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爱万岁
田野觉得自己变了。
他最近总在做一些以前绝不可能做出的事情,他下了一盘大棋。
难得教练给了一天假期,他和宋义进出门吃完韩国烤肉后回来,正站在宿舍门口要互道晚安。此时,他瞥见楼梯口有半个身影,于是故意低头亲了宋义进一口,再道晚安。
回到自己房间后,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心不在焉刷着手机,脑中回想起前几天的经历……
———
回到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彼时田野刚用嘴帮宋义进吹了一次。嘴上运动也是很消耗体力的,只觉饥渴交加,他下楼倒了杯温水一饮而尽,又打着手机电筒去厨房想找点东西吃。只找到晚饭剩下的烤火腿片,不用热就可以直接吃。
听觉会在黑暗的环境中被放大,他刚吃两口就听见外面有人下楼的声音,拖鞋胶底啪嗒啪嗒落在台阶上,听着格外清脆。不想被人认为自己是个吃货,于是他灭了手电筒,关上厨房滑拉门,只留了个可以看到外面的小缝,打算等来人走后再出去。
谁知这一等,不仅没等到那人离去,反而又等来了一个人。
田野透过小小的门缝,看见姜承録和陈伟在沙发上做爱,看见赵礼杰从客厅经过又离开,看见姜承録被压在落地窗上干……
一直等到他们做完后离去,田野才从门后出来。刚看完一场活春宫的他,浑身燥热,性器早被不自觉唤醒,他上楼敲响了赵礼杰的房门。
赵礼杰开门后看见是他有些意外,正要问他什么事,田野便二话不说吻了上去。
赵礼杰偏头躲开,吻只落在了嘴角。
这是赵礼杰第一次拒绝田野。
和赵礼杰一起生活了五年多,田野太过于了解这个人。赵礼杰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很绝情。哪怕曾经的感情再深,现在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更何况,田野和赵礼杰之前只有过性,没有过爱。
如今两者都没有了。
离开赵礼杰一年后,他正在慢慢淡出这个人的生活。意识到这一点后,田野内心的酸涩差一点就要化作眼泪涌出。跟赵礼杰曾住一间宿舍时,他常听见赵礼杰躺在床上看姜承録的b站视频,再结合到IG这一个多月来,那人目光时不时投向姜承録身上时的专注。他怎可能看不出来——赵礼杰喜欢姜承録。
他攥紧裤边,强忍内心酸意,如果堵在眼眶的泪水可以倒流就好了,就能够流回心房,浇灭他仍燃起的希望。他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赵礼杰看着他被水雾衬的像个玻璃珠子似的眼眸,有过一丝不忍,但还是直截了当地回复他,“我喜欢姜承録。”
果然如他所料。田野闭眼将眼泪收回,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然后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说:“可是,他不是喜欢GALA吗?我刚才不小心看见他拉着GALA在客厅,呃……做了。”
赵礼杰皱紧了眉,问道:“刚才?大概什么时候?”
田野转动眼珠子想了想,“就二三十分钟前吧。”
赵礼杰怒极反笑,他就说刚才回来时怎么觉得客厅有一股骚味,原来是姜承録在客厅发骚。他此时还以为两人是在他回来前做的,压根没怀疑过这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他想去姜承録房间问个明白,田野一眼就看出他的意图,拉住他胳膊乞求,“你别直接去问他们啊赵礼杰,这样我很尴尬啊,你就当不知道行不行?求你了赵礼杰。”
他自觉对田野有愧,只能答应。
“我怕他爱上别人。”赵礼杰是个内敛的人,藏在深处的心事,从来只敢对田野这个带了他多年的哥哥讲。
“GALA应该不太可能吧,GALA好像是直的。”田野开导着他。
他继续和田野诉说:“他今天找了GALA,明天就敢找宋义进……他喜欢宋义进。”向来自信且桀骜不驯的他,此刻低垂着头,像个被遗弃的小孩,充满迷茫,“他们一起打了那么久比赛,我怕宋义进也喜欢他。”
至于宋义进喜欢谁,田野应该是最清楚的那个人。可他却听见自己仿佛被巫术操控了一般,说出与事实截然不同的话,“宋义进啊,好像还真是,他之前跟我讲过。不过没事啊,他不知道姜承録也喜欢他,你就直接跟他说你和姜承録在谈,他不就自己退出了吗?”
