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绣诩】蜂使来信

代号鸢 | Ashes of the Kingdom (Video 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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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绣诩】蜂使来信
Summary
蜂使来信,张绣欲降曹操。绣衣楼遣贾诩出使宛城。这个算是《先生的院子》的后续,有相当深厚的感情基础在。又搞啦忍住不住啊太好搞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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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蜂使来信,张绣欲降曹操。
绣衣楼遣贾诩出使宛城。

他第一次见张绣便是在这帐中,如今仍是。
军营门口的士兵还在小声唤他军师,立刻被另一个侍卫善意肘击,最终两人面面相觑,搞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只好抱拳喊他先生。士兵跑去帐内通传,贾诩把重心靠在拐杖上,歪歪地站着,那小子很快又跑出来,面色为难地说还得稍等片刻。
让残疾人站在军营外等,他确实该为难。
但那主人没什么人性,此刻估计正洋洋得意地坐在主座上嘲笑他的窘迫。贾诩不打算跟狗一般计较。
距离他们从宛城逃离已有大半年的时间,他待在宛城的那段时日里,张绣总想着留他过年,现在竟已是仲夏了。太阳当空暴晒,贾诩拄着拐,感觉头脑发晕。他的伤腿时常发冷,因此穿得比常人还多两件,在门口等这两刻,额角已经溢出薄汗。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却愈发明亮,那眼神看起来像是要把这座军营一把火烧光,或是找什么时疫患者的尸体偷运进来沉入水井里,他悄然审视着四周环境,看得侍卫心惊胆战,又不敢再去通传,只好嘴上给自家将军开脱几句,说那将军可能真的有什么急事,也未可知。
贾诩体贴地冲他们笑了下,笑容像毒蛇腹部掠过的草地般湿冷。小侍卫被吓得后退一步,又开始尴尴尬尬地叫军师饶命,另一个殷勤地则将双手做扇往他的脸上扇风。张绣这里的人都像狗,狗却像人,乌泱泱一片人都像他们主公似的没脑子。贾诩站得伤腿麻木了,便把重心转移到好腿上来靠着。
半个时辰后,通传的人终于来到门口,请贵客入帐相见。这带路的人贾诩认识,是常跟在张绣身边的侍从,他一向知道军师身有残疾,甚至也知道主公和军师之间床上相谈的事,因而引路的步子走得格外地慢,贾诩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士兵们诧异或是好奇的目光纷纷落在他的后背上。
宛城兵都知道军中有个逃走的军师,如今自己回来了,是继续尊其为军师,还是会被将军以逃兵之罪丢去喂狼?但我们军师本就是被将军囚禁才留下的,何来逃兵之说?
将军,实在是为人所难呀。
主帐前照例守着几只狼犬,灰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贾诩伸出手挠了挠它们的脖子,那守门狼们便亲昵地蹭过来,差点叫他站都站不稳。
张绣抬头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他那凶神恶煞的门神们摇着尾巴围在贾诩身边,前爪扒着谋士的衣摆,非要将整颗脑袋蹭到人的手心里,贾诩被它们扑得东倒西歪,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拐杖,有些狼狈,脸上却挂着笑意。
张绣吹了声口哨,狼犬训练有素,立刻回到站岗的位置坐下。门口的文士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服,走到帐中来向他行礼。
“文和见过将军。许久不见,将军一切安好?”
叫得那么亲昵。张绣沉着一张脸,歪在主座上将他来回打量了几遍。喜怒无常的一个人,他的脸上没什么情绪,贾诩不清楚他现在要唱哪出。
“先生怕不是忘了在宛城做过什么。”张绣突然笑了起来,“如今竟还敢来?”
这意思是今日不唱君臣和喽?
“前些日子为长安出使宛城,将军礼遇有加,悉心照料,在下十分感动。”贾诩回答道,“不知将军所谓何事啊……为何不敢来?”
张绣摇了摇头,对于他装傻的行为并不认可:“你们几个在宛城把我耍得团团转……”
“可我与他们并非一路人。”贾诩打断他的话,他特地让自己显得急迫,像是要辩解什么冤屈,“将军难不成以为,广陵王的谋划,会提前让我知道?”
“好啊。”张绣的脸色变了,不再令人觉得阴戾,反而有些委屈,“那你为何要走?”
“因为将军要杀我。”
“你若是乖乖留在宛城做军师,我岂会杀你?”
