,波特兰,俄勒冈,波特兰,缅因州时—对于其中每一个,你都由对它们的回忆。你能这样想:哦是啊,我曾经到过那里。你以一种个人的方式记得身处那里的感觉。俄克拉荷马城是多么令人惊喜,因为把它比我想象的要时尚的多。芝加哥的夏天有种其他城市所没有的喜悦感。德克萨斯小镇中一家古董店完整的味道。
对世界的直接知识,从根本上说是一种很有吸引力的事情。
我坐在一张满是灰尘和花粉,褪了色的绿色长椅上,希望现在没有什么活物住在它里面,而我开始思考我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我或者?这是个很多人都问过的基本问题,但我的观点不同,更加专注。此时此刻,湾溪公司应该为我很大程度上的改变了整个情况,为什么我还活着呢?
也许其中之一是因为他们不杀无辜之人,这是一种坚定的道德立场。他们在正义的一方战斗着。但是我不完全买账。我看到的那个基地非常大。他们的行动至少是全国范围的。如果你不愿意进行杀戮以保密,这么大的秘密是无法被掩盖的。如果他们有绝不杀害无辜之人的严格规定,那么这个秘密应该很久之前就已经泄露了。
这指向了另一个可能性。他们想让我看到,然后带着这些知识活着离开。对于他们那设施是什么样子的一份个人记忆。但是为什么呢?他们正处于战争之中。如果他们有所希求,那一定是因为这对他们在这场战争中有利。所以我只能总结为我在这场冲突中扮演着一个角色,湾溪公司知道这个角色是什么,但是我不知道。而为了将我引到到那个角色上,他们允许我瞥见他们的运作,而活着离开。
我。孤身一人的我。充斥着焦虑的我。(嘲弄)除了我自己的失眠症之外,我不可能在任何事物中扮演重要角色。
如果我对湾溪公司而言很重要,那就很有可能意味着我对蓟人很麻烦。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在我刚刚开始搜索的时候就受到了那种—生物的攻击。但是蓟人不会因为他们一次失败就放过我的。如果我足够重要,会被他们当成目标,那么我就仍是他们的目标。蓟人一定还是会冲着我来的。而我发誓,正当我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我听到了汽车接近这所废弃房子的声音。
当然了,不断地旅行还有另一面。那是一种你永远不属于任何地方的感觉。或者说那是一种对你到过什么地方的遗忘,或者更糟的,对你身在何方的遗忘。当然,公民权放大了这一点。我在一家红辣椒餐厅停下来吃午餐是因为它在那里,也有停车场停下我的卡车。而我环顾四周发现,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哪个州。这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就像地面消失了。像是一种糟糕的魔术。我正在坠落,但是与此同时我并没有。我正吃着盛在塑料盘子里的鸡肉沙拉。
除此之外,还有你和其它他人之间的裂痕。他们明天也会在这里,还有后天,还有大后天。而我,我不知道我明天会去哪里,也不清楚我下周会在什么地方。我无法知道自己这一年会身处何处,甚至无法确定在300英里的半径之内。当然,浪漫与悲伤总是相伴而行,而旅行的浪漫就更是如此。爆发的兴奋感很快就会被沉默的绝望所代替,从另一个汽车旅馆的窗口望出去,看到的是另一个汽车旅馆的停车场,和高高的铁丝栅栏另一边的高速公路。这让你知道不管你去哪里,你仍就是你,你独自站在房间里,通过相同的眼睛向外看,想着同样的事情。
我通常的焦虑扩散成了恐慌。我应该相反方向逃跑,但是恐惧在我的大脑中回荡着,而没有思绪能在这种喋喋不休中联系起来。相反,我爬到了前面的窗户前。那是一辆警车,它的前车灯模糊了它的所有细节,只能看出它的大致形状。天已经快黑了,我看不清里面是谁。车灯熄灭,车门打开,然后车里的灯亮了。
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他死了,脖子和身体上到处是伤口。我觉得他死得并痛快。驾驶席上的女人我曾见过一面,那是在萨尔顿海附近的路上,我希望再也不要见到她。他还是随意的穿着那件模仿警服的东西,但细节都是错误的。
“Keisha?”她喊着,“Keisha,你在那吗?”
她靠在引擎盖上。“我是说我知道你在,所以我猜这是个愚蠢的问题。是我不好!”
她快速的拍了三下手。
“我是跟着你到这来的。跟踪你非常容易。我能闻到你的味道。”
她轻轻拍拍她的鼻子,笑了起来,“我隔着三个州都能闻到你。你闻起来好极了。所以我猜呃,你就当我是在夸你吧。好了,我现在要进去啦!”