“艹,我就知道他也喜欢……但你这办法能行吗?他一问不就穿帮了。”赵礼杰向他投来质疑的眼神。
“哎呀,你让他保密不就行啦。缓兵之计懂不懂啊赵礼杰,不然就你那智商还能有什么办法啊,就知道叫。”田野一边龇牙一边转动捏紧的拳头。
熟悉的田野又回来了,于是赵礼杰选择相信他。
跟赵礼杰夜聊完后,田野又敲了陈伟的房门。陈伟开门后直接让他进来,看起来并不是很意外他的突然来袭。
他略感好奇,这种同性之间半夜敲门的行为应该不算司空见惯吧,他问:“你知道我要来?”
“我刚才在客厅看到了厨房有人,我猜是你。”陈伟点点头。他当时看见了厨房门后的黑影,那人撞见他和姜承録在客厅做爱却一味躲避,他猜测只能是田野。
田野没想过自己早已被人发现,他捂住嘴,“你看到有人在,你还。。。”
陈伟摊了摊手,毫不在意地说出惊世骇俗的话:“你来找我就说明了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就算说出去也没事,反正不是我主动的。”
饶是刚才已经听过陈伟在做爱时与往常人设完全相悖的言论,听到这一番话时田野仍旧觉得十分骇然。
沉默了许久。田野的身体里有两个人正倒地厮打在一起,小S让他快点出去,快离开这个危险的人物,小E让他留在这里,留下来跟陈伟睡一觉;小S说:你疯了?你不能这么随便,你只跟赵礼杰做过全套。小E说:管他呢?没了赵礼杰跟谁不是一样,多一个又何妨。最后小S被小E打到奄奄一息,小E站了起来,充满蛊惑的声线对他说:去吧,你不是对赵礼杰喜欢的人感到好奇吗?去做姜承録做过的事情,去模仿一样的行为,你就能留在赵礼杰身边了。
他确实想这么做,这正是他来陈伟房间的初衷。他回想起刚才在楼下姜承録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开了口:“你想做爱吗?……你和我做,可以吗?”
这不就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吗?田野暗骂自己真他妈阴暗啊。
可是,爱本无罪。
真爱万岁。
[我要从所有的时代,从所有的黑夜那里,
从所有的金色的旗帜下,
从所有的宝剑下夺回你,
我要从所有其他人那里——从那些人那里夺回你,
我要决一雌雄把你带走,
你要屏住呼吸。* ]
我的棋盘已经摆好。
你,准备好了吗?
———
田野轻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快要自动暗掉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他和姜承録的微信聊天界面。最新消息仍是几天前的对话:
-不过我前两天看见他跟宋义进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可以问下宋义进
所以,他给赵礼杰想的这个办法原本是可行的,只不过最关键的一步被他插了一脚。他以执棋者的身份,纵观全局,摆弄了深陷困局的每一颗棋子。
他指尖上滑,退出微信,打开bilibili,首页刚好推送了一个视频,标题是“怎么回事啊赵礼杰,离开了我寸步难行吗?”。他略一迟疑,没有点开。
没曾想,随口一句话,竟一语成谶。
只不过离不开的人成了他自己。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内心抑不住的躁意如洪水猛兽快要撕碎他早已不堪一击的躯体。
万籁俱静,寂寞永生。
只有性爱是唯一疏途。
……
宿舍门外,送完田野后,宋义进正要转身回自己房间,就被背后的姜承録叫住。
“哥,我刚才看见你们kiss了。”姜承録低头看着宋义进,神色黯然。
“啊,是,别在这儿说,不然被人听见了。”宋义进害羞地笑着,赶紧拉他回自己房间。“啊真是——没想到被你给看见了。我们平时都很小心,不会在外面bobo。今天也不知道田野怎么……”
姜承録打断他,质问道:“你们在谈恋爱?”
“还没,但也差不多,我打算等今年先打完再说。”宋义进怕姜承録气自己瞒着他,又跟人解释道,“我们好久以前就认识了,没想到能在一个队。我俩没确定关系所以才没跟你说,别说出去嗷shyshy,我也帮你和杰杰保密了。”
好一个准男友的身份!想起昨天田野还跪在自己身下给自己口,又和赵礼杰长期保持着性伴侣关系。他再也忍受不住,双手扣紧宋义进肩膀,有些歇斯底里道:“田野不是好人!哥不要跟他在一起!”