又一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贾诩自然是能辩过他的,可他今日不是来翻旧账,也不是来呈口舌之快的,他站在台阶下扬起头,闭着嘴一言不发,希望张绣能跳过这个话题。
“你和广陵王是一伙的,如今你也是来做他的说客。”张绣歪过头,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立在一旁的银枪,“广陵王在这帐中尚且要断两根手指。文和,你当真不怕?”
不仅不怕,而且还有点疲倦。贾诩在门口站了许久,如今还要站在帐中继续被他问话,他想说这张太守缺乏礼数,自然不配被人以礼相待。
况且,况且这里是宛城,他……有那么一丁点,喜欢这个地方。他不曾在宛城受过苦。
“张绣,”贾诩收起那副假情假意的笑容,认真地对他说,“我站累了。”
张绣的副官当即就动起来,两名侍卫站定在座椅后方,只等张绣一声令下就马上把椅子抬给军师。他们所有人,以及所有狼,似乎都没把贾诩当作外人,还是按照他在宛城做军师时张绣的指示行事。
“都不许动。”张绣冷冷地说,“让他继续站着。”
贾诩握住拐杖的手紧了紧。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嘴角的笑意更甚。
“广陵王要你说什么?”
“回将军,广陵王殿下要在下传话给将军。殿下说,曹操不可投。”
他说话的腔调缓慢而婉转,像毒蛇收紧腹部缠住人的脖颈,张绣却爱听得很。
贾诩说:“宛城乃荆襄门户,今日曹操与袁绍势如水火,将军据宛城而望之,蓄力自保才是乱世存身之法。曹操奉天子而令诸侯,志得意满,日渐骄横,将军以宛城之兵投曹,以曹操之多疑,必不会令将军再守宛城。”他顿了一下,抬眼望向座上的人,一番话论得头头是道,“失宛城,又失兵权,将军叛了刘表,又不能取信于曹操,该如何立足呢?”
张绣听完后点了点头,也不知听进去多少,他是个能讲道理的人,贾诩今日就是来讲道理的,不带任何个人情绪,他今日……不能带任何情绪……
“这是广陵王要你说的话。”张绣继续问他,“那文和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
“我想说,”贾诩咬着牙,从鼻腔中哼出几声阴郁的笑声,“我想说啊,张绣,我是来救你这条狗命的。你再不给我椅子坐,我就把你的狗全部扒了皮剁成肉酱,煮给曹操的军士们吃。”
帐中人被他这番话吓得全都愣住了。张绣最先反应过来,他再也忍不下去,按着膝盖笑得前仰后合。副官和侍卫们目瞪口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张绣摆了摆手,叫他们全都出去。门帘刚一关上,贾诩就拄着他那拐杖,毫不客气,反客为主,一步深一步浅地向主座走过来。
他面色不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张绣的脸,走起来踉踉跄跄,步子却很快。张绣有些吃惊地后仰。
“贾文和!”他抬起手臂推拒,贾诩却压根没有停下脚步,“你,你可别跟我动手啊。”
贾诩没有回答。他将膝盖抵在营中主将腿间,按着肩膀将人直接推倒在坐席上,张绣还没来得及闭眼,鼻尖就和他撞在一起。
文和。
文和在吻他的嘴唇。他那朝思暮想的军师紧紧皱着眉头,上身压到他的胸前,连心跳声都听得到。文和有些委屈地抓着衣服,像是遇到了一桩十分棘手的大麻烦,焦躁地,急切地吮吸着他的下唇。他病入膏肓了,而张绣,张绣似乎是他唯一的解药。
这出人意料的反应让张将军差点就失了理智,也忘了要控制什么力度,他用两只手臂紧紧箍着谋士的腰背,像是要把骨头揉碎一般按进怀里。他抬头将舌尖探进贾诩的口腔,彼此纠缠着又推拒回来,涎水在推杯换盏间搅弄出下流的声响,张绣缓缓后撤,将后脑靠在软垫上,贾诩又急不可耐地靠过来,转了个角度继续同他接吻,简直一瞬都舍不得分开。
他的心跳得太快了,张绣……张绣是否也一样呢?