我爬起来回到了厨房,经过了那道破旧的楼梯,我爬不上去,或者说我也不想困住我自己。我回到了后面的卧室,一个孩子的卧室,但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就像这所房子的其余部分一样。我听到了前门打开的声音。
“为什么你又在这里跑来跑去?在这有什么我们要找的东西吗?”
她在客厅和厨房走来走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你不用回答我。如果有什么要找的话,我会找到的。当面对什么问题的时候,我们会撕开它,不停的撕扯,撕扯,再撕扯,最终,一切都会让步的。”
窗户被打碎了,窗框周围都是碎玻璃,但是我别无选择。我开始从那里挣扎着爬出去,尽我所能地只留下一些轻微的划痕。
“Keisha,没关系的!不用犯难的。有的是时间。”
她的声音那么近。我的腿卡在了窗框里,而我用力的挣扎。玻璃掉了下来,我重获了自由,而此时此刻,她已经离得很近了。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你在这呢!”她说。
我爬起来就跑,但她听起来并不着急。
“嘿听着!我现在有活要干。我来咯!”
她向前一跳,她全身的能量向后压缩,然后以一种爆发性的暴力动作冲了出来,她的双手像一对手铐一样强硬的钳制住了我的手臂。我拿出了那块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拿到的玻璃,向着她的胸口刺去。
她轻轻的不情愿的叹了口气,向后退了一步,她的手松开了一下。我跑开了,向着房子的前方跑回去。我将卡车停在里这里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以免引起注意—这在现在看起来已经对我有点黑色幽默了,而如果我徒步的话是不可能在她抓到我之前跑掉的。于是我跑向了那辆警车,(叹息)谢天谢地:她把钥匙留下了。我坐上驾驶位,发动了汽车。
那个警察已经死了有一阵了,味道刺鼻。我试图不去想他就在我身边,或者任何这些意味着什么。我将注意力集中在动作上。我转动钥匙,发动机启动了。车子开动,油门踩到底,一阵嘎吱的滑行声之后又回到了路上。我达到了在泥土地面上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一回头在我奔逃的后车灯里看到了那个女人,那块玻璃还插在她的胸口上,脸上带着全然的决心,摆动着她的手臂。有那么一瞬间,我简直无法相信,她赶上了我快速行驶的汽车的速度。
然后开始换挡。我最终看到她消失在了日落开始的蓝色的暮色中。
我想,在经常因为工作出差的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家庭一样的感觉,不管他们从事的是什么工作。西装革履的公司职员,一周要坐两次飞机去参加销售会议,而鼓手一年有八个月要坐在面包车的后座上。像我这样的人,开着我们的卡车。你看到彼此的眼睛就能认出来,那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就看到了太长的里程的感觉。你可以比较克利夫兰,安娜堡,伯明翰和劳德代尔堡的故事。他们知道浪漫,也知道绝望,所以你也不必谈论这些。你只要跟他们问问威斯康星州麦迪逊的汉普顿酒店怎么样,他们就会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一开始对于我搜寻工作的居无定所感到悲伤。但是,好吧,这已经被解决了。所有其他的选择都已经不在了。现在我知道我正被追逐着。所以我唯一的出路就是逃亡。向哪个方向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距离。重要的是速度。
我希望我能告诉你我身处何方。但就算我能,又怎么样呢?Alice,我们现在的路不同了,我想。你正在你的路上,拯救着比我们两个更重要的东西。而我呢?我只能拯救我自己,甚至也许连这也做不到。此外,在我告诉你我在哪里的时候,我也许已经到了别的什么地方了。
永远不停前进。因为她来了。她在我身后紧随不舍。而我甚至无法想象当她追上来的时候会做什么。
溪湾公司希望我看到他们在哪,而且他们希望我活着来记住这一点。我在抗击蓟人中扮演着一个角色。而这个角色究竟是什么,我毫无概念。
也许你知道,Alice。也许那是另一个你对我保守的秘密。
我只知道我得活得足够长,来弄明白我在这场战争中所处的位置。
(叹气)很快再见,Alice。我希望。(低语)草。我希望。

Joseph Fink:现在,一个敲敲门的笑话。
咚咚咚。
(左声道)是谁啊?
(右声道)呼。
(左)谁是呼?
(右)像个猫头鹰一样,你明白了吗?
(左)是啊,我明白了。
(右)你不会让我进去的,对吧?
(左)不我不会的。
(右)但是谁会为你说一些猫头鹰的双关语呢?
(左)我要回到床上去了。
(右)听着,等等。听着。
(左)什么?
(右)有面砖墙,没有两块砖是一样大的,上面有扇窗,上面有幅完美的世界地图和指纹印。在那下面有个加热器喷出了冬天的第一缕烟尘,那上面有两件外套,一条围巾,三只手套。无论如何,我在26号街看到了一辆面包车翻车了,而他让我想到了你。
(左)我上床去了。
(右)好的。晚安!晚安。(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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