宋义进听他这么说田野不太高兴,正颜厉色维护着自己的准男朋友:“不要这么说他,不然我要生气了,你跟他还不熟,你不了解他。”
我还不了解他?不了解他的是你才对吧!姜承録真想把宋义进脑子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是由什么做的,明明游戏玩得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在感情上像个白痴。
对于宋义进这种现象,在中国被概括为三个字:恋爱脑。没错,宋义进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他是个坚定的唯田野主义者,无条件维护田野,爱田野胜过爱自己。他已无法正常思考姜承録诡异的行为和语焉不详的话语。
“是你不了解他,你知不知道他——”姜承録真想把实情一股脑儿地告知宋义进,但他太在乎这个哥哥,不想他为情所伤,更怕他因此影响游戏状态,给职业生涯划上不圆满的句号。他最终忍住了,只别扭地说了句,“反正离他远点吧。”
“你今天怎么啦,莫名其妙的,真搞不懂你。”宋义进挪开肩上的手,脸色愈加难看,不耐烦地下着逐客令,“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姜承録被赶出了门,他孤零零站在门口,双肩耷拉下来,不知该何去何从。他想起最近拍摄定妆照和参加选手大会时,那两个人一直黏在一起,吃饭时宋义进也会刻意选田野旁边的位置落座,原来一切早有迹可循。
以前的IG,宋义进在他和喻文波之间更喜欢喻文波,现在的IG,宋义进在他和田野之间更喜欢田野。他不懂为什么每次自己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2018年IG在仁川夺冠的那一刻,他把喜极而泣的宋义进紧紧搂在怀里,他自己并没有感受到太多夺冠的喜悦,但他的头和宋义进贴在一起时,却能感知到他的情绪,和他共情。
宋义进于他,如同梁静茹在《崇拜》里唱的那句歌词:我存在在你的存在。
存在即合理。他以为爱在,他就存在。
可存在真的合理吗?
姜承録这个人太会伪装,从来不懂得表露自己的喜悦,也不愿意表露自己的悲伤。正因如此,宋义进才一直以来都未曾将他放到过第一位置。可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并不是不能感知情绪。他也是,会难过的呀。他从小就被父母教育得乖巧懂事、彬彬有礼,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他:懂事的小孩,会最先失去偏爱。
说服不了宋义进,那就只能说服田野。姜承録快步走到田野房门口,握住门把手往下一拉,木门就轻易被打开。他忘记了敲门,正好门也没锁。
他进门就瞧见:田野背着身子趴在床上,侧脸埋了一半在软枕里,上半身还穿着纯白棉质睡衣,下半身裤子已半褪至膝盖,光溜溜两条白皙的大腿呈八字形分开,臀部高高翘着,纤细的手指正插在屁股中间。
——田野在自慰。
沉浸在快感中的田野,尚存了一些理智,听见开门声音那一刹那,手指不断在湿穴中搅弄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半仰起头看见是姜承録从门口进来后,抽出手指,翻了个身靠在床头。
“怎么来了?”田野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羞耻,一边问他一边用纸巾擦拭手上残留的淫水。从他故意在门口当着人面亲了宋义进时起,他就知道姜承録一定会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他今晚就会来。田野还以为姜承録会先跟宋义进聊很久,他甚至暗自期待两人因为嫉妒而发生点什么。说来好笑,姜承録嫉妒田野拥有宋义进的爱,田野却嫉妒着姜承録拥有赵礼杰的爱。
可他还是太低估了宋义进在姜承録心中的重要程度。姜承録不舍得伤害宋义进,他只会选择伤害田野。
“怎么不找Rookie和Jiejie?”姜承録看着床上场景,喉结一动。他没回答田野的问题,而是反问他,怎么一个人在自慰,宋义进和赵礼杰,随便找一个,应该都能满足他吧。
“你希望我找谁?”田野语气轻佻,擦干净手后抬起头看他,“要不你先选一个,我再去找那个剩下的。”
选一个吗?宋义进和赵礼杰两个人之间,他会怎么选呢?好像也没得选吧。脑海里竟不由自主思考起来这个问题,不知不觉又被带进了田野的节奏里。他敛气,在心里先组织好一串连贯的中文后再开口:“Meiko,Rookie很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他,就不要再和其他人做这些事情,如果你不喜欢他,就应该和他说清楚,不要让他伤心。”
田野看他一副浩然正气、语重心长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想笑。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不是一样占着一个人的爱,却爱着另外一个人,还跟不同的人上床。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呢?田野加重语气说道:“宋义进喜欢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回应过他。”
可是你刚才主动亲他,如果这不算,难道要做过才算吗?姜承録思考片刻后问:“你们做过吗?”