贾诩的手掌沿胸膛下滑,在口舌相交间探进男人的衣领,隔着最后一层薄薄的里衣,将掌心按在他的左胸前,那身体的温度烫得吓人,心脏在掌下咚咚直跳。他的呼吸越发粗重,指尖从胸前滑落到腹部,张绣突然按住他的手,硬逼着他用掌心描摹肌肉硬朗的轮廓。贾诩实在没办法继续分心接吻,两人分开时舌尖竟扯出一条透明的涎丝,这场景淫靡到让他都觉得有些荒诞了,贾诩连忙抽回手擦了下嘴唇,湿润的手背又被张绣握着不停地舔。
这些日子一直在折磨他的,旷日持久的焦虑,在此刻终于得到了纾解。他靠在张绣肩膀上喘着气,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张绣当下还是有点懵。他预想过再见到文和的场景,也许贾诩会记恨那一箭差点要了他的性命,也许他同郭嘉荀彧会和之后便再也不愿回想宛城那段意乱情迷的时光,也许他心里早就认定了广陵王,此刻正谋划着将他的城池占为己有。
他无论如何也没能想到。
张绣抬手,用指背轻轻抚过谋士的脸颊,声音在喘息间显得格外低哑。
“文和竟如此想我吗。”
贾诩狡黠地笑了一声,他想起身,可张绣坚持要搂着他的腰。这他倒是无所谓。
“将军何出此言啊?”贾诩回答道,“在下行动不便,走路时常常摔倒,如今只是不小心摔在了将军身前。让将军担心了,是在下的错。”
“摔倒?”张绣故作惊讶,“手都伸进我衣服里去了!”
“哎呀,那真是抱歉。”贾诩笑着说,“我并非有意为之呀,将军。”
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张绣低头堵住他的嘴,翻身将两人颠倒位置,贾诩的发丝凌乱地散在榻上,揽着他的脖子将人拉得更近。张绣用小臂支撑身体,另一只手重重地隔着衣物揉弄他的前胸,弄得贾诩在接吻间哼出几声鼻音,张绣扯开他的衣领,文人的一身皮肉触感极好,掌心枪茧磨得贾诩腰都在打颤,他沿着大开的领口一路啃下来,只是舔吮乳首便让文和抓着他的发丝夹紧了腿。
这人今日敏感得一塌糊涂,从胸前到耳尖弥漫着一片潮红,不管碰哪里都颤着发抖。张绣扯下他的亵裤,将硬得流水的性器整个吞入口腔,贾诩立刻便挺着腰尖叫出声。
“啊啊……不……”他伸手按住男人的后脑,想推开又舍不得用力,“将、军……嗯……”
张绣将他的性器吞吐了几个来回,舌尖绕着前端打转,舔过柱体时让人产生一种正在被野兽吞吃的错觉。他无意折磨贾诩,可文和看起来一副承受不了的样子,齿间咬着指节试图掩住呻吟,小腹一抽一抽地收紧,人躺在床上,眼神却舍不得离开他,既要抵御快感又要费力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在自己腿间吞吐。张绣撑起身,拿了个软枕垫在他脑后,文和一直这样巴巴地望着他,让他觉得身上越来越热。
“文和又不想我,”他心里高兴,偏还要假装不满,“为何一直看我?”
贾诩张了张嘴,许是脑子有些转不动了,只能乖乖地回答:“你好看。”
张绣的动作顿了下。他从席边随手拿了瓶治伤的药油,愣神间在手指间倒了许多,粗糙的指面混着液体在穴口摩擦,贾诩将腿分得更开,为了方便他动作,竟迎合一般抬起腰,把肉穴往他的手指上蹭。
贾文和这人很是奇怪,清醒时攻击性极强,意识混沌起来反而乖巧听话,叫人又想狠狠欺负,又免不了要心疼他。真是可恶。
张绣按着他的穴口探进一根手指,肠肉立刻紧箍上来,肛口绞着他的指节,叫人寸步难行。贾诩大口呼吸着,努力想要放松身体,他似乎也没想到这次进入会遇到这样大的阻力,望向张绣的眼神居然带有些无措的求助意味。
张绣问道:“文和多久没做过这事了?”
贾诩欲言又止。但想了下当前的处境,他只能如实告知。
“离开宛城之后,就没再做过……”
那就是只有他了。
张绣重重地呼出两口气,胸腔快要被灼热的呼吸烫化了。他往手指上多淋了些药油,在液体的润滑下整根埋入,勾起指节去抠弄他的腺体,很快便弄得贾诩浑身瘫软,他那小军师又开始伸手乱抓,张绣牵住他的手指,像狗一样在掌心嗅着。
“你不是与郭嘉一起离开的吗?”他张嘴咬住贾诩的指尖,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你没有……同他做吗?”
贾诩仰头倒在榻上,眼睛有些失神,他摇了摇头,张绣似乎是不信,两指并用按着他的敏感点揉弄。
“真的没有!”贾诩有些着急地解释道,“我受了伤,醒来便在颍川了,我不知道奉孝去了哪里……我一直、没有见到他!”
张绣笑了一下。他依旧没有松手,反而在穴口磨蹭着,想要将第三根手指也塞进去。
“那荀彧呢?你在他府上养伤,也没有同他做吗?”
贾诩皱起眉头,表情竟十分严肃。
“学长那样的人……”他气鼓鼓地瞪着身上的男人,厉声说道,“你怎能用这种事情去折辱他?”
张绣笑道:“这叫什么话?文和不忍折辱他,却偏偏来折辱我?”
贾诩哑然。这只是句玩笑话,张绣并不在意,他并起三指在谋士的穴里来回抽插,银发垂在身前晃来晃去。贾诩咬着下唇想了半天,还是起身按住了男人的手腕。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张绣低声说,“那些关中才有的道德礼教,你根本不必在意。文和若是想我,愿意和我亲近,不用学中原人抄什么清心咒,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想要我,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感到被欺辱呢?”他顿了一下,俯身靠在贾诩耳边,牙齿咬住他的耳垂,“贾诩,我再问一遍,你可有想我?”
贾诩的神情看起来十分动容,嘴唇两次相碰,还是有所迟疑:“我若是说了,你可以……不要投降曹操吗?”
他好乖。他要的只是这个而已,为什么不可以答应他?
张绣说:“听你的,都依你。”
他将手指从穴中抽出,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就被贾诩伸手搂住了脖子。文和摸着他散在后颈的头发,神情激动,语气中含着些情绪不稳的疯癫。
“将军……”他的声音颤抖着,将男人紧紧搂在怀里,“我……好想你,一想到你身体就好热,想到半夜都睡不着,想抱你,想抱弟弟,想得受不了。我、我去找广陵王的狗,可它总抢我的拐杖,也不给我抱……”
张绣根本听不得这些话。他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一样按着贾诩的后背,兽性上来了根本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将谋士颈侧的皮肤啃得满是吻痕。他扶着性器对准穴口,一边推进一边趴在耳边诉说情话,叫贾诩受用得不得了。
“我也想文和。”他说,“文和不在我身边,我觉得孤单。其他的谋士,所有人,都比不上你,我只想要你。我同阿玛讲我要等你,她不太理解,但她了解我,我会一直等你。”
不要再离开我了,求你。
贾诩仰头呻吟起来,穴里一抽一抽地收缩,似乎刚插进去就忍不住要去了。张绣忍着头皮发麻的快感往他深处捣了几下,撞出几声意料之中的惊喘,贾诩的手指在他后背上乱划,身体越绷越紧,刚做完前戏就激动地挺着腰漏了精。他显然是禁欲了许久,硬挺的前端射得比以往都要多,贾诩回过神,颇为震惊地盯着张绣下巴上沾着的精液。
张绣压根没想管这些,他将性器在穴里埋得更深,抓着谋士的手腕向头顶反折,像他们之前常做的那样。贾诩提前咬住嘴唇,他没有发出声音,可表情还是发生了一瞬的变化,张绣敏锐地察觉到了。贾诩肩膀上的箭伤是一个圆形的洞,粉色的嫩肉填满了被他射穿的空缺,痊愈得很好,但当下还有些增生的凸起。张绣松开手,手足无措地撑在他身上,这浑身是伤的小瘸子竟主动抓着他的衣领抬头吻他,软软的唇印在嘴角,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他太会爱人了
张绣低头享品尝着他的吻,愣愣地想着。
他的心意天生便是这般滚烫而赤诚,他不该被任何人辜负。
贾诩亲到中途便被按回榻上,张绣低头咬住他的脖颈,直接将喉结含在嘴里吮吸。张绣学做人的时间不长,肏他肏得异常兴奋时总做出此等野兽交合般的动作,他今天才刚刚插入,就已经激动得忘记自己要做人了。果不其然,那腰部抽动的动作也像是丧失了理智一般,每次鸡巴都碾着他的敏感点撞到身体最深处,顶弄的动作快得让他喘不过气,牙却紧扣着他的喉管不松口。
贾诩窝在他身下承受着,尾椎弥漫升起的快感让人浑身酥麻,他只想在这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下维持正常呼吸,可呻吟就像不受控制一样,在每次喘息的间隙从喉咙中溢出。可是这……这是在军帐中啊!哪怕张绣将人赶了出去,巡查和护卫的士兵也还在账外,他甚至远远都看得到人影。怎能这样……怎能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叫喊出来……