宋义进不想在比赛期间影响状态,一直都打算等今年打完再看。田野回他:“没有,我只用过手和嘴。”
用手和嘴来帮一个男性解决生理需求,这还不算回应吗?可能在田野看来,这种事对他来说已是常态。姜承録看向那唇色较浅的嘴唇,也是,那张嘴昨晚还含过他的几把呢。他没和宋义进做过,却和他享用过同一张嘴,真是有够离谱。
“你如果只是喜欢做,就跟我做,”姜承録走近了些,在床边坐下,冷声说:“不要再伤害Rookie了。”
“行啊,但你能当1吗?”田野忍不住质疑。
姜承録不多作解释选择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欺身而上,狠狠撕咬田野的下嘴唇,破开皮后,带着铁锈味的血液在两人嘴里晕开。田野吃痛,那张可爱的小脸又皱成了一团。
是的,就是这样。越是痛苦,越是美丽。
撩起棉质睡衣脱下,那白净细嫩的躯体上有一处淤青横在腰上,格外刺眼。姜承録用拇指狠狠按上淤青,把那片肌肤掐得更加青紫。
“唔……痛……”田野痛得湿了眼眶,眼前被氤氲得模糊不清,他忍痛用顺毛圆脑蹭人颈窝以讨好。回想了一下,他身上的那处淤青应该是那天去找陈伟时留下的。当时陈伟把他摁在木门上操,他被顶得想躲,腰撞到了门把手上。
姜承録低头近距离欣赏田野痛苦的面孔,全身的细胞都被唤醒,欲望滋生,在身体里疯狂叫嚣着,性器胀得生疼。他不想直接操,问田野房间里有没有套,田野说没有,于是他回自己房间拿。打开柜子拿避孕套时,顺手把之前赵礼杰网购的情趣用品也带上:一个是赵礼杰在他身上用过的跳蛋,一个是还没来得及用的一串透明玻璃拉珠。
田野一直躺在床上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过,见姜承録回来时手上还拿了其它东西问道:“这是什么?”姜承録摊开展示给他看,“玩具。这是Jiejie喜欢的。”然后拆开一个套子戴到跳蛋上,让田野自己把屁股掰开。田野听话照做,张开双腿,两手把自己的臀肉掰开,让菊穴清晰呈现出来,没有任何遮掩。刚被指奸过的穴还是湿软的,被掰开后不自觉往外淌着淫水,穴口看起来晶莹剔透。姜承録眸色一深,把跳蛋的振动频率调至最高,塞进湿穴里。
一时酥酥麻麻的震感从穴道传至全身,田野差点没把自己臀肉抓住,疯狂颤抖着,括约肌用力想将异物排出。谁知那东西不退反进,直接滑到了更深的位置,在前列腺上不断抖动,刺激他泄出不少清液。“啊啊啊姜承録,太深了!把它取出来!”他从来没用过这种东西,脚趾在床单上磨蹭,身子不由自主向上弓起,不停扭动腰肢。跳蛋震动的嗡嗡声从体内传导至大脑,全身都好似突然被疏通,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姜承録看见面前之人淫荡的动作,忍不住想自己被赵礼杰用玩具弄的时候,不会也是这幅模样吧?这也太可怕了。但观看的人很爽倒是真的,难怪赵礼杰总是性欲高涨。他的斗篷在此刻破碎,隐藏多时的天性蠢蠢欲动。他抓紧掉在体外的绳子,使劲一拉,深处的跳蛋随着拉力猛得往外钻,原本被堵在穴里的水也随着跳蛋被拉出而喷出一大股,洇湿了身下的床单。
“艹啊,不是让你这么取——”田野痛骂一声。
“啊?Meiko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个玩具?一会让我取,一会不让我取。”
“喜欢,但是——算了,跟你解释不清楚。”田野看姜承録满脸无辜,对韩国人的中文理解能力感到深深无语。可惜他只能听懂韩语,不太会讲,不然一定换成韩语和人交流。可他不知,姜承録哪里是不懂,装的罢了。
“噢,那Meiko再试试这一个。”说完,姜承録拿起那玻璃拉珠就要往他穴里塞。
玻璃材质的圆球温度很低,贴在穴口冰冰凉凉的触感使边缘褶皱不自觉收缩。进入到温热的洞穴里面后,两种温度形成强烈对比。“唔。”田野轻声呻吟,将珠子夹紧,试图用体温把玻璃珠子温热。姜承録一边按摩腿根软肉让他放松,一边将更多的珠子塞了进去,一颗,两颗,三颗……七颗,全部都被吃进穴里。“Meiko,厉害哦,全部进去了。”他拍了拍手以示表扬。
“我不喜欢这个,取出来好不好,要慢慢的,慢慢取。”田野根本不知道他塞了多少颗进去,只觉得整个肠道都被冰得刺痛,忍不住直哆嗦,连声音都在颤抖。姜承録则故意勾住拉环迅速抽出,抽至一半时又在田野的尖叫声中重新塞回去。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我不阔以慢慢取,Meiko自己试一试,Meiko厉害。”
田野这下懂了:这个人就是故意的,表面人畜无害,妈的,心眼子比谁都黑。他只能伸手朝自己身下摸索,打算自己取出来,但还没够着就被姜承録抓住了手。“不阔以用手。”姜承録的意思是,要让骚穴自己把珠子吐出来。
于是田野只能照做,他屏息凝神,臀部用力,像卵生动物产卵一般,把珠子一颗一颗往外排出。透明的玻璃珠子可以把穴道内部倒映得一清二楚,也让穴口吐出珠子的画面更加清晰可见,先是被撑出一个圆洞,在挤出珠子那刻,肛口的粉嫩软肉也跟着被带出,又在后穴一张一翕之间,快速缩回穴里,好似不停吐着泡泡的金鱼。
七颗珠子全部吐出来之后,那洞口也因被撑开了太久,一时未能合拢。姜承録换上自己坚挺的性器,长驱直入,在湿滑隐秘的洞里乱捣。又抬高了田野两条腿,让他自己抱住,调整姿势更加深入,撞开紧紧吸附上来的媚肉去刮蹭里面的敏感点。
田野连连吸气,被肏得来回耸动,想要往后躲逃又被人拉得更近,掐住腰身以固定。红胀的性器在紧致的穴里飞快律动,粉嫩的后穴被撑到极限,边缘的褶皱都被抻平,要是再粗一些感觉就要被撑坏。刚吃过冰珠子的穴又被炙烫的肉棒抽干,这种反差令田野无限敏感。他喘不过气,狂溅泪水,一个劲儿地求饶,“不行了,姜承録,你慢一点啊、哈,求你了,我受不住。”
“阔以的,Meiko是很厉害的,Meiko是不能骗人的。”说完那带着薄茧的手掌覆上他的胸膛,先是掐住乳粒用指甲剐蹭,后又四处抚摸,密密麻麻的吻随着手指途径的痕迹一个个落在脖颈、锁骨、胸口、腰腹,反复吮吸加啃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尽是深红色的吻痕。
田野的长相很清秀,一头红棕色顺毛,加上最近长了肉后变圆润的小脸,看着十分乖巧可爱,平日里笑起来时总让人想捏他的脸颊肉。尽管戴着厚重的镜框,但总能从他晶亮的眼眸里看到清澈和坚定。在姜承録的视角里,他看起来就是一只不谙世事的白兔,被弄脏了的白兔,被欺负后只能缩成一团发抖的白兔。
田野全身的敏感点都被撩拨着,情欲高涨,欲火焚身,被肏爽了后淫水流个不停。他单手圈住姜承録脖子,把他拉近自己耳边拥抱住,双腿环到他腰上,收缩了穴口紧紧绞住身前之人以引来更加粗暴地对待。他似是神志不清,胡乱问着:“你喜欢吗?姜承録,喜欢这样操我吗?”
姜承録十分舒爽,他中文说得不连贯,知道田野能听懂韩语,便用韩语骂他是个骚货,说田野夹得他真爽,真想操死他。
田野听懂了他的话,但嘴上说着听不明白,非要让他用中文再说一次。姜承録便重重地顶他,反复碾过前列腺点,再换了中文说:“舒服吗?操死你,好吗?”
“啊啊啊——好啊,好舒服,要被操死了。”田野尖叫着全身不停抽搐,被情欲渲染后的嗓音酥软又魅惑,勾人心弦。
夜还很深,两个人在此刻忘乎所以,极尽缠绵。
Asmodeus*的存在,美丽又危险,被引诱之人尚未发现,即将陷入无尽的深渊……
田野成为了那只Asmodeus.
因此,田野觉得自己变了。
他反复问自己:
是吗?我还是我吗?
[我早已不是我,又焉知我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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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自茨维塔耶娃《我要从所有的时代,从所有的黑夜那里》。
*Asmodeus(阿斯莫德)是《圣经》中的恶魔,在《七宗罪》里代表“色欲”。他通常被描绘为与欲望和欺诈相关的邪恶形象。在《多比书》的故事中,以干扰婚姻和引诱人们走向罪恶而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