他抬手咬住自己的手背,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被顶得厉害了便泄出一两声带着哭腔的呜咽。张绣抬头看了他一眼,十分难得的,在那双不怎么通人性的眼睛中找回了几丝清明。
张将军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丢到一边,唯独那枚玉环留了下来。他把两指伸进贾诩口中上下撬开,直接将玉环塞了进去。
“咬这个。”他喘着粗气,埋首在谋士的肩窝里,野兽一般嗅着味道,“别咬伤了自己。”
贾诩口中含着那块微凉的玉,脸颊红得像是要滴血。张绣随身佩戴的,随他出生入死,随他征战沙场的玉石,竟被他用来堵情人的嘴。他只觉得自己再也没脸面对这块宝玉了,日后该如何,如何在看到它的时候不想起今天啊……
张绣跪坐在他的两腿间,搂着大腿将人紧贴在身下,贾诩腰下被他垫了个软垫,臀尖贴在他的大腿上,两条腿几乎被反折。贾诩思索了一会,伸手抱住腿弯,将自己摆成一个任人侵犯的姿势,张绣看着他的动作,仰头忍耐了许久,那些微薄的做人的欲望终于抵不过情欲,他突然俯身,双手握住贾诩的脖颈,掌心微微用力挤压着他的喉管,身下的动作愈发激烈,贾诩轻微挣扎了几下,身体里湿乎乎地涌出一股淫水,猩红的眼眸被泪水模糊,窒息的痛苦让他委屈巴巴地蹙着眉,可他还是咬着那块玉佩没松口,双手紧紧按着自己的腿弯,连推开他的意思都没有。
张绣手下用了点力,向后摆腰随后狠狠撞进去,贾诩漏出几声带着浓厚鼻音的呻吟,在他松手的瞬间浑身颤抖着达到了高潮。他喘不过气,张绣把玉环从他口中取出,一边俯身接吻,一边在他仍在抽搐着高潮的穴里冲撞。贾诩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小猫似的在他后背上抓挠了几下,张绣咬着他的下唇将性器抵在最深处,精液一股股打在肠壁上,贾诩身上抖得厉害,头脑发昏,只觉得被射在里面简直舒服得要死了。
张绣趴在他的肩膀上,身上烫得吓人,射完之后还叫他含了好一阵。贾诩歪了歪头,什么都没讲,张绣便无师自通地撑起身子来吻他,这似乎不太应该,他表现得太过黏人了,这一点都不冷酷,也配不上他那一篓子毒计。
可是张绣——张绣更黏人,他就是条狗,尾巴还在背后摇来摇去,贾诩全都看在眼里。
贾诩突然说:“等一下。”
张绣停了下来,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盯着他的军师看,满眼倾慕,人畜无害。
“等一下。”贾诩说,“你答应我的,不投降曹操,这话还作数吗?”
张绣笑了一下。他坐起身来,捡起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对着门口吹了声口哨。一只灰色的狼犬咬着竹筒跑进来,张绣取下那封密信,贾诩的眉毛抽跳了一下,那上面刻的是绣衣楼蜂部的标记。
这是绣衣楼给他的情报,蜂使来信,却被张绣中途拦截。他没有看到,他错过了这封信。
贾诩猛地坐起身,从张绣手上抢过那竹筒,匆忙将纸条取出来展开。那人被抢了也并不恼怒,反而伸手挠了挠狼犬的下巴,嘴角衔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张绣已遣使奉降书至许县,曹操大喜,即日整兵,西向宛城。

贾诩愣怔地盯着信上的字,不太正常地笑起来,原本只是低低的笑声,后来竟笑得停都停不下来。肩膀上的伤口阵阵抽痛,他转头看向张绣,那些虚情假意的,或是真情实意的爱恋,那些眷恋和不舍,那些相拥和碰触,交织和缠绵,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还是说,自他迈入这军帐开始,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他抬手把竹筒砸到那人头上,用了十足的力气,而张绣压根没想躲开。从额角流下一行血红的液迹,张绣用指腹抹去,当着贾诩的面,含在嘴里舔掉了。
“我的……”张绣仰起头,声音近乎叹息,“我的宝贝军师啊。”
他愉快地笑着,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语气中尽是兴奋。
简直是条疯狗。

张绣问他:“被狗耍的感觉,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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